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大胆往前走
目录：重生晨曦之光| 作者：小野小町| 类别：历史军事
桂枝嫂子常常到一角书屋转转，虽然有了身子，但农村女人一向没那么娇贵，该干什么干什么，不做剧烈运动就行。
曹家庄跟杨村一样，九十多岁的老爷子老太太很多，都是从民国时期过来的，见识什么的都广。有的人还打过鬼子，开口就是天上战斗机飞着，地上乡亲扛着包袱跑着……封建时期的人们，上不了私塾，也没有学校，都是祖传的手艺。
也是赶巧了曹桂枝的一个叔伯爷爷曹庸对泡药酒颇有心得，老爷子是桂枝爷爷的亲弟弟，都八十多岁了。就是吧，年纪太大的老爷子吧脾气就有些佞歪歪的，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的。
据说老爷子有过俩儿子，一个孙子，都是短命的。村子里风言风语的就说他命硬，克死了家人。农村又特别忌讳这种十岁长长寿寿的寡居老寿星，平时都不敢招惹他。关于他的传言也是多方面的，有人说他曾爷爷当过宫廷御医，有人说抗战时期他加入过，有人说他是个逃兵，还有人说他枕头下现在还藏着机关枪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越是捕风捉影，人们越是觉得老爷子玄乎。
据崔大叔说，那天他提了礼物去拜访曹老爷子，正巧碰上了杨晨曦老姨夫。两人都微微一愣，随即才打了招呼，得知彼此的来意顿时惺惺相惜起来。
话说老姨夫也是常年一个人木讷惯了，据说小时候四岁才会讲话，脸上流着鼻涕都不晓得擦，长大成人了也没啥朋友。于是对老姨这个几乎隔两天就能看见的大姐很是亲近，这不听说大姐夫的蝎子养殖场起步了，想起村里有个会用蝎子泡酒的老爷子，就提了点心红糖鸡蛋啥的也拜访来了。
其实崔大叔和老姨夫还真没想过要拜师的，毕竟这些祖传的手艺基本上都是保密的。像村子里各家各户也都有百年的历史，能往上追溯到曾爷爷的爷爷那辈儿呢。
“你俩都想跟我讨教讨教怎么用蝎子泡药酒？”老爷子坐在屋门口的大石头上抽大烟袋呢正，抬了抬白花花的眉毛发问。
崔大叔和老姨夫连忙称是。
“现在的年轻人儿都不时兴学这个了，再说这东西也不是人人都能喝的，保不准就喝死了。药酒药酒，它先是药再是酒嘛，是药三分毒。”曹老爷子缓缓说道，一口黄牙还整整齐齐的，说明了身子骨多么硬朗了。
老姨夫被说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不晓得该讲什么了。崔大叔毕竟是到处跟人打交道的，只好把杨爸爸养殖蝎子的事情说了出来，在这么大年纪的老人面前，也着实无法说谎。
“哦，居然有人养殖蝎子了，不错不错，年轻人里头还是有些胆大敢干的嘛。”曹老爷子摸摸长胡子，眼睛里闪过一道光芒，“现在人心越来越浮躁了，你们不晓得哩。等以后你们上了年纪就知道喽！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老窝，祖宗的东西都被你们糟蹋完啦，有你们后悔的那一天。”
可不就后悔了，每每都是某某老外在我国某地发现了某项手工艺，然后大肆赞美，然后国家赶紧着颁发个濒危奖，象征性地推广一下。祖传的东西，免不了要失传的，唉。所以说祖传也不可靠啊，万一家里没有继承人了，或是继承人不肖，岂不是很尴尬很倒霉。
据崔大叔说后来他一直迷迷糊糊的，曹老爷子巴拉巴拉了一通，从辛亥革命说到民国初年，又说到七七事变，最后新中国成立了云云。他都快睡着了，老爷子扯着大嗓门直嚷嚷着自己收了两个徒弟，这个幸运炸弹差点没把崔大叔和老姨夫甭的七荤八素。
“你们俩臭小子以后要给我这个老头子送终啊，养老就不必了。”老爷子笑眯眯地说。
崔大叔说当时他都懵了，不晓得怎么就成了人家的入室弟子了。不过他本就是那种好问又虚心的人，自然不把好运往外推。而老姨夫，唧唧歪歪半天也说不出个话来，这事儿就算定下了。
接着老爷子大手一挥，把礼物收下了：“拜师礼搁这了，今儿个咱们爷儿仨不醉不归。”
于是晚上，崔大叔和老姨夫都醉醺醺的回家了。第二天就被曹老爷子揪着耳朵去学习了……
不过俩人知道，这中医药酒几乎都是祖传的，别人想学还没机会呢，如今有这个机会自然要牢牢把握，无论什么时候会一门手艺也是好的。艺多不压身嘛！
大舅舅和杨爸爸每天钻在养殖场里忙着研究人工饲养蝎子呢，结果二舅舅和三舅舅所在的工地儿出事儿了，砸死了两个农民工。这件事也是听妈妈说起的，杨晨曦想起来前世好像真有发生这件事，当时她小不懂事儿，不过现在正好可以说服妈妈让两个舅舅脱离包工头，趁着现在年轻有冲劲儿也干点儿事业。
前世两个舅舅就是熬了半辈子，最后才当上包工头的，整天风吹日晒的，经常性的出事故。等好不容易挣钱了，农民工建筑工人的问题又被社会媒体所披露，舅舅们性格又正派，竟然一点油水都没捞着。
杨晨曦拽着杨爸爸的胳膊撒娇道：“我不管，爸爸去大舅舅家路上什么的一定要注意安全。万一像二舅三舅他们一块儿的那样就没了，哥哥、我和双双可怎么办啊，妈妈怎么办啊？”
小孩子好似无心的一句话，让杨爸爸和妈妈同时意识到了最重要的安全问题。是呀，就是赚再多的钱，人都没了有啥用啊。家里的大人小孩儿老人怎么办呢？
第二天，妈妈就跟着爸爸一起去养殖场了。爸爸要接大舅的班，妈妈是去规劝两个弟弟的。
杨晨曦没去，自然也不知道妈妈跟两个舅舅说了什么，反正听说他俩都不想在外面工地干了，妈妈回来脸色挺好的。想来也是担心亲人，晚上杨爸爸回来的时候妈妈才说：“二弟这回也后怕了，那么大吊车，飞下来的石头别说砸死人了，听说脑浆都碾碎了。其实早年我爸本就不愿意他俩出去当建筑工人，不过他俩泥瓦工艺不错，就跟着我大爷出去给人盖房子。以前也出过事儿，但是不到死人的时候都意识不到严重性，现在好了，他俩不干这个了，省的家里人都操心操肺。”
杨爸爸一边做着养蝎笔记，对比着手里的那本，一边听着妈妈说话，然后应和说：“我舅家的几个表兄弟也是干建筑这行的，农村汉子除了盖房子能干啥？不过几个小舅子都是不缺钱的，干点别的什么也挺好的，不一定非得往危险的地方跑。”顿了顿又说，“对了，秋霞，小舅子们想好干什么了吗？当初我说拉他们一起养蝎，俩人还拒绝了，要不我跟大舅子说说，大家一起干？”
妈妈摇了摇头：“不好，亲兄弟明算账呢。咱们跟大哥一起干也是没法子，两个人也是好清算的。要是弟兄们都上，难免磕磕绊绊的，伤和气。二弟说了，弟媳娘家那边有人搞了个卫生纸厂，挺挣钱的，他和三弟也想弄个出来。”
杨爸爸有兴趣地放下钢笔，擦擦手心的墨水说：“听起来不错，就冲是人都得拉屎这回事儿，卫生纸厂肯定是能赚钱的。”
妈妈听了一脸黑线：“死鬼，孩子们都在一边听着呢，说话也不兜着点儿，太不文明了。”
杨爸爸哼了声：“吃喝拉撒睡，谁也离不了，说说怕什么。难道我不说别人就不拉屎了？”
妈妈叹道：“那你好歹说文明点，大便不就行了。”
杨爸爸挥挥手，不以为然：“行啦行啦，我一个大老粗整天文邹邹的干嘛啊。”
杨静怡抿着小嘴儿偷乐，杨晨曦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整天把成语典故挂在嘴边训人的是谁。
不过爸爸说的可是大实话呀，想一想以后那些带香味儿的纸巾啦，消毒湿巾啦，小白卷儿卫生纸啦，纸抽啦，那叫一个贵啊。她一场感冒下来浪费个几卷绝对没问题。二舅想法不错，若是厂子真弄起来，她还可以指点迷津一下下。
话说这个时候各个机关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若是有个人脉啥的，开个条子基本就一路顺风了。各个关卡并不严格，法律条文也不健全，很多村落县城的都有私人加工厂，小作坊吧。总体来说，人们的办证意识太差啦。
还好杨晨曦有个知识分子的姥爷，在他的教导下，舅舅们都是那种一本一眼的良民。请客送礼、到县城办手续、筹集资金、选址、建厂等等一系列流程之后，芳芳卫生纸厂算是搞起来了。这芳芳二字真有些搞笑，二舅母三舅母名字中都有个芳字，别的特别有味儿的名字大家也取不出来，就这么用了。
不过这个时期就是这样，什么“老李烧饼”啦，“老三驴肉”啦等等，没什么个性，但胜在好记有意义。
杨晨曦还说要不要整个外国名呢，毕竟国人崇洋媚外也不是一朝一夕了。但听了芳芳二字也觉得可爱，至少以后厂子赚了钱，将来注册个卫生用品公司什么的，芳芳品牌也挺地道顺口的。
这要放在前世，俩舅舅自然不敢这么折腾。可是现在有了杨爸爸和大舅舅带头创业，俩舅舅说不动心是假的。男人么，都有雄性动物开疆辟土的本能啊，关键是有了先锋开路，其他人胆子自然也壮大了起来。
杨晨曦握握拳头，吼吼，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吧！
曹家庄跟杨村一样，九十多岁的老爷子老太太很多，都是从民国时期过来的，见识什么的都广。有的人还打过鬼子，开口就是天上战斗机飞着，地上乡亲扛着包袱跑着……封建时期的人们，上不了私塾，也没有学校，都是祖传的手艺。
也是赶巧了曹桂枝的一个叔伯爷爷曹庸对泡药酒颇有心得，老爷子是桂枝爷爷的亲弟弟，都八十多岁了。就是吧，年纪太大的老爷子吧脾气就有些佞歪歪的，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的。
据说老爷子有过俩儿子，一个孙子，都是短命的。村子里风言风语的就说他命硬，克死了家人。农村又特别忌讳这种十岁长长寿寿的寡居老寿星，平时都不敢招惹他。关于他的传言也是多方面的，有人说他曾爷爷当过宫廷御医，有人说抗战时期他加入过，有人说他是个逃兵，还有人说他枕头下现在还藏着机关枪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越是捕风捉影，人们越是觉得老爷子玄乎。
据崔大叔说，那天他提了礼物去拜访曹老爷子，正巧碰上了杨晨曦老姨夫。两人都微微一愣，随即才打了招呼，得知彼此的来意顿时惺惺相惜起来。
话说老姨夫也是常年一个人木讷惯了，据说小时候四岁才会讲话，脸上流着鼻涕都不晓得擦，长大成人了也没啥朋友。于是对老姨这个几乎隔两天就能看见的大姐很是亲近，这不听说大姐夫的蝎子养殖场起步了，想起村里有个会用蝎子泡酒的老爷子，就提了点心红糖鸡蛋啥的也拜访来了。
其实崔大叔和老姨夫还真没想过要拜师的，毕竟这些祖传的手艺基本上都是保密的。像村子里各家各户也都有百年的历史，能往上追溯到曾爷爷的爷爷那辈儿呢。
“你俩都想跟我讨教讨教怎么用蝎子泡药酒？”老爷子坐在屋门口的大石头上抽大烟袋呢正，抬了抬白花花的眉毛发问。
崔大叔和老姨夫连忙称是。
“现在的年轻人儿都不时兴学这个了，再说这东西也不是人人都能喝的，保不准就喝死了。药酒药酒，它先是药再是酒嘛，是药三分毒。”曹老爷子缓缓说道，一口黄牙还整整齐齐的，说明了身子骨多么硬朗了。
老姨夫被说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不晓得该讲什么了。崔大叔毕竟是到处跟人打交道的，只好把杨爸爸养殖蝎子的事情说了出来，在这么大年纪的老人面前，也着实无法说谎。
“哦，居然有人养殖蝎子了，不错不错，年轻人里头还是有些胆大敢干的嘛。”曹老爷子摸摸长胡子，眼睛里闪过一道光芒，“现在人心越来越浮躁了，你们不晓得哩。等以后你们上了年纪就知道喽！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老窝，祖宗的东西都被你们糟蹋完啦，有你们后悔的那一天。”
可不就后悔了，每每都是某某老外在我国某地发现了某项手工艺，然后大肆赞美，然后国家赶紧着颁发个濒危奖，象征性地推广一下。祖传的东西，免不了要失传的，唉。所以说祖传也不可靠啊，万一家里没有继承人了，或是继承人不肖，岂不是很尴尬很倒霉。
据崔大叔说后来他一直迷迷糊糊的，曹老爷子巴拉巴拉了一通，从辛亥革命说到民国初年，又说到七七事变，最后新中国成立了云云。他都快睡着了，老爷子扯着大嗓门直嚷嚷着自己收了两个徒弟，这个幸运炸弹差点没把崔大叔和老姨夫甭的七荤八素。
“你们俩臭小子以后要给我这个老头子送终啊，养老就不必了。”老爷子笑眯眯地说。
崔大叔说当时他都懵了，不晓得怎么就成了人家的入室弟子了。不过他本就是那种好问又虚心的人，自然不把好运往外推。而老姨夫，唧唧歪歪半天也说不出个话来，这事儿就算定下了。
接着老爷子大手一挥，把礼物收下了：“拜师礼搁这了，今儿个咱们爷儿仨不醉不归。”
于是晚上，崔大叔和老姨夫都醉醺醺的回家了。第二天就被曹老爷子揪着耳朵去学习了……
不过俩人知道，这中医药酒几乎都是祖传的，别人想学还没机会呢，如今有这个机会自然要牢牢把握，无论什么时候会一门手艺也是好的。艺多不压身嘛！
大舅舅和杨爸爸每天钻在养殖场里忙着研究人工饲养蝎子呢，结果二舅舅和三舅舅所在的工地儿出事儿了，砸死了两个农民工。这件事也是听妈妈说起的，杨晨曦想起来前世好像真有发生这件事，当时她小不懂事儿，不过现在正好可以说服妈妈让两个舅舅脱离包工头，趁着现在年轻有冲劲儿也干点儿事业。
前世两个舅舅就是熬了半辈子，最后才当上包工头的，整天风吹日晒的，经常性的出事故。等好不容易挣钱了，农民工建筑工人的问题又被社会媒体所披露，舅舅们性格又正派，竟然一点油水都没捞着。
杨晨曦拽着杨爸爸的胳膊撒娇道：“我不管，爸爸去大舅舅家路上什么的一定要注意安全。万一像二舅三舅他们一块儿的那样就没了，哥哥、我和双双可怎么办啊，妈妈怎么办啊？”
小孩子好似无心的一句话，让杨爸爸和妈妈同时意识到了最重要的安全问题。是呀，就是赚再多的钱，人都没了有啥用啊。家里的大人小孩儿老人怎么办呢？
第二天，妈妈就跟着爸爸一起去养殖场了。爸爸要接大舅的班，妈妈是去规劝两个弟弟的。
杨晨曦没去，自然也不知道妈妈跟两个舅舅说了什么，反正听说他俩都不想在外面工地干了，妈妈回来脸色挺好的。想来也是担心亲人，晚上杨爸爸回来的时候妈妈才说：“二弟这回也后怕了，那么大吊车，飞下来的石头别说砸死人了，听说脑浆都碾碎了。其实早年我爸本就不愿意他俩出去当建筑工人，不过他俩泥瓦工艺不错，就跟着我大爷出去给人盖房子。以前也出过事儿，但是不到死人的时候都意识不到严重性，现在好了，他俩不干这个了，省的家里人都操心操肺。”
杨爸爸一边做着养蝎笔记，对比着手里的那本，一边听着妈妈说话，然后应和说：“我舅家的几个表兄弟也是干建筑这行的，农村汉子除了盖房子能干啥？不过几个小舅子都是不缺钱的，干点别的什么也挺好的，不一定非得往危险的地方跑。”顿了顿又说，“对了，秋霞，小舅子们想好干什么了吗？当初我说拉他们一起养蝎，俩人还拒绝了，要不我跟大舅子说说，大家一起干？”
妈妈摇了摇头：“不好，亲兄弟明算账呢。咱们跟大哥一起干也是没法子，两个人也是好清算的。要是弟兄们都上，难免磕磕绊绊的，伤和气。二弟说了，弟媳娘家那边有人搞了个卫生纸厂，挺挣钱的，他和三弟也想弄个出来。”
杨爸爸有兴趣地放下钢笔，擦擦手心的墨水说：“听起来不错，就冲是人都得拉屎这回事儿，卫生纸厂肯定是能赚钱的。”
妈妈听了一脸黑线：“死鬼，孩子们都在一边听着呢，说话也不兜着点儿，太不文明了。”
杨爸爸哼了声：“吃喝拉撒睡，谁也离不了，说说怕什么。难道我不说别人就不拉屎了？”
妈妈叹道：“那你好歹说文明点，大便不就行了。”
杨爸爸挥挥手，不以为然：“行啦行啦，我一个大老粗整天文邹邹的干嘛啊。”
杨静怡抿着小嘴儿偷乐，杨晨曦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整天把成语典故挂在嘴边训人的是谁。
不过爸爸说的可是大实话呀，想一想以后那些带香味儿的纸巾啦，消毒湿巾啦，小白卷儿卫生纸啦，纸抽啦，那叫一个贵啊。她一场感冒下来浪费个几卷绝对没问题。二舅想法不错，若是厂子真弄起来，她还可以指点迷津一下下。
话说这个时候各个机关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若是有个人脉啥的，开个条子基本就一路顺风了。各个关卡并不严格，法律条文也不健全，很多村落县城的都有私人加工厂，小作坊吧。总体来说，人们的办证意识太差啦。
还好杨晨曦有个知识分子的姥爷，在他的教导下，舅舅们都是那种一本一眼的良民。请客送礼、到县城办手续、筹集资金、选址、建厂等等一系列流程之后，芳芳卫生纸厂算是搞起来了。这芳芳二字真有些搞笑，二舅母三舅母名字中都有个芳字，别的特别有味儿的名字大家也取不出来，就这么用了。
不过这个时期就是这样，什么“老李烧饼”啦，“老三驴肉”啦等等，没什么个性，但胜在好记有意义。
杨晨曦还说要不要整个外国名呢，毕竟国人崇洋媚外也不是一朝一夕了。但听了芳芳二字也觉得可爱，至少以后厂子赚了钱，将来注册个卫生用品公司什么的，芳芳品牌也挺地道顺口的。
这要放在前世，俩舅舅自然不敢这么折腾。可是现在有了杨爸爸和大舅舅带头创业，俩舅舅说不动心是假的。男人么，都有雄性动物开疆辟土的本能啊，关键是有了先锋开路，其他人胆子自然也壮大了起来。
杨晨曦握握拳头，吼吼，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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