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误入妻途 正文 另一个自己 05

正文 另一个自己 05

目录:误入妻途| 作者:| 类别:历史军事

    在宁橙还没意识到到底玛丽莲.梦露和她的长短腿有什么直接关系时,邵承便又吻了上来,她被堵个正着,气息被吞噬殆尽,顿觉有些呼吸困难,只好下意识的去吸他口中的,这是一种本能的求生。

    邵承贴着她埋怨着:“用鼻子吸气。这又不是人工呼吸,我也不是氧气机。”

    说话的同时,放在她后背的手也顺着曲线缓缓下滑,停在腰臀之间,微一使力,将人扣进怀里。

    宁橙连忙用双手撑出一段距离:“不行,我穿着裙子。”

    邵承顺着她的话,向下看去,她的腿正固执的顽抗着,极力要将撑开的空间并拢,邵承微微一笑,只好妥协的放了手。

    宁橙撑在他胸口的手感觉到他肌肉的放松,便也仿佛受了感染似地也放松了警惕,然而却在下一秒,又被他出其不意的扣了回来。

    她不防有诈,被小人得了逞,来不及惊呼,呼吸也被再次掠夺。

    小人立身于她双腿间,身体紧紧贴着她的,坦然的理所应当,直到吃饱喝足了,这才餍足的舔舔嘴,替她拢好裙子,再将人从引擎盖上抱下来,并未沾地的抱进车里,替她扣好安全带,返回驾驶座。

    宁橙有些懵的缩进椅背里,将头撇向一边,头发被他拨开别在耳后,耳垂上又落下一串细细碎碎的吻,锁骨上也正有一只手不怀好意的沿着线路描绘着。

    “以后该怎么办?”宁橙问,声音很低,仿佛自言自语。

    “我会想办法。”

    又啄了她一记,邵承抽身发动引擎,这瞬间的功夫,宁橙开了口:“我的记忆力一向不好。”

    邵承应了一声,将车驶向主路,并在后照镜里望着她:“所以呢?”

    “所以……”宁橙不自觉地撇开脸,看向车窗外:“所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已经忘了。”

    “嘶”的一声,邵承踩了急刹车,低声咒了一句,扯开安全带,俯身靠过去,呼吸浓重的喷在她的颈子上。

    “你什么意思!”他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

    宁橙一眨不眨的盯着映在窗户上邵承的影子:“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啊!”话音才落,宁橙尖叫了一声,锁骨被人硬生生咬了一口。

    宁橙捂着受到袭击的部位,震惊的扭过脸,反被声东击西的小人又一次的得逞,唇齿交缠仿佛成了一道家常菜,在今晚不断上演着。

    但是下单的邵承,这一次却好似失去食欲一样,只为了泄愤,一点品尝的心思都没有,并在一阵狼吞虎咽之后,挑衅道:“你做人的弹性太大了,你不会是要告诉我,现在你正为了下一次失忆做准备吧?

    他的姿态就像吃得半饱的狮子一样,满意的用爪子拨了拨体无完肤猎物,并不着急再下口,但若是有人阻挡他进食,他会迅速变得凶猛,毫不留情。

    宁橙盯着他的眼睛,看到了里面的火光,可惜来都是一个越挫越勇的人,虽然她总会在不该畏缩的时候畏缩,却也有在不该强出头的时候强出头的蠢劲儿,这会儿,就是她犯蠢的时候。

    她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邵先生。”

    “关系?你在和我讨论关系么?”邵承眯起了眼,怒极而笑:“你说咱们没有什么关系,我就要和你创造点什么关系,关系这种事,可是想变就能变的,你可以试试。”

    宁橙喉咙一紧,这才警觉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狠角色:“你不要忘了,你还有筱萌。”

    她故意咬重“筱萌”两个字,借由它们提醒他,也提醒自己。

    警钟早该敲醒了,只是敲钟的人方才意乱神迷的忘乎所以了,但是现在敲也不算晚。

    “我会和她说的。”这个人完全是一副无视警钟的口吻。

    宁橙追问:“你怎么说,你怎么说才能不伤害她?我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邵承闭了闭眼,火儿又在往上拱了,他发现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气人存在的:“你不想失去这个朋友,所以要和我划清界限?可笑。我说,你划的清的么?”说话时,又伸出一根贱招的手指,指尖不停地骚扰着她锁骨上的牙印。

    宁橙接不上话,锁骨又疼又痒,她一边躲一边生闷气。

    不会儿,邵承又说:“放心吧,我会处理的非常好。”

    宁橙仍是半信半疑,但是已经不再争辩。

    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口头之争”最终只会被他从根本上扭转变质,这样下去根本没有结论,与其这样,不如暂时保持缄默,他有的是办法对付她,她也有的是策略以退为进,见招拆招。

    前提是,她必须先好好想想。

    邵承并不知道宁橙此时的想法,却也知道此时放松警惕是不智的,他又亲了亲她,坐回原位,重新发动引擎。

    邵承依旧把车停在宁橙所住小区外的前一个路口,然后又同样拉着她走进小区,一路来到单元门门口。

    宁橙说:“我到了。”然后要抽回手,邵承不放。

    “电梯修好了么?”

    “修好了。”宁橙低着头说,又试了一次,手还是被握着。

    她只好用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却也被他的另一只手捉住,只好抬起头,警告他:“我好困,我要回家了,你还得回去接她吧。”

    这一次,宁橙只说“她”,不说“他们”,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可惜,邵承耳朵的过滤能力真是油盐不进,装作根本不懂“她”和“他们”之间的区别,也装作不知道宁橙别有暗示一样,半拉半扯地将人带进单元门,来到电梯前,果然见到电梯已经恢复了作业。

    “真可惜。”他凉凉的说。

    宁橙斜了他一眼,然后目视前方:“我打电话投诉了物业,希望他们以后将修理时间放在周一至周五的白天,不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以免单身女人在自家的楼里让流氓有机可乘。”

    邵承轻笑:“你遇到过么?”

    “嗯哼。”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宁橙又在太岁上动土了:“这流氓跟了我好几天了,如果我不让他送,他就对我动手动脚。”

    说话的同时,宁橙始终没有让手成功的脱离魔掌,他的手指就像是专门为她编织的蜘蛛网,一根一根的被她绕开,又一根一根的缠了回来,这样的十指交缠真是永无止境。

    邵承“咯咯”笑出了声,响在静谧的空间里,引起淡淡的回音,笑声停止时,声控灯也恰巧熄了。

    “你是在撒娇么,暗示我没有在这里对你动手动脚么?”

    黑暗中,他仿佛走路无声的豹子,凑到宁橙的身后,虽然无声,却压迫感十足。

    她后颈的汗毛全竖了起来,抓着她的那只手正顺着她手上的骨节向上抚摸,沿着手臂的皮肤一路来到双肩上,不等她反抗,他的嘴也贴向她的耳垂,不动声色的印下一吻,接着是脖子、肩膀,一个点一个点的布下路线图,以肩头为终点,又沿原路返回。

    “你是不是还欠了我一杯咖啡。”

    话音方落,“叮”的一声,电梯来了,声控灯也亮了,宁橙急忙走了几步,逃进电梯里,低着头按下“8楼”键,并用手不停地戳关门键。

    邵承歪着头,站在原地看着她,一直笑,笑的她发毛,就在两扇电梯门间只剩下一道缝的距离时,他突然伸出手,阻断了它们的相会。

    宁橙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退进角落。

    邵承走了进来,不看她,又重新按下关门键,然后才回身,盯着同样盯着自己并小心戒备的女人。

    “我说,你是不是还欠了我一杯咖啡。”

    “我家没有咖啡豆。”

    “我喝速溶的也行。”

    “我家也没有速溶的。”

    “哦。”邵承一手揣进兜里,再伸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包速溶咖啡,上面还印着阮齐那间酒吧的LOGO。

    他说:“真巧,我有,我到你家借点水?”

    宁橙瞪着他:“你别得寸进尺。”

    邵承逼近她,将她困进角落:“我也说了,我会和她说清楚。”

    “那就等你说清楚了再说,我讨厌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宁橙拿走他手里的咖啡包,绷紧了下巴将他推开,走出电梯。

    邵承跟着走出电梯,来到上次那扇防盗门前,宁橙手指不稳的开了锁,走进门里,正要关上,却被邵承用手挡住。

    这时,他的手机电话响了起来,接起一听,正是筱萌,她的声音额外明显,连宁橙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筱萌的意思是,她和曲烨跟那几个搞摄影艺术的人去唱KTV,给邵承发过短信他没回,后来曲烨把她送回了家,她这才想起邵承所以打电话来问问。

    邵承说:“哦,有事耽误在路上了,早点睡吧,晚安。”

    挂上电话,他又说:“其实,我和筱萌相处,大家都觉得很累,我没碰过她,她也从不粘着我,他父母对我有恩,都以为我们会结婚。不过他们不知道我们早有了共识,分手是迟早的事,所以我需要一段时间去解决我和她家里人的问题……”

    宁橙打断他:“行了,我知道了。”

    她心口狂跳,兴奋不已,邵承的话令她重获新生。

    宁橙很怕在感情上欠了一个人,金钱和物质可以弥补,但人情债却难以解释的清楚,她宁可自私的杜绝所有人情债,也不愿意无私的背负这种压力,倘若邵承所谓的“和她说清楚”指的是感情上的愧疚,那么她可能会选择伤害他。

    幸好,真是幸好。

    看着宁橙脸上松了口气的表情,邵承笑了笑:“这下不担心了?”

    她白了他一眼:“嗯。”

    邵承说:“哎,你可真难琢磨。其实我不是不想告诉你,不过这些事三言两语扯不清,我以后再慢慢跟你说。”

    宁橙点点头,攥着手里的咖啡包,正考虑着要不要请他进屋补上那杯咖啡。

    邵承却先表示道:“早点睡吧,咖啡先欠着,我走了。”然后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好梦。”

    宁橙不动声色的瞅着他,见他收回了手,脚也没有踏进来半步,这才明白他所说的“欠着”是当真的。

    宁橙扣上门,透过防盗门的缝隙目送他离开。

    她本以为,他又要故技重施,发挥土匪精神冲进来,她有些彷徨,又有些期待,不知道倘若他要求进来,她是否真的有能力将人轰出去,也不知道她那样做算不算正确。

    然而尘埃落定后,宁橙的理智又渗了回来,她又想,这样也好,感情来得太快总是容易让人迷失的,迷失的同时自然难以衡量,唯有沉淀、沉淀才有暇考虑后果。也许他们开始的还是太快了,是需要沉淀的。

    宁橙收了收心,合上门,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做事完全不顾后果似地跟着他的步调飞奔。

    按照她的人生规划,她应该找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谈恋爱,可能是找熟人介绍,可能是去婚介所征婚,不管是谁只要相处的融洽便可以试试,也不用担心“爱”的问题,因为爱和婚姻是可以脱离的。这样交往大约三年,知根知底并确定双方性格足以互补后再结婚,贷款一套两居室的房子,再争取在三年之内要个孩子,此后的人生便是为了房子和孩子而奋斗,一家三口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一辈子很快就能熬完了。

    但是现在全乱套了,他们还没正式开始,她已经有些担心和他能否幸福,他们距离婚姻问题还很遥远,她已经展开极度实际的联想,不知道他们将来在一起生活是否合适。

    宁橙捂住脸,陷进沙发里,害怕他们只适合恋爱和创造火花,却不能携手搭建遮风挡雨的避风港,最终只能看着那灿烂却微弱的火花奄奄一息。

    这个男人让她变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另一个疯狂的灵魂控制了她的行为,让她静下来以后感到非常的困扰。有人说,好男人会让女人认识自我,坏男人则会让女人颠覆自我,她想到今晚邵承对她的所作所为,甚至不敢确定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只能说,她似乎更深刻的认识了自己,也颠覆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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