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情感是个圈婚姻是个套（3）

    郁芳菲自己面对着两份早餐，默默地吃着，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开电视看证券节目。7点半的时候，闹钟又在孤零零的房间里响起来，这是提示两个人必须出门了。郁芳菲看看桌子上，两份早餐只吃了一片面包。半个小时居然过的这么快，她仅仅是拿起面包，咬了几口，思维稍稍溜了个号而已。

    8点25分抵达公司，8点40分郁芳菲才坐上电梯。百货公司楼上是商务公寓和写字间，每的天早上挤电梯如同一场战争。部门经理以上的人物有一部直达地下停车场的专梯，像郁芳菲这样的员工没权利坐。曾经她离那个特权只有一步之遥，可惜吴石青的出现毁了一切。8点45分，她正式坐到自己的格子间里，长出了一口气，打开电脑，去迎接L上那众多未读的电子邮件。

    王子华的父母总是笑自己是个百货公司卖货的，其实她所面临的公司管理制度，绝对是白领级的苛刻。天一百货是港资企业，从上到下、从管理到服务，都是外资企业的标准。当然，这种管理是内部人才感觉得到的紧箍咒，外人能看到的只是和别家一样的打折信息。郁芳菲和小英都感慨，分明是一个百货公司，却硬套了件外企的内衣，还是紧身的那种。

    周槿岫的工位居然就在她身后，还是一个独立的格子间。郁芳菲以为新人没位置，新加了一个格子而已，也没在意。周槿岫来的比她早，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她起身说要还他手串的钱，他看看周围没什么其他人，小声说：“不用了，已经做到出差的账里，一早交到财务那边了。”郁芳菲说：“那不行，一码是一码。”两个人推让了半天，有其他员工进来，只能作罢。

    为了应付吴石青的疯狂报复，郁芳菲一直兢兢业业忙到中午才去找小英。把礼物递过去的时候，小英居然笑都没有笑，神秘地和她说：“菲儿啊，你要是真和我好，你这两天最好别理我，把我当仇人。”

    郁芳菲当时没觉察到什么，两个人开玩笑开惯了，越是互相损着说话，越是显得关系亲密。可是到了下午，她就感觉到风暴开始席卷而来。吴石青一上午没出现，下午两点多才打着饱嗝出现在部里。他第一件事就是手心朝上往里摆着，招呼郁芳菲过去说事。郁芳菲对这一手势特别反感，她认为唤猫唤狗才是这种动作，手心朝下往里摆才是呼唤人的礼貌手势。

    “芳菲啊，事情已经出了，我也不想看到这种局面。但是，公司有公司的规定，你自己应该知道后果。”吴石青声音轻柔地说着，一点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吴经理，我这次绕道上海没打招呼是不对，可是我的确替公司省了钱啊？飞上海的机票便宜，大家都知道，而且我也没耽误会议。”

    “是吗，我说的不只是上海这件事，你自己清楚。”吴石青撇了撇三角眉，依然挤着笑容说，“公司已经决定，对你予以警告处分，暂时留用察看，策划主管的位置先由周槿岫来做。你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去人事部报到――待命；二是留在咱们部，但是只有助理文员的位置。”

    不是吧，郁芳菲觉得这次吴经理下手有点太狠了，她怔怔地呆在那里，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部里其他人都停下手里的工作，悄悄朝这边张望。吴石青选择在部里公开说这些，连叫他去办公室单独说的情面都没留。郁芳菲首先是觉得脸上挂不住，她真想直接说这个主管她还不稀罕做呢。可是，她很理智地按捺住自己飙升的情绪，她清楚这是一场战争，吴石青已经把暗斗公开化，自己没理由不接招就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