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发家秘史（2）

    等女乘客按照他的指点去水上派出所报案时，卞佘龙跑到事先约定的公交车站，和早就等候着他的曾绍兵搭乘公交车一溜烟地逃回城区，分赃挥霍去了。这就是十六岁时的卞佘龙干的“好事”。他的这一套巧舌如簧随机应变的伎俩让曾绍兵佩服得五体投地。也就是从这时候起，曾绍兵唯卞佘龙的马首是瞻，与卞佘龙成了“铁哥儿们”。

    中国有句古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夜路走多了总有撞见鬼的时候。客运站治安员经常见到卞佘龙提着一个灰色人造革的大旅行袋在候船室里转来转去，而且每次有旅客被盗窃旅行袋的案件发生时，提着灰色人造革的大旅行袋的卞佘龙在候船室都出现过，这种奇怪现象终于引起了客运室治安员的怀疑和注意。而且卞佘龙家所在街道的左邻右舍也发现卞佘龙经常有事无事地提着一个灰色人造革的大旅行袋进进出出，他自己没有任何挣钱的正当职业，却出手阔绰，觉得很反常，便反映到了居委会的治保主任那里。治保主任汇报给派出所驻社区管片民警，正当派出所准备对卞佘龙进行传唤审查时，卞佘龙却在洪江码头客运站候船室故伎重演盗窃旅客的旅行袋时，被化装成旅客在候船室蹲守的治安员现场抓获，扭送到了水上派出所处理。卞佘龙和曾绍兵被送劳动教养各三年。在劳教所里度过了两年半的时间，后因有举报其他劳教人员违法行为的立功表现，双双提前半年解除劳动教养回到了中原市。两人这时都已年满了十九岁。两人在居委会的帮助下贷款两万元在远郊国道公路边办起了一个修理汽车轮胎的小店。小店的生意竟出乎人们意料的十分红火。原来这里面的猫腻只有他们两人自己才知道。卞佘龙分工在小店里坐镇，曾绍兵则负责在修补轮胎小店两头五百米的公路上撒布扎汽车轮胎的铁钉。一般车辆轮胎被铁钉扎后跑个四五百米后气就泄漏得差不多了，司机发现轮胎瘪气不得不停下车，要找地方修补轮胎重新充气时，一眼看见的正是卞佘龙的轮胎修理店，去卞佘龙的店里修补轮胎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于是就出现了当别的轮胎修补店两三天还接不到一桩生意时，卞佘龙的轮胎修补店却天天都忙不过来，每天最少都要接上十几桩生意的奇怪现象。当然，一些来修车的大都是外省市的过路车，一年也来不了几次，这?妙也就成了永远的秘密。两年下来，卞佘龙和曾绍兵挣了五十多万元，掘得了第一桶金。由于两人都嫌办轮胎修补店来钱太慢，两年后两人卖掉了轮胎修补店都转向搞别的去了。卞佘龙搞的是电游室，实际上就是用老虎机赌博。卞佘龙在电子游戏机的电脑主板上修改了人为操作的程序。当玩家投注小时，往往玩家赢得多，当玩家投注大时，赢的机会就少得多了。在四十台老虎机的电游室，卞佘龙还不定机号地设置了一台“样板机”，这台样板机由卞佘龙雇请的人操作，“玩家”每天都会在这台“样板机”上赢得数千上万元的彩头。实际上，这些都是引诱玩家上当的诱饵。不明内幕的玩家都以为卞佘龙电游室里的钱好赚，每天从早到晚门庭若市，来玩电游的人你来我往络绎不绝，一旦来了不把口袋里的钱输得分文不剩不愿意回家。有的玩家输光了身上的钱还想继续扳本，卞佘龙美其名曰“方便顾客”，又偷偷摸摸地在电游室内干起放高利贷和典当的勾当。这样一来，卞佘龙电游室的“综合经济效益”相当不错，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是“日进斗金”，每个月的进项最少也在一百七八十万元以上。只开了一年零两个月电游室的卞佘龙赚了两千多万元。卞佘龙是个极善于观察风向见风使舵的人，他从电视新闻中外省的一条公安机关查处打击电游赌博的新闻中嗅到了气味，见好就收，把电游室以一百万元的标价盘给了别人，自己又以三百万元的低价买下了一家濒临破产的大集体所有制的酒店，经过改造装修取名为“洪源大酒店”，成为三星级的在中原市数得着的豪华酒店，里面兼营夜总会、桑拿按摩中心、洗脚城、美容美发中心、电游室等吃喝嫖赌一条龙的综合餐饮娱乐场所，那些从偏僻农村招聘来的女孩一进入洪源大酒店的娱乐场所，就失去了人身自由，就与外界封闭隔绝开来，如同进入了魔窟，她们的身份证、手机都被收了，在被洗脑驯服之前不准迈出酒店大门半步，连睡觉时宿舍外走廊里都有名为“保安员”实为打手的彪形大汉盯着。如果她们不愿意接客卖淫，卞佘龙治服她们的办法有的是，归纳起来就是胡萝卜加大棒。首先是物质利益引诱，发所谓高额奖金几千上万元，再就是组织出国出境旅游。软的一手不行就再来硬的一手。第一就是不给饭吃，人两三天不吃饭饿极了也就顾不上脸面?耻了。如果饿饭还不能使她屈服的，就在她们喝的水里放上毒品，暗中让她们染上毒瘾，再利用毒品控制她们。染上了毒瘾的人便丧失了理智，没有了人格，为了吸一次毒过一次毒瘾，不知羞耻任人摆布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还有第三种办法就是剥光了衣服给她拍照片，威胁把裸照寄给其亲友、公开张贴在公共场所，甚至还恐吓她们如果不愿意接客卖淫，就作为对“保安员”的奖励给他们。在这种法西斯流氓手段的摧残下，孤立无援的弱女子最终只得无奈地就范，成为卞佘龙赚钱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