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深圳小亚湾海边2

    “有人跑过去拿来衣服，递过去，领导见了心里欢喜，往上猛窜，伸手抓衣服。拿衣服的是单位出了名的调皮鬼，手顺势扬起，领导抓了个空。哈哈哈，大家笑起来。领导很窘，心里也有些恼，想发脾气，可是这模样还发脾气实在没多少威严，再说又不是在单位，他本来是带大家一起来游乐的，怎能拿出从前的威风呢？领导良心发现，灵魂里憨厚的一面占了上风。上头要讲几耻几荣，又要和谐，这不是要领导跟属下一起同乐吗？既然符合政策，能拉近干群关系，当然几乎难得。做领导的都有一个天赋，应变能力都是一流，如此一想，马上和颜悦色，跟着笑起来。”

    “调皮鬼本来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家伙，见领导笑了，他又出尽了风头，心里别提多受用了。他心里清楚与领导打成一片的机会不多，当然得珍惜！接下来领导爬上爬下，跟玩命训练的退役运动员差不多。领导可苦了，咋做点与民同乐的事这么难呢？也难怪从上到下没有领导喜欢这个，他自叹命运苦，恨调皮鬼不理解领导意图；他想尽办法跟调皮鬼使眼色，递暗号，可是他就是发现不了。后来领导实在受不了了，想起了他的司机。”

    “‘明洞，快过来！’他下命令了。平日里司机明洞察言观色，温顺得跟哈巴狗一样，向来是言听计从，巴结伺候领导比对他老爹都好，领导不仅把他当儿子，还当孙子；既然是自己人，领导发发脾气也不错违背‘和谐’‘与名同乐’的大原则，他的好名声一样能保住。可是叫了几嗓子，却没听到答应。领导很生气了，平时再怎么表现，不如遇到事的时候救急更让人痛快。”

    “‘还明处的洞哩，*****，死那去了？’”领导终于引爆了平日的脾气。‘来了！’司机原来还在深水区，见领导发怒了，赶紧答话。”

    “‘赶紧给我拿衣服！’领导继续下命令。”

    “‘我，我……被双规了！’司机快哭了。他怎么回事呢？原来他跟领导一样被海水扒了内裤，而且，他眼睛高度近视，一个浪头过来，眼睛也被缴获走了。这家伙可能是被海水泡糊涂了，平日最注意禁忌的话竟不小心溜达出来。领导是最听不得‘双规’二字的，这些好了，大蛤蟆四肢一软，再也撑不住沉重的身子，跟死狗一样趴在海滩上。”

    哈哈哈，嘿嘿嘿，咯咯咯，大家都笑起来。

    善坤嘿嘿地坏笑着说：“他还给犁了条沟哩！”

    方静满脸通红地歪头看着他，很服气的样子。

    “善坤啊，善坤……”画家笑得直摇头，无话可说。我也前仰后合的，脸都笑疼了。

    “你怎么琢磨地哩？我都编不出这样的故事！”我说。

    善坤很无辜地样子。“这是真的！”

    直到现在，哥也弄不清真假，反正看海去已经够有意思的了。海边的故事可真多，够多少人遐想的。后续故事是旅游团顺利返回，大家都很高兴，再没人提起海边冲浪的故事。

    “在海边游泳最没意思。”领导说，“他一辈子都不会去海边游泳！”

    可是，再后来，事情发生了变化，甚至发生了逆转；不知怎么搞得，领导游泳的故事悄悄地传扬开来，背后里人们一直谈论这个故事。当然跟领导关系好的人都听不到真正的主角是谁。有一天，领导从某奶的肚皮上爬起来，某奶跟他说起这个故事；某奶是领导去深圳取经的结果。

    “据说那个领导很有才，与民同乐。也很猛，还在沙滩上犁出沟呢！”某奶向往地说。

    领导拍了拍脑袋，突然呆住了，跟泥塑一样。

    “犁出沟了，犁出沟了……”他不住地念叨。某奶见她这样，有些害怕了。年纪大的人死到女人家里的意外她可不愿意。

    “你，你没事吧？”她推推领导，温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