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对峙（三）

    <span class='l4DF642'>红|袖|言|情|小|说</span><span class='l4DF642l4DF642'>燕帝瞪着司音，是吃人的眼神，极好看的眉眼仿佛都染上了戾气，宠溺不复存在：“你不是孤的小十一，你是谁？”

    面对这少年的阴鸷，司音是害怕的，可又对他的暴行无法熟视无睹，虽然此时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但已经来不及，瞧瞧，燕帝一只手正卡在她颈子上，另一只手用力撑开她残破的衣裳，露出一截雪白的胸/脯，一点朱红印入眼帘，在一秒钟的吃惊之后，燕帝的脸色变得更臭。

    司音顿觉羞辱难当，但理智战胜了冲动，她强压下扬起的巴掌，没有甩在燕帝的脸上，否则此刻的她怕已然是具笔挺挺的尸首了。

    他想从身体上找证据，但他想不到这具身子的确是他皇妹的。

    司音红着眼眶瞪着他，十分委屈：“皇兄看好了，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小十一，如果皇兄要杀十一，那便动手吧！”她捕捉到他眼底又怒又气的神情，她赌，至少在今日他不会狠心杀她。

    燕帝凶狠眯起眼，胸口剧烈起伏，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在抖：“为何要忤逆孤，为什么要与孤做对，司音，你让孤太失望！”

    他的失望与否，司音本不在乎，可是为何心还是会有点痛？大约是这具身体前主人潜在的反应，不是她秦司音的感觉，不是。

    “皇兄，我总会长大的，人长大了，也总是会变的。”

    “没有孤的允许，你一辈子只能是孤的小十一，你在孤面前，永远都只是孩子！”

    少年偏执激狂的语调像是一个天生俱来的者，又像是个阴鸷的孩子，他所掌控的一切，都不允许超脱他的钳制，脱出他的掌控之外，他喜欢将一切握在手心里的王者感觉，这大概就是帝王所有的驾驭感。

    曾经眼前这名绝色的少女，是仰慕他，追在他后头娇俏喊着他皇兄的丫头，是爱撒娇任性，要他背着她逛御花园，要他哄着睡觉，要他喂她喝药的小女孩。她会对他笑，会为他唱歌跳舞，会在他爱抚时羞涩妩媚，调皮惹火。

    他杀人，她为他开心。

    他除掉一名臣子，她也会为他开心。

    他射死猎物，她还是为他开心。

    她的心里眼里只有他的存在，她给了他驾/驭的满足感，让他享受这一切。

    然而，此时此刻，那种驾驭，凌高一切的掌控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宣告着他的驯养失败，连一个女人也驾驭不了，又如何驾驭万里江河！由是他怒、他恼、他气、他火！

    他暴怒如雷！

    松了手，顺手拔出一名亲卫的长剑，不待司音从震惊中反过神来，一道鲜血飙溅在她脸上，吓得司音失声大喊，“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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