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失魂落魄
目录：冷情君王的现代妻| 作者：紫心凝| 类别：都市言情
绮云没有看到牟寻受伤，为了救她而被她压在身下的单晟，背上流出的血蜿蜒于地，当血已经蔓延到她撑在地上的手上时，一片湿粘的触觉将她的注意力拉回到单晟身上。她忆起他的背部有着外伤，忙翻身撑起。
还没站稳，她的脚下又是一滑，再次跌倒在单晟的怀里，这次单晟终于没有忍住，闷哼一声，痛苦地紧皱起眉。她再不敢贸然站起，只跪坐在地用尽力气将单晟也拉了起来，她扶在他背上的手背，全是粘稠的液体。她看见了他的背后，尖锐的石头上斑斑血迹。他竟然不是扯裂了旧伤那么简单。
她慌乱不已，手捂着他的后背，用力了，怕他痛，想松开，又怕血汹涌而出。她急得大声呼唤。
府里的下人，终于闻声过来，慌忙七手八脚地将单晟扶起，护送进了房间。
绮云拉长了视线，牟寻已经消失无踪，她不甘心地跑出院门。侍郎府外，青石地面，因为冰冻而散发着冰冷的光，像牟寻的眼睛，冷冷地望着绮云满脸的焦急。前面是一个三岔路口，她茫然地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追过去。最终还是放心不下单晟的伤势，垂头丧气地先回了单晟屋子。
单晟的伤不是很严重，止了血，在床上躺着。她着急找到牟寻，确定他有人照顾就已出来。
她能去找他的地方只有翠玉楼，如烟的住处。
上午的翠玉楼门可罗雀，看不到一个人。她一步一挪地进去。
她怕牟寻并不在这个她唯一能找一找的地方，又怕他真的在这里，和如烟在一起。
然而，如烟的房里冷冷清清，没有一丝人气。原本堆放着各色胭脂水粉的梳妆台上，空空荡荡。
她脚一软，秃然地瘫坐到椅子上。牟寻，带着如烟走了，他回南诏了。
她伏在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幸福，总如昙花一现。就像那水中月，以为触手可及却又在那将得未得的一瞬间，消失无踪。既然注定是这样的结局，为何要让他们在这里重聚。从前，抱着破镜重圆的幻想，她坚韧而无畏。
可如今梦都已经碎了，她连希望都看不到了，生还有什么可恋。
丽娘推门进来的时候，几乎被蜷伏在地上的绮云吓得半死。
丽娘惊魂未定。用脚轻轻碰了碰她，确定是大活人，才拍着胸脯缓了口气，
“黑灯瞎火的，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地上的人却一动不动，丽娘怀疑她已经睡着了。她端了烛火走近，但是绮云却在这时抬起头来，一张哭红了眼，满脸泪痕的脸呈现在她的面前。
她的眼睛肿得像桃核，脸也有些浮肿，哪里还有半点倾城之色。丽娘看得可惜地摇了摇头。
“妈妈她是谁？”丽娘的背后，探出一张涉世末深的脸，手里拎着一个包袱。
如烟的房间，就要易主了，她木然地想着，自己别再指望牟寻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绮云恍惚地站起身，可因蹲得太久，腿麻木得无任何知觉，头也一阵晕旋。她咬咬牙，应撑着走了几步，却身子一晃，直直地倒下了。在她最后的意识里，只听见丽娘惊呼一声：“云姑娘……”
绮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好像把这一生都梦完了。可是一种失去重要东西的苍慌失措，令她终于醒来，流过太多眼泪的双目酸涩得几乎睁不开，可她还是起床，出门了。
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任何一个玄色的背影她看着都觉得像牟寻，她便拔脚跟了过去。任何一段男子的声音，她听着都以为是牟寻，她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街上找。直到追得累了，找得乏了，蹲在墙脚嘤嘤地哭，直到单晟将她抱回侍郎府。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她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逛，单晟总是脸色阴郁地跟着她。
单晟的铁杆属下不乐意了，不时对他耳提面命，望他也大局为重，不可将时间花在一个女人身上。他听得烦了，只能大门紧闭，不让绮云再往外走。
而她也终于渐渐正常。只是大部分时候都是征征地出神，鲜有笑容。对单晟也是视而不见。
她越是这样，他越是多地出现在她面前。有时候是早上，她睁开眼，意识还很懵懂，他给她穿衣，给她擦拭脸，擦拭手，像对一个婴儿一般。有时候是傍晚，她站在院子里数着树上的枯叶，他会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件棉衣披在她的身上，再陪她站上一会。
也许是因为有了他的陪伴，当这一年，走到最后，新年的钟声悠然地敲起的时候，对牟寻，她慢慢放下了。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谁会没有谁而不能活，生活还要继续。不爱了吗，不，她只是把它沉淀到了心底。如果哪一天，心底那个角落蒙上了灰，她想不起了他的眉他的眼，就是不爱了吧。
她的改变，他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每当看见她的脸上露出笑容，即使浅浅地，他一整天的心情也会随之而扬起。他真想时时刻刻地守着她，可是随着事情的进展，他能够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他不是只空顶着个大唐的官衔，他是要做实事的，尤其是在年关的时候，忙得不可开交，这也使得他反击安达的计划放缓。
有时候，当他忙到深夜，绮云会亲自端了汤给他送过去，再看着他一口一口喝下，他简直甜到了心里，只会嘿嘿地傻笑。可当他看着绮云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视线没有焦点地落在别处，他便有沮丧起来。
原本也就是他对她好，她就对他好，是他想得太多。
大年初一，只有她一个人。单晟，趁着这个大唐全国放假的日子，偷偷地潜回了突厥。以为高枕无忧的安达，将被单晟杀个措手不及。
而绮云能帮他做的事，就是替他去赴韦铭的约。在接到那位笑起来很像狐狸的锦衣卫统领的请贴时，她毫不犹豫地决定去会一会他。
还没站稳，她的脚下又是一滑，再次跌倒在单晟的怀里，这次单晟终于没有忍住，闷哼一声，痛苦地紧皱起眉。她再不敢贸然站起，只跪坐在地用尽力气将单晟也拉了起来，她扶在他背上的手背，全是粘稠的液体。她看见了他的背后，尖锐的石头上斑斑血迹。他竟然不是扯裂了旧伤那么简单。
她慌乱不已，手捂着他的后背，用力了，怕他痛，想松开，又怕血汹涌而出。她急得大声呼唤。
府里的下人，终于闻声过来，慌忙七手八脚地将单晟扶起，护送进了房间。
绮云拉长了视线，牟寻已经消失无踪，她不甘心地跑出院门。侍郎府外，青石地面，因为冰冻而散发着冰冷的光，像牟寻的眼睛，冷冷地望着绮云满脸的焦急。前面是一个三岔路口，她茫然地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追过去。最终还是放心不下单晟的伤势，垂头丧气地先回了单晟屋子。
单晟的伤不是很严重，止了血，在床上躺着。她着急找到牟寻，确定他有人照顾就已出来。
她能去找他的地方只有翠玉楼，如烟的住处。
上午的翠玉楼门可罗雀，看不到一个人。她一步一挪地进去。
她怕牟寻并不在这个她唯一能找一找的地方，又怕他真的在这里，和如烟在一起。
然而，如烟的房里冷冷清清，没有一丝人气。原本堆放着各色胭脂水粉的梳妆台上，空空荡荡。
她脚一软，秃然地瘫坐到椅子上。牟寻，带着如烟走了，他回南诏了。
她伏在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幸福，总如昙花一现。就像那水中月，以为触手可及却又在那将得未得的一瞬间，消失无踪。既然注定是这样的结局，为何要让他们在这里重聚。从前，抱着破镜重圆的幻想，她坚韧而无畏。
可如今梦都已经碎了，她连希望都看不到了，生还有什么可恋。
丽娘推门进来的时候，几乎被蜷伏在地上的绮云吓得半死。
丽娘惊魂未定。用脚轻轻碰了碰她，确定是大活人，才拍着胸脯缓了口气，
“黑灯瞎火的，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地上的人却一动不动，丽娘怀疑她已经睡着了。她端了烛火走近，但是绮云却在这时抬起头来，一张哭红了眼，满脸泪痕的脸呈现在她的面前。
她的眼睛肿得像桃核，脸也有些浮肿，哪里还有半点倾城之色。丽娘看得可惜地摇了摇头。
“妈妈她是谁？”丽娘的背后，探出一张涉世末深的脸，手里拎着一个包袱。
如烟的房间，就要易主了，她木然地想着，自己别再指望牟寻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绮云恍惚地站起身，可因蹲得太久，腿麻木得无任何知觉，头也一阵晕旋。她咬咬牙，应撑着走了几步，却身子一晃，直直地倒下了。在她最后的意识里，只听见丽娘惊呼一声：“云姑娘……”
绮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好像把这一生都梦完了。可是一种失去重要东西的苍慌失措，令她终于醒来，流过太多眼泪的双目酸涩得几乎睁不开，可她还是起床，出门了。
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任何一个玄色的背影她看着都觉得像牟寻，她便拔脚跟了过去。任何一段男子的声音，她听着都以为是牟寻，她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街上找。直到追得累了，找得乏了，蹲在墙脚嘤嘤地哭，直到单晟将她抱回侍郎府。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她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逛，单晟总是脸色阴郁地跟着她。
单晟的铁杆属下不乐意了，不时对他耳提面命，望他也大局为重，不可将时间花在一个女人身上。他听得烦了，只能大门紧闭，不让绮云再往外走。
而她也终于渐渐正常。只是大部分时候都是征征地出神，鲜有笑容。对单晟也是视而不见。
她越是这样，他越是多地出现在她面前。有时候是早上，她睁开眼，意识还很懵懂，他给她穿衣，给她擦拭脸，擦拭手，像对一个婴儿一般。有时候是傍晚，她站在院子里数着树上的枯叶，他会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件棉衣披在她的身上，再陪她站上一会。
也许是因为有了他的陪伴，当这一年，走到最后，新年的钟声悠然地敲起的时候，对牟寻，她慢慢放下了。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谁会没有谁而不能活，生活还要继续。不爱了吗，不，她只是把它沉淀到了心底。如果哪一天，心底那个角落蒙上了灰，她想不起了他的眉他的眼，就是不爱了吧。
她的改变，他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每当看见她的脸上露出笑容，即使浅浅地，他一整天的心情也会随之而扬起。他真想时时刻刻地守着她，可是随着事情的进展，他能够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他不是只空顶着个大唐的官衔，他是要做实事的，尤其是在年关的时候，忙得不可开交，这也使得他反击安达的计划放缓。
有时候，当他忙到深夜，绮云会亲自端了汤给他送过去，再看着他一口一口喝下，他简直甜到了心里，只会嘿嘿地傻笑。可当他看着绮云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视线没有焦点地落在别处，他便有沮丧起来。
原本也就是他对她好，她就对他好，是他想得太多。
大年初一，只有她一个人。单晟，趁着这个大唐全国放假的日子，偷偷地潜回了突厥。以为高枕无忧的安达，将被单晟杀个措手不及。
而绮云能帮他做的事，就是替他去赴韦铭的约。在接到那位笑起来很像狐狸的锦衣卫统领的请贴时，她毫不犹豫地决定去会一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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