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章 缺月骑阵

    "远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坐在书房中,望着貂蝉没事找事的一会儿换杯茶、一会儿又擦一下桌子,有些失神的念叨着。

    还真是有些看不太懂?探马送来并州战况的邸报中：曹操竟然以李通守太原、乐进守壶关，退出了河西郡的争夺，把河西郡白白让给了吕布。开始退兵许都了！咋还不打了呢?也不知道还远在并州的曹操能否听到我心里的问话？身在局中的我想到曹操并没有完全按我所设计好的方向走下去,疑惑中带有着失落的想着。

    其实,我原本设计好的战略目的早就已经达到了。曹操原来就粮秣紧张，加之我已率十几万大军返回了徐州、与宛城的周瑜形成了夹击兖州之势,生性多疑的曹操出于稳妥的考虑,也只能是无奈的放弃与吕布争夺河西退据许都休整,放任吕布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他是在担心在他与吕布拼得精疲力竭之时,我会对他的根本重地兖州加以偷袭。

    欲速则不达!我咋也有些沾染了将领们的自满情绪?总想一口吃个胖子呢?乱麻还得慢慢理呀!我自责的暗想着。

    "表哥又作诗了?快抄下来给香儿看看！"自从红儿成为了妇人、以及知道我很快就要娶她们之后,原本性格就比较无忌、已经十八岁的貂蝉,有别于性格内向把自己关在闺房中的蔡琰和郭馨,有事无事的总爱往书房凑。

    她还总学着红儿的样子,嘟着嫣红性感的小嘴,不时的扭动着翘臀。弄得我总是魂不守舍、浮想联翩,发誓洞房时要把总在我面前发嗲的她、上下两个娇嫩的瓢翕都用个遍！本来出身贫寒的她并不懂什么‘湿’或‘干’的,听到我嘴里有节奏的念叨,就也来凑上趣儿了！

    提起已经十岁的孙尚香,也不知道二吴夫人是咋想的?孙权回到徐州把我的意思转达给两位吴夫人时,大吴夫人当即决定前往汉中、前去与孙策母子团聚；而二吴夫人则提出要与亲出之女孙尚香留在徐州,暂时就不去汉中了。

    反正据红儿和貂蝉从孙尚香哪儿得到的消息：两位吴夫人商量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同侍一夫的吴氏姐妹暂时分开了；孙权自然也随大吴夫人去了汉中。听到孙权也去了汉中这个消息后,我不由得自问:我不是给自己培养出来个狼崽子吧?

    孙尚香牵拉着有些扭捏不堪的郭馨蹦蹦跳跳的进来了！说来也怪？嘎嘣豆儿大点儿的她,除了对糜贞这个大妇百依百顺之外,却对蔡妍和貂蝉这两个有着绝代风华姿容的天之骄女极不待见！时不时的还给两人搞点恶作剧,把两人弄得哭笑不得、无地自容。可是，她却对八杠子压不出个屁来的、内向的郭馨情有独钟,经常的和郭馨腻在一起说东道西,如果不是所有的人都了解郭馨宽忍的性格,众人就要怀疑是郭馨鼓捣她恶搞的了?

    反正孙坚这些种都不是省油的灯!偌大点儿的她就开始搞同性相斥了！这不,貂蝉屁颠屁颠的去献宝,她还是把关在闺房中的郭馨强拉了来。说实话,如果拿她同一样生得粉雕玉琢、惹人疼爱的甄宓相比,我还是比较喜欢甄宓那种不掺着杂质、只是有些天真的争强好胜；而不是象孙尚香这种虽然还是个小女孩儿,却带有着些许功利色彩的顽皮。

    进屋之后,孙尚香就撒着娇缠上了我,逼着我把刚才念的诗写出来。被缠不过,我只好把笔纸推给了郭馨,由我吟颂、让郭馨来记录。当孙尚香用粉嫩的小手捧着尚有未干墨迹的宣纸,也不知道是否真的了解了内涵？摇晃着小脑袋用稚嫩的声音貌似陶醉的吟诵时,恬静的坐在边上的郭馨,面现绯红声音柔和的小声问道:"如无亲历奇景,根本无法刻画得如此的入木三分。不知无敌侯何时游历的庐山?"

    虽然性格迥异,但说出话来同你那个哥哥一个吊样的噎人脖子！我腹诽着答到:"庐山地处荆南,商根本无缘一游。商只是曾在一副画卷中,看到了笔者绘制的庐山云雾缭绕、峻岭峭壁的奇景。今日偶然思及军旅之事,商感叹身在局中、无法尽窥全豹。乃是以物喻事也！商并非纯为写景尔。"我现在编瞎话儿的水准真可以达到大师级的水准了！连自己都佩服自己编得挺圆。

    郭馨点着臻首赞叹到:"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以物喻事确是很发人深省啊!"

    有了偷懒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既然有郭馨这个才女在侧,我就让貂蝉把我那个画得稀里糊涂的疆域图拿了出来,请郭馨给重新誊画一张、并加上新近功取的冀州大部。

    当郭大才女凝神执笔据案绘图的时候,无事的我坐在一旁观看着,见到貂蝉面带寥落和幽怨的又在重复着已经重复了数次的斟茶工作,而孙尚香又早已拿着那张宣纸不知去那里献宝了。我就用身体遮挡着伸出了大手,在貂蝉柔软而又弹性十足的翘臀用力rou搓了两把。

    "嘤咛"的一声娇呼,让全神贯注盯着宣纸的郭馨也抬起了头来,诧异的望向玉面红得快要滴出水来、玉手掩在口边的貂蝉。我故作茫然给她找台阶到:"秀儿斟茶烫手了吧?"貂蝉又娇羞又无奈的红着脸"嗯"了一声,媚光四射的大眼睛翻了我一眼,遮掩着别脸看向他处。

    当郭馨很快把疆域图画完后交给我时,我不由得连声的赞叹:才女就是才女!不仅画得整洁规整、线条清晰；而且把每个地域的所属也郡县标注的一清二楚。比原来我画的那张清楚得不可道计！唯一的弱点就是由于现在没有比例尺,州、郡之间的分界也只是个大略估计。

    看着、看着，我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来,整张疆域图咋越看越像一个月牙形状哪?"月牙、月牙，缺月。"我不由得顺嘴叨咕出来。

    望着郭馨和貂蝉两张诧异的俏脸,我禁不住大笑起来。我还真有些佩服自己的思绪飞扬了！由疆域图的月牙形状,我联想到了以前看到过的一些不太全的资料中介绍的、关于南北朝前期颁布‘杀胡令’的悼武天王冉闵独创的‘缺月阵’,正是骑战的绝顶阵型。

    而麴义和颜良现在正在编练骑军,刚好可以用来试验和完善。以二人于北地多年统领骑军的经验,也不难把我记忆中残缺的部分补足并加以完善。因而，我就对郭馨一揖说到:"多谢馨儿提醒!商马上要去军营一趟。"我也不顾已经面现绯红、连说"不敢当此大礼"的郭馨,急步出府,身后跟着几个反应及时的铁卫,飞马赶奔了城外大营。

    当我赶到设于城北的骑军大营时,数万骑军正在进行训练。在身为袁绍属下之时,麴义和颜良最多也就是统领过万余骑军。令二人根本没想到的是:刚刚归附到徐州,就得到我如此的重托！把数万骑军交到了二人手里。得到信重的麴义和颜良,当然是竭尽所能的编练骑军,热情高涨的一时无两。

    当听到我说编练骑军主要是为了对付夷族后,两人更是不遗余力的几乎把吃住都搬到了军营,不分昼夜的竭尽禅智想办法来提高骑军的战力。

    其实,缺月阵的要诣并不难理解,其乃是一个骑战中攻守兼备、守中反击的较完美阵型。其原理大致就是：把数千乃至数万的骑兵排列成半月的形状。对敌时,以凸月形突前,用厚重的月背对敌；如敌抵挡不住,就会如水银泻地一样,一鼓破敌；如遇敌顽强抵抗,则瞬间变成凹月形,两翼月尖由敌阵腰腹中攫入,以相对的局部压倒性优势兵力包围并击溃前锋之军,进而击溃全军。

    这样的阵型,不仅要求居中指挥的大将要让兵卒能够熟练地运用阵型,指挥起来才会挥如臂使。同时，在两翼也各需要一个能够力破千军的悍将来统领,才能在对战双方处于僵持时,一往无前的从敌军肋部攫入。而在徐州，现在就是不缺乏可以力破千军的悍将,徐州诸般条件无不具备。

    当我在中军大帐中连比划带解说的把即兴画在宣纸上的图形给麴义和颜良解释明白时,两个满脸虬髯的大汉一时兴奋莫名,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到:“主公的统军之才真乃当世无双!勿怪无往而不胜呢！”一时让我大感汗颜。

    曾经力战过匈奴铁骑的麴义还补充说:此阵如果操练精熟,以胡人的不能称之为阵型的散乱冲锋方式,使用此阵型当可击溃两倍以上的胡人铁骑。

    麴义也不愧是骑战的大家！当时就看出了两个月尖的重要作用。向我言说将领不够用,要求我给增加练军的将领。我出于锻炼青年将领的考虑,就传令让慕容博把已经成为亲卫骑军的骁骑营暂时移交给典韦,让凌统把车营移交给吕蒙,两人均到骑军大营来担任副统领,协助麴义和颜良编练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