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衍生剑意（第二更）
目录：御法证天| 作者：轩辕佳明| 类别：历史军事
凌风城千里外的树林中，韩羽二人在两颗巨树间相对而坐。
凄冷的蓝色星光照在地面上，让整片树林都显得有些压抑。除去风与树叶的合奏声，便只剩下韩羽二人那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或许他们不知道是咱俩做的吧。”冷凝吟拿起树枝，不断挑弄着地面上的树叶。
“我觉得他们已经在找我们了。烈刚虽然不知道那石棺里是什么东西，可还是那么紧张。这个东西对力衍宗太重要，他们可能会放过我们么？还有李云兴，他很能忍，而且也不笨。作为一名旁观者，他看这件事比烈刚和李应习更清楚。当时他的笑容也证明了，他已经查到我们的行踪。”
“可是……”冷凝吟愣住了，就在被翻起的树叶下，一只肥胖的浑身长满褶皱正在蠕动的虫子爬出来。两颗漆黑的小眼睛，盯着冷凝吟看了一会，接着就爬走了。
韩羽看到这一幕差点笑出来，就在这时，韩羽忽然感觉自己手上有一个温热却很柔软的东西在动，低头看去，同样一只胖胖的白虫顺着自己的胳膊往上爬着。
下意识的手臂一挥，那只虫子立即被甩到天上。或许是凑巧，那虫子正好落在刚从冷凝吟那里爬走的虫子身上。两只胖胖的虫子同时被对方弹飞，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那个被冷凝吟翻出来的白虫晃了晃脑袋，接着看向不远处刚才砸到了自己的同类。同样的，那只白虫也看着它，两只白虫那黑溜溜的小眼睛就那么盯着对方。然后两虫同时朝对方爬去，扭打在一起。
韩羽只能无奈地朝冷凝吟笑了笑：“可是李云兴怎么找到我们行踪的？你刚才是想这么问吧。”冷凝吟没有理会韩羽，聚精会神的看着那两只虫子。
没办法，韩羽也只得跟着一起看了。那两只虫子互相用头撞对方，每撞一次都会被弹开，接着继续撞。碰撞有一会，两只虫子终于换了种争斗的方式。它们贴近对方，互相纠缠在一起，在地上不断滚动着。它们很有毅力，扭打许久才互相分开。分开后，又互相盯着对方看了一阵，然后并齐爬走了。
“这两只虫子好可爱啊。对了，刚才你在说什么？”冷凝吟走到韩羽身边，推了他一下。
“可是李云兴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你是想问这个吧？”见冷凝吟点头，韩羽继续说道：“一切太巧合了。应习宗两名弟子无故消失，而后就有两贼强闯城主府而被击毙。刚过一夜，烈刚就去应习宗试探了李应习。紧跟着就是城主府被盗，连一点线索都没留下。最后那便是真正的巧合了，应习宗弟子于城主府侍卫发生争执，烈刚就此找借口和李应习生死相向。其实，有心的人都会发现这一切都过于巧合。”
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冷凝吟笑道：“真的。像是一切都被安排好了。”
“是啊，本来就是我安排的。不过当时我没想到有李云兴这个变数。”韩羽懊恼地砸了一下身边的大树，树干一阵抖动，巨大的树叶纷纷落在二人身边。
“也不怪你，如你说的，李云兴隐藏的太深了。”
韩羽摇头苦笑：“不，这不能成为我犯错的借口。还好这次我及时预见到了，如果我没预见呢？我们现在早就会被抓到。石棺这个重要的东西已经被我打开，里面的秘密咱们也都知道。他们还会让我们活下去？”
“别想太多，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当时要是没遇到你，或许我现在已经死了。即使我们一起被抓到，我也不会怪你什么。”冷凝吟坐到韩羽身边。
“不，既然死过就更应该珍惜机会，更应该保护好自己。只有一条命，快失去时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活了过来，可是第二次还会有机会么？”不知不觉的，韩羽已经攥起双拳。
“不说这个了，可恨李云兴那个混蛋没有死。”
松开紧握的拳头，韩羽放声大笑。
冷凝吟一惊，担心地问：“怎么了？”
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韩羽停止了大笑：“其实他已经死了。”
“死了？”
“嗯。如果李云兴敢说出我们的行踪，力衍宗却找不到我们的话，他就死定了。”
“为什么？”虽然韩羽信誓旦旦，可冷凝吟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找不到我们，力衍宗肯定不会让李云兴来找我们吧。他们需要知道我们的相貌，而想知道我们相貌的最好办法就是搜魂。他既然说出我们的行踪，那也就没用了，即使被搜魂也没关系。”韩羽继续解释道：“搜魂，可以吸收这个人的生平记忆，但是直接的后果就是造成被搜魂人的死亡。这种法术不算低级，但是那种大派都有流传。”
“那他还真是活该，要是没有他，现在这不会出这些事了。”
韩羽仰头望天，向冷凝吟问道：“你真觉得没有他就不会出事了？”
“难道这一切都和他无关？”
盯着头顶那颗巨大的星球，韩羽的眼睛愈发深邃：“他只是个引路人。引路人并不能改变我们的命运，却可以引导我们走向偏途。毕竟，路是要自己走的啊。”
“可是我感觉责任就在他身上。”冷凝吟小声嘟囔着。
“那你有想过责任在我身上么？你如果没碰到我，这些事情也不会发生吧。”韩羽缓缓地回过头来，看着冷凝吟。
这番话，让冷凝吟陷入沉思之中。韩羽并未催促她，默默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冷凝吟笑了，与之前相比，这回的笑更贴近于内心，她的眼神中也多了一种光彩：“我懂了。”
“懂了就好。”抬起头，看向天空，发现那颗蓝色星球散发的光芒更亮了：“该睡了。”
――――――――――――――――――――――
清晨，韩羽一早就醒了，发现冷凝吟还在睡，所以没有叫她。站起身，韩羽走进灌木丛里。虽然枝桠都很尖锐，却全被韩羽的真元排挤在外。
忽然，树丛中传来一阵‘瑟瑟’的响动。血红色的毛发，体型壮硕和韩羽一般高，森寒地而尖锐的指甲就有人食指长短。
“血狼？”韩羽慢慢地走了过去。
而那血狼也看到了韩羽，见他逼近，不断发出低沉地吼声。终于，走到离血狼不过一丈的时候，它终于扑了上来。
韩羽随手一挥，那血狼立即被扇中，好似一只漏了气的皮球，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接着又弹起来。
走过去，一把将全身骨骼被震碎的血狼尸体拎起，韩羽自语道：“弱肉强食。希望那两只虫子还安全。”
回到原处，将狼尸放在一旁，韩羽开始在周围寻找干枯的枝叶。很快，他捧着一把枯叶与树枝走了回来。将树枝夹在上下两层枯叶上，韩羽随手打出一道火符。然后将狼尸摊在地上，闭上眼思索了一阵。
“剑气？剑意？”韩羽识海之中，那盘坐的无面灵魂似乎感应到什么站了起来。韩羽默默的观察着如今这奇幻的识海，心中疑虑越深。
这无面灵魂是属于我的么？就在这时，也不见无面灵魂拿出什么武器，仅仅是掌刀一挥，一道可以贯穿天地的巨型银白色剑气就斩向识海的地面。
无匹的压力之中，韩羽感受到的是一种斩断一切的锐气。果然，那道长达百丈的巨型剑气，在临近地面时，大地就开始分开。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那道剑气就直直地没进地面。
地上出现一条峡谷，它的侧面很光滑，甚至都能反射出人的影像。深不见底，也不知那剑气飞了多远。
却见那无面灵魂单手一抹，地面又恢复成原样。接着，无面灵魂再次手成掌刀，劈出与刚才无二的剑气。
每次剑气没进地面后，无面灵魂再让地面复原。韩羽站在无面灵魂身边，默默地体会着他每一次放出的剑气。无面灵魂释放数百道剑气后，他还是摸不着头绪，除了那一丝锐利之外，无面灵魂所释放剑气的真意他根本感觉不到。
待无面灵魂又放出一道剑气并将地面恢复后，韩羽走到了无面灵魂的面前。无面灵魂机械性的手刀一劈，磅礴的压力甚至让韩羽后退了几步。一脚猛踏，韩羽想把腿插进地里，却换来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脚非但没插进去，反而变得酸痛起来，坚硬的地面让韩羽才清楚认识到这剑气的可怕。剑气飞行的速度很快，可是身为当事人的韩羽却感觉周围一切都静止了，唯一没有静止的是面前那缓缓靠近的巨大剑气。韩羽瞳孔骤缩，想逃走，可是身体却无法动弹。衣服已经裂开，露出那坚实却不失柔和的完美肌肉。胸膛中间，出现了一道血痕，血痕随着剑气的逼近逐渐延伸，肉已经被锐气挤开，露出里面的脏腑与骨骼，而血液则迫于压力被挤压在伤口处无法流出。
疼，撕心裂肺的疼痛，直接源自于灵魂的疼痛。如果灵魂可以昏厥，韩羽早就会痛昏过去了。除非他现在就能领悟到这道剑气的真意，否则他会一直被禁锢，直到剑气把自己的灵魂斩裂。
我还不能死！庞大的执念，支撑着韩羽，让他在生死之间潜能爆发。韩羽死死地看着剑气，瞳孔已经缩小到了极致。他发现除了锐利之外，还有一种他感觉不出的意志。终于，剑气砍在韩羽的身上，彻底吞噬了他。剧痛之中，韩羽却意志坚持着，催促着自己一定要感悟到。血肉一点点消失，韩羽的求生终于达到了极限。
这时，韩羽笑了，表情变得十分轻松，他的灵魂开始消逝，彻底被剑气摧毁了……
“这便是希望啊。”看着自己完好无缺的身体，韩羽再一看那无面灵魂，如初进时那般盘坐在地上，刚才的一切好像都未发生过。
“希望转破灭。”深深的看了那无面灵魂一眼：“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听到，如果你不是和我是一体的而其另有图谋的话，一定要等我完成心愿后。”
那灵魂依旧盘坐在原地，韩羽无奈地耸下肩，离开了识海。
韩羽在识海中呆了很久，可是外面的时间也不过过了一小会而已。韩羽伸出手掌，在血狼的每一个部位抚过，接着用手在血狼的毛皮上一扯，它全身的皮就被完完整整的剥下。
伸出手，释放出真元，韩羽控制着血狼飘到火堆上，烤制起来。
正在熟睡的冷凝吟忽然皱了皱鼻子，睁开惺忪的双眼，嘀咕道：“什么味道啊？”
见冷凝吟醒来，韩羽冲她招手：“来，刚好烤熟了。”
冷凝吟立即跑了过去，直接将血狼的一只后腿扯下来。
……
揉着自己的肚子，韩羽看着眼身边一地的骨渣自言自语起来：“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啊，可还剩下骨渣了不是。”一头仰倒在枯叶堆上，盯着空中那转为淡蓝色的巨星，心中思绪万千。
“可是，无论如何，我这条路还是要走下去的。”带着一堆疑问，韩羽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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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韩羽笑了，表情变得十分轻松，他的灵魂开始消逝，彻底被剑气摧毁了……
“这便是希望啊。”看着自己完好无缺的身体，韩羽再一看那无面灵魂，如初进时那般盘坐在地上，刚才的一切好像都未发生过。
“希望转破灭。”深深的看了那无面灵魂一眼：“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听到，如果你不是和我是一体的而其另有图谋的话，一定要等我完成心愿后。”
那灵魂依旧盘坐在原地，韩羽无奈地耸下肩，离开了识海。
韩羽在识海中呆了很久，可是外面的时间也不过过了一小会而已。韩羽伸出手掌，在血狼的每一个部位抚过，接着用手在血狼的毛皮上一扯，它全身的皮就被完完整整的剥下。
伸出手，释放出真元，韩羽控制着血狼飘到火堆上，烤制起来。
正在熟睡的冷凝吟忽然皱了皱鼻子，睁开惺忪的双眼，嘀咕道：“什么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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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着自己的肚子，韩羽看着眼身边一地的骨渣自言自语起来：“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啊，可还剩下骨渣了不是。”一头仰倒在枯叶堆上，盯着空中那转为淡蓝色的巨星，心中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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