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记忆如飞羽凋零
目录：魔禁同人之白杨| 作者：容克87G| 类别：玄幻奇幻
“听那，你们岂不是以你们的神的名起誓了么
你们是神的子民
你们要信神，要遵神的教义
你们的神怎样说，你们便要怎样的行
但是神说你们不可有别的神，你们却有了
神说你们不可做偶像来崇拜，你们却做了
……
不可挪移邻舍的地界，你们这样做了
不可暗中杀人，你们却杀了
……
你们的神吩咐的事，你们不这样行
你们的神这样对你们说，你们却不这样行
你们的神便要大大的降罪给你们
他必使你们在仇敌面前转身逃跑
你们要从一个方向攻过去，却要从七个方向逃跑
你们要眼瞎、心惊并要癫狂
……
你们所有的必要失去，所求的必不得
这不是我对你们说，乃是你们信的神这样对你们说
因你们行的是矛盾的事，所说的不是你们所做的
因你们背弃你们的信仰，你们便有罪了。”
――――――――
“啾！”金发的少女握着一支大大的水笔发出了奇异的喊声：
（沉默）
“啾！”
（沉……默）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怒）
“Archbishop（最大主教），请您不要再做出此等有份之举动！”
‘见鬼，在这个女人的身边呆久了连说话的方式都变得这么蠢了吗……而且这个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这个样子的最大主教明明很不对头吧可是为什么会突然有一种“啊，最大主教就是应该这个样子”的违和感啊啊啊啊啊！！！’女子不甘心地咬了咬牙，恶狠狠地朝空气挥舞了一下拳头。
“诶？吾以为此等举动正是平易近人的行为是也。”金发女子弯着眼睛笑了起来。
“最大主教，我不知道除了日语以外你的英文也可以这么蠢……”
“诶诶诶诶诶！！！”萝拉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那慌慌张张的样子全没有了之前的稳重：“吾受过良好之教育，说话的方式不应该有不当是也！”
对这一幕已经无比熟悉的女子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她的语气就显得不是那么客气了，言谈之间连“最大主教”的敬称都略去不用：
“萝拉，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好了。”
“阿拉阿拉，不要突然摆出这么一副严肃的样子来啊。”
“那么，shelf（书架）的准备工作做好了吗？”虽然刚才还说着称得上是任性的话，但是此刻萝拉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是。”
“不要显得这么的困惑，莎什卡，虽然我们可以放任那位先生的举动，但是必要的保险措施也还是需要的不是吗？”
被称作莎什卡的女子安静地听着，既然最大主教只告诉自己这么多那就意味着自己只需要知道这些就好。
弯腰施了一礼之后，“圣乔治”的暂行领导人默不作声地向房间外面退去。
“对了，那位先生的话，说不定会和你们有共同语言哦~”在退出房门之前她听见最大主教这么说道。
‘今天会是个很麻烦的日子呢。’在迈出“第零号圣堂”的阴影的时候女子轻叹了一声面色复杂地抬头望了一眼天空。
夏季伦敦的天空并不总是晴天，在这个有着“雾都”之称的城市里，湿润的空气往往遮住了人们投向天空的视线，虽然还只是莫约午后四点的样子，这一片灰蒙蒙的景象也还是很难让人快乐的起来。
“景色有些糟糕呢。”戏谑般地望着被云彩挡住的月亮，白杨的手上工作却一直没有停下：“实在是一个适合搞阴谋诡计的天气对吧？”
上条当麻无言以对，同样保持着沉默的还有来自必要之恶的两位魔术师。
神裂和史提尔只能选择保持沉默。他们原本是认定这名少年是属于“敌人”的范畴的。
可是那位最大主教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对这个人相当的放纵，几次从第零号圣堂那里传来的联络都明确地表明要避免与他交战。
‘避免个鬼！’史提尔当场就把才吸了没几口的香烟狠狠地甩到了地上：“这个家伙没主动来找麻烦就很不错了！”虽然很不甘心，但是他承认那个家伙很强，至少要比现在的自己要强。至于有可能在正面冲突中取得优势的神裂，在前几天的接触中也无奈地发现这个人藏匿脱逃的技术极其高明……
就在昨天，这名自称白杨的少年找到了他们。
“请不要这么惊讶，必要之恶的魔术师们，在这座超能力者的城市里面魔术师的气息就像是灯塔一样明显。”
“而你们又恰好相对不是那么善于隐去自己的踪迹，所以被我找到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当时并没有多想，因为随后少年就把他所知道的关于目录的禁制的事情和盘托出。
虽然白杨早先便已经有意无意地引导着她往这边去想，但是真正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神裂依旧是无比地震惊。
如果这名少年的话属实，那么她和史提尔这些年来所做的又是什么呢？
如果说失去了记忆就是死亡的话，那么他们的行为和一遍又一遍地把他们的好友给杀掉有什么两样？
然后那名少年开口说道：“我们有解除这个限制的方法。”
“自然，并不是把目录交给你们并不信任的科学，那样做毫无疑问你们会誓死反抗吧，即使是要做出消除她的记忆这样痛苦的选择，也……”
少年撇了撇嘴没有说下去。
“而相应的，我这边也有着充足的准备。”
“只是如果触动那个禁制的话，说不定就会引发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在那个时候至少不希望同时再与你们为敌呢。”
“你们同不同意？”少年的话并没有说完，如果对方到现在为止的反应都不能让他满意的话，那么他就会毫不犹豫地以“拼死破坏他们的记忆消除仪式”相胁。
所幸，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神裂终于开了口：“什么方法？”
“ImagineBreaker。”
自始至终，史提尔一言不发。
不过现在这个红毛不良神父却没能保持昨天那难能可贵的优良品质。
“喂，这样做真的会有用吗？”这句话他已经重复了不下十次，只是他本人完全没有自觉。
而听的人就没有他这么好的兴致了。
“红头发的家伙，我说过会有用就一定会，一会儿你再废话打扰到我的话，出了岔子我不负责。”
“您的同伴比您要冷静的多。”白杨在水泥地板上刻下了最后一个印记，向着神裂点了点头。
上条当麻依旧站在原地，白杨不让他乱动，不然的话天知道他的幻象杀手会不会一下子就把他辛辛苦苦布置的防御术式给解除掉。
不过随即他就非常意外地发现其他的三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排成一排堵在了他的面前。
“阿上，接下来的工作就拜托你了哦~”
少年知道，这是要自己用右手去解除那个封印了。不过对于上条来说，似乎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那个……”他不好意思地举起了右手，“封印的位置是在哪里来着？”
“哈？”3
“难道说上条少年你现在打算告诉我说‘虽然有三天的时间但是非常抱歉在下完全找不到刻印的位置’？”
白杨说的一点也没错，上条确实是对封印的位置一无所知。
在这三天里面他想尽了办法借着各种理由接近着茵蒂克丝，甚至昧着良心做出了好几次类似揩油的动作，但是就是没有在茵蒂克丝的身上发现有什么异样。相反地他自己却被茵蒂克丝的咬头弄得遍体鳞伤，实在是不知道到底哪边才是需要救护的对象了。
在回想起那些堪称尴尬之极的场面的时候的上条少年面部表情精彩异常，连手指都不自主地抽动起来。
因为茵蒂克丝咬人真的很痛啊……
只是这样一幕看在神裂和史提尔的眼里，又会是什么样子？
猥琐的表情，飘忽的眼神，不自主地抽动的手指……（二人视角）
‘这家伙真的没问题吗？’2
看他们的样子，如果不是这名少年的右手能够派的上用场的话，恐怕他们当场就要大打出手了吧。不，如果再没有人阻止的话，现在就会打起来也说不定。
现在显然不是相互争斗的时候。
“阿上，虽然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想的，不过你做了什么我大概也猜的出来……”
“不过，没人会把禁制的刻印直接刻在身体的表面的吧？”
“嚓！”好像是咬断什么的声音。
听到白杨的话，上条仔细地想了一会儿，不一会儿便满脸通红地望向了茵蒂克丝：“难道是在……？”
“锵！”神裂的右手拇指把七天七刀顶出了刀鞘。
白杨不得不赶快把少年的胡思乱想给停下来：“你都在想些什么啊，阿上，男生到17岁早就该过了爱幻想的年纪了哦。”
“目录的嘴里你有没有看过？要靠近大脑又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话，刻在嘴里再好不过了。”
这一点上条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虽然他的的确确被这位修女小姐大张着嘴巴咬过很多次……
白杨比划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即就向必要之恶的魔术师们示意着向两边退去。
‘开始了呢……’他眯起了眼睛。
‘敌人危险性预测，S+，属性……不明！’
“有趣！”少年的眼神中充满了狂热。
睡眠中的茵蒂克丝已经出现了些微的发热症状，就算施加过镇定类的术式但也好像没能抵消掉她所受的折磨。
她细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嘴唇也不自觉地分开了一点。
咽下一口唾沫，上条用双手分开了她的上下颚。
然后他看见了，在她的喉咙上面一点，大概在小舌的那个地方，魔术留下的刻印正微微地泛着光芒。
于是上条伸手把手指顺着她的嘴巴向里面探去。
大概是这个动作让茵蒂克丝觉得很难受，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
同样这么做的还有史提尔，不过随即他就被神裂给压着肩膀站了回去。
上条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接近着那个刻印――
并且最终碰到了它。
与预想中一样，在一阵气球泄气般的响动中，上条知道有什么东西被彻彻底底的给破坏掉了。是的，被幻象杀手打消掉的东西，一点儿修复的可能性也没有。
然而随即，他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大力给击飞了出去。
原本昏倒在地上的茵蒂克丝，静静地张开双眼，眼中泛着红光。
那不是眼球的颜色。
在眼球中浮现的，是如同血液般鲜红的魔法阵。
“――警告！第三章第二节，Index－Librorum－Prohibitorum──目录的‘项圈’，第一至第三结界已确认破坏。再生准备……失败。‘项圈’无法自行再生，依现状判断，为保护十万三千册的‘书库’以迎击侵入者为优先。”
这口吻曾经一度让上条毛骨悚然，在之前重伤濒死的时候茵蒂克丝也是这么一副语气。
“――依照‘书库’内十万三千本书的情报，逆算突破防壁的魔法公式……失败。没有找到符合条件之魔法。开始准备执行对抗侵入者用的特定魔
法，以取得魔法公式。”
茵蒂克丝如同被丝线所操纵的尸体，微微偏了一下脑袋。
“――成功准备执行对抗单体侵入者最有效的魔法。接下来将发动特定魔法‘圣乔治圣域’，摧毁侵入者。”
――――――――
开始了呢……
“阿上！”
“哦！”上条带着十足的气势大声地用吼叫宣泄着自己的战意，三步并作两步就这么直直地向着茵蒂克丝冲了出去。
他的目标是茵蒂克丝的额头，只要用自己的右手碰到她的话……
上条与茵蒂克丝之间只有短短的十数步之隔，是任何一个身体素质在平均水准的年轻人都可以在几秒钟里轻易跨越的距离。
可就是在这段时间里面，茵蒂克丝，不，这时候该说是自动书记的魔法准备完成了。
就在那么一瞬间，茵蒂克丝双眼中的魔法阵一口气在她的脑后扩散开来，血红色的光芒在她的身后互相交叠着，最终以一个奇怪的样式固定了下来。那样子简直就像是有什么巨大的存在在她的背后透过这个魔法阵在冷冷地窥视着面前的一切。而这个魔法阵也就这么静静地悬浮在她的脑后，随着她头部的动作微微地摆动着。
“uncagroestterravestra……”她唱起了意义不明的歌谣。
于是在那赤色的光辉里面，爆发出了闪电一样的光芒，但那又不是蓝白色的电光，而是黑色的裂纹。漆黑的缝隙像是水晶的枝杈一样蔓延着撕裂了茵蒂克丝身边的空间，从里面透出的气息充斥着不详，它们分明在那裂缝中挣扎着要脱出身来。那颜色，只是看上一眼就仿佛会把人的一切连同灵魂都吸进去。
它们就好像一道屏障一样拦在了上条的面前。
‘萝拉?斯图亚特还真是做出了了不得的东西呢……’没有过多的感叹，在几个简单的手势的引导下，一片乳白色的光晕从废墟的各个角落里飘散了出来。如清晨升起的薄雾一般柔和地把这一片小小的场地环在了正中。
这雾气似乎变得愈加的浓重了，翻卷着缚住了那黑色的缝隙，看似柔弱无力却坚定而缓慢地侵蚀着茵蒂克丝的术式，却又独独为上条留下了一条笔直通向茵蒂克丝的道路。
这到底是怎样一副怪异的场景呢，身为异端的少年却使用着正统的十字教术式对抗着原本是十字教修女，但现今却不知沦为何等存在的Index。
似乎被这举动刺激着产生了危机感，茵蒂克丝的眼睛轻轻地眨了一下。
纯白色的光芒在这一刻猛烈地从那漆黑的裂缝中迸发了出来，因为这光芒太过耀眼，在有那么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因为它的光亮而闭上了眼睛。
纵使有一千个太阳，也无法与之争辉……
“Dragon……breath……（龙王的叹息）”史提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即使是紧闭着双眼，那强烈的光芒依旧不依不挠地透过众人的眼皮刺激着他们的视觉神经。
上条反射性地伸出了右手，这个动作救了他一命，伸出去的右手触碰到了“什么”，发出了生肉在烧红的铁板上煎烤一样的声音。但是上条的手掌什么感觉都没有，既不疼痛也没有发烫，在碰到上条的右手的那一刹那纯白的光柱就四分五裂地向四周飘散开去。
然而只是这样还不够，上条的右手虽然能够打消所碰到的一切异能之力，但是也有他的幻象杀手奈何不了的存在。
他的右手无法抵消能够持续进行自我恢复的术式，如果不是巧妙地利用了宿舍里面的火灾报警系统的话，早在面对火焰魔法师的猎杀魔女之王的时候上条就束手无策了。
茵蒂克丝发射出来的光柱一点儿要消退的意思也没有，上条手上感受到的压力正在一点儿一点儿地增加。很快他就不得不用左手握住自己的右腕以此抵御那不断变强的重压。
但是他不想后退，开玩笑，这怎么可能是他上条当麻后退的时候！这个拯救这名少女的机会他已经等了好几天啦。
这个可以用他那带来不幸的右手的力量拯救这名少女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得了手！
所以即使手掌正被茵蒂克丝的魔法侵蚀着剧烈地疼痛着，双脚被大力推搡着在水泥地面上不断地后退着，他的眼里也没有一丝惧意。
何况那个家伙也在，他非常确信那个家伙会在合适的时候给他创造出必胜一击的机会。
“就是现在了，阿上！”他听见白杨大声喊道。
原本还只是发出微弱的乳白色光芒的微尘突然聚集到了一起放出不下于龙王的叹息的光辉，猛地将茵蒂克丝背后的魔法阵连同她脚下的地面一起带离了一个角度。
突然失去平衡的茵蒂克丝，就这么往后倒去。原本撞向上条的光柱也偏离了方向，在四周的防护结界上划出一道苍白的痕迹之后笔直地射向了天空。脱离了束缚的光柱仿佛一柄向着天空无限延伸的长剑，这个奇迹般的长度，恐怕连云彩都会被割裂了吧，不，恐怕就算是远在大气层之外的人造卫星在这光芒之下也说不上安全。
刚才还压迫着肩膀几乎要使它脱臼的压力消失了，上条兴奋地大喊着冲了上去。
“警告，检测到启明星、……，堕天使，检测到复数个对象，所持术式逆演算……成功，现依据Rev20:2……对异端用术式准备发动……第一节，第二节，第三节……发动术式Draconegavit（刺穿巨龙的双翼并钉于此地）。”
倒在地上的茵蒂克丝很快就以漂浮着的姿态恢复了过来，那纯白的光柱则在一阵清脆的破裂声中化作一片片羽毛翩然落下，在这夏日的夜晚里有如冬雪。
取而代之的是十三道漆黑的的链条，它们只在空中停留了一小会，随即便如同活物一般向白杨窜了过来。
在空中它们就遇到了抵抗，就好像在对抗幻想猛兽的时候那样，一道几不可见的障壁挡在了少年的面前。
然而很快，在不断增强的攻击下，这障壁也终于显现出它的真实面目来。
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颜色来描述这屏障的色彩，或许金色是最接近它的颜色吧，可是那光幕里却分明泛着血红色的光芒，随着光晕一圈一圈地在少年面前扩散开去还可以间接地看到具有着多边形状的边缘。
“小心那些羽毛！那是那是‘龙王的叹息’──与传说中圣乔治之龙的一击具有相同意义的魔法。不管你拥有多强大的力量，以凡人的血肉之躯是不可能抵挡得了的！”
“那就全部……拦下来！”金红色的障幕在一瞬间扩大了开来，笼罩在众人的上空。那漆黑的锁链也被这爆发的姿态给逼退了下去，一时间竟显得有些局促。
少年的身姿依旧是一动不动，只是在刚才的那一刻，一直密切注视着他的魔术师们的确感到了不同。明明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却不知为何给人以展翅欲翔的错觉。
如雪片飘落的光之羽轻柔地落在了光幕上，激起水波一样的纹路，一如秋日的落叶在池塘中荡起的涟漪，实在可以说是美丽的景象。
只是只有正尽全力与它对抗着的少年才清楚，每一片羽毛的飘落都如同千钧的重锤敲打着他全身的神经。
“阿上，我撑不了很久哦~”
“知道！”上条当麻大吼道：
“看好了，必要之恶的混蛋们，这个世界上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有appyending的存在的啊！”
接着，上条将右手用力挥下。
包含黑色龟裂，以及产生出黑色龟裂的魔法阵，都被上条的右手一击撕裂。
“――警……告……最终……章……第……零――‘项圈’受到致命……破坏……无法……再生……消灭……”
噗的一声，茵蒂克丝嘴里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光柱消失了，魔法阵消失了，延伸至房间各角落的龟裂，也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消失。
成功了……成功了！上条开心地咧开嘴笑了：
“什么啊，这不是就做到了吗？”他说。他已经把这个孩子从失忆的地狱中拯救了出来。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被他拯救的人还不止一个。
极东之地的圣人也好火焰魔法师也好，他们也终于从被迫与挚友敌对的诅咒中解脱了出来。
虽然面部表情依旧不为所动，但是白杨的眼神里面也终于带上了一丝笑意：
“赶快从那里出来，阿上，这个防御撑不了太久哦。”
“啊。”刺猬头少年这么回答着，用颤抖着的双手把茵蒂克丝给抱了起来。
她轻的不可思议，是因为刚刚卸掉了沉重的枷锁的缘故吗？
不管怎么说，自己好像拯救了她。
这可真是让人高兴，他想。
“切，有一套！”史提尔不甘心地用脚碾着地上的烟蒂，像是要把它当成这名少年的替身。
神裂没有说话，不过看上去也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而――
就在还差一步就要达成皆大欢喜的完美剧情的这个时刻，一阵急剧的尖啸声刺痛了所有人的耳膜。
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光幕，在这来历不明的冲击之下瞬间就支离破碎地消散在空中。
再没有阻碍的羽毛飘然而下。
其中一片轻轻地擦过了正满面喜色怀抱着茵蒂克丝向白杨跑来的少年的后脑勺。
如同被铁锤敲中脑袋，全身上下连一根小指头的力量，都在这一击中完全消失。
上条当麻向前扑倒在满脸震惊的少年怀中。
他脸上的笑意还没有褪去……
――――――――
哟呵呵~考后第一次更新咯，是七千字的大章的说，算是稍稍弥补一下太久没有更新的遗憾吧。
话说书友zuwei的人设终于有出场了哦~
你们是神的子民
你们要信神，要遵神的教义
你们的神怎样说，你们便要怎样的行
但是神说你们不可有别的神，你们却有了
神说你们不可做偶像来崇拜，你们却做了
……
不可挪移邻舍的地界，你们这样做了
不可暗中杀人，你们却杀了
……
你们的神吩咐的事，你们不这样行
你们的神这样对你们说，你们却不这样行
你们的神便要大大的降罪给你们
他必使你们在仇敌面前转身逃跑
你们要从一个方向攻过去，却要从七个方向逃跑
你们要眼瞎、心惊并要癫狂
……
你们所有的必要失去，所求的必不得
这不是我对你们说，乃是你们信的神这样对你们说
因你们行的是矛盾的事，所说的不是你们所做的
因你们背弃你们的信仰，你们便有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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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金发的少女握着一支大大的水笔发出了奇异的喊声：
（沉默）
“啾！”
（沉……默）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怒）
“Archbishop（最大主教），请您不要再做出此等有份之举动！”
‘见鬼，在这个女人的身边呆久了连说话的方式都变得这么蠢了吗……而且这个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这个样子的最大主教明明很不对头吧可是为什么会突然有一种“啊，最大主教就是应该这个样子”的违和感啊啊啊啊啊！！！’女子不甘心地咬了咬牙，恶狠狠地朝空气挥舞了一下拳头。
“诶？吾以为此等举动正是平易近人的行为是也。”金发女子弯着眼睛笑了起来。
“最大主教，我不知道除了日语以外你的英文也可以这么蠢……”
“诶诶诶诶诶！！！”萝拉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那慌慌张张的样子全没有了之前的稳重：“吾受过良好之教育，说话的方式不应该有不当是也！”
对这一幕已经无比熟悉的女子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她的语气就显得不是那么客气了，言谈之间连“最大主教”的敬称都略去不用：
“萝拉，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好了。”
“阿拉阿拉，不要突然摆出这么一副严肃的样子来啊。”
“那么，shelf（书架）的准备工作做好了吗？”虽然刚才还说着称得上是任性的话，但是此刻萝拉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是。”
“不要显得这么的困惑，莎什卡，虽然我们可以放任那位先生的举动，但是必要的保险措施也还是需要的不是吗？”
被称作莎什卡的女子安静地听着，既然最大主教只告诉自己这么多那就意味着自己只需要知道这些就好。
弯腰施了一礼之后，“圣乔治”的暂行领导人默不作声地向房间外面退去。
“对了，那位先生的话，说不定会和你们有共同语言哦~”在退出房门之前她听见最大主教这么说道。
‘今天会是个很麻烦的日子呢。’在迈出“第零号圣堂”的阴影的时候女子轻叹了一声面色复杂地抬头望了一眼天空。
夏季伦敦的天空并不总是晴天，在这个有着“雾都”之称的城市里，湿润的空气往往遮住了人们投向天空的视线，虽然还只是莫约午后四点的样子，这一片灰蒙蒙的景象也还是很难让人快乐的起来。
“景色有些糟糕呢。”戏谑般地望着被云彩挡住的月亮，白杨的手上工作却一直没有停下：“实在是一个适合搞阴谋诡计的天气对吧？”
上条当麻无言以对，同样保持着沉默的还有来自必要之恶的两位魔术师。
神裂和史提尔只能选择保持沉默。他们原本是认定这名少年是属于“敌人”的范畴的。
可是那位最大主教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对这个人相当的放纵，几次从第零号圣堂那里传来的联络都明确地表明要避免与他交战。
‘避免个鬼！’史提尔当场就把才吸了没几口的香烟狠狠地甩到了地上：“这个家伙没主动来找麻烦就很不错了！”虽然很不甘心，但是他承认那个家伙很强，至少要比现在的自己要强。至于有可能在正面冲突中取得优势的神裂，在前几天的接触中也无奈地发现这个人藏匿脱逃的技术极其高明……
就在昨天，这名自称白杨的少年找到了他们。
“请不要这么惊讶，必要之恶的魔术师们，在这座超能力者的城市里面魔术师的气息就像是灯塔一样明显。”
“而你们又恰好相对不是那么善于隐去自己的踪迹，所以被我找到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当时并没有多想，因为随后少年就把他所知道的关于目录的禁制的事情和盘托出。
虽然白杨早先便已经有意无意地引导着她往这边去想，但是真正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神裂依旧是无比地震惊。
如果这名少年的话属实，那么她和史提尔这些年来所做的又是什么呢？
如果说失去了记忆就是死亡的话，那么他们的行为和一遍又一遍地把他们的好友给杀掉有什么两样？
然后那名少年开口说道：“我们有解除这个限制的方法。”
“自然，并不是把目录交给你们并不信任的科学，那样做毫无疑问你们会誓死反抗吧，即使是要做出消除她的记忆这样痛苦的选择，也……”
少年撇了撇嘴没有说下去。
“而相应的，我这边也有着充足的准备。”
“只是如果触动那个禁制的话，说不定就会引发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在那个时候至少不希望同时再与你们为敌呢。”
“你们同不同意？”少年的话并没有说完，如果对方到现在为止的反应都不能让他满意的话，那么他就会毫不犹豫地以“拼死破坏他们的记忆消除仪式”相胁。
所幸，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神裂终于开了口：“什么方法？”
“ImagineBreaker。”
自始至终，史提尔一言不发。
不过现在这个红毛不良神父却没能保持昨天那难能可贵的优良品质。
“喂，这样做真的会有用吗？”这句话他已经重复了不下十次，只是他本人完全没有自觉。
而听的人就没有他这么好的兴致了。
“红头发的家伙，我说过会有用就一定会，一会儿你再废话打扰到我的话，出了岔子我不负责。”
“您的同伴比您要冷静的多。”白杨在水泥地板上刻下了最后一个印记，向着神裂点了点头。
上条当麻依旧站在原地，白杨不让他乱动，不然的话天知道他的幻象杀手会不会一下子就把他辛辛苦苦布置的防御术式给解除掉。
不过随即他就非常意外地发现其他的三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排成一排堵在了他的面前。
“阿上，接下来的工作就拜托你了哦~”
少年知道，这是要自己用右手去解除那个封印了。不过对于上条来说，似乎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那个……”他不好意思地举起了右手，“封印的位置是在哪里来着？”
“哈？”3
“难道说上条少年你现在打算告诉我说‘虽然有三天的时间但是非常抱歉在下完全找不到刻印的位置’？”
白杨说的一点也没错，上条确实是对封印的位置一无所知。
在这三天里面他想尽了办法借着各种理由接近着茵蒂克丝，甚至昧着良心做出了好几次类似揩油的动作，但是就是没有在茵蒂克丝的身上发现有什么异样。相反地他自己却被茵蒂克丝的咬头弄得遍体鳞伤，实在是不知道到底哪边才是需要救护的对象了。
在回想起那些堪称尴尬之极的场面的时候的上条少年面部表情精彩异常，连手指都不自主地抽动起来。
因为茵蒂克丝咬人真的很痛啊……
只是这样一幕看在神裂和史提尔的眼里，又会是什么样子？
猥琐的表情，飘忽的眼神，不自主地抽动的手指……（二人视角）
‘这家伙真的没问题吗？’2
看他们的样子，如果不是这名少年的右手能够派的上用场的话，恐怕他们当场就要大打出手了吧。不，如果再没有人阻止的话，现在就会打起来也说不定。
现在显然不是相互争斗的时候。
“阿上，虽然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想的，不过你做了什么我大概也猜的出来……”
“不过，没人会把禁制的刻印直接刻在身体的表面的吧？”
“嚓！”好像是咬断什么的声音。
听到白杨的话，上条仔细地想了一会儿，不一会儿便满脸通红地望向了茵蒂克丝：“难道是在……？”
“锵！”神裂的右手拇指把七天七刀顶出了刀鞘。
白杨不得不赶快把少年的胡思乱想给停下来：“你都在想些什么啊，阿上，男生到17岁早就该过了爱幻想的年纪了哦。”
“目录的嘴里你有没有看过？要靠近大脑又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话，刻在嘴里再好不过了。”
这一点上条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虽然他的的确确被这位修女小姐大张着嘴巴咬过很多次……
白杨比划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即就向必要之恶的魔术师们示意着向两边退去。
‘开始了呢……’他眯起了眼睛。
‘敌人危险性预测，S+，属性……不明！’
“有趣！”少年的眼神中充满了狂热。
睡眠中的茵蒂克丝已经出现了些微的发热症状，就算施加过镇定类的术式但也好像没能抵消掉她所受的折磨。
她细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嘴唇也不自觉地分开了一点。
咽下一口唾沫，上条用双手分开了她的上下颚。
然后他看见了，在她的喉咙上面一点，大概在小舌的那个地方，魔术留下的刻印正微微地泛着光芒。
于是上条伸手把手指顺着她的嘴巴向里面探去。
大概是这个动作让茵蒂克丝觉得很难受，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
同样这么做的还有史提尔，不过随即他就被神裂给压着肩膀站了回去。
上条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接近着那个刻印――
并且最终碰到了它。
与预想中一样，在一阵气球泄气般的响动中，上条知道有什么东西被彻彻底底的给破坏掉了。是的，被幻象杀手打消掉的东西，一点儿修复的可能性也没有。
然而随即，他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大力给击飞了出去。
原本昏倒在地上的茵蒂克丝，静静地张开双眼，眼中泛着红光。
那不是眼球的颜色。
在眼球中浮现的，是如同血液般鲜红的魔法阵。
“――警告！第三章第二节，Index－Librorum－Prohibitorum──目录的‘项圈’，第一至第三结界已确认破坏。再生准备……失败。‘项圈’无法自行再生，依现状判断，为保护十万三千册的‘书库’以迎击侵入者为优先。”
这口吻曾经一度让上条毛骨悚然，在之前重伤濒死的时候茵蒂克丝也是这么一副语气。
“――依照‘书库’内十万三千本书的情报，逆算突破防壁的魔法公式……失败。没有找到符合条件之魔法。开始准备执行对抗侵入者用的特定魔
法，以取得魔法公式。”
茵蒂克丝如同被丝线所操纵的尸体，微微偏了一下脑袋。
“――成功准备执行对抗单体侵入者最有效的魔法。接下来将发动特定魔法‘圣乔治圣域’，摧毁侵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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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了呢……
“阿上！”
“哦！”上条带着十足的气势大声地用吼叫宣泄着自己的战意，三步并作两步就这么直直地向着茵蒂克丝冲了出去。
他的目标是茵蒂克丝的额头，只要用自己的右手碰到她的话……
上条与茵蒂克丝之间只有短短的十数步之隔，是任何一个身体素质在平均水准的年轻人都可以在几秒钟里轻易跨越的距离。
可就是在这段时间里面，茵蒂克丝，不，这时候该说是自动书记的魔法准备完成了。
就在那么一瞬间，茵蒂克丝双眼中的魔法阵一口气在她的脑后扩散开来，血红色的光芒在她的身后互相交叠着，最终以一个奇怪的样式固定了下来。那样子简直就像是有什么巨大的存在在她的背后透过这个魔法阵在冷冷地窥视着面前的一切。而这个魔法阵也就这么静静地悬浮在她的脑后，随着她头部的动作微微地摆动着。
“uncagroestterravestra……”她唱起了意义不明的歌谣。
于是在那赤色的光辉里面，爆发出了闪电一样的光芒，但那又不是蓝白色的电光，而是黑色的裂纹。漆黑的缝隙像是水晶的枝杈一样蔓延着撕裂了茵蒂克丝身边的空间，从里面透出的气息充斥着不详，它们分明在那裂缝中挣扎着要脱出身来。那颜色，只是看上一眼就仿佛会把人的一切连同灵魂都吸进去。
它们就好像一道屏障一样拦在了上条的面前。
‘萝拉?斯图亚特还真是做出了了不得的东西呢……’没有过多的感叹，在几个简单的手势的引导下，一片乳白色的光晕从废墟的各个角落里飘散了出来。如清晨升起的薄雾一般柔和地把这一片小小的场地环在了正中。
这雾气似乎变得愈加的浓重了，翻卷着缚住了那黑色的缝隙，看似柔弱无力却坚定而缓慢地侵蚀着茵蒂克丝的术式，却又独独为上条留下了一条笔直通向茵蒂克丝的道路。
这到底是怎样一副怪异的场景呢，身为异端的少年却使用着正统的十字教术式对抗着原本是十字教修女，但现今却不知沦为何等存在的Index。
似乎被这举动刺激着产生了危机感，茵蒂克丝的眼睛轻轻地眨了一下。
纯白色的光芒在这一刻猛烈地从那漆黑的裂缝中迸发了出来，因为这光芒太过耀眼，在有那么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因为它的光亮而闭上了眼睛。
纵使有一千个太阳，也无法与之争辉……
“Dragon……breath……（龙王的叹息）”史提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即使是紧闭着双眼，那强烈的光芒依旧不依不挠地透过众人的眼皮刺激着他们的视觉神经。
上条反射性地伸出了右手，这个动作救了他一命，伸出去的右手触碰到了“什么”，发出了生肉在烧红的铁板上煎烤一样的声音。但是上条的手掌什么感觉都没有，既不疼痛也没有发烫，在碰到上条的右手的那一刹那纯白的光柱就四分五裂地向四周飘散开去。
然而只是这样还不够，上条的右手虽然能够打消所碰到的一切异能之力，但是也有他的幻象杀手奈何不了的存在。
他的右手无法抵消能够持续进行自我恢复的术式，如果不是巧妙地利用了宿舍里面的火灾报警系统的话，早在面对火焰魔法师的猎杀魔女之王的时候上条就束手无策了。
茵蒂克丝发射出来的光柱一点儿要消退的意思也没有，上条手上感受到的压力正在一点儿一点儿地增加。很快他就不得不用左手握住自己的右腕以此抵御那不断变强的重压。
但是他不想后退，开玩笑，这怎么可能是他上条当麻后退的时候！这个拯救这名少女的机会他已经等了好几天啦。
这个可以用他那带来不幸的右手的力量拯救这名少女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得了手！
所以即使手掌正被茵蒂克丝的魔法侵蚀着剧烈地疼痛着，双脚被大力推搡着在水泥地面上不断地后退着，他的眼里也没有一丝惧意。
何况那个家伙也在，他非常确信那个家伙会在合适的时候给他创造出必胜一击的机会。
“就是现在了，阿上！”他听见白杨大声喊道。
原本还只是发出微弱的乳白色光芒的微尘突然聚集到了一起放出不下于龙王的叹息的光辉，猛地将茵蒂克丝背后的魔法阵连同她脚下的地面一起带离了一个角度。
突然失去平衡的茵蒂克丝，就这么往后倒去。原本撞向上条的光柱也偏离了方向，在四周的防护结界上划出一道苍白的痕迹之后笔直地射向了天空。脱离了束缚的光柱仿佛一柄向着天空无限延伸的长剑，这个奇迹般的长度，恐怕连云彩都会被割裂了吧，不，恐怕就算是远在大气层之外的人造卫星在这光芒之下也说不上安全。
刚才还压迫着肩膀几乎要使它脱臼的压力消失了，上条兴奋地大喊着冲了上去。
“警告，检测到启明星、……，堕天使，检测到复数个对象，所持术式逆演算……成功，现依据Rev20:2……对异端用术式准备发动……第一节，第二节，第三节……发动术式Draconegavit（刺穿巨龙的双翼并钉于此地）。”
倒在地上的茵蒂克丝很快就以漂浮着的姿态恢复了过来，那纯白的光柱则在一阵清脆的破裂声中化作一片片羽毛翩然落下，在这夏日的夜晚里有如冬雪。
取而代之的是十三道漆黑的的链条，它们只在空中停留了一小会，随即便如同活物一般向白杨窜了过来。
在空中它们就遇到了抵抗，就好像在对抗幻想猛兽的时候那样，一道几不可见的障壁挡在了少年的面前。
然而很快，在不断增强的攻击下，这障壁也终于显现出它的真实面目来。
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颜色来描述这屏障的色彩，或许金色是最接近它的颜色吧，可是那光幕里却分明泛着血红色的光芒，随着光晕一圈一圈地在少年面前扩散开去还可以间接地看到具有着多边形状的边缘。
“小心那些羽毛！那是那是‘龙王的叹息’──与传说中圣乔治之龙的一击具有相同意义的魔法。不管你拥有多强大的力量，以凡人的血肉之躯是不可能抵挡得了的！”
“那就全部……拦下来！”金红色的障幕在一瞬间扩大了开来，笼罩在众人的上空。那漆黑的锁链也被这爆发的姿态给逼退了下去，一时间竟显得有些局促。
少年的身姿依旧是一动不动，只是在刚才的那一刻，一直密切注视着他的魔术师们的确感到了不同。明明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却不知为何给人以展翅欲翔的错觉。
如雪片飘落的光之羽轻柔地落在了光幕上，激起水波一样的纹路，一如秋日的落叶在池塘中荡起的涟漪，实在可以说是美丽的景象。
只是只有正尽全力与它对抗着的少年才清楚，每一片羽毛的飘落都如同千钧的重锤敲打着他全身的神经。
“阿上，我撑不了很久哦~”
“知道！”上条当麻大吼道：
“看好了，必要之恶的混蛋们，这个世界上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有appyending的存在的啊！”
接着，上条将右手用力挥下。
包含黑色龟裂，以及产生出黑色龟裂的魔法阵，都被上条的右手一击撕裂。
“――警……告……最终……章……第……零――‘项圈’受到致命……破坏……无法……再生……消灭……”
噗的一声，茵蒂克丝嘴里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光柱消失了，魔法阵消失了，延伸至房间各角落的龟裂，也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消失。
成功了……成功了！上条开心地咧开嘴笑了：
“什么啊，这不是就做到了吗？”他说。他已经把这个孩子从失忆的地狱中拯救了出来。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被他拯救的人还不止一个。
极东之地的圣人也好火焰魔法师也好，他们也终于从被迫与挚友敌对的诅咒中解脱了出来。
虽然面部表情依旧不为所动，但是白杨的眼神里面也终于带上了一丝笑意：
“赶快从那里出来，阿上，这个防御撑不了太久哦。”
“啊。”刺猬头少年这么回答着，用颤抖着的双手把茵蒂克丝给抱了起来。
她轻的不可思议，是因为刚刚卸掉了沉重的枷锁的缘故吗？
不管怎么说，自己好像拯救了她。
这可真是让人高兴，他想。
“切，有一套！”史提尔不甘心地用脚碾着地上的烟蒂，像是要把它当成这名少年的替身。
神裂没有说话，不过看上去也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而――
就在还差一步就要达成皆大欢喜的完美剧情的这个时刻，一阵急剧的尖啸声刺痛了所有人的耳膜。
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光幕，在这来历不明的冲击之下瞬间就支离破碎地消散在空中。
再没有阻碍的羽毛飘然而下。
其中一片轻轻地擦过了正满面喜色怀抱着茵蒂克丝向白杨跑来的少年的后脑勺。
如同被铁锤敲中脑袋，全身上下连一根小指头的力量，都在这一击中完全消失。
上条当麻向前扑倒在满脸震惊的少年怀中。
他脸上的笑意还没有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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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呵呵~考后第一次更新咯，是七千字的大章的说，算是稍稍弥补一下太久没有更新的遗憾吧。
话说书友zuwei的人设终于有出场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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