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无可挽回的结局

    122、无可挽回的结局

    计划实施得很顺利，他们提着一小箱再普通不过的“粉皮”，像走亲戚看朋友似地见到了县长，将前几次重复过的意思又小心地陈述了一遍。

    陈县长面带微笑但又不失严肃地听着，终于似应非应地开了腔：

    “小王这件事，我一直在心里挂着呢，只是最近工作太忙，没有顾上办。这几天我就和有关领导通通气。不过，你们也不要太着急，在这个关口，人事调动是一件非常敏感的事情，上下只要有一个人提出异议，就不好硬来，恐怕还要缓缓。”

    王佑宇一个劲地点着头表示理解，雅芳却不罢休，非要得个准信：

    “县长，这件事关系到我们全家今后的生活问题。无论如何您要烦心帮帮忙，我们除了您可再没有什么办法可想了。您看马上就要改了，早点有结果我们也早安心不是？”

    陈县长沉吟了一下说：“好吧，看看情况后，明天就给你们回话。”

    事情到此似乎浮出了一线希望，在回家的路上，雅芳很深奥地对王佑宇说：

    “等县长看罢情况，我相信一定会有好消息。明天你不要乱跑，注意听着电话。”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果然有了消息，不过是何秘书打来的电话。王佑宇瞅着熟悉的来电号码，像猛然看到了中奖号码，心里不由一紧：难道真的有了转机？

    这次王佑宇没有从电话中探得任何确切的信息，何秘书在电话一端支吾了半天，始终没有告诉他具体的事情，只是公事公办地约王佑宇到他办公室详谈。

    “给，这是陈县长让我还给你的东西。”

    王佑宇到了何秘书的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稳，何秘书就将一个信封从桌子的一头推到了他的面前。王佑宇一眼就认出了这封昨天被他摩挲了几遍的信封，不用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尽管刚才从何秘书的支吾中已预感到了些许不妙，但却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一个无可挽回的结局。

    王佑宇看到信封被慢慢推过来就像看到了一条蛇在逐渐向他爬近，无边的恐惧和绝望立时就抽干了大脑，他不愿相信这是真的，更不敢抬手去碰信封，只本能地问道：

    “咋回事？这是啥东西？”

    问话不仅有气无力，又显得多此一举，似乎经这样一问就能回避或改变结果。

    “陈县长说了，粉皮啊什么的吃吃喝喝的东西算是正常的人情往来，就收下了，让我替他谢谢你。但这点东西，虽然数目不大，却也能让人犯错误，按纪律要交给组织处理的。但念在以前的情分上，就退给你不追究了。至于你的事，还是按政策办吧，相信你能理解的。”

    何秘书像是没有看到王佑宇失魂落魄的样子，等单刀直入地把县长的指示传达完毕，才含糊其辞地说：

    “老王，以前你也是跟过陈县长的人，你办事怎么就把握不住准星呢？”

    “你的意思是我的力度不够，还是不该这样做？”

    王佑宇听出来了点意思，但还是不甘心地寻根问底。

    “现在再探讨力度大小或者该不该做已经没有意义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是你的问题，真就是县长有难处了，你也不要太执着了。”何秘书仍是点到为止，滴水不漏。

    当结局无可争辩地摆到面前时，王佑宇反而彻底清醒了。在彩市经历了无数次失败后，或许产生了免疫力，也或许被锤炼得懂的如何接受失败了，他对失败已经麻木迟钝了。

    能承受住失败的冲击，在最短的时间内走出阴影，找机会赢得下一次的胜利，这是老天对屡败屡战，受到创伤的彩民们的非经济补偿。具备了这种能力，不仅能使彩民很快从彩票失利的沮丧中挣脱出来，也能让他们从现实的失败中勇于站立起来。这种能力是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日积月累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