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画家的浪漫行动7

    “这件事并不重要，关键是将来，你采取什么态度；咱们大老远出来，当然不是来玩的，是有事情做。深圳之行眼看画上句号，我们接着去云南；你对云南期望不低，此行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该如何围绕着这个中心做点什么。谈什么话题，如何谈，我们如何配合？这些我们没沟通过，我思想里一点轮廓都没有。大家都忙忙的，出来一趟不易，那就像个正经做事的。我担当着杨树艺术中心总策划的头衔，就得拿出点像样的东西——一套系统化的行动方案；这个我不外行，做起来得心应手；我对自己要求不低，要么不做；做，拿出来就得像样。方案是一个行动计划书，既要规范我们的目的和行为。有这个，人家才相信我们是正经做事情；我们要传递出明确信息，告诉人家我们已经做了什么，正在做什么，将来如何做，将达到什么目的，我们得理出个头绪来。”

    “我想过，想跟你在去云南的火车上说……”

    火车上乱糟糟的，根本不是谈事的地方，宾馆里清净，不能只做睡觉之所；画家目前的境况我并不了解，听他大体介绍了一下，加上平时掌握的信息，有了比较完整的印象。

    “老杨，我并不想介入你的私生活，但我年纪比你大，想再唠叨两句。我并不赞同你的‘搂草打兔子’的论调。我跟你一样是男人，也喜欢美女，知道怀抱美女的快乐，可是让我们看上眼的美女太多，一辈子十辈子都爱不完；我们除了征服美女外，该做的事情太多。所谓的做正事之余，顺捎！可是真的能顺捎吗？网上谈情说爱，你得打字吧？你得耗费足够的时间吧，哪怕你是天生的西门庆，你也得费点心思**吧？没经劳神就得到的女人有必要要吗？既然如此，我们浪费多少精力？还能专心干正事吗？或许你会说不耽误正事，可是‘一心不可而用’古训没道理的吗？不客气地说，心思全在美女身上而不影响事业的人从来没产生过，即使是皇帝照样误国误民！”

    “就拿你自己来说，在中央美院读书时，已经崭露头角，知道你的人没有一个不把你看做未来之星的；两年招手八名学生，那是什么概念？可是今天，你确实也取得了不小成绩，在同龄人中没人能比，可是跟你的天分比，你没取得应有的成就！”

    “是的，是的！绘画很辛苦！辛苦的让人发疯！没进过画室的人是不能理解画家的辛苦的，整天独守在画室里，与颜料画笔做伴，桌子椅子尺子纸张等等没一个能言语的，连一条狗都不如，你就是在沉默中坚持。啊！一天，两天，甚至一星期一个月不算什么，可是整年家过这样的生活，那是何等的折磨？这是可以把狗都折磨疯的日子，是重案罪犯都不敢尝试的日子！你还要有激情，需要新鲜的东西，还要产生灵感，用心的画出美好的东西，这些对你要求不低，你一直独守寂寞，忍受着无边也没有尽头的寂静。是的，你可以调剂一下心情去风和日丽的自然界中写生，背上几十斤中的行李跋山涉水，忍饥挨饿地去写生，你付出了太多，几乎没得到像样的回报，你委屈吗？”

    画家无奈的点点头，被我的话震惊。他没想到他的疾苦我如此清楚。那些不堪回首的岁月，身体所受的苦难还不算什么，他还要为了一家人的吃喝用度发愁，还要为有一个遮风挡雨的住所当房奴。债务的压力让他透不过气，他需要释放，需要诉说。我知道，所以对他更宽容。

    “我们需要爱我们，能给我们慰藉的女人。我们高度紧张的精神在好人的怀抱里放松，修复。可是我们是公众人物，必须为大家负责，不能太随意，如果有那么几个生生死死，有爱有理解和宽容的好女人，那是最好的事情了，你尽可以全身心的去爱她……”

    “我改了，已经改了！”画家咕哝着。

    “改了那是最好！作为朋友我希望你做得好，可是你得端正态度。你不是希望朋友们应该相信你吗？大家凭什么相信你？凭你的要求吗？不！你得给大家信心，拿出行动来。绘画的路不好走，论资排辈，有公职头衔是世俗容易接受的。我们没有好的社会条件，可你有才华，你肯定会成功，但成功的结果不会一样。如果你刻苦用功，完全可以成为一代大师！如果还是跟从前一样那就不好说了。”

    “你知道，我只会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