正文 第四章 月黑风高夜
目录：妆半乱世歌| 作者：| 类别：历史军事
欣喜掩饰不住地蔓延上林嬛的眉梢，仿佛只要打开这道门，她就自由了。
“把门打开，轻点。”如歌冷静地说。
门开了一条大缝，她伸手握住了摇摇欲坠的门栓，将它捏在手中，又敏捷地回到媛冰身旁，轻轻拍了拍她。小姑娘还在睡梦中，好一会儿才醒过来，当她看到被打开的木门，一时并未反应过来，直到如歌把她带到门口，她才从睡意朦胧中清醒过来，吃惊地张了小嘴，差点叫出来。
“鸿姐姐？”
“嘘。”她低眉一笑，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什么都别问，跟姐姐走就好。”
三个人轻手轻脚地出来后，她转身插上了门栓，干净利落。媛冰几欲开口，却终是没说出来，她很想问，为什么要把门关上，为什么不带她们一起走……不问，是因为鸿姐姐说，什么都别问，跟姐姐走就好。
绕过喝得酩酊大醉的看管时，如歌的眼睛忽而一亮，完全不经大脑考虑地，小手就探了出去。那钱袋系得并不紧，她三下五除二就解了下来，顺手掂量了一下，不是很重的样子，但总比四个人跑出去后身无分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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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又来了~O(∩_∩)O~
林嬛心惊胆颤地看着眼前大胆的小姑娘，若不是不敢随便说话，她一定会开口阻止的。开玩笑！万一把对方弄醒了怎么办？
将钱袋往怀里一塞后，如歌打了个手势，示意两人跟上。上面的情形，她本已经估摸了个大概，但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放慢了步子，悄悄探出一双水灵灵的眼，观察了好半天才敢出来。
船就靠岸停着，远处有忽明忽暗的灯火，应该是码头上巡夜的人，那些人并不构成威胁，只要稍微小心点，就能避开。
“你们先上岸。”她压低了声音，对林嬛说。
一直没开口的媛冰终于忍不住问：“鸿姐姐不一起走吗？”林嬛也有些不解，当下没说话，只看着她。
她笑，温柔得像一泓清水：“媛冰是不是把哥哥给算漏了？”
小丫头摇摇头，看着如歌：“鸿姐姐你要和哥哥一起回来。”
她没有回答，而是对林嬛说：“媛冰就托你照顾了，这钱袋子你先拿着，半个时辰内我没上岸，你就带着她往城里去，这里不安全，天亮后容易被发现。”
“你呢？”
“我不知道下面是个什么情况，反正总会想到法子出来的。你亲戚是在白城吧，媛冰还小……”她顿了一下，隐去了一些话，只说：“到时候我会去接她的。”
林嬛牵住小丫头冰凉的小手，弯起嘴角：“我们等你。”
她没再多说，转身准备回船舱，却听身后一声轻快的“如歌”，疑惑地回首，只见林嬛唇红齿白：“你自己也还很小。”
她没说话，猫着身子回了船舱，刚下去，就听见上面有人走动的声音，那脚步声并不稳，一听就知道此人醉得不轻。还来不及想别的，只听“咚”的一声，她偷偷摸摸瞄了一眼，一个瘦高的男人就倒在楼梯口，怀中还抱了一罐子劣质酒。
秉持着不拿白不拿的优良作风，那瘦高个的钱袋子顺利地进了颜如歌的怀中。她还美其名曰：“散财消灾，姐姐我是帮你们积德。”
贼贼一笑后，就在她准备下到底舱救人时，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屈子？”竟然是那个贼眉鼠眼，眼冒精光的老头！听那声音，他好像并没有喝太多，算是较为清醒。
幸而走的时候锁上了门，不然此刻肯定被发现了。如歌拍了拍胸口，现在的情况，自己进可攻，退可守，所以不用着急，只等那个老头睡了，她再下去找乔柯立。
就在她这样安慰自己的时候，时事突然发生了变化，一时让她陷入了前有狼，后有虎的境遇。上面那个被她“好心”摸走钱袋的男人，就这么冷不丁地，毫无预兆地，醒了！
只听那个老头似乎要上来了，而自己所处的位置，绝对足以被任何非盲人发现了。怎么办？脑子还没开始转，脚已经迈了出去，于是颜如歌果断地选择了到底舱去，虽然貌似离老头更近了，但至少那儿还有个臭气熏天的厕所，可以暂时让她躲躲。
一进去，她简直想关闭自己的所有感官，这里不仅弥漫着厕所该有的味道，同时还混杂了各种呕吐物的味道。这一混合气体，差点没让她当场就吐出来……
忍，我忍。
忍，我接着忍。
忍，我继续忍。
忍，真的忍无可忍了！**要是再不睡觉，这把刀就会派上真正的用场，要么帮我自我了断，要么助你永世长眠。
门外的木质结构突然传来“咯吱咯吱”的承重声，在夜里听得特别清楚，伴随而来的，还有下楼梯的脚步声。如歌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握住刀柄的手也不自觉地紧缩，她忽的有些后悔，她不想被打断腿。
冷静，冷静，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自乱阵脚。话说这样讲，掌心却渗出了汗水，握紧匕首纯粹只为了缓解心中的压力，她甚至不知道，这柄匕首此时能派上什么用场。杀人？她自问胆子再大，也做不到。
“老邢？怎么还不睡……”男人醉醺醺的声音停在了离厕所不远的地方，隔着门板，是如歌的心跳。
接下来是老头子略带沙哑的声音：“哪儿能都睡了，这船还要不要人看了？”
“有什么可担心的？难得轻松这么一次。”
门悄悄打开一条缝隙，她看见那个瘦高的男人正背对着自己，跟老邢闲聊着。而男人背后不到三步的地方，便是楼梯，她心跳的更快了，因为他站的这个方位，使得这里成为了老邢的视觉死角，如果上天眷顾，她可以悄悄地从他背后摸上楼梯，神不知鬼不觉。只不过，这样的风险有些大。
待在这里的话，男人随时可能进来，会发现自己，一对一。出去的话，他随时可能转身，两人同时发现自己，二对一。但是，下一秒，她便选择了后者。
闻到满满酝酿着水汽清风时，她在心底长长舒了一口气，只不过，乔柯立是救不成了。这也算是个人造化吧，她不是神，救不了那么多人。
正准备悄悄上岸时，忽然看见码头上亮着一朵微茫，吓得她一个哆嗦，连忙找了个角落躲起来。
“有管事的不？”岸上的男人喊道，一连喊了四五声，船上才有人回应了一句：“什么事？”
“刚才在岸上捉了个小贼，看你们丢东西没。”
不过后者显然喝了不少酒，嘟囔了两句后说：“没丢。”
那人正欲离开，却听甲板下传来“咚咚”的脚步声，还有瘦高男人的声音：“丢了，丢了，我的钱袋子。”
这时天边已经微微泛白，看样子不久就要天亮了，如歌心里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人，同时也悔不当初去顺了人家的钱袋子。现在只盼着他们赶紧结束了此事，自己好溜之大吉。不过事情并没有按想象的发展下去，原因是，那几个钱袋明明没一个是瘦高个子的，可他偏偏说其中一个是他的，巡夜的问他里面有多少银子，他又半天答不上来，几个人就在那里争执过去，争执过来，听得角落中的某女牙痒痒。
“咳咳。”不和谐的咳嗽声响起，她将身子往木桶后缩了缩，生怕被发现。
船上的人接二连三地醒了过来，她心里明了，自己已经失去了逃跑的机会。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反正等到了中午，看管就会发现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个人不见了，等他们提高警惕后，逃跑的机会就更小了。
不给个皇后公主王妃的身份就算了，让我沦落为罪臣之女就算了，现在又要我眼睁睁看着码头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老天爷，你为什么不一个雷劈死我？这样岂不是更痛快！
于是，就真的打雷了。
“说下就下，这天变得还真快。”一个脸上有道看起来很凶恶的疤的男子嘟嘟囔囔地抱怨，一点也不衬他目前的形象。
我同意。躲在大木桶里的如歌暗暗应和了一句。
雨越下越大，甲板上已经跑得不剩一个人了，如歌哆哆嗦嗦地蜷在木桶中，看着水从缝隙中哗哗流进来，弄湿了她的一头青丝和衣裳。
真冷，还好木桶是破的，不然等这场雨下的差不多了，自己也差不多该淹死在里面了。此刻甲板上虽然没了人，但雨这么大，况且又在行船中，游泳逃跑的话，安全系数太低，风险太大。但是一直待在这里，等雨一停，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等到下一次没人的机会了，不被发现还好，万一谁手贱开了这桶，自己就等死吧。
船在风雨中继续航行，飘来摇去的，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而它的后面，不到半里的地方，挣扎着另一艘船，不过，这艘船明显要大要气派很多，单看那描了金漆的朱栏，就知道不是商贾之船，只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识，从外面也猜不出是哪个豪门世家的船。
“这雨来得可真是时候。”
“看来，老天爷都站在我们这边呐！不如就趁了这场雨……”这话只说了一半，接着说话的人便阴测测地笑了，那声音，像鬼音一样，带着森森寒意。
“哼。”之前那人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半晌后才加了一句：“这一次，可不能再失手了。”
“您放心好了，我这就去通知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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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门打开，轻点。”如歌冷静地说。
门开了一条大缝，她伸手握住了摇摇欲坠的门栓，将它捏在手中，又敏捷地回到媛冰身旁，轻轻拍了拍她。小姑娘还在睡梦中，好一会儿才醒过来，当她看到被打开的木门，一时并未反应过来，直到如歌把她带到门口，她才从睡意朦胧中清醒过来，吃惊地张了小嘴，差点叫出来。
“鸿姐姐？”
“嘘。”她低眉一笑，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什么都别问，跟姐姐走就好。”
三个人轻手轻脚地出来后，她转身插上了门栓，干净利落。媛冰几欲开口，却终是没说出来，她很想问，为什么要把门关上，为什么不带她们一起走……不问，是因为鸿姐姐说，什么都别问，跟姐姐走就好。
绕过喝得酩酊大醉的看管时，如歌的眼睛忽而一亮，完全不经大脑考虑地，小手就探了出去。那钱袋系得并不紧，她三下五除二就解了下来，顺手掂量了一下，不是很重的样子，但总比四个人跑出去后身无分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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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又来了~O(∩_∩)O~
林嬛心惊胆颤地看着眼前大胆的小姑娘，若不是不敢随便说话，她一定会开口阻止的。开玩笑！万一把对方弄醒了怎么办？
将钱袋往怀里一塞后，如歌打了个手势，示意两人跟上。上面的情形，她本已经估摸了个大概，但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放慢了步子，悄悄探出一双水灵灵的眼，观察了好半天才敢出来。
船就靠岸停着，远处有忽明忽暗的灯火，应该是码头上巡夜的人，那些人并不构成威胁，只要稍微小心点，就能避开。
“你们先上岸。”她压低了声音，对林嬛说。
一直没开口的媛冰终于忍不住问：“鸿姐姐不一起走吗？”林嬛也有些不解，当下没说话，只看着她。
她笑，温柔得像一泓清水：“媛冰是不是把哥哥给算漏了？”
小丫头摇摇头，看着如歌：“鸿姐姐你要和哥哥一起回来。”
她没有回答，而是对林嬛说：“媛冰就托你照顾了，这钱袋子你先拿着，半个时辰内我没上岸，你就带着她往城里去，这里不安全，天亮后容易被发现。”
“你呢？”
“我不知道下面是个什么情况，反正总会想到法子出来的。你亲戚是在白城吧，媛冰还小……”她顿了一下，隐去了一些话，只说：“到时候我会去接她的。”
林嬛牵住小丫头冰凉的小手，弯起嘴角：“我们等你。”
她没再多说，转身准备回船舱，却听身后一声轻快的“如歌”，疑惑地回首，只见林嬛唇红齿白：“你自己也还很小。”
她没说话，猫着身子回了船舱，刚下去，就听见上面有人走动的声音，那脚步声并不稳，一听就知道此人醉得不轻。还来不及想别的，只听“咚”的一声，她偷偷摸摸瞄了一眼，一个瘦高的男人就倒在楼梯口，怀中还抱了一罐子劣质酒。
秉持着不拿白不拿的优良作风，那瘦高个的钱袋子顺利地进了颜如歌的怀中。她还美其名曰：“散财消灾，姐姐我是帮你们积德。”
贼贼一笑后，就在她准备下到底舱救人时，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屈子？”竟然是那个贼眉鼠眼，眼冒精光的老头！听那声音，他好像并没有喝太多，算是较为清醒。
幸而走的时候锁上了门，不然此刻肯定被发现了。如歌拍了拍胸口，现在的情况，自己进可攻，退可守，所以不用着急，只等那个老头睡了，她再下去找乔柯立。
就在她这样安慰自己的时候，时事突然发生了变化，一时让她陷入了前有狼，后有虎的境遇。上面那个被她“好心”摸走钱袋的男人，就这么冷不丁地，毫无预兆地，醒了！
只听那个老头似乎要上来了，而自己所处的位置，绝对足以被任何非盲人发现了。怎么办？脑子还没开始转，脚已经迈了出去，于是颜如歌果断地选择了到底舱去，虽然貌似离老头更近了，但至少那儿还有个臭气熏天的厕所，可以暂时让她躲躲。
一进去，她简直想关闭自己的所有感官，这里不仅弥漫着厕所该有的味道，同时还混杂了各种呕吐物的味道。这一混合气体，差点没让她当场就吐出来……
忍，我忍。
忍，我接着忍。
忍，我继续忍。
忍，真的忍无可忍了！**要是再不睡觉，这把刀就会派上真正的用场，要么帮我自我了断，要么助你永世长眠。
门外的木质结构突然传来“咯吱咯吱”的承重声，在夜里听得特别清楚，伴随而来的，还有下楼梯的脚步声。如歌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握住刀柄的手也不自觉地紧缩，她忽的有些后悔，她不想被打断腿。
冷静，冷静，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自乱阵脚。话说这样讲，掌心却渗出了汗水，握紧匕首纯粹只为了缓解心中的压力，她甚至不知道，这柄匕首此时能派上什么用场。杀人？她自问胆子再大，也做不到。
“老邢？怎么还不睡……”男人醉醺醺的声音停在了离厕所不远的地方，隔着门板，是如歌的心跳。
接下来是老头子略带沙哑的声音：“哪儿能都睡了，这船还要不要人看了？”
“有什么可担心的？难得轻松这么一次。”
门悄悄打开一条缝隙，她看见那个瘦高的男人正背对着自己，跟老邢闲聊着。而男人背后不到三步的地方，便是楼梯，她心跳的更快了，因为他站的这个方位，使得这里成为了老邢的视觉死角，如果上天眷顾，她可以悄悄地从他背后摸上楼梯，神不知鬼不觉。只不过，这样的风险有些大。
待在这里的话，男人随时可能进来，会发现自己，一对一。出去的话，他随时可能转身，两人同时发现自己，二对一。但是，下一秒，她便选择了后者。
闻到满满酝酿着水汽清风时，她在心底长长舒了一口气，只不过，乔柯立是救不成了。这也算是个人造化吧，她不是神，救不了那么多人。
正准备悄悄上岸时，忽然看见码头上亮着一朵微茫，吓得她一个哆嗦，连忙找了个角落躲起来。
“有管事的不？”岸上的男人喊道，一连喊了四五声，船上才有人回应了一句：“什么事？”
“刚才在岸上捉了个小贼，看你们丢东西没。”
不过后者显然喝了不少酒，嘟囔了两句后说：“没丢。”
那人正欲离开，却听甲板下传来“咚咚”的脚步声，还有瘦高男人的声音：“丢了，丢了，我的钱袋子。”
这时天边已经微微泛白，看样子不久就要天亮了，如歌心里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人，同时也悔不当初去顺了人家的钱袋子。现在只盼着他们赶紧结束了此事，自己好溜之大吉。不过事情并没有按想象的发展下去，原因是，那几个钱袋明明没一个是瘦高个子的，可他偏偏说其中一个是他的，巡夜的问他里面有多少银子，他又半天答不上来，几个人就在那里争执过去，争执过来，听得角落中的某女牙痒痒。
“咳咳。”不和谐的咳嗽声响起，她将身子往木桶后缩了缩，生怕被发现。
船上的人接二连三地醒了过来，她心里明了，自己已经失去了逃跑的机会。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反正等到了中午，看管就会发现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个人不见了，等他们提高警惕后，逃跑的机会就更小了。
不给个皇后公主王妃的身份就算了，让我沦落为罪臣之女就算了，现在又要我眼睁睁看着码头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老天爷，你为什么不一个雷劈死我？这样岂不是更痛快！
于是，就真的打雷了。
“说下就下，这天变得还真快。”一个脸上有道看起来很凶恶的疤的男子嘟嘟囔囔地抱怨，一点也不衬他目前的形象。
我同意。躲在大木桶里的如歌暗暗应和了一句。
雨越下越大，甲板上已经跑得不剩一个人了，如歌哆哆嗦嗦地蜷在木桶中，看着水从缝隙中哗哗流进来，弄湿了她的一头青丝和衣裳。
真冷，还好木桶是破的，不然等这场雨下的差不多了，自己也差不多该淹死在里面了。此刻甲板上虽然没了人，但雨这么大，况且又在行船中，游泳逃跑的话，安全系数太低，风险太大。但是一直待在这里，等雨一停，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等到下一次没人的机会了，不被发现还好，万一谁手贱开了这桶，自己就等死吧。
船在风雨中继续航行，飘来摇去的，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而它的后面，不到半里的地方，挣扎着另一艘船，不过，这艘船明显要大要气派很多，单看那描了金漆的朱栏，就知道不是商贾之船，只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识，从外面也猜不出是哪个豪门世家的船。
“这雨来得可真是时候。”
“看来，老天爷都站在我们这边呐！不如就趁了这场雨……”这话只说了一半，接着说话的人便阴测测地笑了，那声音，像鬼音一样，带着森森寒意。
“哼。”之前那人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半晌后才加了一句：“这一次，可不能再失手了。”
“您放心好了，我这就去通知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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