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露西艾拉之战
目录：大剑同人之魔渡众生| 作者：南岸假日| 类别：历史军事
第十一章露西艾拉之战
自从连续不断发生屠村事件后，阿伏龙卡公爵府上的气氛就为之一变，往日经常举行的格调高雅的盛宴和舞会完全取消，仆人们的逐渐潜逃更是带来了惶惶不可终日的味道。而自从这一天公爵秘密接见了两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神秘女人后，这种味道更强烈了。
“您是说城里并没有类似妖魔杀人的事件发生，也没有像是我们的人找过您？”卡罗尔加重了语气。
“是的。”公爵是个六十岁上下的胖老头，虽然愁眉不展，但还是打起精神认真回答，“发生了那些事情后我就遣人向贵处递交了委托书，并且通知卫兵如果有黑衣人找我可以直接带到我的书房。两位应该也看到了，不可能会遇到阻碍，但是并没有贵组织的人在两位之前找过我。”
“这个艾丝提丽尔到底去哪里了，不会是叛逃了吧？！”卡罗尔皱起了眉头，“组织怎么会派这种人来带队！”
“前辈，最重要的不是这个。”嘉拉迪雅提醒道，“这样一来我们的计划就产生了误差啊。”
“线索完全断了，看来我们真的只能用半潜伏这种去渠道最后搜索一次。如果组织的情报真的有误……算了尽人事听天命吧。”卡罗尔烦躁地想着，转向公爵，“虽然确实感到困惑不解，但是经过这几天的搜索我们确实没有发现妖魔的踪迹。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决定还是对全城进行一次搜查，等一会儿我们还有个同伴要抵达，这就需要公爵大人的配合了。”
“我知道。”公爵点头，“我会令我的手下尽力配合你们的行动。”
“那倒不必。”卡罗尔将手伸进斗篷紧了紧肩上绑住大剑的皮带，大剑在斗篷的遮掩下并不是十分引人注目，“因为对这次遇到的妖魔的实力并不了解，若是真的遇上了，不需要多长时间城中某个角落就会出现我们或那个家伙的尸体。如果死的是我们，报酬也就不必支付，通知我们的人来收尸就可以了。嘉拉迪雅，我们出发。”说着站起身就走，临行对公爵点了点头，“告辞。”
“卡罗尔前辈，我想知道觉醒者的实力到了怎样的程度。”嘉拉迪雅跟了上来，语气冷静，“虽然至今无法对对手的实力做出评估，但我想我们应该可以根据类似情况进行预测，这样总好过措手不及。”
“可比性不大。”卡罗尔摇了摇头，平日的毛躁被一脸的严肃和冷静代替了，“战士在觉醒后因为不再有极限的约束因此力量会大幅度提升，但实力依然会根据觉醒前的实力排名而有所不同。某些情况下一些上位战士甚至能单独解决下位的觉醒者。艾丝提丽尔曾独自解决过觉醒了的前O.39，但据说艾丝提丽尔上次与O.6及另两个二十位的战士讨伐觉醒了的O.12时，她的一条手臂和一条大腿给碾成了肉泥――幸好她和你一样是防御型的，若是我们攻击型的遇上这种事，那就和阵亡没什么区别了。”
“有哈尼雅前辈的妖力约束和卡罗尔前辈的盾，我们不见得没有取胜的机会不是吗。”嘉拉迪雅若无其事地说。
“啊，这个我知道啊。”卡罗尔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答道，“何况队中还有正在成长中的下一任‘眼’，我们还没那么容易输呢。走吧，哈尼雅应该快到了。”
语气虽然是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背对着嘉拉迪雅的卡罗尔，某一个瞬间银色的眼眸里却有刀兵般的冷光闪烁。
不要因为我平时表现得老好人一个就把我当二百五，嘉拉迪雅。作为下一任的“眼”，无论如何在妖力远距离感知上总是天赋突出的。轻易把这样重要的新人安插在我们这个实力配备明显不合理、现在还缺了队长的讨伐队里可不仅仅是积累经验之说可以解释的了。你真的以为我看不出来是因为什么吗？
然而毕竟是新人啊，你还是忽略了一点：作为战士的我们，要活下来是必须要凭借实力与头脑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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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荒的，哈尼雅第一次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放下了她的书，和其她战士一样一脸漠然地从城门直接闯了进去，守城的卫兵看见她那气势甚至都没敢拦她。可想而知，当毫无心理准备的市民猝然发现一名大剑已经进了城该会有怎样的反应。那一天的商业活动因此中断，阿伏龙卡公爵足足损失了两万比拉的商业税。
几近麻木地扫了两眼惊慌失措的人群，哈尼雅与藏身其中已经改变了瞳色的卡罗尔和嘉拉迪雅对上了眼神，微微点头示意后开始了搜索。然而在弹出的妖力丝在全城结成了一张无形而完整的巨网后还是丝毫没有动静时，站在沐浴着夕阳的城门下的哈尼雅算是彻底没辙了。
“咱们撤吧，回去建议组织加强情报网的组建。”她说，“要是城里真的有妖气，那也只会是我的。”
嘉拉迪雅不死心，正好秘药失了效，开启了自己的广域妖力感知把全城仔仔细细搜了一遍后同样失望地摇头。坐在她身后的卡罗尔不满地发出了抗议：“嘉拉迪雅，动作幅度不用这么大吧，你头发都飘到我眼睛里来了。”
“啊，我没有注意到，真是抱歉。”
哈尼雅望着嘉拉迪雅漂亮柔软的金色直发心有所感，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脱口而出：“卡罗尔……我问你们，我给你们的妖力丝你们都是怎样携带的？”
“我缠在剑架上了啊。”完全没办法适应哈尼雅如此跳跃的思维方式，卡罗尔一头雾水。
“我也一样。”嘉拉迪雅虽然也是迷惑不已但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不动声色。
“艾丝提丽尔呢？”
“艾丝提丽尔前辈是个很细心的人。为了防止妖力丝遗落，我看见她把妖力丝缠在手腕上了。”
哈尼雅的脸当场黑了。良久，她困难地咽了口唾沫，有些求证地抬起头对她们说：
“诶，我说，
“如果艾丝提丽尔在扯断妖力丝让我感知到之前，系着妖力丝的手就被斩掉，那么断掉的肢体……四五天内应该还可以残留有妖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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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丝提丽尔现在正躲在某间房屋的废墟后。
她重重喘息着，注视着自己刚刚完成重生的右手。从四周传来的尸体腐烂的气味令人作呕，艾丝提丽尔的四肢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该死的，这次居然要我们对付“那个人”么？！
不远处，断掉的手臂静静躺在地上，一圈半透明的妖力丝在手腕上散发着淡淡的银色光芒。只要扯断那根妖力丝，哈尼雅那个混账就能够感应到，带不带人来就说不准了。
不能让她带人来，会全军覆没的！
然而，“那个人”显然不耐烦了。
“你到底在躲什么啊，我可是为了你好，成为我的手下总比待在组织被当作棋子利用要强得多。你就那么恨觉醒么？”
艾丝提丽尔低头将碾成粉末的秘药服下。只能试试看这个办法了，碾成粉末的秘药持续性只有十五分钟左右，优点是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消去妖气，不知道能不能趁着这段时间逃跑。一切准备就绪后艾丝提丽尔悄然起身准备顺着事先观察好的路线退却，然而刚刚跑出几步，眼前一闪，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左腿断成了几截，身体随即失去了平衡。艾丝提丽尔短促地惨叫了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都叫你别跑了嘛。”“那个人”神色悠闲地在艾丝提丽尔面前蹲了下来，右手化作的巨大兽样爪子还在往下滴着鲜红的血液，“南方可实在是叫人郁闷的领地啊，15位以上的后辈少得可怜，害得我还得为招募手下这种小事操心。难得找到个资质还勉强过得去的……诶，你就觉醒了吧，我可以安排你当个头目。”
“露西艾拉！”艾丝提丽尔痛得直冒冷汗，眼睛都在喷火，每句话几乎都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没有进入你的领地！”
露西艾拉耸了耸肩：“我知道啊――可是那又怎样？”
“你妈的！”艾丝提丽尔怒吼。
“啊啦啊啦，可真是没礼貌。是你没有上过礼仪课呢还是现在的后辈根本不知道应该对前辈表示最起码的尊敬呢？”露西艾拉微笑着将艾丝提丽尔的右腿也给卸了下来。艾丝提丽尔几乎痛昏过去。
“算了，你还真是顽固。”露西艾拉遗憾地摇了摇头，“看你的实力应该也是十位数中的上位战士，没记错的话这里可不是你的辖区。你应该是讨伐队的一员吧，你们是通过这个联络的吗？如果组织培养出了这样的战士，收为手下的话那还真的不用再为北边那个男人头痛了。”说着她站了起来，向艾丝提丽尔的断臂走去，捡起它，扯断了腕上的妖力丝。
艾丝提丽尔愤怒地抓起手边的大剑向露西艾拉掷了过去。露西艾拉轻而易举地闪过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以为这样有用吗？”
话音甫落后心就是一阵凉气袭来，露西艾拉本能地往旁边一闪，艾丝提丽尔刚刚掷出的大剑擦着头皮倒着飞了回来，一绺长发晃晃悠悠地飘落在地。哈尼雅懒洋洋得有些讨厌的声响起：“那可不见得呐，至少背对着兵器可永远都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说着她动了动手指，将妖力丝从艾丝提丽尔的大剑上解了下来。
“哈尼雅！你这个蠢货！！！”艾丝提丽尔真的快气昏了，“我们遇上的是南方深渊！把她们带来干什么？！送死吗？！”
哈尼雅忽然笑了：“喂，艾丝提丽尔，你这也被揍得太惨了吧，作为队长的话很令我们蒙羞啊。”
“混蛋！！！”艾丝提丽尔的眼睛顿时变成了金色，脸上青筋暴起，双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徐徐再生。
“队长？！”卡罗尔随后赶到，看见艾丝提丽尔倒在血泊里眼珠子都红了，拔出大剑冲了上去。最后赶到的嘉拉迪雅在感应到露西艾拉的妖气后明显被震了一下，但是看见卡罗尔已经开始动手，也就一言不发地冲向艾丝提丽尔，抱起她迅速后撤。另一边，卡罗尔也被哈尼雅凌空弹出的几根妖力丝挡了回来：“卡罗尔，不打个招呼直接动手的话可是会显得很没教养的。”
卡罗尔刚想冲她嚷嚷“我管什么教养不教养！队长都成了五六截了！”只见露西艾拉笑容满面地鼓起了掌：“果然是我看中的人，我可是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先用激将刺激队长用妖气加速肢体重生，然后……”
她叹了口气，转向卡罗尔：“喂，实不瞒你说，你要是刚才就那么冲过来，喉咙可是会被我咬碎的哦。”
卡罗尔看着她裙子下面伸出的两条长满尖牙利齿的尾巴，倒抽一口凉气。
哈尼雅目光闪动片刻，收敛了慵懒的语气：“我是傀儡师哈尼雅，组织的O.16。”
“你想干什么啊，你以为你能和深渊之人对抗吗？！”艾丝提丽尔正在嘉拉迪雅妖力同调的帮助下再生着双腿，见哈尼雅不但没有带着她们两个逃走的意思反而在那里跃跃欲试，忍不住喊出声来。
“艾丝提丽尔，你废话太多了。不想拖后腿的话就赶紧把你那两条该死的腿给恢复了，我可不认为我和卡罗尔能在这家伙面前撑很久。”
“才O.16啊。”露西艾拉的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艾丝提丽尔身上，“不过能力很不错，假以时日成为个位数应该没问题――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做我的手下？待遇很优厚的。”
“没兴趣。”哈尼雅斩钉截铁。
“你敢！！！我绝对会在你完全觉醒前剁了你！！”卡罗尔的态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就没办法了。”露西艾拉露出深表遗憾的表情，“我总不能对有潜力的对手心慈手软啊。”说完，两条尾巴鞭子似的分别冲着哈尼雅与卡罗尔抽了过去。
哈尼雅挥剑格开毛茸茸的尾巴，那一张张蠢蠢欲动的嘴看得她胃里禁不住一阵翻涌：“能不能问一句，你这么多嘴到底有几张是用来进食的？”
“无所谓啊，反正功能都比较齐全吧。”露西艾拉老神在在。
卡罗尔差点给雷得外焦里嫩，“当”的一声挡掉尾鞭，手中的盾险些脱手掉到地上。
这两个都是什么怪物啊，这种情况下都能相互吐槽？！
哈尼雅也是郁闷极了。全速奔跑了两个多小时嘉拉迪雅才感应到大致方位，一路狂奔累得要死，刚停下来还得硬着头皮打一场。
我的运气还真是“好”啊，不出任务则已，一出任务来个深渊！嘉拉迪雅你也真是有够乌鸦嘴的，好死不死说什么“就算遇上那三个‘人’也不可能遇上高级妖魔”，高级妖魔就高级妖魔吧，好歹总是妖魔，深渊这玩意是说杀死就杀死得了了吗？
想到这里哈尼雅恨恨地将十几条妖力丝弹到了自己要对付的那条尾巴上，将那条尾巴给缠成了粽子。然而下一秒她看见无数张嘴将妖力丝扯了个粉碎，当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很好，她原本还打算趁着这个怪物还没变成觉醒体前冲上去暴虐一顿后扭头就跑这样日后也好在迪妮莎面前显摆――“我不仅从深渊之人面前活着回来了还把她虐了一顿。”――不过看情况是不可能的：根本冲不到近旁。没等近身搏斗的优势充分发挥，首先就给啃成骨头架子了。”
不过貌似露西艾拉比她还失望：“喂，你是叫哈尼雅是吧？就只能物质化出这种质量的东西吗？”
“啊，能力有限，你叫我能怎么办呢。”呼哧带喘儿的连蹦带跳躲开又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攻击，哈尼雅断断续续地答道。
“那还用问？！妖力强度偏弱，只能通过牺牲体积来增加密度，作战方式更适合突刺而不是缠绑，看来你融合的妖魔实力并非顶尖的，可真是可惜，你先天不足啊。不过居然能发挥到这种地步，连我也忍不住想要赞叹你了。”露西艾拉俨然以前辈身份自居。
“……谢了。”哈尼雅没好气地答道，偏头让开砸向额头的一鞭，锐利的牙齿在锁骨下方带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深倒是不深，但还是痛得她微微咧了咧嘴。
然后她就看见露西艾拉一尾巴重重砸在卡罗尔的盾牌上，力道之大砸得卡罗尔顿时倒飞出去。幸好卡罗尔反应快，在半空中就牢牢护住了自己，连人带盾撞倒半堵残墙，尘土飞扬。
“做个交易如何？”露西艾拉停下了攻势，“老实说，你们两个都还不错，一个撑了这么久还没受伤，一个还有无限潜力可挖。真想把你们两个都收为手下，但太贪心了也不好。呐，可是我要想扩张领地的话就非要你这样的手下不可。所以你觉醒留下，她们三个我放走，如何？”
哈尼雅沉思片刻，转头：“卡罗尔，怎样了？”
“暂且死不了。”话虽这么说，卡罗尔挨了这一下也是气血翻腾，虽说算不上是内伤，一时半会儿也很难爬起来。
“唉，真是丢人啊，居然被逼到了这种地步。”哈尼雅表情哀怨地将妖力解放了60%，“虽然我不是那么注重仪表方面但还是实在不想用这么丑恶的脸见人，看样子不这样做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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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罗尔提起盾牌勉强站了起来打算再次冲进尘土飞扬已经看不清战况的战场，艾丝提丽尔叫住了她。
“听着，我们的时间并不充足，哈尼雅挡不了露西艾拉多久，我现在把情况告诉你们。这次的事件是露西艾拉一手造成的。她试图扩大自己的势力，希望召集到拥有一定实力的手下，因此四处破坏村庄招致讨伐队！我们是绝对不可能全身而退的，万一我出了什么事，由哈尼雅接任队长。你们向森林方向撤退，哈尼雅被组织称为‘野外战斗方面可以与O.1匹敌的战士’，只要那家伙没那么冷血，进了森林她就一定能带你们脱身。任务已经不可能完成了，一定要把这件事通知组织，所以你们必须回去！”
一声压抑的惨叫将她们的注意力重新引回战场，看清形势后卡罗尔忍不住大叫：“哈尼雅！”
艾丝提丽尔呼的一声站了起来，刚刚完成再生的双脚一阵剧痛：“该死的，再给我一点时间就好了！”
“你想干什么，送死吗？”情急之下嘉拉迪雅也不再顾及自己的后辈身份，“双脚才刚刚成形，不注意的话及时我们防御型的也吃不消，你能发挥出的实力不到平时的一半！”
“足够了。虽然那家伙很讨厌，但既然是队中的一员，那就不能弃之不顾。”艾丝提丽尔咬了咬牙，“嘉拉迪雅在后方接应，卡罗尔掩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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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力解放到这个程度，居然只坚持了十分钟不到。技不如人，没办法啊。”
被露西艾拉两条尾巴牢牢缠住、无数颗牙齿一齐扎进身体时，哈尼雅自嘲地想道。
“没骗我吧，你真的只是O.16？”露西艾拉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没有如此狼狈了，两条尾巴中的一条给削去了一小截，脸上让妖力丝开了道口子，“作为战士居然能伤到我，真是难得。”
“谢谢夸奖，不过要是您勤刷牙的话我想我会更感激您。”哈尼雅皱着眉头很无语地看着将自己缠得死死的尾巴，语气平淡，“虽然战士不必担心是否会中毒的问题，但是这些东西在身体里确实让人想想都觉得不太舒服。”
“都到了这种地步还油嘴滑舌！”露西艾拉终于失去了耐心，恶狠狠地将哈尼雅拎到了自己面前，“最后问一遍，到底做不做我手下？不愿意也没关系，大不了我把你弄觉醒了再杀死――虽然会比较麻烦，可是你的实力现在也只有这个水平，弄死你可不是件很难做到的事情。”
全身的骨骼被勒得咔咔作响，哈尼雅艰难地唾出涌到喉咙口的血，暗自调动体内的妖力，嘴上却是丝毫不肯放松：“啊……这一点我倒是毫不质疑……但觉不觉醒可不是我说了算……当着卡罗尔那家伙的面玩儿觉醒的话……可是会被她乱剑砍死的啊……对吗，卡罗尔？”
“完全正确。”卡罗尔毫不迟地将妖力解放了30%，用力将自己的盾牌掷向露西艾拉的头部。
“你是凭借它来战斗的吧。丢掉它你还有什么呢？”露西艾拉丝毫没有放松对哈尼雅的控制，右手瞬间觉醒，一爪子将在空中旋转着砸向自己的盾牌拍飞。
盾牌坠地发出“咣”的一声巨响，露西艾拉的表情有点僵硬。
一把大剑已然砍进了她的头颅。
艾丝提丽尔深深喘息着，眼睛里有狂热的战意与倨傲的光：“……你错了……丢掉盾牌……是因为没有继续使用的必要！”
该死的，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你们让我感到吃惊啊。不能自行奔袭就藏身盾中借队友的臂力靠近我，利用盾上残存的妖气隐蔽自己，在我拍开盾牌来不及回放的那一刹那发动进攻…好久没有遇到你们这么有意思的对手了。”露西艾拉笑起来，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可是谁告诉你我的弱点就在头部了？”
“什么？！”艾丝提丽尔大惊，下一个瞬间她就说不出什么了。露西艾拉觉醒了的爪子已经洞穿了她的腹部。
艾丝提丽尔的手臂无力地垂落，身体重重倒地。
“艾丝提丽尔……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啊。”哈尼雅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别的不行，添麻烦倒是行家里手。”
露西艾拉只觉得尾间骤然一紧，随之一松，哈尼雅的重量顿时消失不见。她转头去看的那一瞬间，银白色的影子闪电般从眼前掠过，一把抓住艾丝提丽尔，速度提升到了极至，兔起鹘落间回到了惊呆了的卡罗尔与嘉拉迪雅身边，吼：“快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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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艾拉久久地看着自己空握住的两条尾巴，轻轻搓了搓，一些碎片簌簌掉落在地，化为灰烬。
将大量妖力压缩在体表形成质量较坚硬的物质化妖力撑开束缚，本体却从外壳中空的管道内“金蝉脱壳”，很实用的保命招数呢。
可是你是不是太不把我这个深渊放在眼里了？
自从连续不断发生屠村事件后，阿伏龙卡公爵府上的气氛就为之一变，往日经常举行的格调高雅的盛宴和舞会完全取消，仆人们的逐渐潜逃更是带来了惶惶不可终日的味道。而自从这一天公爵秘密接见了两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神秘女人后，这种味道更强烈了。
“您是说城里并没有类似妖魔杀人的事件发生，也没有像是我们的人找过您？”卡罗尔加重了语气。
“是的。”公爵是个六十岁上下的胖老头，虽然愁眉不展，但还是打起精神认真回答，“发生了那些事情后我就遣人向贵处递交了委托书，并且通知卫兵如果有黑衣人找我可以直接带到我的书房。两位应该也看到了，不可能会遇到阻碍，但是并没有贵组织的人在两位之前找过我。”
“这个艾丝提丽尔到底去哪里了，不会是叛逃了吧？！”卡罗尔皱起了眉头，“组织怎么会派这种人来带队！”
“前辈，最重要的不是这个。”嘉拉迪雅提醒道，“这样一来我们的计划就产生了误差啊。”
“线索完全断了，看来我们真的只能用半潜伏这种去渠道最后搜索一次。如果组织的情报真的有误……算了尽人事听天命吧。”卡罗尔烦躁地想着，转向公爵，“虽然确实感到困惑不解，但是经过这几天的搜索我们确实没有发现妖魔的踪迹。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决定还是对全城进行一次搜查，等一会儿我们还有个同伴要抵达，这就需要公爵大人的配合了。”
“我知道。”公爵点头，“我会令我的手下尽力配合你们的行动。”
“那倒不必。”卡罗尔将手伸进斗篷紧了紧肩上绑住大剑的皮带，大剑在斗篷的遮掩下并不是十分引人注目，“因为对这次遇到的妖魔的实力并不了解，若是真的遇上了，不需要多长时间城中某个角落就会出现我们或那个家伙的尸体。如果死的是我们，报酬也就不必支付，通知我们的人来收尸就可以了。嘉拉迪雅，我们出发。”说着站起身就走，临行对公爵点了点头，“告辞。”
“卡罗尔前辈，我想知道觉醒者的实力到了怎样的程度。”嘉拉迪雅跟了上来，语气冷静，“虽然至今无法对对手的实力做出评估，但我想我们应该可以根据类似情况进行预测，这样总好过措手不及。”
“可比性不大。”卡罗尔摇了摇头，平日的毛躁被一脸的严肃和冷静代替了，“战士在觉醒后因为不再有极限的约束因此力量会大幅度提升，但实力依然会根据觉醒前的实力排名而有所不同。某些情况下一些上位战士甚至能单独解决下位的觉醒者。艾丝提丽尔曾独自解决过觉醒了的前O.39，但据说艾丝提丽尔上次与O.6及另两个二十位的战士讨伐觉醒了的O.12时，她的一条手臂和一条大腿给碾成了肉泥――幸好她和你一样是防御型的，若是我们攻击型的遇上这种事，那就和阵亡没什么区别了。”
“有哈尼雅前辈的妖力约束和卡罗尔前辈的盾，我们不见得没有取胜的机会不是吗。”嘉拉迪雅若无其事地说。
“啊，这个我知道啊。”卡罗尔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答道，“何况队中还有正在成长中的下一任‘眼’，我们还没那么容易输呢。走吧，哈尼雅应该快到了。”
语气虽然是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背对着嘉拉迪雅的卡罗尔，某一个瞬间银色的眼眸里却有刀兵般的冷光闪烁。
不要因为我平时表现得老好人一个就把我当二百五，嘉拉迪雅。作为下一任的“眼”，无论如何在妖力远距离感知上总是天赋突出的。轻易把这样重要的新人安插在我们这个实力配备明显不合理、现在还缺了队长的讨伐队里可不仅仅是积累经验之说可以解释的了。你真的以为我看不出来是因为什么吗？
然而毕竟是新人啊，你还是忽略了一点：作为战士的我们，要活下来是必须要凭借实力与头脑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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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荒的，哈尼雅第一次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放下了她的书，和其她战士一样一脸漠然地从城门直接闯了进去，守城的卫兵看见她那气势甚至都没敢拦她。可想而知，当毫无心理准备的市民猝然发现一名大剑已经进了城该会有怎样的反应。那一天的商业活动因此中断，阿伏龙卡公爵足足损失了两万比拉的商业税。
几近麻木地扫了两眼惊慌失措的人群，哈尼雅与藏身其中已经改变了瞳色的卡罗尔和嘉拉迪雅对上了眼神，微微点头示意后开始了搜索。然而在弹出的妖力丝在全城结成了一张无形而完整的巨网后还是丝毫没有动静时，站在沐浴着夕阳的城门下的哈尼雅算是彻底没辙了。
“咱们撤吧，回去建议组织加强情报网的组建。”她说，“要是城里真的有妖气，那也只会是我的。”
嘉拉迪雅不死心，正好秘药失了效，开启了自己的广域妖力感知把全城仔仔细细搜了一遍后同样失望地摇头。坐在她身后的卡罗尔不满地发出了抗议：“嘉拉迪雅，动作幅度不用这么大吧，你头发都飘到我眼睛里来了。”
“啊，我没有注意到，真是抱歉。”
哈尼雅望着嘉拉迪雅漂亮柔软的金色直发心有所感，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脱口而出：“卡罗尔……我问你们，我给你们的妖力丝你们都是怎样携带的？”
“我缠在剑架上了啊。”完全没办法适应哈尼雅如此跳跃的思维方式，卡罗尔一头雾水。
“我也一样。”嘉拉迪雅虽然也是迷惑不已但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不动声色。
“艾丝提丽尔呢？”
“艾丝提丽尔前辈是个很细心的人。为了防止妖力丝遗落，我看见她把妖力丝缠在手腕上了。”
哈尼雅的脸当场黑了。良久，她困难地咽了口唾沫，有些求证地抬起头对她们说：
“诶，我说，
“如果艾丝提丽尔在扯断妖力丝让我感知到之前，系着妖力丝的手就被斩掉，那么断掉的肢体……四五天内应该还可以残留有妖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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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丝提丽尔现在正躲在某间房屋的废墟后。
她重重喘息着，注视着自己刚刚完成重生的右手。从四周传来的尸体腐烂的气味令人作呕，艾丝提丽尔的四肢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该死的，这次居然要我们对付“那个人”么？！
不远处，断掉的手臂静静躺在地上，一圈半透明的妖力丝在手腕上散发着淡淡的银色光芒。只要扯断那根妖力丝，哈尼雅那个混账就能够感应到，带不带人来就说不准了。
不能让她带人来，会全军覆没的！
然而，“那个人”显然不耐烦了。
“你到底在躲什么啊，我可是为了你好，成为我的手下总比待在组织被当作棋子利用要强得多。你就那么恨觉醒么？”
艾丝提丽尔低头将碾成粉末的秘药服下。只能试试看这个办法了，碾成粉末的秘药持续性只有十五分钟左右，优点是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消去妖气，不知道能不能趁着这段时间逃跑。一切准备就绪后艾丝提丽尔悄然起身准备顺着事先观察好的路线退却，然而刚刚跑出几步，眼前一闪，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左腿断成了几截，身体随即失去了平衡。艾丝提丽尔短促地惨叫了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都叫你别跑了嘛。”“那个人”神色悠闲地在艾丝提丽尔面前蹲了下来，右手化作的巨大兽样爪子还在往下滴着鲜红的血液，“南方可实在是叫人郁闷的领地啊，15位以上的后辈少得可怜，害得我还得为招募手下这种小事操心。难得找到个资质还勉强过得去的……诶，你就觉醒了吧，我可以安排你当个头目。”
“露西艾拉！”艾丝提丽尔痛得直冒冷汗，眼睛都在喷火，每句话几乎都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没有进入你的领地！”
露西艾拉耸了耸肩：“我知道啊――可是那又怎样？”
“你妈的！”艾丝提丽尔怒吼。
“啊啦啊啦，可真是没礼貌。是你没有上过礼仪课呢还是现在的后辈根本不知道应该对前辈表示最起码的尊敬呢？”露西艾拉微笑着将艾丝提丽尔的右腿也给卸了下来。艾丝提丽尔几乎痛昏过去。
“算了，你还真是顽固。”露西艾拉遗憾地摇了摇头，“看你的实力应该也是十位数中的上位战士，没记错的话这里可不是你的辖区。你应该是讨伐队的一员吧，你们是通过这个联络的吗？如果组织培养出了这样的战士，收为手下的话那还真的不用再为北边那个男人头痛了。”说着她站了起来，向艾丝提丽尔的断臂走去，捡起它，扯断了腕上的妖力丝。
艾丝提丽尔愤怒地抓起手边的大剑向露西艾拉掷了过去。露西艾拉轻而易举地闪过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以为这样有用吗？”
话音甫落后心就是一阵凉气袭来，露西艾拉本能地往旁边一闪，艾丝提丽尔刚刚掷出的大剑擦着头皮倒着飞了回来，一绺长发晃晃悠悠地飘落在地。哈尼雅懒洋洋得有些讨厌的声响起：“那可不见得呐，至少背对着兵器可永远都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说着她动了动手指，将妖力丝从艾丝提丽尔的大剑上解了下来。
“哈尼雅！你这个蠢货！！！”艾丝提丽尔真的快气昏了，“我们遇上的是南方深渊！把她们带来干什么？！送死吗？！”
哈尼雅忽然笑了：“喂，艾丝提丽尔，你这也被揍得太惨了吧，作为队长的话很令我们蒙羞啊。”
“混蛋！！！”艾丝提丽尔的眼睛顿时变成了金色，脸上青筋暴起，双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徐徐再生。
“队长？！”卡罗尔随后赶到，看见艾丝提丽尔倒在血泊里眼珠子都红了，拔出大剑冲了上去。最后赶到的嘉拉迪雅在感应到露西艾拉的妖气后明显被震了一下，但是看见卡罗尔已经开始动手，也就一言不发地冲向艾丝提丽尔，抱起她迅速后撤。另一边，卡罗尔也被哈尼雅凌空弹出的几根妖力丝挡了回来：“卡罗尔，不打个招呼直接动手的话可是会显得很没教养的。”
卡罗尔刚想冲她嚷嚷“我管什么教养不教养！队长都成了五六截了！”只见露西艾拉笑容满面地鼓起了掌：“果然是我看中的人，我可是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先用激将刺激队长用妖气加速肢体重生，然后……”
她叹了口气，转向卡罗尔：“喂，实不瞒你说，你要是刚才就那么冲过来，喉咙可是会被我咬碎的哦。”
卡罗尔看着她裙子下面伸出的两条长满尖牙利齿的尾巴，倒抽一口凉气。
哈尼雅目光闪动片刻，收敛了慵懒的语气：“我是傀儡师哈尼雅，组织的O.16。”
“你想干什么啊，你以为你能和深渊之人对抗吗？！”艾丝提丽尔正在嘉拉迪雅妖力同调的帮助下再生着双腿，见哈尼雅不但没有带着她们两个逃走的意思反而在那里跃跃欲试，忍不住喊出声来。
“艾丝提丽尔，你废话太多了。不想拖后腿的话就赶紧把你那两条该死的腿给恢复了，我可不认为我和卡罗尔能在这家伙面前撑很久。”
“才O.16啊。”露西艾拉的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艾丝提丽尔身上，“不过能力很不错，假以时日成为个位数应该没问题――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做我的手下？待遇很优厚的。”
“没兴趣。”哈尼雅斩钉截铁。
“你敢！！！我绝对会在你完全觉醒前剁了你！！”卡罗尔的态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就没办法了。”露西艾拉露出深表遗憾的表情，“我总不能对有潜力的对手心慈手软啊。”说完，两条尾巴鞭子似的分别冲着哈尼雅与卡罗尔抽了过去。
哈尼雅挥剑格开毛茸茸的尾巴，那一张张蠢蠢欲动的嘴看得她胃里禁不住一阵翻涌：“能不能问一句，你这么多嘴到底有几张是用来进食的？”
“无所谓啊，反正功能都比较齐全吧。”露西艾拉老神在在。
卡罗尔差点给雷得外焦里嫩，“当”的一声挡掉尾鞭，手中的盾险些脱手掉到地上。
这两个都是什么怪物啊，这种情况下都能相互吐槽？！
哈尼雅也是郁闷极了。全速奔跑了两个多小时嘉拉迪雅才感应到大致方位，一路狂奔累得要死，刚停下来还得硬着头皮打一场。
我的运气还真是“好”啊，不出任务则已，一出任务来个深渊！嘉拉迪雅你也真是有够乌鸦嘴的，好死不死说什么“就算遇上那三个‘人’也不可能遇上高级妖魔”，高级妖魔就高级妖魔吧，好歹总是妖魔，深渊这玩意是说杀死就杀死得了了吗？
想到这里哈尼雅恨恨地将十几条妖力丝弹到了自己要对付的那条尾巴上，将那条尾巴给缠成了粽子。然而下一秒她看见无数张嘴将妖力丝扯了个粉碎，当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很好，她原本还打算趁着这个怪物还没变成觉醒体前冲上去暴虐一顿后扭头就跑这样日后也好在迪妮莎面前显摆――“我不仅从深渊之人面前活着回来了还把她虐了一顿。”――不过看情况是不可能的：根本冲不到近旁。没等近身搏斗的优势充分发挥，首先就给啃成骨头架子了。”
不过貌似露西艾拉比她还失望：“喂，你是叫哈尼雅是吧？就只能物质化出这种质量的东西吗？”
“啊，能力有限，你叫我能怎么办呢。”呼哧带喘儿的连蹦带跳躲开又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攻击，哈尼雅断断续续地答道。
“那还用问？！妖力强度偏弱，只能通过牺牲体积来增加密度，作战方式更适合突刺而不是缠绑，看来你融合的妖魔实力并非顶尖的，可真是可惜，你先天不足啊。不过居然能发挥到这种地步，连我也忍不住想要赞叹你了。”露西艾拉俨然以前辈身份自居。
“……谢了。”哈尼雅没好气地答道，偏头让开砸向额头的一鞭，锐利的牙齿在锁骨下方带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深倒是不深，但还是痛得她微微咧了咧嘴。
然后她就看见露西艾拉一尾巴重重砸在卡罗尔的盾牌上，力道之大砸得卡罗尔顿时倒飞出去。幸好卡罗尔反应快，在半空中就牢牢护住了自己，连人带盾撞倒半堵残墙，尘土飞扬。
“做个交易如何？”露西艾拉停下了攻势，“老实说，你们两个都还不错，一个撑了这么久还没受伤，一个还有无限潜力可挖。真想把你们两个都收为手下，但太贪心了也不好。呐，可是我要想扩张领地的话就非要你这样的手下不可。所以你觉醒留下，她们三个我放走，如何？”
哈尼雅沉思片刻，转头：“卡罗尔，怎样了？”
“暂且死不了。”话虽这么说，卡罗尔挨了这一下也是气血翻腾，虽说算不上是内伤，一时半会儿也很难爬起来。
“唉，真是丢人啊，居然被逼到了这种地步。”哈尼雅表情哀怨地将妖力解放了60%，“虽然我不是那么注重仪表方面但还是实在不想用这么丑恶的脸见人，看样子不这样做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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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罗尔提起盾牌勉强站了起来打算再次冲进尘土飞扬已经看不清战况的战场，艾丝提丽尔叫住了她。
“听着，我们的时间并不充足，哈尼雅挡不了露西艾拉多久，我现在把情况告诉你们。这次的事件是露西艾拉一手造成的。她试图扩大自己的势力，希望召集到拥有一定实力的手下，因此四处破坏村庄招致讨伐队！我们是绝对不可能全身而退的，万一我出了什么事，由哈尼雅接任队长。你们向森林方向撤退，哈尼雅被组织称为‘野外战斗方面可以与O.1匹敌的战士’，只要那家伙没那么冷血，进了森林她就一定能带你们脱身。任务已经不可能完成了，一定要把这件事通知组织，所以你们必须回去！”
一声压抑的惨叫将她们的注意力重新引回战场，看清形势后卡罗尔忍不住大叫：“哈尼雅！”
艾丝提丽尔呼的一声站了起来，刚刚完成再生的双脚一阵剧痛：“该死的，再给我一点时间就好了！”
“你想干什么，送死吗？”情急之下嘉拉迪雅也不再顾及自己的后辈身份，“双脚才刚刚成形，不注意的话及时我们防御型的也吃不消，你能发挥出的实力不到平时的一半！”
“足够了。虽然那家伙很讨厌，但既然是队中的一员，那就不能弃之不顾。”艾丝提丽尔咬了咬牙，“嘉拉迪雅在后方接应，卡罗尔掩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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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力解放到这个程度，居然只坚持了十分钟不到。技不如人，没办法啊。”
被露西艾拉两条尾巴牢牢缠住、无数颗牙齿一齐扎进身体时，哈尼雅自嘲地想道。
“没骗我吧，你真的只是O.16？”露西艾拉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没有如此狼狈了，两条尾巴中的一条给削去了一小截，脸上让妖力丝开了道口子，“作为战士居然能伤到我，真是难得。”
“谢谢夸奖，不过要是您勤刷牙的话我想我会更感激您。”哈尼雅皱着眉头很无语地看着将自己缠得死死的尾巴，语气平淡，“虽然战士不必担心是否会中毒的问题，但是这些东西在身体里确实让人想想都觉得不太舒服。”
“都到了这种地步还油嘴滑舌！”露西艾拉终于失去了耐心，恶狠狠地将哈尼雅拎到了自己面前，“最后问一遍，到底做不做我手下？不愿意也没关系，大不了我把你弄觉醒了再杀死――虽然会比较麻烦，可是你的实力现在也只有这个水平，弄死你可不是件很难做到的事情。”
全身的骨骼被勒得咔咔作响，哈尼雅艰难地唾出涌到喉咙口的血，暗自调动体内的妖力，嘴上却是丝毫不肯放松：“啊……这一点我倒是毫不质疑……但觉不觉醒可不是我说了算……当着卡罗尔那家伙的面玩儿觉醒的话……可是会被她乱剑砍死的啊……对吗，卡罗尔？”
“完全正确。”卡罗尔毫不迟地将妖力解放了30%，用力将自己的盾牌掷向露西艾拉的头部。
“你是凭借它来战斗的吧。丢掉它你还有什么呢？”露西艾拉丝毫没有放松对哈尼雅的控制，右手瞬间觉醒，一爪子将在空中旋转着砸向自己的盾牌拍飞。
盾牌坠地发出“咣”的一声巨响，露西艾拉的表情有点僵硬。
一把大剑已然砍进了她的头颅。
艾丝提丽尔深深喘息着，眼睛里有狂热的战意与倨傲的光：“……你错了……丢掉盾牌……是因为没有继续使用的必要！”
该死的，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你们让我感到吃惊啊。不能自行奔袭就藏身盾中借队友的臂力靠近我，利用盾上残存的妖气隐蔽自己，在我拍开盾牌来不及回放的那一刹那发动进攻…好久没有遇到你们这么有意思的对手了。”露西艾拉笑起来，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可是谁告诉你我的弱点就在头部了？”
“什么？！”艾丝提丽尔大惊，下一个瞬间她就说不出什么了。露西艾拉觉醒了的爪子已经洞穿了她的腹部。
艾丝提丽尔的手臂无力地垂落，身体重重倒地。
“艾丝提丽尔……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啊。”哈尼雅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别的不行，添麻烦倒是行家里手。”
露西艾拉只觉得尾间骤然一紧，随之一松，哈尼雅的重量顿时消失不见。她转头去看的那一瞬间，银白色的影子闪电般从眼前掠过，一把抓住艾丝提丽尔，速度提升到了极至，兔起鹘落间回到了惊呆了的卡罗尔与嘉拉迪雅身边，吼：“快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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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艾拉久久地看着自己空握住的两条尾巴，轻轻搓了搓，一些碎片簌簌掉落在地，化为灰烬。
将大量妖力压缩在体表形成质量较坚硬的物质化妖力撑开束缚，本体却从外壳中空的管道内“金蝉脱壳”，很实用的保命招数呢。
可是你是不是太不把我这个深渊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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