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罪不容诛（7）

    “会发生什么？你说清楚了！”

    越是这样人们越是刨根追底。

    “二癞子”赶紧和两个拖板车帮他的搬运工走了。有一个人追了出来，见周围没有别的人了才把“二癞子”拉到一边小声问道：“告诉我，到底会发生什么？”

    “二癞子”脱不了身，只好说：“你要先保证不告诉别人我才敢告诉你，现在属于绝密阶段，上面追查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人赌咒发誓道：“我要告诉别人我是地上爬的！”

    “二癞子”这才把王效武说给他的话复述了一遍。

    那人一听吓了一跳，知道这样的话“二癞子”是编不出来的，肯定是从有来头的人那里听来的。俗话说“无风不起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人连忙回小区去了。

    就这样，“中原市最近会发生五至六级破坏性地震”的消息在水井巷棚户区不胫而走，迅速传开了。因为听到这一消息的人都事先被警告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所以公开场合谁也不敢明说这件事。大家千方百计赶紧找出租房搬家，但是有的人还在观望。突然一天早晨，人们起床后发现小区内出现了几百只活蹦乱跳的青蛙，好多居民的房顶上出现了许多毒蛇。在城市里面的居民住宅区怎么一下子冒出了这么多的青蛙和毒蛇？人们联想起1976年唐山大地震临近之际发生的种种反常的自然现象，个个惊恐不已，那些持观望态度的也不再犹豫，赶紧打点搬家。三天后原来剩下的三百多户一下子搬得不到三十户了。王效武知道了高兴得吃了一只酱肘子，喝了一瓶茅台酒来庆贺他的诡计的成功。奇怪的是一个刮东南风的深夜，水井巷棚户区突然起火了。火源最初是从没有人居住的空屋内燃起来的。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很快成燎原之势。因为没有消防通道消防车开不进去，大火没有办法救，实际上也没有多少救的价值。大部分都是没有人没有财物的残破老旧应该拆除的空房。剩下二十多户没有搬走的赶紧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搬出去转移到安全地带。烈焰腾起二十多米高，离火场五十米外就觉得热浪逼人。连十多米远的路边的木质电线杆子都被烤燃了，像一支巨大的蜡烛在燃烧，那情景十分骇人。隔着一条八米宽的巷子的水利局的七层楼的砖木结构宿舍的木质门窗也烤燃了。消防车闻讯开到后，面对一片面积超过三万平方米的火海采取了封锁火路、不让火灾向邻近居民区蔓延的战术，十几支高压水枪把被烤燃的水利局宿舍的门窗很快扑灭了。大火被严严实实地封堵在了水井巷棚户区内。大火从深夜十二时零七分烧起，整整烧了四个多小时，直到凌晨五时才逐渐熄灭。整个水井巷棚户区被烧成了一片断墙残垣的废墟。由于烧得太彻底，火灾的起因也没法调查了。有人猜测可能是大风导致没有住人的空屋内老化的电线碰在一起短路引起的电起火。反正也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和大的财产损失，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除了王效武一人心知肚明外对其他人则成了一个永远的谜团。

    老奸巨猾的卞佘龙在其他三大金刚紧锣密鼓为拆迁折腾的时候，他采取了稳坐钓鱼台静观其变的策略。王效武制造的关于地震的谣言也使他无形之中成为受益者。卞佘龙的地段最长，棚户区也最多。一些棚户区的居民听到私下里关于地震的谣传后，特别是水井巷棚户区的一些居民房顶上出现了大量青蛙与毒蛇的事传来传去被无限放大了，一时间搞得人心惶惶，大家都争先恐后地搬家，连卞佘龙也被弄得疑疑惑惑的，卞佘龙给王效武打电话：“效武呀，听说你将开发的水井巷棚户区有地震的征兆，一些居民房顶上出现了大量的青蛙与毒蛇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