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婢女小芸
目录：三国甘宁| 作者：蜻蜓骑士| 类别：都市言情
婢女们尖声大叫，捂住了眼睛。仆役们不忍地别转了头。吴苋慌忙低下了头。
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甘宁一步跨上去，一剑从下往上撩起，撩起了甘田的剑。
铿锵一声。
甘田的剑被格高了，剑尖在婢女小芸的额头挑了一条血线，一绺青丝飞上了半空，轻飘飘地飘落。
小芸骇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紧咬嘴唇，倔强地强忍住，泪光闪闪了。
“你急什么？还没审问她有没有同伙？你什么时候才能改一下你的臭脾气？”甘宁瞪了一眼甘田，黑着脸，训斥道。
甘田愣了一愣，收回了剑，歉意道：“哦。”很无奈地收剑还鞘，退到一边，想了想，借故道：“我去看看项通的伤势。”快步离开了院子。
甘宁左右望了望，指着一间柴房，沉声道：“把她先关起来，看紧点，别让她跑了。”
两名士卒粗鲁地架起小芸，不顾她的挣扎与反抗，强行将她拖入柴房里，推了下地，重重地关上柴房门。然后笔直地站立在门口，把守。
甘宁松了一口气，望着蔡瑁，吩咐道：“把他带回去吧。”想了想，走到一名士卒旁边，低声耳语道：“秘密拉到船上，关押，别让闲杂人看见。”
士卒点了下头，与另外三名士卒把蔡瑁押了出院子。之后，用布袋盖着蔡瑁，用马车秘密运至艨艟战船上关押。
甘宁换了张笑脸，走到婢女与仆役们的面前，诚恳道：“好了！没事了！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要走，我不勉强，不为难你们，给你们回家的路钱。你们愿意留，我欢迎，也会不亏待你们。”
他脸色一沉，严肃道：“但有人胆敢做叛逆的事，我绝对饶不了她，听明白了么？”
婢女，仆役们纷纷表示明白。
“好了！都回去吧，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甘宁挥手示意道。
婢女，仆役们陆续站起，朝甘宁施礼，匆匆离开院子，去忙碌该做的事情。
吴苋也带着她挑的婢女们，匆忙离开。
甘宁见众人散去，招呼道：“军师，苏飞，我们也走吧。”抬脚，朝议事厅走去。
庞统，苏飞跟着。
三人到了议事厅，分主次坐下。
甘宁发觉回到来，还没见到吴懿的踪影，随口道：“军师，吴懿呢？”朝议事厅外的婢女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上荼。
那婢女迟疑了片刻，才会意，匆忙跑去端荼来。
甘宁苦笑了一下，心道：“还是小芸机灵些，可惜机灵的人，不老实。不对！她说太守夫人教她写字，那么太守夫人肯定待她很好了，她为了报答，才勾结外人意图救走蔡瑁。说到底，还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庞统脸露赞赏之色，笑道：“他在城墙里外巡逻了一夜，救蔡瑁的人，有一半是他带人杀掉的。天还没亮，他就带人去招兵了，说跑远点，跑多些地方，招多些新兵，还说要把襄阳郡的村镇都跑遍。”拿着一把崭新的羽扇轻轻摇了摇。
自从甘宁夺取襄阳城，荆州主力被孙策击溃撤离襄阳郡后。郡内的几个小县，仅有极少量的衙差，基本不敢招惹甘宁的势力，而且几个小县城连城池也没有的，只要甘宁一发兵，基本可以踏平。
只不过甘宁忙于襄阳城的各种锁事及对付对岸的袁术，才没有时间去处理他们。有吴懿这员大将亲率士卒去招兵，那些县官别说阻拦了，恐怕还主动送钱送物，祈求吴懿别把他们赶尽杀?呢。
“好！”甘宁听到吴懿这么勤快地去招兵，心中大感宽慰，想了想，认真道：“刘表，这次救不了蔡瑁，你们猜他会怎么做？”征求意见地看了庞统，苏飞一眼。
苏飞皱着眉头，想了想，忧虑道：“我了解他，虽然他不谋求荆州以外的地方，但对荆州的土地，是极为爱惜的，对荆州百姓也有深层的感情。这次救不了蔡瑁，我估计他会瞒着蔡氏，派兵夺回这里。”
毕竟苏飞在黄祖帐下当过都督，与刘表也有接触，比庞统更了解刘表，分析更具权威性。
庞统默然地点了下头，表示赞同，并看了一眼苏飞。可惜苏飞当他透明的，眼角也不瞅他一下，显然对他劫持父母一事，仍然怀恨在心。
甘宁看着两人的神色，暗叹了一口气，吩咐道：“立即派细作到南郡城探听消息。”心道：“他们之间的仇恨，恐怕不易解开？”
“早上，我已经派去，只要有军队集结，他们会立即飞马报回来。”庞统微笑道。
甘宁笑了笑，欣慰，感激地看了一眼庞统，心道：“既然保襄阳城，始终要互相攻伐，刀枪相向，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进攻是最好的防守。我扰乱他其它的州郡，让他的军队疲于奔命，襄阳城反而能争取多些时间，招兵买马，训练士卒，巩固城防，壮大实力啊？”
他正色道：“军师，我想用舰队主动攻击荆州各郡，让荆州军队疲于奔命，为襄阳城争取招兵买马的时间。现在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你去办。”
“主公请说！”庞统眼睛一亮，兴奋地道。
甘宁一本正经道：“立即请些木匠，铁匠，船匠回来，另外砍伐一些上好的木材，越多越好，我要紧急改装船只。”
“遵命！”庞统疑惑不解地应道，心道：“主公，又要怎么改装船只呢？”
婢女们端来了香荼，送到各人的几案上。
“你去拿一张锦绢来。”甘宁平和地吩咐道。
婢女欠了欠身，急忙跑去拿了一张锦绢来，放到长案上。
甘宁示意婢女磨墨，迅速展开绵绢，铺平在案上，提笔醮墨，缓缓地画图。画了一个多时辰，才画好了一幅三体轮船的草图。一些重要的部件部位，另外加画了小图及加注文字说明。
“这能行么？”庞统摸着下巴，怀疑地望着草图，完全不敢相信地道。
苏飞及磨墨的婢女也只懂摇头晃脑，一脸不信。
甘宁放下毛笔，抹了抹满额的汗珠，晒笑道：“改装的不太好，以后有条件了，重新设计制造，肯定非常棒。不过，你们放心，改装后，肯定能快一倍的。”
“但愿吧！”庞统心中嘀咕着，恭敬道：“我去安排请工匠，伐木材。”快步走了出去。
甘宁望着庞统远去，感到困倦，眼皮沉重，打了一个哈欠，笑道：“你也回去睡吧。”
苏飞会意，笑了笑，也打着哈欠，回去睡觉。
甘宁走出议事厅，入了内院，进入卧房，倒头便睡，一会儿，就扯起了轻微的鼻鼾声。
直至晚上，亥时初。
甘宁才悠然醒来，下了床榻，走到门边，取下门闩，拉开了门，有些习惯地喊道：“小芸端水来，加晚餐。”
站在门边的是一名新婢女。新婢女施了一礼，怯怯道：“甘将军，我不是小芸。”转身，急忙跑去。
甘宁愣了一下，才想起小芸已经被关进柴房里，轻叹一声，回到房中，拿了些茅草，放入熏炉内，然后用火石点燃。
熏炉随即升起袅袅轻烟，一股淡淡的茅香味，弥漫于空气中。
甘宁用鼻子嗅了几下，顿觉心旷神怡，盘膝坐在一张镶了边饰的坐席上。
没多久。
两名婢女走了入来。一人端水盆，放到甘宁的身旁，便转身出了去。一人端托盘，把几个小菜及几个芝麻胡饼，放到矮几上。站在旁边侍候着。
甘宁洗完脸，吃了一会儿，瞥了一眼旁边的婢女，又想起了昔日站着那个位置的小芸，感觉少了些什么，随口道：“你们有送食物给小芸么？”继续吃着。
婢女犹豫了片刻，慢吞吞道：“没人吩咐，奴婢不敢。”怯懦地偷瞟了一眼甘宁。
“你们昨晚就被关押在院子里？”甘宁想了想道。
婢女低声地“嗯”了一声。
甘宁眉头轻皱，望着婢女，认真道：“就是说，小芸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心中怜惜地叹道：“恐怕饿晕了？”
“嗯！”婢女机械地点了下头。
甘宁又吃了两口，感觉没了吃下去的胃口，看着食物还多，有小菜，还有几个还没动过口的芝麻胡饼，心道：“去看看她吧，怎么说，她也侍候了我几天。”把芝麻胡饼和一个小荼壶，一个漆杯，放上托盘上。
他端着托盘站了起来，回脸，吩咐道：“拿个灯笼，跟着。”抬脚朝门外踱步走去。
婢女连忙走到门口，把一个挂在门口的灯笼取下，提着，跟在甘宁的旁边。
此时，除了站岗值勤的守卫，府衙内的其余人都睡了，整座府衙深沉而静谧。
甘宁与提着灯笼的婢女静静地走到柴房的门前。
两名守卫惊讶地望着甘宁，愣了片刻，才走上来行礼。
“把门打开。”甘宁朝两名守卫点了下头，平静地吩咐道。
两名守卫连忙打开柴房门。
吱呀一声。
甘宁推开房门进入，婢女提着灯笼跟入。
只见柴房内垒满了一层层，一垛垛的木柴，仅门口的位置，空出横竖七八步的地方。小芸虚弱无力地坐在地上，背靠着柴垛，歪着脖子，凌乱的秀发遮住了她的脸，饿得昏昏沉沉了。有人进来，也没什么反应，只轻微地呻吟了一声。
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甘宁一步跨上去，一剑从下往上撩起，撩起了甘田的剑。
铿锵一声。
甘田的剑被格高了，剑尖在婢女小芸的额头挑了一条血线，一绺青丝飞上了半空，轻飘飘地飘落。
小芸骇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紧咬嘴唇，倔强地强忍住，泪光闪闪了。
“你急什么？还没审问她有没有同伙？你什么时候才能改一下你的臭脾气？”甘宁瞪了一眼甘田，黑着脸，训斥道。
甘田愣了一愣，收回了剑，歉意道：“哦。”很无奈地收剑还鞘，退到一边，想了想，借故道：“我去看看项通的伤势。”快步离开了院子。
甘宁左右望了望，指着一间柴房，沉声道：“把她先关起来，看紧点，别让她跑了。”
两名士卒粗鲁地架起小芸，不顾她的挣扎与反抗，强行将她拖入柴房里，推了下地，重重地关上柴房门。然后笔直地站立在门口，把守。
甘宁松了一口气，望着蔡瑁，吩咐道：“把他带回去吧。”想了想，走到一名士卒旁边，低声耳语道：“秘密拉到船上，关押，别让闲杂人看见。”
士卒点了下头，与另外三名士卒把蔡瑁押了出院子。之后，用布袋盖着蔡瑁，用马车秘密运至艨艟战船上关押。
甘宁换了张笑脸，走到婢女与仆役们的面前，诚恳道：“好了！没事了！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要走，我不勉强，不为难你们，给你们回家的路钱。你们愿意留，我欢迎，也会不亏待你们。”
他脸色一沉，严肃道：“但有人胆敢做叛逆的事，我绝对饶不了她，听明白了么？”
婢女，仆役们纷纷表示明白。
“好了！都回去吧，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甘宁挥手示意道。
婢女，仆役们陆续站起，朝甘宁施礼，匆匆离开院子，去忙碌该做的事情。
吴苋也带着她挑的婢女们，匆忙离开。
甘宁见众人散去，招呼道：“军师，苏飞，我们也走吧。”抬脚，朝议事厅走去。
庞统，苏飞跟着。
三人到了议事厅，分主次坐下。
甘宁发觉回到来，还没见到吴懿的踪影，随口道：“军师，吴懿呢？”朝议事厅外的婢女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上荼。
那婢女迟疑了片刻，才会意，匆忙跑去端荼来。
甘宁苦笑了一下，心道：“还是小芸机灵些，可惜机灵的人，不老实。不对！她说太守夫人教她写字，那么太守夫人肯定待她很好了，她为了报答，才勾结外人意图救走蔡瑁。说到底，还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庞统脸露赞赏之色，笑道：“他在城墙里外巡逻了一夜，救蔡瑁的人，有一半是他带人杀掉的。天还没亮，他就带人去招兵了，说跑远点，跑多些地方，招多些新兵，还说要把襄阳郡的村镇都跑遍。”拿着一把崭新的羽扇轻轻摇了摇。
自从甘宁夺取襄阳城，荆州主力被孙策击溃撤离襄阳郡后。郡内的几个小县，仅有极少量的衙差，基本不敢招惹甘宁的势力，而且几个小县城连城池也没有的，只要甘宁一发兵，基本可以踏平。
只不过甘宁忙于襄阳城的各种锁事及对付对岸的袁术，才没有时间去处理他们。有吴懿这员大将亲率士卒去招兵，那些县官别说阻拦了，恐怕还主动送钱送物，祈求吴懿别把他们赶尽杀?呢。
“好！”甘宁听到吴懿这么勤快地去招兵，心中大感宽慰，想了想，认真道：“刘表，这次救不了蔡瑁，你们猜他会怎么做？”征求意见地看了庞统，苏飞一眼。
苏飞皱着眉头，想了想，忧虑道：“我了解他，虽然他不谋求荆州以外的地方，但对荆州的土地，是极为爱惜的，对荆州百姓也有深层的感情。这次救不了蔡瑁，我估计他会瞒着蔡氏，派兵夺回这里。”
毕竟苏飞在黄祖帐下当过都督，与刘表也有接触，比庞统更了解刘表，分析更具权威性。
庞统默然地点了下头，表示赞同，并看了一眼苏飞。可惜苏飞当他透明的，眼角也不瞅他一下，显然对他劫持父母一事，仍然怀恨在心。
甘宁看着两人的神色，暗叹了一口气，吩咐道：“立即派细作到南郡城探听消息。”心道：“他们之间的仇恨，恐怕不易解开？”
“早上，我已经派去，只要有军队集结，他们会立即飞马报回来。”庞统微笑道。
甘宁笑了笑，欣慰，感激地看了一眼庞统，心道：“既然保襄阳城，始终要互相攻伐，刀枪相向，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进攻是最好的防守。我扰乱他其它的州郡，让他的军队疲于奔命，襄阳城反而能争取多些时间，招兵买马，训练士卒，巩固城防，壮大实力啊？”
他正色道：“军师，我想用舰队主动攻击荆州各郡，让荆州军队疲于奔命，为襄阳城争取招兵买马的时间。现在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你去办。”
“主公请说！”庞统眼睛一亮，兴奋地道。
甘宁一本正经道：“立即请些木匠，铁匠，船匠回来，另外砍伐一些上好的木材，越多越好，我要紧急改装船只。”
“遵命！”庞统疑惑不解地应道，心道：“主公，又要怎么改装船只呢？”
婢女们端来了香荼，送到各人的几案上。
“你去拿一张锦绢来。”甘宁平和地吩咐道。
婢女欠了欠身，急忙跑去拿了一张锦绢来，放到长案上。
甘宁示意婢女磨墨，迅速展开绵绢，铺平在案上，提笔醮墨，缓缓地画图。画了一个多时辰，才画好了一幅三体轮船的草图。一些重要的部件部位，另外加画了小图及加注文字说明。
“这能行么？”庞统摸着下巴，怀疑地望着草图，完全不敢相信地道。
苏飞及磨墨的婢女也只懂摇头晃脑，一脸不信。
甘宁放下毛笔，抹了抹满额的汗珠，晒笑道：“改装的不太好，以后有条件了，重新设计制造，肯定非常棒。不过，你们放心，改装后，肯定能快一倍的。”
“但愿吧！”庞统心中嘀咕着，恭敬道：“我去安排请工匠，伐木材。”快步走了出去。
甘宁望着庞统远去，感到困倦，眼皮沉重，打了一个哈欠，笑道：“你也回去睡吧。”
苏飞会意，笑了笑，也打着哈欠，回去睡觉。
甘宁走出议事厅，入了内院，进入卧房，倒头便睡，一会儿，就扯起了轻微的鼻鼾声。
直至晚上，亥时初。
甘宁才悠然醒来，下了床榻，走到门边，取下门闩，拉开了门，有些习惯地喊道：“小芸端水来，加晚餐。”
站在门边的是一名新婢女。新婢女施了一礼，怯怯道：“甘将军，我不是小芸。”转身，急忙跑去。
甘宁愣了一下，才想起小芸已经被关进柴房里，轻叹一声，回到房中，拿了些茅草，放入熏炉内，然后用火石点燃。
熏炉随即升起袅袅轻烟，一股淡淡的茅香味，弥漫于空气中。
甘宁用鼻子嗅了几下，顿觉心旷神怡，盘膝坐在一张镶了边饰的坐席上。
没多久。
两名婢女走了入来。一人端水盆，放到甘宁的身旁，便转身出了去。一人端托盘，把几个小菜及几个芝麻胡饼，放到矮几上。站在旁边侍候着。
甘宁洗完脸，吃了一会儿，瞥了一眼旁边的婢女，又想起了昔日站着那个位置的小芸，感觉少了些什么，随口道：“你们有送食物给小芸么？”继续吃着。
婢女犹豫了片刻，慢吞吞道：“没人吩咐，奴婢不敢。”怯懦地偷瞟了一眼甘宁。
“你们昨晚就被关押在院子里？”甘宁想了想道。
婢女低声地“嗯”了一声。
甘宁眉头轻皱，望着婢女，认真道：“就是说，小芸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心中怜惜地叹道：“恐怕饿晕了？”
“嗯！”婢女机械地点了下头。
甘宁又吃了两口，感觉没了吃下去的胃口，看着食物还多，有小菜，还有几个还没动过口的芝麻胡饼，心道：“去看看她吧，怎么说，她也侍候了我几天。”把芝麻胡饼和一个小荼壶，一个漆杯，放上托盘上。
他端着托盘站了起来，回脸，吩咐道：“拿个灯笼，跟着。”抬脚朝门外踱步走去。
婢女连忙走到门口，把一个挂在门口的灯笼取下，提着，跟在甘宁的旁边。
此时，除了站岗值勤的守卫，府衙内的其余人都睡了，整座府衙深沉而静谧。
甘宁与提着灯笼的婢女静静地走到柴房的门前。
两名守卫惊讶地望着甘宁，愣了片刻，才走上来行礼。
“把门打开。”甘宁朝两名守卫点了下头，平静地吩咐道。
两名守卫连忙打开柴房门。
吱呀一声。
甘宁推开房门进入，婢女提着灯笼跟入。
只见柴房内垒满了一层层，一垛垛的木柴，仅门口的位置，空出横竖七八步的地方。小芸虚弱无力地坐在地上，背靠着柴垛，歪着脖子，凌乱的秀发遮住了她的脸，饿得昏昏沉沉了。有人进来，也没什么反应，只轻微地呻吟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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