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公堂破案（5）
目录：极品悍匪| 作者：冲冠为绝颜| 类别：历史军事
余元面色惊诧，吱吱唔唔道不出个理由。四人中的张不凡身形虽同样魁梧，不过却也是颇有头脑的人，不像其他三人那样是一介莽夫，只听他哧的一声冷笑：“天师说余元兄长的衣袖能做为凭证，这未免太过牵强。今日晨时，余元兄长购得一条鲫鱼，衣袖上的血迹乃是杀鱼之时溅上的。”
“哦？”王炳炎眉毛一挑：“如此说来，这鲫鱼的血液倒不少，怕是有几盆子那么多吧。如是不然，一般杀鱼溅上的血迹呈点状分布，不过这衣袖上的血迹却是呈长条型，虽说血迹会蔓延，不过这蔓延的面积未免太大了点吧。不知余元兄是怎么杀鱼的？”
“我如何杀鱼难道还有告知于你？”张不凡给余元找了个蹩脚的理由，他心思也平稳了许多，他还真不相信这小道人能真的确定人是他杀的。
众人细细一看王炳炎手中举着的那半截衣袖，果然如他所说，血迹早已蔓延开去，不过一看就知晓这根本不是什么鱼血。
王炳炎冷哼一声，阴阴笑道：“几位还真是死鸭子觜犟。”缓缓在堂上走了几步，最后将身形在李本年跟前站定，复又挂着一丝鬼魅的笑意，问道：“李大人疆场杀伐，立下战功无数，小道着实佩服。”
“咦，这小道莫名其妙说这些好话干甚？”李本年面色不解，翁声翁气说道：“小天师太爱，本都愧不敢当。”
“敢当的，大人敢当的！”王炳炎凑到李本年耳边，神神秘秘的问道：“不知道李大人用大刀杀过人没有？”
你这是说的个什么话，没杀过岂能掌管一州之军务，李本年傲然一笑：“李某一介武夫，虽比不得韩大人那般笔砚文豪的气度，不过斩杀的祸乱臣子少说也得有三位数！”
日，这小子说你胖你还喘来了不说，还拐着弯讽刺韩沧只会弄笔杆子，比不得他真刀真枪的干呐。
韩沧不屑一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一介莽夫而已，不堪大用。”韩破虎见李本年讽刺他老爷子，小说嘀咕道。王炳炎暗道你个老祖宗哎，你就不能不添乱啊。
幸好李本年没听到此句，韩沧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韩破虎吓得脖子一下就缩了回去，安安分分的当个杀人嫌疑犯。
韩沧实实在在的为益州百姓做了许多事情，虽说笨了些，刚直了些，仍不失为一个好官。李本年虽说是益州都尉，不过为百姓做的事情不是少得可怜，是根本没有。在益州生活了许久，王炳炎哪儿能不知道益州百姓私下议论的这些。
案堂上方坐立的程裴济今天算是开了眼了，这无尘小道扯东扯西，现在明明是破案的关键时刻，偏偏他又扯到了都尉大人的武技上面，这案堂的椅子**的，坐的屁股生疼。这案子何时才能审完啊？
不过看这天师的架势，这案子一时半会儿还真不会完。他问道：“想来李大人武功很好是吧？不过我觉得韩公子或许比李大人武功要强上那么几分。”
哼，就这毛头能比我的武功好？生在行伍里的李本年好斗好面的性子到不缺，他嗤之以鼻，显然对王炳炎的言辞不屑一顾，不屑问道：“强在哪里？”
“大人是否能达到‘刀锋夺人性命，而滴血不沾’的境界？”王炳炎笑吟吟问道。
闻此一言，李本年神色一囧，争辩道：“竖子无知，不可责怪。‘刀锋夺命，滴血不沾’的境界，大炎镇国将军杨崇都不能及，何况区区李某。”
“哎，李大人这话可就太过绝对了。”王炳炎面色一正：“大人您不能不代表韩公子不能啊！”
“哼——”李本年重重一哼：“此话怎讲？”
“大人可是不信此话？”王炳炎皱眉一问后又向一个衙役问道:“衙役大哥，劳烦你将那杀人凶器呈上来，证明一下韩公子武技确实胜于李大人。”
衙役依言走向侯劲搁放尸体的地方，从一个桌子上拿出一柄被布条包裹好的匕首交给了王炳炎。
王炳炎拿着布条包裹匕首，问衙役道：“你们可将这利刃动过手脚？”
“小人怎可在呈堂证物动手脚？天师说笑了。”衙役回答道。
王炳炎一层一层的将布条揭开，最后一柄寒光四射的匕刃出现在手中，他说道：“大人请看，这无人动过的杀人凶器上面可是不染一丝血迹哦。韩公子竟能达到‘刀锋夺命，滴血不沾’的境界，乃是我大炎之英才呐，今日虽害得人命，不过凭此武技定可将功折罪，上得疆场杀伐胡人，保我大炎绵延江山。李大人认为可否？”
韩破虎一听能上战场，一蹦三尺高，满脸急切，想到如果能上得疆场，这杀人的事情认了也值啊！可李本年岂能如他所愿，道：“单凭这柄匕首怎能判定人犯——哦，判定韩破虎武技胜于我？或许他不是用的这柄利刃杀人呢？”
说了半天，口说都差点说干了，就等你这句话呢。王炳炎突然惊呼一声：“李大人果然明鉴，早知道韩公子不是杀人真凶啊！大人说得对，单凭这柄匕首绝对不能判定人犯呐——再说这匕首上不染丝毫血迹，韩公子不及冠年，连李大人都不能达到的境界，他怎么可能达到？诸位难道认为韩公子武技真的要强过李大人？这，这不可能吧？”
“这小子还真有一手！傅师眼光果然独到啊。”韩沧想到，沉寂良久的面色终于露出笑意。
“我，我何曾说过韩破虎不是杀人犯？”李本年脑袋没转过弯，起身急问。
王炳炎神色无辜：“刚才啊，这可是大人你亲自说的——难道大人你真的为人韩公子武技比你强？”
“不是说他武技强，而是说他用的另一柄利刃杀人！”李本年急忙说道。
王炳炎说道：“大人说得有理。这样，我们不妨问问押送韩公子的差役。”说完踱步到押送韩破虎上公堂的那几个差役说道：“几位差役大哥，你们押送之时可曾搜身，或者是人韩公子半途溜号？”
押送韩破虎而来的差役出声回答：“除了手中匕首，韩公子全身并无其他凶器，小的们一路可是将韩公子看得紧紧的，断无溜号的可能。”
经过无尘天师和李都尉的一问一答，加上押送差役的证实，事实真像昭之若出，眼光齐刷刷的看着公堂上余元张不凡四人。
王炳炎笑眯眯的看着余元，问道：“堂上众人都明白了，不知几位仁兄明白了吗？”
余元头冒冷汗，忐忑问道：“明…明白什么？这、这也不能说明是我杀了，杀了人啊！”
死不悔改，该死之人。王炳炎冷哼一声，唤过身旁的一衙役耳语了几句，那衙役便急冲冲的走了出去。王炳炎抱抱拳头，滑稽道：“各位稍安勿躁。锁定本台卫视请勿走开，真像即将揭晓！”
众位皆疑惑不解，不知这小道搞什么鬼，还有那本台卫视是个什么东西？
衙役去得快来得也快，不过衙役身后却跟着一个面容普通，身形消瘦的小厮。这小厮东张西望，俩眼珠四处瞎看，就如进了大观园般。
王炳炎一见这人，快速迎了出去，忙道：“小伍子，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那人证呢？”
在门口，伍云召拉着王炳炎衣袖低声道：“胡子哥你咋个带上了面皮？这面皮真丑——哦，那物证我带来了。不过人证被放走了？”
为了王炳炎不招惹麻烦，进府衙的时候杨瑾萱不知道弄了个什么贴在他的脸上，他也没有照照镜子，不知道美丑。这东西就和人皮面具才不多，隐藏了本来长相，这时王炳炎也不管那么多，直接问道：“靠，你怎能把证人放了？你脑袋缺根筋啊，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
胡子哥尽管带着面具，不过看得出来非常不爽，无辜的吱唔道：“人…人不是我放的，是…是那个老爷子放的。对了，老爷子还让我告诉你，说事情到此为止，不可深究。”
王炳炎先是一愣，想了一下就明白过来。接过伍云召手中一柄刀刃上染着血迹的匕首，便不再多言的进了公堂。
“余元，你怎可抵赖？”公堂之上王炳炎狠狠将手中带血匕首扔到余元面前，戾声呵斥：“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乃是真凶。你兄弟四人皆是习武之人，常年舞刀弄枪双手难免长满老茧。不过老茧之处有很大的不同，常人惯使右手因此除了余元外的其他三人，右手明显比左手粗壮许多，而老茧更是不可相比。反观余元老兄你却恰是相反，左手粗壮老茧更多，说明你是惯于使用左手之人。”
“这又能说明什么？说明我是左撇子？左撇子怎的了，难道这也犯王法？”余元内心发寒，硬着头皮争辩道。
“哼，左撇子不犯王法。不过左撇子杀人了难道不犯王法？”王炳炎踱步，目光紧紧盯着余元的眼睛：“我查看了死者侯劲的伤口，伤口宽度刚好和那柄带血的匕首相吻合。死者伤口在心脏另一侧，呈‘丿’走势，只有左撇子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口，你捅了死者一刀，将这匕首立马藏于衣袖中，匕首上的血迹染在你左手衣袖内侧。府尹府的衙役却到得很是及时，你四人乘乱逃逸，不过余元老兄你临走之时却将这凶器扔进了一个旮旯角落里，本天师则恰好目睹。事实俱是如此，你还有何可狡辩？！”
“小人有罪！”
……
……
……
大冬天的，余元额上含水滚滚而流。四兄弟匍匐在地，大声告饶，说是及于侠义，误杀侯劲，才犯下罪过。不过不等几人说完韩沧却是阻止了几人的言辞，说是此案繁杂今日劳顿不已，将四人收押益州牢狱，侯时再审。
王炳炎连蒙带猜将事情说了个**不离十。也怪这四人没有脑子，经不住王炳炎的一顿下瞎诈，他们逃跑之时王炳炎这厮正和韩沧琢磨着那赚钱之道呢，哪能知道这么多。
不过他却知晓事情远远不是这么简单，不过只要不让益州两位大员直接干翻，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忽地想起一事，那张全和陈申可是作了伪证的，不从他们身上讨点便宜貌似对不起自己瞎忙乎半天呐，一番坑人的想法又酝酿在脑中了。
第一部完）
“哦？”王炳炎眉毛一挑：“如此说来，这鲫鱼的血液倒不少，怕是有几盆子那么多吧。如是不然，一般杀鱼溅上的血迹呈点状分布，不过这衣袖上的血迹却是呈长条型，虽说血迹会蔓延，不过这蔓延的面积未免太大了点吧。不知余元兄是怎么杀鱼的？”
“我如何杀鱼难道还有告知于你？”张不凡给余元找了个蹩脚的理由，他心思也平稳了许多，他还真不相信这小道人能真的确定人是他杀的。
众人细细一看王炳炎手中举着的那半截衣袖，果然如他所说，血迹早已蔓延开去，不过一看就知晓这根本不是什么鱼血。
王炳炎冷哼一声，阴阴笑道：“几位还真是死鸭子觜犟。”缓缓在堂上走了几步，最后将身形在李本年跟前站定，复又挂着一丝鬼魅的笑意，问道：“李大人疆场杀伐，立下战功无数，小道着实佩服。”
“咦，这小道莫名其妙说这些好话干甚？”李本年面色不解，翁声翁气说道：“小天师太爱，本都愧不敢当。”
“敢当的，大人敢当的！”王炳炎凑到李本年耳边，神神秘秘的问道：“不知道李大人用大刀杀过人没有？”
你这是说的个什么话，没杀过岂能掌管一州之军务，李本年傲然一笑：“李某一介武夫，虽比不得韩大人那般笔砚文豪的气度，不过斩杀的祸乱臣子少说也得有三位数！”
日，这小子说你胖你还喘来了不说，还拐着弯讽刺韩沧只会弄笔杆子，比不得他真刀真枪的干呐。
韩沧不屑一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一介莽夫而已，不堪大用。”韩破虎见李本年讽刺他老爷子，小说嘀咕道。王炳炎暗道你个老祖宗哎，你就不能不添乱啊。
幸好李本年没听到此句，韩沧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韩破虎吓得脖子一下就缩了回去，安安分分的当个杀人嫌疑犯。
韩沧实实在在的为益州百姓做了许多事情，虽说笨了些，刚直了些，仍不失为一个好官。李本年虽说是益州都尉，不过为百姓做的事情不是少得可怜，是根本没有。在益州生活了许久，王炳炎哪儿能不知道益州百姓私下议论的这些。
案堂上方坐立的程裴济今天算是开了眼了，这无尘小道扯东扯西，现在明明是破案的关键时刻，偏偏他又扯到了都尉大人的武技上面，这案堂的椅子**的，坐的屁股生疼。这案子何时才能审完啊？
不过看这天师的架势，这案子一时半会儿还真不会完。他问道：“想来李大人武功很好是吧？不过我觉得韩公子或许比李大人武功要强上那么几分。”
哼，就这毛头能比我的武功好？生在行伍里的李本年好斗好面的性子到不缺，他嗤之以鼻，显然对王炳炎的言辞不屑一顾，不屑问道：“强在哪里？”
“大人是否能达到‘刀锋夺人性命，而滴血不沾’的境界？”王炳炎笑吟吟问道。
闻此一言，李本年神色一囧，争辩道：“竖子无知，不可责怪。‘刀锋夺命，滴血不沾’的境界，大炎镇国将军杨崇都不能及，何况区区李某。”
“哎，李大人这话可就太过绝对了。”王炳炎面色一正：“大人您不能不代表韩公子不能啊！”
“哼——”李本年重重一哼：“此话怎讲？”
“大人可是不信此话？”王炳炎皱眉一问后又向一个衙役问道:“衙役大哥，劳烦你将那杀人凶器呈上来，证明一下韩公子武技确实胜于李大人。”
衙役依言走向侯劲搁放尸体的地方，从一个桌子上拿出一柄被布条包裹好的匕首交给了王炳炎。
王炳炎拿着布条包裹匕首，问衙役道：“你们可将这利刃动过手脚？”
“小人怎可在呈堂证物动手脚？天师说笑了。”衙役回答道。
王炳炎一层一层的将布条揭开，最后一柄寒光四射的匕刃出现在手中，他说道：“大人请看，这无人动过的杀人凶器上面可是不染一丝血迹哦。韩公子竟能达到‘刀锋夺命，滴血不沾’的境界，乃是我大炎之英才呐，今日虽害得人命，不过凭此武技定可将功折罪，上得疆场杀伐胡人，保我大炎绵延江山。李大人认为可否？”
韩破虎一听能上战场，一蹦三尺高，满脸急切，想到如果能上得疆场，这杀人的事情认了也值啊！可李本年岂能如他所愿，道：“单凭这柄匕首怎能判定人犯——哦，判定韩破虎武技胜于我？或许他不是用的这柄利刃杀人呢？”
说了半天，口说都差点说干了，就等你这句话呢。王炳炎突然惊呼一声：“李大人果然明鉴，早知道韩公子不是杀人真凶啊！大人说得对，单凭这柄匕首绝对不能判定人犯呐——再说这匕首上不染丝毫血迹，韩公子不及冠年，连李大人都不能达到的境界，他怎么可能达到？诸位难道认为韩公子武技真的要强过李大人？这，这不可能吧？”
“这小子还真有一手！傅师眼光果然独到啊。”韩沧想到，沉寂良久的面色终于露出笑意。
“我，我何曾说过韩破虎不是杀人犯？”李本年脑袋没转过弯，起身急问。
王炳炎神色无辜：“刚才啊，这可是大人你亲自说的——难道大人你真的为人韩公子武技比你强？”
“不是说他武技强，而是说他用的另一柄利刃杀人！”李本年急忙说道。
王炳炎说道：“大人说得有理。这样，我们不妨问问押送韩公子的差役。”说完踱步到押送韩破虎上公堂的那几个差役说道：“几位差役大哥，你们押送之时可曾搜身，或者是人韩公子半途溜号？”
押送韩破虎而来的差役出声回答：“除了手中匕首，韩公子全身并无其他凶器，小的们一路可是将韩公子看得紧紧的，断无溜号的可能。”
经过无尘天师和李都尉的一问一答，加上押送差役的证实，事实真像昭之若出，眼光齐刷刷的看着公堂上余元张不凡四人。
王炳炎笑眯眯的看着余元，问道：“堂上众人都明白了，不知几位仁兄明白了吗？”
余元头冒冷汗，忐忑问道：“明…明白什么？这、这也不能说明是我杀了，杀了人啊！”
死不悔改，该死之人。王炳炎冷哼一声，唤过身旁的一衙役耳语了几句，那衙役便急冲冲的走了出去。王炳炎抱抱拳头，滑稽道：“各位稍安勿躁。锁定本台卫视请勿走开，真像即将揭晓！”
众位皆疑惑不解，不知这小道搞什么鬼，还有那本台卫视是个什么东西？
衙役去得快来得也快，不过衙役身后却跟着一个面容普通，身形消瘦的小厮。这小厮东张西望，俩眼珠四处瞎看，就如进了大观园般。
王炳炎一见这人，快速迎了出去，忙道：“小伍子，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那人证呢？”
在门口，伍云召拉着王炳炎衣袖低声道：“胡子哥你咋个带上了面皮？这面皮真丑——哦，那物证我带来了。不过人证被放走了？”
为了王炳炎不招惹麻烦，进府衙的时候杨瑾萱不知道弄了个什么贴在他的脸上，他也没有照照镜子，不知道美丑。这东西就和人皮面具才不多，隐藏了本来长相，这时王炳炎也不管那么多，直接问道：“靠，你怎能把证人放了？你脑袋缺根筋啊，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
胡子哥尽管带着面具，不过看得出来非常不爽，无辜的吱唔道：“人…人不是我放的，是…是那个老爷子放的。对了，老爷子还让我告诉你，说事情到此为止，不可深究。”
王炳炎先是一愣，想了一下就明白过来。接过伍云召手中一柄刀刃上染着血迹的匕首，便不再多言的进了公堂。
“余元，你怎可抵赖？”公堂之上王炳炎狠狠将手中带血匕首扔到余元面前，戾声呵斥：“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乃是真凶。你兄弟四人皆是习武之人，常年舞刀弄枪双手难免长满老茧。不过老茧之处有很大的不同，常人惯使右手因此除了余元外的其他三人，右手明显比左手粗壮许多，而老茧更是不可相比。反观余元老兄你却恰是相反，左手粗壮老茧更多，说明你是惯于使用左手之人。”
“这又能说明什么？说明我是左撇子？左撇子怎的了，难道这也犯王法？”余元内心发寒，硬着头皮争辩道。
“哼，左撇子不犯王法。不过左撇子杀人了难道不犯王法？”王炳炎踱步，目光紧紧盯着余元的眼睛：“我查看了死者侯劲的伤口，伤口宽度刚好和那柄带血的匕首相吻合。死者伤口在心脏另一侧，呈‘丿’走势，只有左撇子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口，你捅了死者一刀，将这匕首立马藏于衣袖中，匕首上的血迹染在你左手衣袖内侧。府尹府的衙役却到得很是及时，你四人乘乱逃逸，不过余元老兄你临走之时却将这凶器扔进了一个旮旯角落里，本天师则恰好目睹。事实俱是如此，你还有何可狡辩？！”
“小人有罪！”
……
……
……
大冬天的，余元额上含水滚滚而流。四兄弟匍匐在地，大声告饶，说是及于侠义，误杀侯劲，才犯下罪过。不过不等几人说完韩沧却是阻止了几人的言辞，说是此案繁杂今日劳顿不已，将四人收押益州牢狱，侯时再审。
王炳炎连蒙带猜将事情说了个**不离十。也怪这四人没有脑子，经不住王炳炎的一顿下瞎诈，他们逃跑之时王炳炎这厮正和韩沧琢磨着那赚钱之道呢，哪能知道这么多。
不过他却知晓事情远远不是这么简单，不过只要不让益州两位大员直接干翻，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忽地想起一事，那张全和陈申可是作了伪证的，不从他们身上讨点便宜貌似对不起自己瞎忙乎半天呐，一番坑人的想法又酝酿在脑中了。
第一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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