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公堂破案（3）
目录：极品悍匪| 作者：冲冠为绝颜| 类别：历史军事
第五十四章公堂破案（3）
这来来回回的真当衙门是城门了啊？这小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公堂众人皆是不解。
片刻，等所有证人被领了下去，只留下陈掌柜，王炳炎才淡淡问道：“陈掌柜，你确定是你亲眼看见韩公子杀人？”
那福仙楼掌柜陈申见公堂上只有自己一个人证，心底顿时一慌，抬头瞄了一眼李本年背后站着的一人，忐忑说道：“是…是小人亲眼所见。”
王炳炎眼尖，一下将陈掌柜不安神色逮了个正着。顺着目光，一个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站着李本年身后，此时他眼光随意的扫了陈掌柜一眼，陈掌柜身子立马打了个寒颤。
“嗯，那你说说人犯是怎么用配身长剑将人刺死的，你可不得隐瞒。小心治你个大罪。”王炳炎说完，不动声色的站在了陈掌柜的右上角，阻隔了他与那斯文男人之间的视线。
好一个诡诈的胡子，韩沧从王炳炎言辞间听出了些味道。一丝笑意爬上脸间。李本年和其身后的斯文男子眼目阴阴，面色动容，直直瞅着王炳炎背对着的身影。
陈掌柜先是下意识的望了望右上角，不过前面被那小道挡着，只得硬着头皮将韩破虎和侯劲缠斗，又是如何用长剑将侯劲胸膛刺透的场景吐吐吐吐的说了一遍。王炳炎听得眉开眼笑，最后拍了拍陈掌柜的肩膀，笑嘻嘻说道：“陈掌柜记忆惊人，竟将细节概述得如此详细，难得，难得啊。韩公子，你看对陈掌柜的说辞可有异议？”
王炳炎边说边偷偷对韩破虎挤眼色。韩破虎略一寻思，便回省过来，直勾勾看着身体微颤的陈掌柜，悠悠说着：“证人即是如此一说，我有无异议实乃无关紧要。”
王炳炎看他一眼，赞赏的点了点头，做黠道：“韩公子看来你真是罪大恶极啊，瞅瞅，人家陈掌柜可是将你用配剑刺人致死的情节记得清清楚楚呢。不过，也不能听这陈掌柜一家之言不是，后面还有十好几个人证在排队呢
看着这小道人耍诈，李本年猛的一巴掌拍在椅柄上，大声斥道：“混账！无尘小道，人证岂容你如此诈问——”
“大胆！”李本年话音刚落，韩沧霍然起身：“李本年，难道你真想造反不成？！”
一扫益州两位大员如斗怒的公鸡，王炳炎目光定格在李本年脸上，阴沉沉道：“李大人，你骂我是‘混账’？很好，很强大，你连皇上亲封的国教天师都能骂着是‘混账’？你胆子可着实不下小，造反之心怕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王炳炎又接着道：“侯师爷，不知道你将李都尉这几句言辞记录清楚没有，这些话倒和你前些日子说的那些言辞有几分相似，都有造反之意啊。”
“啊？”龟缩在案堂下的侯师爷怎么也想不的这把火烧到了他的身上，特别是这泼皮还提到当日之事，他脑筋一下转过弯来，暗怪自己此时没事给程裴济出啥馊主意啊，这下惹祸上身吧。他急忙含糊道：“这个，这个。该记的言辞——都记好了。”
王炳炎懒得向侯师爷翻旧帐，阴阴盯他一眼提个醒儿，‘这儿没你啥事别瞎搅合。把老子惹毛了，看你那造反之言如何洗清。’
转眼之间，益州两大员加一小道长卯上了，现场氛围瞬间冰冻。
李本年自知失言，头上立马被扣着‘造反’的屎盆子，让他心底凉了半截，今日整治韩沧不成，反被他整治，别提多憋屈了。正待出言争辩，这时站立后面的斯文中年男子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角。李本年惊醒过来，心道这时争执必定言多必失，韩沧定会抓住更多语误，如果他将事实无限夸大，那后果…
李本年不觉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给程裴济使眼色，让他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程裴济咳咳两声：“下官，下官觉得两位大人和无尘天师都是为了益州政事和泰，何必伤了彼此间和气。审案要紧，审案要紧——来啊，将陈掌柜带下去，传赌坊掌柜张全上堂问话。”
“哼——”韩沧、李本年齐齐重哼一声，各自又坐到椅子上。
王炳炎看衙役要将陈掌柜带下去，急忙说道：“程大人，还是将询问过和未询问的人证分开才好，以防他们串通证词那就不妙了。韩大人，你看可好？”
韩沧看程裴济一眼，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依着天师言办。东展，你协助衙役共同看管。”
“是，大人！”韩沧说完，身后那叫东展随从跟着府尹衙役一起将人证带了下去。
韩沧怎么说也是一方首宪，虽比不得先朝那些割据一方的诸侯，不过权利却是差不了多少，虽说多了个李本年这个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益州都尉碍事，说益州是他的一言堂也不为过。尽管儿子犯事，不过没有人敢要韩沧回避。
李本年面色阴沉，不过却不再言语。虽很大程度上和韩沧相互牵制，不过对此也无可奈何，依照他原来的想法是借这次机会给韩沧弄上罪名上书东宫，以借朝廷的手段除掉韩沧。不过谁知道千算万算，没算到出现了无尘天师这个泼皮，这怎叫他不气愤异常。
王炳炎暗暗分析眼前形式，考虑其中利弊，发觉现阶段不应该将李本年完全得罪。李本年身为益州都尉，却暂时不会垮台，虽然有韩沧罩着，不怕人他报复，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自己还是留一线退路才好。
寻思半响，此时另一个证人也被带上了堂。这人证赌坊掌柜张全，中等身材偏又生了一张马脸，一对如死鱼般的眼睛让人见着就不舒服。一看这相貌就知道不是啥好人，不过怎么才能在他身上讨得些便宜呢？开赌场的往往都赚老钱了！王炳炎正想着那档子占便宜的事情出了神。
却败程裴济咳咳两声打断了思路，他说道：“小天师，人证已经带到。你是否还有什么要问的？”
“到底你是府尹还是我是府尹啊？”回神过来，王炳炎一拍额头，想到自己还兼职着讼师这个职责呢，忙回道：“哦，好。这就问，这就问！”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张全，王炳炎正正心神：“张全是吧，鉴于你不畏强权，出来证实韩总督公子杀人的勇气，你起来说话吧。你且放心，韩总督是深明大义之人，定不会怪罪于你的。”停顿了一下又道：“方才陈掌柜已经将人犯用配身短刀将杀人的经过大致叙述，不过仍有很多细节陈掌柜没叙说清楚，现在你仔细说说人犯是怎么将死者残忍杀害的。”
王炳炎特别将‘配身短刀’四字加重了语气。
什么？询问上一个人证时你还说人家是用的配身长剑，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却变成了配身短刀？这人脑袋没有生锈吧？张全站起身扭头看看怒目而视的韩破虎，又将目光投向李本年身后的斯文男子，不过王炳炎又是巧妙的走几步，挡在了他的右上方。
不等众人疑惑完毕，那张全收不到指示却并不慌张，公堂之上丝毫不怵，颇有几分胆气的说道：“小人清清白白做人，自不畏惧。咳咳，这韩公子仗势欺人由来已久，今日进这公堂乃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今次竟害的人命岂能再让他逃过？话说当时小人正在赌坊巡查账目，听见屋外有打头之声，出门看去只见韩公子手拿配身短刀和侯劲激烈搏杀……最后，韩公子右手持剑，嗤的一声刺进了侯劲心脏，害了他的性命。”
哼，一会儿长剑，一会儿短刀。难道这两个傻货看到的杀人案件各自不同，或者老子有分身之术？韩破虎中含着阴阴冷笑的望着滔滔不绝的人证，现在直想将这人的脑袋割下来当板凳用。
王炳炎笑意盈盈的由着这伪证人在公堂一抒愤概，公堂中凡是有些脑子的人都被这傻逼弄得啼笑皆非，偏这人还振振有词没完没了。李本年面色难看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背后站立的斯文男人，安想：这就是你找来的人证？你他娘的猪脑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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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来来回回的真当衙门是城门了啊？这小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公堂众人皆是不解。
片刻，等所有证人被领了下去，只留下陈掌柜，王炳炎才淡淡问道：“陈掌柜，你确定是你亲眼看见韩公子杀人？”
那福仙楼掌柜陈申见公堂上只有自己一个人证，心底顿时一慌，抬头瞄了一眼李本年背后站着的一人，忐忑说道：“是…是小人亲眼所见。”
王炳炎眼尖，一下将陈掌柜不安神色逮了个正着。顺着目光，一个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站着李本年身后，此时他眼光随意的扫了陈掌柜一眼，陈掌柜身子立马打了个寒颤。
“嗯，那你说说人犯是怎么用配身长剑将人刺死的，你可不得隐瞒。小心治你个大罪。”王炳炎说完，不动声色的站在了陈掌柜的右上角，阻隔了他与那斯文男人之间的视线。
好一个诡诈的胡子，韩沧从王炳炎言辞间听出了些味道。一丝笑意爬上脸间。李本年和其身后的斯文男子眼目阴阴，面色动容，直直瞅着王炳炎背对着的身影。
陈掌柜先是下意识的望了望右上角，不过前面被那小道挡着，只得硬着头皮将韩破虎和侯劲缠斗，又是如何用长剑将侯劲胸膛刺透的场景吐吐吐吐的说了一遍。王炳炎听得眉开眼笑，最后拍了拍陈掌柜的肩膀，笑嘻嘻说道：“陈掌柜记忆惊人，竟将细节概述得如此详细，难得，难得啊。韩公子，你看对陈掌柜的说辞可有异议？”
王炳炎边说边偷偷对韩破虎挤眼色。韩破虎略一寻思，便回省过来，直勾勾看着身体微颤的陈掌柜，悠悠说着：“证人即是如此一说，我有无异议实乃无关紧要。”
王炳炎看他一眼，赞赏的点了点头，做黠道：“韩公子看来你真是罪大恶极啊，瞅瞅，人家陈掌柜可是将你用配剑刺人致死的情节记得清清楚楚呢。不过，也不能听这陈掌柜一家之言不是，后面还有十好几个人证在排队呢
看着这小道人耍诈，李本年猛的一巴掌拍在椅柄上，大声斥道：“混账！无尘小道，人证岂容你如此诈问——”
“大胆！”李本年话音刚落，韩沧霍然起身：“李本年，难道你真想造反不成？！”
一扫益州两位大员如斗怒的公鸡，王炳炎目光定格在李本年脸上，阴沉沉道：“李大人，你骂我是‘混账’？很好，很强大，你连皇上亲封的国教天师都能骂着是‘混账’？你胆子可着实不下小，造反之心怕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王炳炎又接着道：“侯师爷，不知道你将李都尉这几句言辞记录清楚没有，这些话倒和你前些日子说的那些言辞有几分相似，都有造反之意啊。”
“啊？”龟缩在案堂下的侯师爷怎么也想不的这把火烧到了他的身上，特别是这泼皮还提到当日之事，他脑筋一下转过弯来，暗怪自己此时没事给程裴济出啥馊主意啊，这下惹祸上身吧。他急忙含糊道：“这个，这个。该记的言辞——都记好了。”
王炳炎懒得向侯师爷翻旧帐，阴阴盯他一眼提个醒儿，‘这儿没你啥事别瞎搅合。把老子惹毛了，看你那造反之言如何洗清。’
转眼之间，益州两大员加一小道长卯上了，现场氛围瞬间冰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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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本年不觉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给程裴济使眼色，让他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程裴济咳咳两声：“下官，下官觉得两位大人和无尘天师都是为了益州政事和泰，何必伤了彼此间和气。审案要紧，审案要紧——来啊，将陈掌柜带下去，传赌坊掌柜张全上堂问话。”
“哼——”韩沧、李本年齐齐重哼一声，各自又坐到椅子上。
王炳炎看衙役要将陈掌柜带下去，急忙说道：“程大人，还是将询问过和未询问的人证分开才好，以防他们串通证词那就不妙了。韩大人，你看可好？”
韩沧看程裴济一眼，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依着天师言办。东展，你协助衙役共同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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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沧怎么说也是一方首宪，虽比不得先朝那些割据一方的诸侯，不过权利却是差不了多少，虽说多了个李本年这个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益州都尉碍事，说益州是他的一言堂也不为过。尽管儿子犯事，不过没有人敢要韩沧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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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思半响，此时另一个证人也被带上了堂。这人证赌坊掌柜张全，中等身材偏又生了一张马脸，一对如死鱼般的眼睛让人见着就不舒服。一看这相貌就知道不是啥好人，不过怎么才能在他身上讨得些便宜呢？开赌场的往往都赚老钱了！王炳炎正想着那档子占便宜的事情出了神。
却败程裴济咳咳两声打断了思路，他说道：“小天师，人证已经带到。你是否还有什么要问的？”
“到底你是府尹还是我是府尹啊？”回神过来，王炳炎一拍额头，想到自己还兼职着讼师这个职责呢，忙回道：“哦，好。这就问，这就问！”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张全，王炳炎正正心神：“张全是吧，鉴于你不畏强权，出来证实韩总督公子杀人的勇气，你起来说话吧。你且放心，韩总督是深明大义之人，定不会怪罪于你的。”停顿了一下又道：“方才陈掌柜已经将人犯用配身短刀将杀人的经过大致叙述，不过仍有很多细节陈掌柜没叙说清楚，现在你仔细说说人犯是怎么将死者残忍杀害的。”
王炳炎特别将‘配身短刀’四字加重了语气。
什么？询问上一个人证时你还说人家是用的配身长剑，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却变成了配身短刀？这人脑袋没有生锈吧？张全站起身扭头看看怒目而视的韩破虎，又将目光投向李本年身后的斯文男子，不过王炳炎又是巧妙的走几步，挡在了他的右上方。
不等众人疑惑完毕，那张全收不到指示却并不慌张，公堂之上丝毫不怵，颇有几分胆气的说道：“小人清清白白做人，自不畏惧。咳咳，这韩公子仗势欺人由来已久，今日进这公堂乃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今次竟害的人命岂能再让他逃过？话说当时小人正在赌坊巡查账目，听见屋外有打头之声，出门看去只见韩公子手拿配身短刀和侯劲激烈搏杀……最后，韩公子右手持剑，嗤的一声刺进了侯劲心脏，害了他的性命。”
哼，一会儿长剑，一会儿短刀。难道这两个傻货看到的杀人案件各自不同，或者老子有分身之术？韩破虎中含着阴阴冷笑的望着滔滔不绝的人证，现在直想将这人的脑袋割下来当板凳用。
王炳炎笑意盈盈的由着这伪证人在公堂一抒愤概，公堂中凡是有些脑子的人都被这傻逼弄得啼笑皆非，偏这人还振振有词没完没了。李本年面色难看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背后站立的斯文男人，安想：这就是你找来的人证？你他娘的猪脑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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