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情感是个圈婚姻是个套（10）

    郁芳菲当下觉得被逼近死角，吴变态一定是做了周密的安排，如今自己万万不能再说没有和不知道。可是，在这些事情上，她真的是什么也没有做过，也完全不知道背后吴变态都搞了哪些鬼。

    “方总，这里面还是有误会吧。您可以问问南京公司的人，这次会议去的领导，没一个我认识的。”虽然这么说，已经有点针尖对麦芒的撕下脸来说话，但是她没有退路。“你们就是怀疑我给总公司熟识的领导送礼，那他们也没来啊。”

    “是吗？”方总这回嗤之以鼻地冷笑了一声，眼光望向电脑屏幕，看也没看她直接说，“小郁，我不和你多说，自己回去看看内部网吧。人犯什么错不要紧，关键是说话要经大脑。”

    郁芳菲的眼力特别好，顺着方总的眼光也往电脑屏幕那里看了看。虽然液晶显示器的可视角度有限，但是她还是依稀看清，内部网上最大的一组照片就是南京会议圆满成功。而会议图片里，有她认识的几个总部老总，还有自己最熟悉的那位――部里以前的老经理，现任职上海公司的那位副总。

    郁芳菲崩溃了，难道自己开会那几天都是在梦游吗？她让周槿岫去打听了，说是他们都没去啊，要不自己还真就去拜访了。

    从方总的办公室出来，郁芳菲真的觉得累。或许是天意如此，自己何必再硬挺着。自从上任部门经理走了，她不知道捱过吴变态多少次批斗：力争上游是不自量力，精打细算变为太工心计，保护自身即是自私自利，简直做什么错什么，被欺压得退往墙角，还是被狠狠打倒又踩上一脚。这一切因为什么，说白了还是没有靠山。方总的意思很明显，自己得陇望蜀，以为有了靠山就胆大妄为了。她败就败在，恰恰没有靠山。

    她连等电梯的勇气都没了，她怕看到那些熟人，怕那些人笑话自己如今的落魄。她迅速穿过走廊，拐进了消防楼道，准备走楼梯下去，具体走到那一层，她也没想好。

    走廊里的灯是声控的，走一层亮一层，她停住脚步，楼道里就漆黑一片。她想，这样也好，给自己一片黑暗，静静地思索一下也好。目前，她的世界就算是探照灯扫过来，也是漆黑一片。

    千想万想，她也没想到，刚站了一会，楼下迎面跑上来一个人，居然是周槿岫。

    “你没事吧，芳菲，怎么一个人走楼梯。”周槿岫过来想扶住她，她那样子的确是顷刻间就会摔倒。

    “别碰我，”郁芳菲厌烦地推开他，“你开心了，成功了，设计得这么周密。”

    “芳菲，我真的什么的不知道。”

    “别这么说，是我低估了你，你这么做无可厚非。哪个年轻人不想往上爬，哪个想往上爬的人不会无所不用其极地陷害别人。何况，你还是这样一个、年轻、男人。”

    “我没有啊，我真的不知道，芳菲。”

    “叫我郁芳菲，咱们的关系没那么近，相反会越来越远。”郁芳菲忽然想起刚才在方总办公室的一幕，冷笑着说，“周主管，不要和我说那么多‘没有’和‘不知道’，公司不需要一个只会说‘没有’和‘不知道’的主管。”

    “芳菲，我知道你难受。但是，我更难受。你是受害者，难道我不是吗？”周槿岫舔了舔干干的嘴唇，焦急地说，“现在不仅是你，全市场部、大部分公司的人，都觉得是我害了你，都在议论我手腕如何如何高。你觉得，我以后的日子好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