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六章 空悲切
目录：江山为牢我为后| 作者：再睡一方| 类别：历史军事
“籽曦现在怎么样？”莫言担忧的看着常籽曦，轻声问。
楚云昊低头看了看怀中常籽曦，回道：“睡着了。”
聂欢走到床边，替常籽曦把脉，莫言紧张的问：“怎么样？”
聂欢道：“看现在的情形，毒性似乎有消退的趋势，只是不知道，这药是真的对路，还是暂时的。”
楚云昊缓缓道：“现在想这些也是无用，还是看情形再说吧。”
莫言道：“陛下先回宫吧，这里有我们呢。”
楚云昊点点头，这才慢慢放开手，将常籽曦平躺好，盖好被褥，才起身离开。
楚云昊离开后，莫言走到床边坐下。叹道：“籽曦遭罪，师弟怕是最难受的。”
聂欢点点头，“师弟对籽曦的感情，的确非同一般。”
莫言握住常籽曦的手，“就是不知道这个傻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心中执念。”
聂欢将手搭在莫言肩上，“就像我们，缘分到了，就可以了。”
又过了一会，聂欢对莫言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留在这就可以了。”
莫言走出房间，香怡和芸香就站在门外，两人眼中都有泪水，见到莫言，两人几乎同时问：“姑娘怎么样了？”
莫言道：“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这几天也累了，今晚就让聂医奉守着吧。”
香怡和芸香对看一眼，点点头，相携着退了出去。
莫言一个人在院中石凳上坐了下来，突然她看到院外有人提着灯笼好像朝这里走来，莫言好奇，便站起身走到院门口，却发现是楚云昊，提着灯笼的是范啸。
莫言惊讶的对楚云昊拜了拜，然后低声问：“陛下怎么又折回来了？”
“朕还是担心常医奉。”楚云昊缓缓道。
楚云昊命范啸守在门口，莫言陪着楚云昊走进常籽曦所住的屋子，聂欢见到楚云昊也是微微一愕，但随即站起身，“我陪莫言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籽曦吧。”
楚云昊点点头，聂欢和莫言离开后，屋中便只剩下他和常籽曦两人。
楚云昊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常籽曦，现在这样的情况，他已经顾不得太后高不高兴，顾不得宫中的暗流汹涌，他只想守着常籽曦。
常籽曦半夜又被冻醒了，她动了动身子，却发现左手被人握着，屋里的红烛已经燃烧大半，她转头看去，就看到楚云昊伏在自己床边沉沉睡去，他的手还固执的握着她的手。
常籽曦这才看到楚云昊手上的伤痕，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那些上横，一个皇帝，对自己纡尊降贵，甚至不惜以身犯险，人心都是肉做的，常籽曦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她不能，也不敢再迈进一步。
常籽曦就这么看着楚云昊，红烛终于燃尽，天色也放明，直到楚云昊身体动了动，常籽曦才连忙闭上眼。
楚云昊慢慢睁开眼，见常籽曦还在熟睡，才松了口气，又为常籽曦把了把脉，见一切平稳才站起身悄悄退了出去。
楚云昊一走，常籽曦便重新睁开眼，楚云昊对她越好，她越觉得愧疚。
香怡和芸香很快便来了，常籽曦闭上眼，然后故意伸了个懒腰，才睁开眼。
两人见常籽曦醒了，立刻走到常籽曦身边，香怡扶起常籽曦，芸香问道：“姑娘，现在觉得怎么样？”
常籽曦笑道：“睡得很饱。”
因为服药，常籽曦这三天都不能吃任何东西，只能喝下清水，反正常籽曦一点胃口也没有，病不觉得饿。
香怡道：“姑娘，香怡给你梳髻吧。”
芸香扶着常籽曦坐到梳妆镜前，香怡小心的给常籽曦梳起头发，她根本没有用力，但一梳之下，竟然梳下一撮头发。
香怡吓了一跳，这些日子常籽曦虽然掉发严重，但从来没有一下掉这么多头发。芸香也看到了，脸色也是一变，香怡连忙将那头发撸下塞进袖袍中。
香怡是怕常籽曦看到难过，但常籽曦通过铜镜已经看到了，她心里难过的无以复加，但还是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何苦做出悲苦的样子让周围的人也跟着难过呢。
没一会聂欢和莫言也来了，所有人都对昨晚之事只字不提，常籽曦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依旧和众人说说笑笑。
这一晚，是常籽曦第二次服用药剂，依旧是楚云昊陪在她身边，常籽曦想起楚云昊手臂上的伤，怕再抓伤楚云昊，便在药性发作前用白布将手包好。
常籽曦以为经历过一次那样的痛楚后，她会习惯一些，但真正面对时，她发觉这种痛是永远也习惯不了的。
每一次，都像是死了一回，她哭着喊着让楚云昊放开自己，她恨不得一头撞死，但楚云昊却只是用尽全力抱着她，无论她怎么挣扎，也逃脱不开他的桎梏。
后来，撕心裂肺的痛楚终于如潮水般退去，常籽曦瘫软在那个坚强的怀抱中，在意识涣散前，她感觉有滚热的东西落进了她的颈中……
常籽曦再醒来时，发现楚云昊依旧守在她身边，这次她一动，楚云昊就醒了，常籽曦来不及装睡，只好故作镇定的望着楚云昊笑。
楚云昊撇撇嘴，“现在知道笑了？！”说完将常籽曦扶起来，让她靠在床头。
常籽曦执起楚云昊的手臂，拉起衣袖，见他手臂上没有添新的伤痕，才略略松口气，柔声道：“你快回去吧，你是皇上，现在这样伏在一个姑娘的床头实在不太好看。”说完她忍不住笑出声。
楚云昊一把捏住常籽曦的脸颊，道：“你这姑娘真是忒没良心，一句感谢的话不说倒也罢了，反而说话损朕。”
常籽曦也捏住楚云昊的脸，笑道：“我不过是说的实……”
话未说完，她看到楚云昊眼中突然涌起的雾气，顿时愣住了，这才发觉他们两现在的姿势实在太暧昧，连忙松开手，尴尬的移开目光。
楚云昊见状给常籽曦盖好被子，道：“天还没亮，你再睡会吧，朕先走了。”
常籽曦‘嗯’了一声，依旧没敢看楚云昊，楚云昊看了看常籽曦，便转身离开。
听到关门的声音，常籽曦这才抬起头，苦笑一下后重新睡下。
第三日，聂欢来给常籽曦诊脉，诊完脉后，脸色却变得很阴沉，常籽曦问：“师傅，怎么了？”
聂欢抬头看了看常籽曦，嘴唇动了动，才艰难的说：“我们配制的药剂不能解去你身上的断肠泪。”
一旁的莫言失声问：“怎么会这样，昨晚给籽曦诊脉不是好好的吗？”
聂欢叹道：“这断肠泪太过霸道……”
“没事，这样不行，再想别的办法好了。”常籽曦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她虽然在微笑，但笑的已经非常非常勉强。
莫言还想要安慰常籽曦，却被聂欢一把拉住，聂欢道：“籽曦，你休息吧，我和你师娘先出去了。”
莫言也立刻会意，现在这个时候，常籽曦一个静会比较好，她对香怡和芸香道：“你们跟我来，我有点事吩咐你们。”
香怡和芸香虽然担心常籽曦，但见莫言对她们使眼色，便跟着莫言退了出去。
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常籽曦一个人，常籽曦一直在发愣，直到房门再次被打开。
楚云昊走了进来！
楚云昊在常籽曦对面坐了下来，什么也没说，只是望着她。
常籽曦苦笑，“陛下来不是为了安慰我的吗？”
楚云昊淡淡道：“你并不需要别人安慰，不是吗？”
“那陛下来是做什么？”常籽曦问。
“朕是来告诉你，薛瑾和薛瑜明日便会到建州。”楚云昊道。
常籽曦‘嗯’了一声，“多谢陛下告诉籽曦。”
“你的病情……要不要告知薛瑾？”楚云昊试探的问。
“不用，多一个人知道对我也无益。”常籽曦道。
楚云昊点点头，常籽曦突然问：“第三套治疗计划是什么？”
楚云昊微微一愣，随即低声道：“还没有第三套治疗计划。”
常籽曦脸色变了变，又笑起来，“这也好，终于暂时不用受苦了。”说完对楚云昊眨眨眼，“籽曦想跟陛下请个假。”
“请什么假？”楚云昊问。
“籽曦想出去逛逛，在建州待了这么久，还从没有去逛过街。”常籽曦笑道。
楚云昊微笑道：“我不是给了你铁券吗？你想去哪就去哪好了。”
常籽曦一拍桌子，“对哦，我怎么忘了。”
楚云昊笑着叮嘱：“出去逛街把香怡和芸香也带着，知道吗？”现在这个时候，他只想尽力满足常籽曦的要求。
常籽曦重重点点头，“明天他们就要来了，我要去买些漂亮的衣服才行。”
楚云昊见常籽曦如此重视和薛瑾的见面，心中掩不住的有些失落。
楚云昊走后，常籽曦便找来香怡和芸香，香怡和芸香见常籽曦不再消沉，也很高兴，听常籽曦说要去逛街，立刻欣然同意。
有铁券在手，果然去哪都自由，换上平常的服饰，常籽曦大大方方的带着香怡和芸香出了锦绣宫。
一出宫门，常籽曦立刻觉得轻松不少，像出了笼子的鸟，三个姑娘都是一脸喜色，开开心心的往街上走去。
楚云昊低头看了看怀中常籽曦，回道：“睡着了。”
聂欢走到床边，替常籽曦把脉，莫言紧张的问：“怎么样？”
聂欢道：“看现在的情形，毒性似乎有消退的趋势，只是不知道，这药是真的对路，还是暂时的。”
楚云昊缓缓道：“现在想这些也是无用，还是看情形再说吧。”
莫言道：“陛下先回宫吧，这里有我们呢。”
楚云昊点点头，这才慢慢放开手，将常籽曦平躺好，盖好被褥，才起身离开。
楚云昊离开后，莫言走到床边坐下。叹道：“籽曦遭罪，师弟怕是最难受的。”
聂欢点点头，“师弟对籽曦的感情，的确非同一般。”
莫言握住常籽曦的手，“就是不知道这个傻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心中执念。”
聂欢将手搭在莫言肩上，“就像我们，缘分到了，就可以了。”
又过了一会，聂欢对莫言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留在这就可以了。”
莫言走出房间，香怡和芸香就站在门外，两人眼中都有泪水，见到莫言，两人几乎同时问：“姑娘怎么样了？”
莫言道：“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这几天也累了，今晚就让聂医奉守着吧。”
香怡和芸香对看一眼，点点头，相携着退了出去。
莫言一个人在院中石凳上坐了下来，突然她看到院外有人提着灯笼好像朝这里走来，莫言好奇，便站起身走到院门口，却发现是楚云昊，提着灯笼的是范啸。
莫言惊讶的对楚云昊拜了拜，然后低声问：“陛下怎么又折回来了？”
“朕还是担心常医奉。”楚云昊缓缓道。
楚云昊命范啸守在门口，莫言陪着楚云昊走进常籽曦所住的屋子，聂欢见到楚云昊也是微微一愕，但随即站起身，“我陪莫言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籽曦吧。”
楚云昊点点头，聂欢和莫言离开后，屋中便只剩下他和常籽曦两人。
楚云昊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常籽曦，现在这样的情况，他已经顾不得太后高不高兴，顾不得宫中的暗流汹涌，他只想守着常籽曦。
常籽曦半夜又被冻醒了，她动了动身子，却发现左手被人握着，屋里的红烛已经燃烧大半，她转头看去，就看到楚云昊伏在自己床边沉沉睡去，他的手还固执的握着她的手。
常籽曦这才看到楚云昊手上的伤痕，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那些上横，一个皇帝，对自己纡尊降贵，甚至不惜以身犯险，人心都是肉做的，常籽曦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她不能，也不敢再迈进一步。
常籽曦就这么看着楚云昊，红烛终于燃尽，天色也放明，直到楚云昊身体动了动，常籽曦才连忙闭上眼。
楚云昊慢慢睁开眼，见常籽曦还在熟睡，才松了口气，又为常籽曦把了把脉，见一切平稳才站起身悄悄退了出去。
楚云昊一走，常籽曦便重新睁开眼，楚云昊对她越好，她越觉得愧疚。
香怡和芸香很快便来了，常籽曦闭上眼，然后故意伸了个懒腰，才睁开眼。
两人见常籽曦醒了，立刻走到常籽曦身边，香怡扶起常籽曦，芸香问道：“姑娘，现在觉得怎么样？”
常籽曦笑道：“睡得很饱。”
因为服药，常籽曦这三天都不能吃任何东西，只能喝下清水，反正常籽曦一点胃口也没有，病不觉得饿。
香怡道：“姑娘，香怡给你梳髻吧。”
芸香扶着常籽曦坐到梳妆镜前，香怡小心的给常籽曦梳起头发，她根本没有用力，但一梳之下，竟然梳下一撮头发。
香怡吓了一跳，这些日子常籽曦虽然掉发严重，但从来没有一下掉这么多头发。芸香也看到了，脸色也是一变，香怡连忙将那头发撸下塞进袖袍中。
香怡是怕常籽曦看到难过，但常籽曦通过铜镜已经看到了，她心里难过的无以复加，但还是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何苦做出悲苦的样子让周围的人也跟着难过呢。
没一会聂欢和莫言也来了，所有人都对昨晚之事只字不提，常籽曦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依旧和众人说说笑笑。
这一晚，是常籽曦第二次服用药剂，依旧是楚云昊陪在她身边，常籽曦想起楚云昊手臂上的伤，怕再抓伤楚云昊，便在药性发作前用白布将手包好。
常籽曦以为经历过一次那样的痛楚后，她会习惯一些，但真正面对时，她发觉这种痛是永远也习惯不了的。
每一次，都像是死了一回，她哭着喊着让楚云昊放开自己，她恨不得一头撞死，但楚云昊却只是用尽全力抱着她，无论她怎么挣扎，也逃脱不开他的桎梏。
后来，撕心裂肺的痛楚终于如潮水般退去，常籽曦瘫软在那个坚强的怀抱中，在意识涣散前，她感觉有滚热的东西落进了她的颈中……
常籽曦再醒来时，发现楚云昊依旧守在她身边，这次她一动，楚云昊就醒了，常籽曦来不及装睡，只好故作镇定的望着楚云昊笑。
楚云昊撇撇嘴，“现在知道笑了？！”说完将常籽曦扶起来，让她靠在床头。
常籽曦执起楚云昊的手臂，拉起衣袖，见他手臂上没有添新的伤痕，才略略松口气，柔声道：“你快回去吧，你是皇上，现在这样伏在一个姑娘的床头实在不太好看。”说完她忍不住笑出声。
楚云昊一把捏住常籽曦的脸颊，道：“你这姑娘真是忒没良心，一句感谢的话不说倒也罢了，反而说话损朕。”
常籽曦也捏住楚云昊的脸，笑道：“我不过是说的实……”
话未说完，她看到楚云昊眼中突然涌起的雾气，顿时愣住了，这才发觉他们两现在的姿势实在太暧昧，连忙松开手，尴尬的移开目光。
楚云昊见状给常籽曦盖好被子，道：“天还没亮，你再睡会吧，朕先走了。”
常籽曦‘嗯’了一声，依旧没敢看楚云昊，楚云昊看了看常籽曦，便转身离开。
听到关门的声音，常籽曦这才抬起头，苦笑一下后重新睡下。
第三日，聂欢来给常籽曦诊脉，诊完脉后，脸色却变得很阴沉，常籽曦问：“师傅，怎么了？”
聂欢抬头看了看常籽曦，嘴唇动了动，才艰难的说：“我们配制的药剂不能解去你身上的断肠泪。”
一旁的莫言失声问：“怎么会这样，昨晚给籽曦诊脉不是好好的吗？”
聂欢叹道：“这断肠泪太过霸道……”
“没事，这样不行，再想别的办法好了。”常籽曦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她虽然在微笑，但笑的已经非常非常勉强。
莫言还想要安慰常籽曦，却被聂欢一把拉住，聂欢道：“籽曦，你休息吧，我和你师娘先出去了。”
莫言也立刻会意，现在这个时候，常籽曦一个静会比较好，她对香怡和芸香道：“你们跟我来，我有点事吩咐你们。”
香怡和芸香虽然担心常籽曦，但见莫言对她们使眼色，便跟着莫言退了出去。
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常籽曦一个人，常籽曦一直在发愣，直到房门再次被打开。
楚云昊走了进来！
楚云昊在常籽曦对面坐了下来，什么也没说，只是望着她。
常籽曦苦笑，“陛下来不是为了安慰我的吗？”
楚云昊淡淡道：“你并不需要别人安慰，不是吗？”
“那陛下来是做什么？”常籽曦问。
“朕是来告诉你，薛瑾和薛瑜明日便会到建州。”楚云昊道。
常籽曦‘嗯’了一声，“多谢陛下告诉籽曦。”
“你的病情……要不要告知薛瑾？”楚云昊试探的问。
“不用，多一个人知道对我也无益。”常籽曦道。
楚云昊点点头，常籽曦突然问：“第三套治疗计划是什么？”
楚云昊微微一愣，随即低声道：“还没有第三套治疗计划。”
常籽曦脸色变了变，又笑起来，“这也好，终于暂时不用受苦了。”说完对楚云昊眨眨眼，“籽曦想跟陛下请个假。”
“请什么假？”楚云昊问。
“籽曦想出去逛逛，在建州待了这么久，还从没有去逛过街。”常籽曦笑道。
楚云昊微笑道：“我不是给了你铁券吗？你想去哪就去哪好了。”
常籽曦一拍桌子，“对哦，我怎么忘了。”
楚云昊笑着叮嘱：“出去逛街把香怡和芸香也带着，知道吗？”现在这个时候，他只想尽力满足常籽曦的要求。
常籽曦重重点点头，“明天他们就要来了，我要去买些漂亮的衣服才行。”
楚云昊见常籽曦如此重视和薛瑾的见面，心中掩不住的有些失落。
楚云昊走后，常籽曦便找来香怡和芸香，香怡和芸香见常籽曦不再消沉，也很高兴，听常籽曦说要去逛街，立刻欣然同意。
有铁券在手，果然去哪都自由，换上平常的服饰，常籽曦大大方方的带着香怡和芸香出了锦绣宫。
一出宫门，常籽曦立刻觉得轻松不少，像出了笼子的鸟，三个姑娘都是一脸喜色，开开心心的往街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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