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二章
目录：鬼冤| 作者：罚抄终结者| 类别：玄幻奇幻
他心里有一个巨大的疑问，为什么那些人总能追踪到自己？难道有什么特殊的线索吗？
想不出这是为什么，于是他向身边的孙老请教此事。
孙老犹豫了片刻之后说：“你曾经在医院里出现过，可能在那里留下了一些东西，对方手里只要找到你曾经接触的物品，就可以利用法术寻着气味追来。”
志雄想起自己那曾经自己在医院里住过一段时间，他们很可能是根据自己留在那里的东西找到自己的。真是糟糕。
“志雄，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在医院里里留下过东西，这样我可以采取其它的办法逃避追踪。”孙老说。“我忘记了那事，非常抱歉，现在可以补救吗？”志雄问。
当然可以，没问题。”孙老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瓶子，“倒一些在手里，抹到脸上和手臂上，短期内非常有效。”
“这是什么？”志雄问。
“尸油。”孙老回答。“真的？”志雄瞪大了眼睛，“这东西也太邪门了吧，感觉很恶心。”是尸油，我认识一名医生，从死尸肚皮上割下来炼的，对于掩饰活人的气息很有用处。”孙老说。
“有其它副作用吗？”志雄开始按照她的要求涂抹相应部位。
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恶心还是不舒服，逃命要紧，其它事全都可以暂时放下。“有一点副作用，不过问题不大，你可以把两眼闭上，当作看不到就好。”孙老说。
“能否说得具体一些？”志雄结束了涂抹过程，把小瓶子塞好，递回去，“这样可以了吗？”
“够了。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容易招来阴魂，因为很鬼喜欢尸油的味道。”孙老说。
“是这样，我就觉得很香，简直忍不住想到你脸上舔几下。”孙老继续说。
“哇，等会我看到鬼怎么办？”志雄说。
“你把眼睛一闭，视而不见就可以，有能力动你的鬼很少，运气不可能那么糟糕就遇上一只厉害的。再说此地有我跟你姐姐在，你用不着怕鬼。”孙老说。
“但愿没事。”志雄叹了一口气。
“这张符拿去贴上，百鬼莫近。”孙老捡出一张的符。
“咦，我想起了来，先前你说我贴了那道符之后，普通的鬼看不到我。”志雄说。“对啊，看不到你，但是却可以嗅到你身上的浓烈尸油味，这样更麻烦。”孙老说。
接下来麻烦果然出现，一只接一只的阴魂穿透墙壁和窗子玻璃出现在志雄周围，一个个表现出对尸油强烈的兴趣。一只面色苍白、满脸皱纹的老鬼试图凑近志雄，品尝那些具有强大吸引力的脂肪，但在距离志雄一米多远的地方就再也无法靠拢，仿佛有道无形的墙将其挡住。
紧接着又来了几只女鬼，全都骨瘦如柴，皮肤发青，似乎是死于长期吸毒或者某种慢性病。
女鬼一个个咧着嘴，溜到志雄身前站成一排，无比开心地大力呼吸他身上的散发的尸油味。
“真是香，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这里有一大股尸油的芳香气息，另外还有一种特殊的好闻味道，真是迷死鬼了，嘻嘻。我大老远就闻到，于是就过去享受一下”一名女鬼开心地说。从这些鬼的目光中可以确定，她们并未看到志雄，只是被味道吸引，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一番。
“感觉有些尸油组成了一个人脑袋以及胳膊的形状，却是透明的，怎么也看不清楚，非常奇怪。”女鬼说。
“有些什么东西挡住了我们，以至无法品尝到美味，真是遗憾。”女鬼说。
“小心些，没准是个陷阱，有些法师喜欢抓鬼用于各式各样的地方，得认真提防。”瘦老鬼说。
接下来又出现了几只鬼，其中有只中年肥鬼全身光溜溜，jj保持立直状态，显然是死于马上风。
身处于众鬼的包围中，志雄感觉非常不自在，难受之极，他把求援的目光转向正在看电视的孙老。
“发生什么事了？”她问。
“好多的鬼，太倒胃口了。”志雄苦着脸说。“真的吗？为何我什么也没看到。”她说。
“真是羡慕你。”志雄小声嘀咕。
“把眼睛闭上，睡觉吧，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孙老说。
赵夫人溜到孙老面前，低声说：“把你的尸油瓶子打开，倒一些去阳台上或者走廊里，这样就可以引开那些阴魂，让她们别再纠缠志雄。”
“好吧，你的话当然得听。”孙老起身打开房间门。
她在走廊里撒了一些尸油在墙壁上以及别的房间门口。
孙老刚刚拧开瓶盖，室内的群鬼已经有所反应，当她开始泼撒，效果更加明显，室内的鬼一下子全都争先恐后往外挤。志雄长出了一口气，躺到床上用被子捂住脑袋，不想再露脸。
孙老急匆匆走回来，继续欣赏电视剧。
由于有很多只鬼的缘故，气温下降了不少，她打开空调享受暖气的吹拂。
“刚才来的是些什么样的鬼？”孙老问。
志雄简单描述了一下。
“听着蛮恐怖的嘛，幸好我看不到。”她开心地笑起来，显得有些傻气。
“真是奇怪，你身为一名自学成才的道家传人，连画符都会，还懂得一些法术，却没有阴眼，除了你们老朱家的先烈之外看不到其它的阴魂，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志雄问。
“很简单，当初修炼的时候我故意如此。”孙老说。“阴眼可以选择吗？”志雄满脸诧异，“能不能让我看不到鬼？”
“没办法，我的能力仅此而已。”孙老说。
这时外面的鬼越挤越多，仿佛赶集，渐渐有几十只，其中一些因为无法挤到有尸油的墙壁前，转而求其次溜进房间来，围着志雄的大床。
有几只鬼显然是一伙的，他们脸上全是血迹，身上刀伤和钝器砸伤多处，其中一个脑袋斜靠的肩膀上，估计是死于打架斗殴。他们对着大床伸出鼻子，使劲呼吸，仿佛在吸大麻。
“我讨厌这些鬼。”志雄无精打采地说。
由于孙老的符的作用，一般阴魂看不到他，也听不到他说话。
但是他捂在棉被当中，从外表看可以清晰地发现人体的轮廓和形状，以至于鬼明白过来。一只胸口开着大洞的鬼说：“原来是从被子下面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这事很奇怪，明明是活人，却有炼制过的尸油清香。
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管他m的，钻进被子里看看，如果是女人还可以占点便宜。”眼睛坏了一只的鬼说。
五只鬼一同弯下腰，准备钻入棉被内，却被灵符的作用阻挡在外面，眼看着躺在床上的志雄，无法再进一步。
由于众多阴魂的出现，室内气温迅速下降，几分钟过后，孙老再次调高了空调温度。
但作用有限，窗子玻璃表面甚至出了雾气。
“怪不得志雄和姑奶奶躲到被子里，原来他们早有预谋。”孙老嘀咕。“你回自己房间睡去吧，躺在床上会暖和一些。”志雄在棉被里说。
“我喜欢热闹一点，独自一个人呆着挺难受。”孙老脸上流露出委屈。
“没事，如果你能顶得住的话就留在这里继续看电视好啦。”志雄说。
“有很多鬼吗？”孙老问。
“确实挺多，你身边就有几只，房间里差不多已经要挤满了。”志雄说。
“不会吧，有这么糟糕吗？”孙老的语气中流露出沮丧。
“没骗你，真是这样。”志雄依旧把脑袋藏在被子里不肯露出来。
孙老悄悄把装有尸油的瓶子入到口袋里起身走到门外走廊里，这一回她去得比较远，距离自己的房间起码有三十多米，看看没有摄像头监控自己，她把存货倒出去一半多，然后快步回来。这样的举动吸引了大部分的阴魂，对于鬼来说，尸油是具有强烈诱惑力的东西。
就像人口渴了想喝水一样，鬼对尸油有着极大的兴趣。
一只又一只鬼穿过墙壁和门消失，志雄感觉到他们的行动，于是悄悄掀起被子一角，露出脑袋看看房间。
“啊哈，鬼全跑了，孙老，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他们再次回来？”志雄问。
“当然有办法，只是不知道太太太姑奶奶能否受得了。”孙老说。
赵夫人从棉被里伸出脑袋，用极为自信的语气说：“没问题，我肯定能够顶得住。”
“那好吧。”孙老找出几张符贴到门上和窗子上，然后喘着气坐下，显得很累的样子。
“这样就可以了吗？”志雄问话的同时，低下头观看赵夫人的反应，发觉没有什么不适才放心。
“当然，一般的鬼肯定进不来了。”孙老说。“孙老，你应该减去一部分体重，否则对健康大为不利。”志雄说。
“唉，我当然知道，可管不住自己的食欲，如果不能吃很多肉的话，我会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孙老轻轻拍打自己的肚皮，
这样的动作导致她全身的肥肉在颤动，仿佛一只装满了水的大袋子。
夜间二十二点，志雄和孙老一道看本市新闻。
里面播出的东西令人惊讶，市人民医院成立十周年大会的相关报导中没有提及医院的丑事，只是放了一些十分热烈的现场画面，其中有各位大人物出来讲话的情形，还有小孩子们跳舞的场面，观众的笑脸以及鼓掌的动作，漂亮的初中女生送鲜花，员工感激涕它的庆祝活动没有任何区别，看上去花团锦簇，一派盛世景象，简单直找不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相信这些宣传，那么肯定会得出一个结论，至多再过三至五年，这旯旮一定会超过美国和欧盟，成为地球最大的经济体，然后统治世界，人民全都像富裕起来，人均收入跟瑞士和卢森堡的那些人差如果不像这样的话，那一定是某些人夺取了劳动成果，先富起来了。
志雄对到电视新闻工作者们粉饰太平的特殊能耐感到不可思议，他们居然可以对医院那些惊天动地的诚实告白视而不见，把一个闹剧般的聚会硬说成是一个完美的庆功活动。
志雄原本也没打算看到医院光屁屁的样子，毕竟那有伤风化，可能会教坏天真无邪的孩子们和勤学上进的年青人，以及年老德劭的银发一族，造成极坏的精神污染，同时散播资产阶级奴化思想。。
宁可让上述人躲在家里看毛片，也决不可以让其见识不雅的场景，电视台真是用心良苦，不枉大家交了有线电视服务费和购买了机顶盒，同时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不许自安装卫星天线，原因只在于怕大家学坏了，或者变成所谓的明白人。
从头至尾都找不到医院的镜头，看来是导播刻意隐藏了这位幕后大老板的真实面目。
不难猜测，此时大街小巷里肯定到处传诵医院今日的豪言壮语和大实话。
志雄不禁猜测，现在医院会呆在什么地方？显然不会是家里，啤酒瓶子那一下虽然不会要了他的命，但也得认真医治一番才能出来见人。
医院在会哪一家医院？这才是志雄最关心的事。
精神病院还是市人民医院？或者是其它专门为这类大人物提供服务的医疗机构？
如果防备空虚，就有机会偷偷溜进去，宰了这坏蛋，一了百了，同时替天行道。
志雄小心翼翼地问孙老恢复得怎么样了。
孙老说已经差不多达到八成功力，如果再出去饱饱吃一顿油水大的饭菜，就可进入最佳状态。志雄心想这个好办，不就是一顿大餐吗？尽管吃就是。他对她说了自己打算袭击医院的设想。
孙老神情有些犹豫。
“如果不趁机斩草除根的话，等到医院恢复过来，肯定会变本加厉的对付我们。”志雄说。
“现在已经充分领教了那老坏蛋的手段，你说得有理，只是突然间要去谋杀那样一个大人物，感觉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冒险想法。”孙老说。
“我猜测，在医院里不可能有很森严的防备，同时也来不及布下强大的防卫阵法，我们应该更有希望得手。”志雄说。
“好吧，今夜就行动。”孙老说。
“你能找到医院在哪一家医院吗？”志雄问。
“唔，这个不难，我能感觉到他的精神在什么地方，也有办法追踪。”孙老说。“咱们先去吃饭，然后开始干活，这样好吗？”志雄建议。
志雄抱着赵夫人，孙老摇晃着肥胖的巨大身躯，进入酒店餐厅内，开始大吃特吃。
孙老吃到七分饱时，用擦过嘴的油腻餐巾纸折出一只小鸟，轻声念动咒语，然后往窗外扔出去。
纸鸟振翅飞走，消失在茫茫夜空中，仿佛一只真正的鸽子或者是麻雀。
“这一招厉害，很想跟你学一学。”志雄说。
“等事情办完，大家都安全了，如果你还想学的话，我会试试看能否传授你相关的技艺。学习到家学术得有天赋才行，不知道你是否身具慧根。”孙老说。
“我拥有阴眼，这已经很能说明一切，肯定是有某种天赋的。”志雄说。
“以后再说吧，反正一时半会也学不成什么。”孙老用汤勺捞起红烧肉，痛快地送到嘴里，简单嚼一下就吞咽下。
油从她的嘴角溢出，沿着肥而多肉的下巴滴下。赵夫人慢条斯理地品尝志雄撕好和切碎的鸡
回到酒店房间里，孙老把一些紫色的染料倒入马桶，然后念动一段复杂的咒语，听着仿佛在唱歌，还算悦耳动听。
“孙老，你嗓子不错，如果得到机会，有希望当大明星。”志雄说。
“哦，真的吗？怪不好意思的。改天到ktv里露一手给你们看看。”孙老笑了笑。
这时马桶里出现了医院病房的画面，起初有些模糊，然后慢慢变得清晰，跟电脑屏幕差不多。
画面转动，先是看到两名护士，然后是两名保镖模样的男子站在床边，门外的走廊里还同样打扮的四名壮汉。“真是奇妙啊，怎么弄的？”志雄大为赞叹，“美国中情局应该高薪雇用你，这样的话他们想抓某个恐怖分子肯定能成功。”
“别提高薪的事，我这辈子是无福享受的啦，每天能够吃饱饭就不错了。”孙老沮丧地说。
“这样的侦察手段是什么原理？”志雄问。
“我怎么知道，反正按书里所说的做，就是这样子。通过纸鸟的眼睛可以传来图案，跟监控器效果差不多。”孙老说。
“厉害啊，这东西比起什么四大发明以及麻将和儒家思想加到一块更有意思，也更为重要。”志雄说。
这时马桶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医院躺在床上，两名护士打扮的年青女子正在为他换药。
接受治疗的同时，医院的手可没闲着，右手伸入一名护士的白大褂内摸索，左手则伸往另一边做同样的事。
“操，这老混蛋真是贼性不改，到哪都是一副色狼德行。”志雄怒骂。
“护士小姐显然很乐意的样子，估计医院许诺付钱或者答应了什么条件。”孙老说。确实如此，两位小姐正轻柔而认真地为医院面部敷上药膏，然后贴上纱布，工作过程当中，她们面带开心的笑容，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受到侵犯。
从她们的表情看，感觉就像当年被皇帝宠幸的妃子或者是宫女，有些久旱逢甘露的味道。
孙老指挥纸鸟看着窗外，于是马桶里出现了医院周围的景物，从高楼和房屋以及街道的模样中志雄确定那是山京市精神病院。
医院所在的是vip病房特护区，据说只有地位极高或者钱特别多的人士发了疯之后才能入住。
纸鸟把目光转回到病房内，隔着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医院已经结束了换药，正指示一名保镖拿出钞票来，递给两位护士。
“看来只要有钱，走到哪里都等于逛妓院。”志雄轻声嘀咕。
“很羡慕吗？”孙老问。“不。”志雄急忙否决。
“明明有些酸溜溜的，却不敢承认。”孙老说。
“怎么会呢？”志雄说。
“赶紧想一想，怎么才能混进去。”孙老说。
“我正想问你呢，精神病院一向防卫森严志雄说。
“走吧，到墙外转悠一下，或许能找到办法。我让纸鸟飞起来，你看清楚目标在哪幢楼以及哪个病房。”孙老说。
“嗯，好的，我会看清楚。”志雄掏出一个小本和笔，准备做记录。
“感觉你的记忆力不怎么好。”孙老说。“我是怕忘记或者弄混了，这样更为保险一些，其实忘记的可能很小。”
这时马桶里病房的画面渐渐拉远，先是窗口，接下来是外墙，然后是整幢大楼以及医院全景。
“弄明白了吗？要不要再来一遍。”孙老说。
“不必，可以了。”志雄点头。
“咱们出发吧。”
夜色中，两人一猫走出草泥马酒店。
这会正是夜生活开始的黄金时段，许多男子搂着自己的情人或者是小姐走进酒店大堂。
乘上一辆黑出租，告诉司机前往山京市第一精神病院。
孙老从口袋里摸出一只装有蒸火腿的塑料袋，拿出东西开始大吃，她撕下一块喂赵夫人，赵夫人摇摇脑袋表示没兴趣。
黑车司机说味道真香，可不可以讨一块吃。孙老干脆地表示拒绝，然后加快速度，几分钟之内吃光了所有的东西。
由于吞咽动作过于凶猛，孙老被呃到，志雄只好大力拍她的背，折腾了一番之后，帮忙她顺利吃下。
黑车司机偷偷笑起来。
孙老成功咽下火腿之后，抽空开始骂人：“老娘被呃住了你很得意是吗？，幸灾乐祸是最下流的行为，你太差劲了。”
“抱歉，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司机说。
赵夫人咧开嘴大笑，它肚皮朝天躺在志雄的腿上，四只爪子乱跳，十分开心的样子。
“连姑奶奶也笑话我，真是的。”孙老嘀咕。
“你们这么晚了到精神病院做什么？”司机问。“你们这么晚了到精神病院做什么？”司机问。
“看望一个熟人，他快要死了，弥留之际说要见我们一面。”志雄若无其事地撒谎。
“哦，这样啊。”
车开至精神病医院的大门口停下，志雄把赵夫人放到衣服里藏好，然后付过钱下车。
看孙老和志雄走近，几名守门的保安立即投来警惕的目光。
“你以前进过精神病院吗？”志雄低声问。
“你才进精神病院呢。我当然没来过。”孙老说。
“我是想问问你，怎么样才能混进去。”志雄说。
“好象不容易。你认识里面工作的医生吗？如果说是找人，估计能行。”孙老说。
“管不了那么多，试试看吧。”志雄径直往前走。“管不了那么多，试试看吧。”志雄径直往前走。
只能闯进去，这里的墙很高，到处都有监控摄像头，想要爬墙入内太可能。
孙老摇晃着庞大的身体，跟在他身后。
走到门口，一名保安伸出手臂拦住，同时大声质问：“你们有事么？”
“我来看张医生，我是他侄子，这位是他的表姐。”志雄说。
“来这里签个名。”保安说。
看样子确实有位姓张的医生，运气真是不错，另一方面说明姓张的人非常多。
“好的。”志雄拿起笔，随便签了个‘张福贵’在上面，然后胡乱编了一个电话号码和工作单位。
他写的单位是‘草泥马酒店’，职务是实习厨师。
接下来，两人大摇摆走进医院内。居然如此顺利，志雄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按照孙老的说法，志雄拥有一张诚恳的脸，无论表情如何变化，都显得十分可信，完全就像是一个不会说谎的好青年。
“真的吗？”志雄对这样的观点有些疑问，“从这一特长出发，你认为我应该混哪一行比较有前途？”
“说不准，感觉你如果跟着我学算命看相什么的肯定行。”孙老说。
“我对茅山术很好奇，但是对算命之类事没有任何兴趣。”志雄说。
两人慢慢走向医院所在的大楼。
途中不时遇到一些阴魂，他们叽哩咕噜说一些高深莫测的话，有一位说自己能够制造原子弹，等弄齐原料之后就
要动手，做出几枚卖给恐怖分子，肯定会赚大钱。
有一只鬼独自对着一棵桂花树念叨，说过几天就要跟麦当娜结婚了，他不嫌此女年纪大，也不在乎她是艾滋病感染者，真正的爱情可以战胜一切艰难险阻，最终麦当娜必定拜倒在他的长裤之下。
想不出这是为什么，于是他向身边的孙老请教此事。
孙老犹豫了片刻之后说：“你曾经在医院里出现过，可能在那里留下了一些东西，对方手里只要找到你曾经接触的物品，就可以利用法术寻着气味追来。”
志雄想起自己那曾经自己在医院里住过一段时间，他们很可能是根据自己留在那里的东西找到自己的。真是糟糕。
“志雄，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在医院里里留下过东西，这样我可以采取其它的办法逃避追踪。”孙老说。“我忘记了那事，非常抱歉，现在可以补救吗？”志雄问。
当然可以，没问题。”孙老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瓶子，“倒一些在手里，抹到脸上和手臂上，短期内非常有效。”
“这是什么？”志雄问。
“尸油。”孙老回答。“真的？”志雄瞪大了眼睛，“这东西也太邪门了吧，感觉很恶心。”是尸油，我认识一名医生，从死尸肚皮上割下来炼的，对于掩饰活人的气息很有用处。”孙老说。
“有其它副作用吗？”志雄开始按照她的要求涂抹相应部位。
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恶心还是不舒服，逃命要紧，其它事全都可以暂时放下。“有一点副作用，不过问题不大，你可以把两眼闭上，当作看不到就好。”孙老说。
“能否说得具体一些？”志雄结束了涂抹过程，把小瓶子塞好，递回去，“这样可以了吗？”
“够了。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容易招来阴魂，因为很鬼喜欢尸油的味道。”孙老说。
“是这样，我就觉得很香，简直忍不住想到你脸上舔几下。”孙老继续说。
“哇，等会我看到鬼怎么办？”志雄说。
“你把眼睛一闭，视而不见就可以，有能力动你的鬼很少，运气不可能那么糟糕就遇上一只厉害的。再说此地有我跟你姐姐在，你用不着怕鬼。”孙老说。
“但愿没事。”志雄叹了一口气。
“这张符拿去贴上，百鬼莫近。”孙老捡出一张的符。
“咦，我想起了来，先前你说我贴了那道符之后，普通的鬼看不到我。”志雄说。“对啊，看不到你，但是却可以嗅到你身上的浓烈尸油味，这样更麻烦。”孙老说。
接下来麻烦果然出现，一只接一只的阴魂穿透墙壁和窗子玻璃出现在志雄周围，一个个表现出对尸油强烈的兴趣。一只面色苍白、满脸皱纹的老鬼试图凑近志雄，品尝那些具有强大吸引力的脂肪，但在距离志雄一米多远的地方就再也无法靠拢，仿佛有道无形的墙将其挡住。
紧接着又来了几只女鬼，全都骨瘦如柴，皮肤发青，似乎是死于长期吸毒或者某种慢性病。
女鬼一个个咧着嘴，溜到志雄身前站成一排，无比开心地大力呼吸他身上的散发的尸油味。
“真是香，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这里有一大股尸油的芳香气息，另外还有一种特殊的好闻味道，真是迷死鬼了，嘻嘻。我大老远就闻到，于是就过去享受一下”一名女鬼开心地说。从这些鬼的目光中可以确定，她们并未看到志雄，只是被味道吸引，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一番。
“感觉有些尸油组成了一个人脑袋以及胳膊的形状，却是透明的，怎么也看不清楚，非常奇怪。”女鬼说。
“有些什么东西挡住了我们，以至无法品尝到美味，真是遗憾。”女鬼说。
“小心些，没准是个陷阱，有些法师喜欢抓鬼用于各式各样的地方，得认真提防。”瘦老鬼说。
接下来又出现了几只鬼，其中有只中年肥鬼全身光溜溜，jj保持立直状态，显然是死于马上风。
身处于众鬼的包围中，志雄感觉非常不自在，难受之极，他把求援的目光转向正在看电视的孙老。
“发生什么事了？”她问。
“好多的鬼，太倒胃口了。”志雄苦着脸说。“真的吗？为何我什么也没看到。”她说。
“真是羡慕你。”志雄小声嘀咕。
“把眼睛闭上，睡觉吧，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孙老说。
赵夫人溜到孙老面前，低声说：“把你的尸油瓶子打开，倒一些去阳台上或者走廊里，这样就可以引开那些阴魂，让她们别再纠缠志雄。”
“好吧，你的话当然得听。”孙老起身打开房间门。
她在走廊里撒了一些尸油在墙壁上以及别的房间门口。
孙老刚刚拧开瓶盖，室内的群鬼已经有所反应，当她开始泼撒，效果更加明显，室内的鬼一下子全都争先恐后往外挤。志雄长出了一口气，躺到床上用被子捂住脑袋，不想再露脸。
孙老急匆匆走回来，继续欣赏电视剧。
由于有很多只鬼的缘故，气温下降了不少，她打开空调享受暖气的吹拂。
“刚才来的是些什么样的鬼？”孙老问。
志雄简单描述了一下。
“听着蛮恐怖的嘛，幸好我看不到。”她开心地笑起来，显得有些傻气。
“真是奇怪，你身为一名自学成才的道家传人，连画符都会，还懂得一些法术，却没有阴眼，除了你们老朱家的先烈之外看不到其它的阴魂，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志雄问。
“很简单，当初修炼的时候我故意如此。”孙老说。“阴眼可以选择吗？”志雄满脸诧异，“能不能让我看不到鬼？”
“没办法，我的能力仅此而已。”孙老说。
这时外面的鬼越挤越多，仿佛赶集，渐渐有几十只，其中一些因为无法挤到有尸油的墙壁前，转而求其次溜进房间来，围着志雄的大床。
有几只鬼显然是一伙的，他们脸上全是血迹，身上刀伤和钝器砸伤多处，其中一个脑袋斜靠的肩膀上，估计是死于打架斗殴。他们对着大床伸出鼻子，使劲呼吸，仿佛在吸大麻。
“我讨厌这些鬼。”志雄无精打采地说。
由于孙老的符的作用，一般阴魂看不到他，也听不到他说话。
但是他捂在棉被当中，从外表看可以清晰地发现人体的轮廓和形状，以至于鬼明白过来。一只胸口开着大洞的鬼说：“原来是从被子下面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这事很奇怪，明明是活人，却有炼制过的尸油清香。
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管他m的，钻进被子里看看，如果是女人还可以占点便宜。”眼睛坏了一只的鬼说。
五只鬼一同弯下腰，准备钻入棉被内，却被灵符的作用阻挡在外面，眼看着躺在床上的志雄，无法再进一步。
由于众多阴魂的出现，室内气温迅速下降，几分钟过后，孙老再次调高了空调温度。
但作用有限，窗子玻璃表面甚至出了雾气。
“怪不得志雄和姑奶奶躲到被子里，原来他们早有预谋。”孙老嘀咕。“你回自己房间睡去吧，躺在床上会暖和一些。”志雄在棉被里说。
“我喜欢热闹一点，独自一个人呆着挺难受。”孙老脸上流露出委屈。
“没事，如果你能顶得住的话就留在这里继续看电视好啦。”志雄说。
“有很多鬼吗？”孙老问。
“确实挺多，你身边就有几只，房间里差不多已经要挤满了。”志雄说。
“不会吧，有这么糟糕吗？”孙老的语气中流露出沮丧。
“没骗你，真是这样。”志雄依旧把脑袋藏在被子里不肯露出来。
孙老悄悄把装有尸油的瓶子入到口袋里起身走到门外走廊里，这一回她去得比较远，距离自己的房间起码有三十多米，看看没有摄像头监控自己，她把存货倒出去一半多，然后快步回来。这样的举动吸引了大部分的阴魂，对于鬼来说，尸油是具有强烈诱惑力的东西。
就像人口渴了想喝水一样，鬼对尸油有着极大的兴趣。
一只又一只鬼穿过墙壁和门消失，志雄感觉到他们的行动，于是悄悄掀起被子一角，露出脑袋看看房间。
“啊哈，鬼全跑了，孙老，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他们再次回来？”志雄问。
“当然有办法，只是不知道太太太姑奶奶能否受得了。”孙老说。
赵夫人从棉被里伸出脑袋，用极为自信的语气说：“没问题，我肯定能够顶得住。”
“那好吧。”孙老找出几张符贴到门上和窗子上，然后喘着气坐下，显得很累的样子。
“这样就可以了吗？”志雄问话的同时，低下头观看赵夫人的反应，发觉没有什么不适才放心。
“当然，一般的鬼肯定进不来了。”孙老说。“孙老，你应该减去一部分体重，否则对健康大为不利。”志雄说。
“唉，我当然知道，可管不住自己的食欲，如果不能吃很多肉的话，我会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孙老轻轻拍打自己的肚皮，
这样的动作导致她全身的肥肉在颤动，仿佛一只装满了水的大袋子。
夜间二十二点，志雄和孙老一道看本市新闻。
里面播出的东西令人惊讶，市人民医院成立十周年大会的相关报导中没有提及医院的丑事，只是放了一些十分热烈的现场画面，其中有各位大人物出来讲话的情形，还有小孩子们跳舞的场面，观众的笑脸以及鼓掌的动作，漂亮的初中女生送鲜花，员工感激涕它的庆祝活动没有任何区别，看上去花团锦簇，一派盛世景象，简单直找不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相信这些宣传，那么肯定会得出一个结论，至多再过三至五年，这旯旮一定会超过美国和欧盟，成为地球最大的经济体，然后统治世界，人民全都像富裕起来，人均收入跟瑞士和卢森堡的那些人差如果不像这样的话，那一定是某些人夺取了劳动成果，先富起来了。
志雄对到电视新闻工作者们粉饰太平的特殊能耐感到不可思议，他们居然可以对医院那些惊天动地的诚实告白视而不见，把一个闹剧般的聚会硬说成是一个完美的庆功活动。
志雄原本也没打算看到医院光屁屁的样子，毕竟那有伤风化，可能会教坏天真无邪的孩子们和勤学上进的年青人，以及年老德劭的银发一族，造成极坏的精神污染，同时散播资产阶级奴化思想。。
宁可让上述人躲在家里看毛片，也决不可以让其见识不雅的场景，电视台真是用心良苦，不枉大家交了有线电视服务费和购买了机顶盒，同时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不许自安装卫星天线，原因只在于怕大家学坏了，或者变成所谓的明白人。
从头至尾都找不到医院的镜头，看来是导播刻意隐藏了这位幕后大老板的真实面目。
不难猜测，此时大街小巷里肯定到处传诵医院今日的豪言壮语和大实话。
志雄不禁猜测，现在医院会呆在什么地方？显然不会是家里，啤酒瓶子那一下虽然不会要了他的命，但也得认真医治一番才能出来见人。
医院在会哪一家医院？这才是志雄最关心的事。
精神病院还是市人民医院？或者是其它专门为这类大人物提供服务的医疗机构？
如果防备空虚，就有机会偷偷溜进去，宰了这坏蛋，一了百了，同时替天行道。
志雄小心翼翼地问孙老恢复得怎么样了。
孙老说已经差不多达到八成功力，如果再出去饱饱吃一顿油水大的饭菜，就可进入最佳状态。志雄心想这个好办，不就是一顿大餐吗？尽管吃就是。他对她说了自己打算袭击医院的设想。
孙老神情有些犹豫。
“如果不趁机斩草除根的话，等到医院恢复过来，肯定会变本加厉的对付我们。”志雄说。
“现在已经充分领教了那老坏蛋的手段，你说得有理，只是突然间要去谋杀那样一个大人物，感觉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冒险想法。”孙老说。
“我猜测，在医院里不可能有很森严的防备，同时也来不及布下强大的防卫阵法，我们应该更有希望得手。”志雄说。
“好吧，今夜就行动。”孙老说。
“你能找到医院在哪一家医院吗？”志雄问。
“唔，这个不难，我能感觉到他的精神在什么地方，也有办法追踪。”孙老说。“咱们先去吃饭，然后开始干活，这样好吗？”志雄建议。
志雄抱着赵夫人，孙老摇晃着肥胖的巨大身躯，进入酒店餐厅内，开始大吃特吃。
孙老吃到七分饱时，用擦过嘴的油腻餐巾纸折出一只小鸟，轻声念动咒语，然后往窗外扔出去。
纸鸟振翅飞走，消失在茫茫夜空中，仿佛一只真正的鸽子或者是麻雀。
“这一招厉害，很想跟你学一学。”志雄说。
“等事情办完，大家都安全了，如果你还想学的话，我会试试看能否传授你相关的技艺。学习到家学术得有天赋才行，不知道你是否身具慧根。”孙老说。
“我拥有阴眼，这已经很能说明一切，肯定是有某种天赋的。”志雄说。
“以后再说吧，反正一时半会也学不成什么。”孙老用汤勺捞起红烧肉，痛快地送到嘴里，简单嚼一下就吞咽下。
油从她的嘴角溢出，沿着肥而多肉的下巴滴下。赵夫人慢条斯理地品尝志雄撕好和切碎的鸡
回到酒店房间里，孙老把一些紫色的染料倒入马桶，然后念动一段复杂的咒语，听着仿佛在唱歌，还算悦耳动听。
“孙老，你嗓子不错，如果得到机会，有希望当大明星。”志雄说。
“哦，真的吗？怪不好意思的。改天到ktv里露一手给你们看看。”孙老笑了笑。
这时马桶里出现了医院病房的画面，起初有些模糊，然后慢慢变得清晰，跟电脑屏幕差不多。
画面转动，先是看到两名护士，然后是两名保镖模样的男子站在床边，门外的走廊里还同样打扮的四名壮汉。“真是奇妙啊，怎么弄的？”志雄大为赞叹，“美国中情局应该高薪雇用你，这样的话他们想抓某个恐怖分子肯定能成功。”
“别提高薪的事，我这辈子是无福享受的啦，每天能够吃饱饭就不错了。”孙老沮丧地说。
“这样的侦察手段是什么原理？”志雄问。
“我怎么知道，反正按书里所说的做，就是这样子。通过纸鸟的眼睛可以传来图案，跟监控器效果差不多。”孙老说。
“厉害啊，这东西比起什么四大发明以及麻将和儒家思想加到一块更有意思，也更为重要。”志雄说。
这时马桶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医院躺在床上，两名护士打扮的年青女子正在为他换药。
接受治疗的同时，医院的手可没闲着，右手伸入一名护士的白大褂内摸索，左手则伸往另一边做同样的事。
“操，这老混蛋真是贼性不改，到哪都是一副色狼德行。”志雄怒骂。
“护士小姐显然很乐意的样子，估计医院许诺付钱或者答应了什么条件。”孙老说。确实如此，两位小姐正轻柔而认真地为医院面部敷上药膏，然后贴上纱布，工作过程当中，她们面带开心的笑容，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受到侵犯。
从她们的表情看，感觉就像当年被皇帝宠幸的妃子或者是宫女，有些久旱逢甘露的味道。
孙老指挥纸鸟看着窗外，于是马桶里出现了医院周围的景物，从高楼和房屋以及街道的模样中志雄确定那是山京市精神病院。
医院所在的是vip病房特护区，据说只有地位极高或者钱特别多的人士发了疯之后才能入住。
纸鸟把目光转回到病房内，隔着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医院已经结束了换药，正指示一名保镖拿出钞票来，递给两位护士。
“看来只要有钱，走到哪里都等于逛妓院。”志雄轻声嘀咕。
“很羡慕吗？”孙老问。“不。”志雄急忙否决。
“明明有些酸溜溜的，却不敢承认。”孙老说。
“怎么会呢？”志雄说。
“赶紧想一想，怎么才能混进去。”孙老说。
“我正想问你呢，精神病院一向防卫森严志雄说。
“走吧，到墙外转悠一下，或许能找到办法。我让纸鸟飞起来，你看清楚目标在哪幢楼以及哪个病房。”孙老说。
“嗯，好的，我会看清楚。”志雄掏出一个小本和笔，准备做记录。
“感觉你的记忆力不怎么好。”孙老说。“我是怕忘记或者弄混了，这样更为保险一些，其实忘记的可能很小。”
这时马桶里病房的画面渐渐拉远，先是窗口，接下来是外墙，然后是整幢大楼以及医院全景。
“弄明白了吗？要不要再来一遍。”孙老说。
“不必，可以了。”志雄点头。
“咱们出发吧。”
夜色中，两人一猫走出草泥马酒店。
这会正是夜生活开始的黄金时段，许多男子搂着自己的情人或者是小姐走进酒店大堂。
乘上一辆黑出租，告诉司机前往山京市第一精神病院。
孙老从口袋里摸出一只装有蒸火腿的塑料袋，拿出东西开始大吃，她撕下一块喂赵夫人，赵夫人摇摇脑袋表示没兴趣。
黑车司机说味道真香，可不可以讨一块吃。孙老干脆地表示拒绝，然后加快速度，几分钟之内吃光了所有的东西。
由于吞咽动作过于凶猛，孙老被呃到，志雄只好大力拍她的背，折腾了一番之后，帮忙她顺利吃下。
黑车司机偷偷笑起来。
孙老成功咽下火腿之后，抽空开始骂人：“老娘被呃住了你很得意是吗？，幸灾乐祸是最下流的行为，你太差劲了。”
“抱歉，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司机说。
赵夫人咧开嘴大笑，它肚皮朝天躺在志雄的腿上，四只爪子乱跳，十分开心的样子。
“连姑奶奶也笑话我，真是的。”孙老嘀咕。
“你们这么晚了到精神病院做什么？”司机问。“你们这么晚了到精神病院做什么？”司机问。
“看望一个熟人，他快要死了，弥留之际说要见我们一面。”志雄若无其事地撒谎。
“哦，这样啊。”
车开至精神病医院的大门口停下，志雄把赵夫人放到衣服里藏好，然后付过钱下车。
看孙老和志雄走近，几名守门的保安立即投来警惕的目光。
“你以前进过精神病院吗？”志雄低声问。
“你才进精神病院呢。我当然没来过。”孙老说。
“我是想问问你，怎么样才能混进去。”志雄说。
“好象不容易。你认识里面工作的医生吗？如果说是找人，估计能行。”孙老说。
“管不了那么多，试试看吧。”志雄径直往前走。“管不了那么多，试试看吧。”志雄径直往前走。
只能闯进去，这里的墙很高，到处都有监控摄像头，想要爬墙入内太可能。
孙老摇晃着庞大的身体，跟在他身后。
走到门口，一名保安伸出手臂拦住，同时大声质问：“你们有事么？”
“我来看张医生，我是他侄子，这位是他的表姐。”志雄说。
“来这里签个名。”保安说。
看样子确实有位姓张的医生，运气真是不错，另一方面说明姓张的人非常多。
“好的。”志雄拿起笔，随便签了个‘张福贵’在上面，然后胡乱编了一个电话号码和工作单位。
他写的单位是‘草泥马酒店’，职务是实习厨师。
接下来，两人大摇摆走进医院内。居然如此顺利，志雄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按照孙老的说法，志雄拥有一张诚恳的脸，无论表情如何变化，都显得十分可信，完全就像是一个不会说谎的好青年。
“真的吗？”志雄对这样的观点有些疑问，“从这一特长出发，你认为我应该混哪一行比较有前途？”
“说不准，感觉你如果跟着我学算命看相什么的肯定行。”孙老说。
“我对茅山术很好奇，但是对算命之类事没有任何兴趣。”志雄说。
两人慢慢走向医院所在的大楼。
途中不时遇到一些阴魂，他们叽哩咕噜说一些高深莫测的话，有一位说自己能够制造原子弹，等弄齐原料之后就
要动手，做出几枚卖给恐怖分子，肯定会赚大钱。
有一只鬼独自对着一棵桂花树念叨，说过几天就要跟麦当娜结婚了，他不嫌此女年纪大，也不在乎她是艾滋病感染者，真正的爱情可以战胜一切艰难险阻，最终麦当娜必定拜倒在他的长裤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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