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人情冷暖
目录：超级预支| 作者：裙下风| 类别：都市言情
第二天一早，楚云开早早的醒来，他知道昨日里自己做了个梦，至于是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只是隐隐然觉得好像关乎自己的命运。
摇头将荒谬的念头抛开，楚云开从被窝里爬起，轻轻的来到父亲的卧室里，父亲楚战此时正躺在床上，瞪大着眼睛，仰望着着房顶。
楚云开的动作虽然轻柔，可依然惊动了楚战，“怎么起这么早，不多睡会？”
“睡不着，就起来看看。”楚云开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楚战长叹一声，幽幽的说道，他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只是有时候一些事情身不由己罢了。
“你不用担心，我没有事。”楚战说着，抓起床头的一瓶仰头就喝下了三分之一。
楚云开眼睁睁的看着，并没有阻止，只是眼神黯淡了下来，他可以阻止父亲一次，可以阻止他两次，可以阻止八次、十次，可是五十次，一百次呢？他不可能永远的跟在父亲的身边。
喝得太急，楚战被呛了一下，剧烈的咳嗽起来，楚云开急忙上前为父亲顺气，等他平复了气息之后，给他倒了杯水。倒水的空挡，片刻的功夫，酒瓶里的酒又下去不少。
“爸爸，你这样喝酒不行的，慢慢喝好不好？”楚云开忍不住说道：“我担心你会出事，你就当是为了我，能不能不要再喝了。”
“我没事，死不了。”楚战不在乎的说道。楚云开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不再多言，卧室里陷入了沉默。
“爸爸，院子里的摩托车是谁的？”最后还是楚云开打破沉静。
“摩托车？什么摩托车？”楚战疑惑的说道，说着他走出屋外，来到院子里那辆摩托前，这是一辆哈雷摩托，有改装过的迹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楚战凝眉苦思，昨日的一切仿佛一场虚无缥缈的梦般，梦里的东西已经记不清了。
“你昨日说，车是你抢的。”楚云开提示道，想要帮父亲记起昨日的事情。
经过楚云开的提示，楚战隐隐记起了昨日的事，只是这次记起的东西更加的零碎，更加的残缺。不过也足够楚云开确信摩托车确实是抢来的事实。
“那看看怎么能够还给对方，不然的话，怕是会……”楚云开毕竟是一个没经过多少事情的小青年，不禁乱了手脚。他怕对方坚持要告父亲，那时候一场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
“还，他不请我吃饭，我不会还给他的。”楚战的眼神渐渐的迷离，酒劲上涌，他又醉了。
“爸爸，你还是去还给人家吧，这样不好。”楚云开试图劝说父亲改变主意。“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楚战摇摇晃晃的回到卧室，躺在床上，任楚云开怎么劝说，都没有丝毫动静。
楚云开回到客厅，焦躁的走来走去，打抢事件不是小事，绝对够得上判刑，如果父亲被关进去，他会适应里面的生活吗？他……
越想越怕，楚云开急思对策，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
楚云开像热锅里的蚂蚁般，脑门上尽是汗水，一个个念头在脑海浮现，被他一一否决。最后选定了两个方向：第一就是直接找出摩托车的主人，登门道歉，乞求对方的原谅；第二就是找父亲朋友，楚战有好几个朋友在镇上当差，在青叶镇上还算是说的上话。
最终，楚云开决定找父亲的朋友帮忙，有他们出面事情怕是会顺利不少，毕竟他们也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几分面子还是有的。
楚云开拨通了韩轩的电话，韩轩楚战的好朋友，青叶镇民政所所长，在楚云开小时候经常到他家里来玩。
“喂，轩叔你好，我是云开”、“云开啊，怎么想起给轩叔打电话啦！”“想你了，就打个电话。”“哈哈哈，你小子我还不明白，你是无事不登门，有什么事情就说吧！”“轩叔真是料事如神，我还真有件事要麻烦你。”楚云开很是客气，韩轩也极为热情。两人在电话里谈起了楚战抢摩托车的事情。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出摩托车的主人，尽量不要让他报警，私下解决。”韩轩提议道，此言正合楚云开之意。
挂断电话，楚云开松了一口气，有韩轩这个老江湖帮衬，父亲的事情指定没有问题，以韩轩的人脉，怕是很快就能查出摩托车的主人是谁，到时候根据情况制定下一步计划，事情还不是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就在楚云开等待消息的同时，韩轩开始着手调查。
“小徐啊，帮我查个摩托车，车号是”
“？这个号码好熟悉。”小徐嘀咕一声。
听了小徐的话，韩轩顿时来了兴致，如果是认识人，那事情更好办了。“你仔细想想，不要急，慢慢来！”
“哦，我想起来了，是镇长周振的父亲的车，前一段时间他开着来过一趟。”小徐灵光一现，记起了车主是谁。
听到小徐的话，韩轩的眉头微微皱起，如果是镇长周振的父亲的话，事情就麻烦了，周振的父亲周怀仁那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最糟糕的是周振对自己这个父亲很是恭顺，只要不是违背原则的大事情，可谓是言听计从。
韩轩不禁在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个忙自己要不要帮，如果不帮，多年的朋友好像说不过去；如果帮得话，周振是自己的领导，后台很硬，况且自己此时正处于升职的关键时期，如果触怒了周振，自己不要说往上挪挪屁股就是目前的位置也未必保得住。
想着想着，韩轩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不帮是不义，帮了又怕会失去多年打拼方才得到的权利。
在权利与义气的天平上，韩轩摇摆不定。不过很快他对权利的就占据上风，如果是在五年前，他可能会选择不惜一切的帮助楚战，那时的楚战身上有巨大的价值，可是随着时光的流逝，楚战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楚战了，五年无时不刻的醉酒，已经让他失去了许多东西，甚至可以说是还留下来的东西已经很少了。
楚云开在家里左等右等，一直没有等到韩轩的回信，他坐立难安，生怕事情有什么变化，学校也没有去，兼职什么的更不要说，有心想要打个电话，可是又怕打扰了韩轩工作，毕竟父亲醉酒已经有不少年份了，他和韩轩的关系还会像以前一样吗？
一直等到中午，楚云开再也忍不住了，再次拨通了韩轩的电话，电话里的韩轩依然很是热情，只是楚云开总觉得他的语气中有一种疏远的味道，韩轩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寻个理由就挂断了电话。
楚云开怔怔的对着电话发呆，良久才挂断电话，来到父亲的房间，此时的楚战依然在睡觉，看姿态楚云开知道这期间他肯定又喝酒了。
“你倒是洒脱！”楚云开自嘲的说道，有心想要不再管父亲的事情，可是他做不到。
换了件衣服，楚云开将夹在记事本里的几张红人头揣在兜里离开了家门。
镇长，对于一个整日里为生活奔波，还要照顾父亲，成绩又很烂的差等生来说绝对是大人物，如果不是因为父亲他根本就没有与对方对话的勇气，就是韩轩也要矮上对方一头，不过两人起码是同事，而且级别上仿佛，应该好沟通一点，他现在唯一能够指望的还是韩轩。
狠狠心，买了一些对别的送礼的人来说一般，不过在他已经很是昂贵的礼品，楚云开踏上了韩轩家的楼层。
这里他以前来过几次，不过最近的一次也已经有四五年了，周围的一切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可是里面的人呢？他不知道。
门铃响起，里面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是韩轩的老婆李秋兰。
门被从里面拉开，李秋兰出现在楚云开的面前，身材略显臃肿，脸上涂了厚厚的一层，打扮的花枝招展，刺鼻的香味冲入鼻翼。
楚云开恭敬的叫道：“婶婶好。”
看到是楚云开，李秋兰的脸色拉长，厌恶的扫了楚云开一眼，目光在后者的手上停留了片刻，脸色稍缓。
“进来吧！”李秋兰不咸不淡的招呼一声，转身扭动着屁股进去，随意的坐在沙发上。
“坐”同样的语调，显然是对方对楚云开不很待见。楚云开默默的坐下，有些拘谨，他的思绪回到了几年前，那时候李秋兰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很是亲切，对自己更是嘘寒问暖，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来不及感慨人生无常、世事变迁，楚云开将来意道出。
“韩轩，云开找你。”李秋兰吆喝一声，又扭着屁股进入卧室。
韩轩从书房里走出，他的态度一如既往，没有多大变化，可是其中疏远的味道就是再迟钝也可以品读得出。
这一刻楚云开真想转头就走，可是此事关系到父亲的命运，他不得不坚持。
“云开啊，也不是做叔叔的不帮你，只是这次你父亲做的事实在是太过了。”韩轩说道：“对方是镇长周振的父亲，受伤不轻的样子。”
“啊！”楚云开惊呼一声，虽然来的时候已经知道事情不简单，可是真的听到韩轩说出其中难处他还是忍不住被吓了一跳。
镇长周振楚云开是没接触过，也不认识，可是镇长的名头他还是知道的，那是青叶镇的当家人物，镇长的父亲被让在自己的地盘上打伤，并抢走摩托车，这种事情想象就知道其中的严重性。
“轩叔，你一定要帮帮我父亲。”楚云开脸上满是惊慌，强装出的镇静荡然无存，他毕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青年，还没有真正进入社会，遇到自己能力以外的事情的时候自然是手足无措。
“这……让我想想。”韩轩点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两口。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楚云开屏住呼吸，盯着韩轩，宛如一个犯错了的学生在等待老师的发落。
手中的烟支无声无息的燃烧着，长长的烟灰微微摆动，随时都会落下来。韩轩怔怔的坐着，他的目光空洞，神游太虚。
良久，韩轩回过神来，长叹一声。
楚云开急忙将紧绷的身体挺得更直，等待着韩轩的宣判。
“韩轩，你来一下。”李秋兰在卧室里招呼一声。
韩轩无奈的朝楚云开笑笑，走了进去。
“韩轩，你怎么还不打发他走，难道想留他在家吃饭。”李秋兰不满的道，她的声音丝毫不加掩饰，即使是身在客厅的楚云开也挺得清清楚楚。
“你小声点，战哥战当年对我不错，现在他有难我……”韩轩压低声音说道。
“怎么？你想帮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不要到头来连自己都搭进去，看看会不会有人可怜你。”李秋兰讥笑道。
“可是战哥……”“战哥战哥，他不过是一个酒鬼罢了，就算是当年有一些影响力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早就过时了，你为了他得罪周振值不值得……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你叫我们母子以后怎么活。”
…………
卧室里的声音越来越小，楚云开再也听不清里面说些什么了。他浑身燥热，如坐针毡，如果不是为了父亲，他早就走了。
半晌，韩轩从卧室走出，歉然的望着楚云开，“云开，我……”韩轩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有说出话。楚云开也是明白人，韩轩的意思他懂。
“事情很棘手我明白，我下午还有课，要回去了。”此时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向韩轩告辞。
摇头将荒谬的念头抛开，楚云开从被窝里爬起，轻轻的来到父亲的卧室里，父亲楚战此时正躺在床上，瞪大着眼睛，仰望着着房顶。
楚云开的动作虽然轻柔，可依然惊动了楚战，“怎么起这么早，不多睡会？”
“睡不着，就起来看看。”楚云开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楚战长叹一声，幽幽的说道，他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只是有时候一些事情身不由己罢了。
“你不用担心，我没有事。”楚战说着，抓起床头的一瓶仰头就喝下了三分之一。
楚云开眼睁睁的看着，并没有阻止，只是眼神黯淡了下来，他可以阻止父亲一次，可以阻止他两次，可以阻止八次、十次，可是五十次，一百次呢？他不可能永远的跟在父亲的身边。
喝得太急，楚战被呛了一下，剧烈的咳嗽起来，楚云开急忙上前为父亲顺气，等他平复了气息之后，给他倒了杯水。倒水的空挡，片刻的功夫，酒瓶里的酒又下去不少。
“爸爸，你这样喝酒不行的，慢慢喝好不好？”楚云开忍不住说道：“我担心你会出事，你就当是为了我，能不能不要再喝了。”
“我没事，死不了。”楚战不在乎的说道。楚云开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不再多言，卧室里陷入了沉默。
“爸爸，院子里的摩托车是谁的？”最后还是楚云开打破沉静。
“摩托车？什么摩托车？”楚战疑惑的说道，说着他走出屋外，来到院子里那辆摩托前，这是一辆哈雷摩托，有改装过的迹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楚战凝眉苦思，昨日的一切仿佛一场虚无缥缈的梦般，梦里的东西已经记不清了。
“你昨日说，车是你抢的。”楚云开提示道，想要帮父亲记起昨日的事情。
经过楚云开的提示，楚战隐隐记起了昨日的事，只是这次记起的东西更加的零碎，更加的残缺。不过也足够楚云开确信摩托车确实是抢来的事实。
“那看看怎么能够还给对方，不然的话，怕是会……”楚云开毕竟是一个没经过多少事情的小青年，不禁乱了手脚。他怕对方坚持要告父亲，那时候一场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
“还，他不请我吃饭，我不会还给他的。”楚战的眼神渐渐的迷离，酒劲上涌，他又醉了。
“爸爸，你还是去还给人家吧，这样不好。”楚云开试图劝说父亲改变主意。“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楚战摇摇晃晃的回到卧室，躺在床上，任楚云开怎么劝说，都没有丝毫动静。
楚云开回到客厅，焦躁的走来走去，打抢事件不是小事，绝对够得上判刑，如果父亲被关进去，他会适应里面的生活吗？他……
越想越怕，楚云开急思对策，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
楚云开像热锅里的蚂蚁般，脑门上尽是汗水，一个个念头在脑海浮现，被他一一否决。最后选定了两个方向：第一就是直接找出摩托车的主人，登门道歉，乞求对方的原谅；第二就是找父亲朋友，楚战有好几个朋友在镇上当差，在青叶镇上还算是说的上话。
最终，楚云开决定找父亲的朋友帮忙，有他们出面事情怕是会顺利不少，毕竟他们也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几分面子还是有的。
楚云开拨通了韩轩的电话，韩轩楚战的好朋友，青叶镇民政所所长，在楚云开小时候经常到他家里来玩。
“喂，轩叔你好，我是云开”、“云开啊，怎么想起给轩叔打电话啦！”“想你了，就打个电话。”“哈哈哈，你小子我还不明白，你是无事不登门，有什么事情就说吧！”“轩叔真是料事如神，我还真有件事要麻烦你。”楚云开很是客气，韩轩也极为热情。两人在电话里谈起了楚战抢摩托车的事情。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出摩托车的主人，尽量不要让他报警，私下解决。”韩轩提议道，此言正合楚云开之意。
挂断电话，楚云开松了一口气，有韩轩这个老江湖帮衬，父亲的事情指定没有问题，以韩轩的人脉，怕是很快就能查出摩托车的主人是谁，到时候根据情况制定下一步计划，事情还不是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就在楚云开等待消息的同时，韩轩开始着手调查。
“小徐啊，帮我查个摩托车，车号是”
“？这个号码好熟悉。”小徐嘀咕一声。
听了小徐的话，韩轩顿时来了兴致，如果是认识人，那事情更好办了。“你仔细想想，不要急，慢慢来！”
“哦，我想起来了，是镇长周振的父亲的车，前一段时间他开着来过一趟。”小徐灵光一现，记起了车主是谁。
听到小徐的话，韩轩的眉头微微皱起，如果是镇长周振的父亲的话，事情就麻烦了，周振的父亲周怀仁那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最糟糕的是周振对自己这个父亲很是恭顺，只要不是违背原则的大事情，可谓是言听计从。
韩轩不禁在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个忙自己要不要帮，如果不帮，多年的朋友好像说不过去；如果帮得话，周振是自己的领导，后台很硬，况且自己此时正处于升职的关键时期，如果触怒了周振，自己不要说往上挪挪屁股就是目前的位置也未必保得住。
想着想着，韩轩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不帮是不义，帮了又怕会失去多年打拼方才得到的权利。
在权利与义气的天平上，韩轩摇摆不定。不过很快他对权利的就占据上风，如果是在五年前，他可能会选择不惜一切的帮助楚战，那时的楚战身上有巨大的价值，可是随着时光的流逝，楚战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楚战了，五年无时不刻的醉酒，已经让他失去了许多东西，甚至可以说是还留下来的东西已经很少了。
楚云开在家里左等右等，一直没有等到韩轩的回信，他坐立难安，生怕事情有什么变化，学校也没有去，兼职什么的更不要说，有心想要打个电话，可是又怕打扰了韩轩工作，毕竟父亲醉酒已经有不少年份了，他和韩轩的关系还会像以前一样吗？
一直等到中午，楚云开再也忍不住了，再次拨通了韩轩的电话，电话里的韩轩依然很是热情，只是楚云开总觉得他的语气中有一种疏远的味道，韩轩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寻个理由就挂断了电话。
楚云开怔怔的对着电话发呆，良久才挂断电话，来到父亲的房间，此时的楚战依然在睡觉，看姿态楚云开知道这期间他肯定又喝酒了。
“你倒是洒脱！”楚云开自嘲的说道，有心想要不再管父亲的事情，可是他做不到。
换了件衣服，楚云开将夹在记事本里的几张红人头揣在兜里离开了家门。
镇长，对于一个整日里为生活奔波，还要照顾父亲，成绩又很烂的差等生来说绝对是大人物，如果不是因为父亲他根本就没有与对方对话的勇气，就是韩轩也要矮上对方一头，不过两人起码是同事，而且级别上仿佛，应该好沟通一点，他现在唯一能够指望的还是韩轩。
狠狠心，买了一些对别的送礼的人来说一般，不过在他已经很是昂贵的礼品，楚云开踏上了韩轩家的楼层。
这里他以前来过几次，不过最近的一次也已经有四五年了，周围的一切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可是里面的人呢？他不知道。
门铃响起，里面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是韩轩的老婆李秋兰。
门被从里面拉开，李秋兰出现在楚云开的面前，身材略显臃肿，脸上涂了厚厚的一层，打扮的花枝招展，刺鼻的香味冲入鼻翼。
楚云开恭敬的叫道：“婶婶好。”
看到是楚云开，李秋兰的脸色拉长，厌恶的扫了楚云开一眼，目光在后者的手上停留了片刻，脸色稍缓。
“进来吧！”李秋兰不咸不淡的招呼一声，转身扭动着屁股进去，随意的坐在沙发上。
“坐”同样的语调，显然是对方对楚云开不很待见。楚云开默默的坐下，有些拘谨，他的思绪回到了几年前，那时候李秋兰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很是亲切，对自己更是嘘寒问暖，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来不及感慨人生无常、世事变迁，楚云开将来意道出。
“韩轩，云开找你。”李秋兰吆喝一声，又扭着屁股进入卧室。
韩轩从书房里走出，他的态度一如既往，没有多大变化，可是其中疏远的味道就是再迟钝也可以品读得出。
这一刻楚云开真想转头就走，可是此事关系到父亲的命运，他不得不坚持。
“云开啊，也不是做叔叔的不帮你，只是这次你父亲做的事实在是太过了。”韩轩说道：“对方是镇长周振的父亲，受伤不轻的样子。”
“啊！”楚云开惊呼一声，虽然来的时候已经知道事情不简单，可是真的听到韩轩说出其中难处他还是忍不住被吓了一跳。
镇长周振楚云开是没接触过，也不认识，可是镇长的名头他还是知道的，那是青叶镇的当家人物，镇长的父亲被让在自己的地盘上打伤，并抢走摩托车，这种事情想象就知道其中的严重性。
“轩叔，你一定要帮帮我父亲。”楚云开脸上满是惊慌，强装出的镇静荡然无存，他毕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青年，还没有真正进入社会，遇到自己能力以外的事情的时候自然是手足无措。
“这……让我想想。”韩轩点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两口。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楚云开屏住呼吸，盯着韩轩，宛如一个犯错了的学生在等待老师的发落。
手中的烟支无声无息的燃烧着，长长的烟灰微微摆动，随时都会落下来。韩轩怔怔的坐着，他的目光空洞，神游太虚。
良久，韩轩回过神来，长叹一声。
楚云开急忙将紧绷的身体挺得更直，等待着韩轩的宣判。
“韩轩，你来一下。”李秋兰在卧室里招呼一声。
韩轩无奈的朝楚云开笑笑，走了进去。
“韩轩，你怎么还不打发他走，难道想留他在家吃饭。”李秋兰不满的道，她的声音丝毫不加掩饰，即使是身在客厅的楚云开也挺得清清楚楚。
“你小声点，战哥战当年对我不错，现在他有难我……”韩轩压低声音说道。
“怎么？你想帮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不要到头来连自己都搭进去，看看会不会有人可怜你。”李秋兰讥笑道。
“可是战哥……”“战哥战哥，他不过是一个酒鬼罢了，就算是当年有一些影响力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早就过时了，你为了他得罪周振值不值得……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你叫我们母子以后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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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的声音越来越小，楚云开再也听不清里面说些什么了。他浑身燥热，如坐针毡，如果不是为了父亲，他早就走了。
半晌，韩轩从卧室走出，歉然的望着楚云开，“云开，我……”韩轩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有说出话。楚云开也是明白人，韩轩的意思他懂。
“事情很棘手我明白，我下午还有课，要回去了。”此时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向韩轩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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