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情感是个圈婚姻是个套（14）

    郁芳菲拿着梨，看着自己那整齐的牙印，头也没好意思抬地说：“我那朋友是学财会的，语言表达可能是弱了一点。”

    “说的不就是吗，她一个劲和我说信用卡的账目对不上，我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我才听明白她是替你去还钱。”谭东无奈地挠了挠头，“和财会的人打交道，我最头疼了，你那朋友还好像我骗你钱似的。”

    郁芳菲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手里的梨差点掉在病床上。

    谭东诧异地问：“有什么好笑的？”

    郁芳菲学着他的腔调：“说的不就是吗？”

    其实，是谭东的这个口头禅让她觉得很亲切，仿佛又回到上海的那一天。两个人还在新天地的一间酒吧里，纵论英文歌曲的情感抒发模式。

    谭东又挠了挠头，傻傻地笑着说：“你在学我啊，呵呵，说习惯了。不过，咱俩还挺有缘的，我一下飞机，你那边朋友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郁芳菲接着学他的腔调说：“说的不就是吗。”

    谭东皱了皱眉头，轻轻扣了扣床边的柜子，故作生气地说：“你别再任性了好不好，听说你被人欺负了，需要我帮你不。你好好求求我，说点好听的，或许我能帮你扭转局面。”

    王子华最后还是坐火车回来的，这是基于老妈的身体原因考虑的。白玲那晚提醒他坐飞机可能适得其反，不但效率未必提高，还容易引起伯母疾病复发。更重要的是，如果到了安检再因为各种原因不能登机，那不是折腾老人吗。

    好在也有动车组，上海到东江也很快。老妈说，那就好了，还从来没做过和谐号呢，这回也体验一把。王子华觉得老人的真的是比年轻人低多了，听说要坐动车组回去，老妈比坐飞机还兴奋。

    早上的火车，当天晚上就到，动车组把旅程从26个小时缩短到了14个小时。除了老妈说速度太快以至于时不时有点迷糊，王子华和保姆刘姐都十分兴奋。回到家之前，王子华心里泛起一阵阵隐忧，看看时间郁芳菲肯定在家，见了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妈不明就里，一路上埋怨儿子：为什么给保姆也买动车组啊，多浪费钱，买个慢车的坐票就可以了，咱们先到家也好让芳菲准备准备。你那个屋怎么住，你和芳菲一间，我一间，保姆住哪啊？要是住客厅，也不方便，还没有床，打地铺也得准备褥子吧……

    王子一路上已经想过，保姆就和老妈一起睡好了，主卧那个屋子比较大，把床挪一挪，旁边放个小床也够。万一老妈夜里有个什么事情，刘姐照顾起来也方便。不过，这一点还得和老婆商量一下，因为芳菲说过，就算是真离婚了，她也不希望别的女人在她的结婚照下面、在两个人的婚床上睡她睡过的位置。郁芳菲一直不接电话，老妈回来也没和她商量上，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态度。家里的两室一厅，怎么也该能住下四个人，关键是郁芳菲到底是什么想法。从目前老婆一直不接电话的状态来看，郁芳菲的火气还一直没有消。这个家，回去了会是什么样还都不知道。

    打开门的瞬间，王子华惊呆了，屋子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厨房的碗都刷过，原来凌乱扔着的衣服也都收走了，连沙发的布艺外套都重新换过。餐桌上摆着两份早餐，大概是郁芳菲记得他说过今天早上回来。看着洁净的家，王子华心里一阵阵暖意浮上心头。这个家，还是有芳菲在，才变得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