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市长“复活”（2）

    卞佘龙举手道：“审判长，我们有周泽远市长向我们借款的证据向法庭提供。这是当时我为了把这五百万元钱借给周泽远，我们公司特别为我另立了一个中国工商银行的户头，存入了五百万元人民币，同时办了信用卡，我只把信用卡给了周泽远，现在我把存折带来了，请法庭查验。”

    法警从卞佘龙手里接过存折交给审判长，审判长和另外两位审判员验看后，法警又把存折交给郑玉秀验看。郑玉秀看过以后，嘴角上浮现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审判长问道：“被告，你对原告卞佘龙提供的这份证据有什么需要陈述的吗？”

    郑玉秀看着存折念道：“中国工商银行账号4000128870200175385：存折号码：320017244408户主姓名卞佘龙。这能说明什么呢？这充其量只能说明卞佘龙在这一天在工商银行新开了一个户头，存入了五百万元人民币罢了。凭什么就能肯定这五百万元就一定借给了周泽远呢？存折上不是卞佘龙的名字，存折至今不是还在卞佘龙自己的手里吗？”

    卞佘龙道：“我刚才已经说过，我给周泽远的只是信用卡。”

    郑玉秀道：“这也只是你自己所说的，也许你是真的办了信用卡给了周泽远，也许你办了信用卡自己用着，也许你办了信用卡给了其他的人，也许你根本就没有办过信用卡。这几种可能都是有的。再说了，借贷五百万元，这绝对不是一个小数，无论是借贷者本人主动给你打借条，或者是你要求借贷者打借条，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相反，不打借条和不要借条才是不正常、不可思议的！你们有借条吗？四个人一个也拿不出借条，你叫别人如何能够相信你们呢？”

    卞佘龙听了与曾绍兵等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郑铁光突然冲动地道：“其实前面被告说的并不错，说实话，这些钱当初可不就是我们主动送的！谁会想到周泽远市长竟会突然遭遇空难这么死去，原来答应给我们办的事一件都还没有兑现呢！这做人嘛总得要讲一点良心吧？中国有句俗话‘无功不受禄’，这是妇孺老幼皆知的道理，被告也不会不知道吧？以前我们也没有少给周泽远市长送，那些都算了，这一次总得退还给我们吧！”

    卞佘龙听了郑铁光的陈述，连忙向他使眼色制止他。可是郑铁光没有明白卞佘龙的意思，自顾自说他的。

    卞佘龙只得大声制止道：“行了行了，别胡说八道了好不好？你自己的个别情况你个别向法院起诉好不好？”卞佘龙多少懂得一点法律常识，他明白按郑铁光说的情况，实质上是一个行贿受贿案件性质的问题，那么原告构成行贿罪，被告构成受贿罪，原告和被告同时一起完蛋，一起受到法律制裁，那些钱也将作为赃款追缴上交国库，最终结果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赔了夫人又折兵，只有傻鳖才会干这样的蠢事。于是卞佘龙赶紧声明道：“审判长，我们其余三人的情况与郑总的不一样，我们是真正的借贷关系。涉及郑总的案件部分，您另行处理吧，不要和我们的掺和在一起混淆了问题的实质，影响到定性结案。”

    三位法官也交头接耳，暗自窃笑。

    郑铁光一听急了眼了，他扭头大声地质问反驳卞佘龙道：“卞总，你咋能这样说话不算话？朝令夕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呢？怎么不一样？你这两天不是给我们开过几次会通报情况，共同商议过的吗？我们四个人的情况不都完全相同才走到一起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