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
目录：杀手小妾| 作者：久久丫| 类别：历史军事
第四十六章
晓曼看着她，揣测她的话中深意，面上却似是被她的喜悦感染一般，“于是，你就怀上了……言兴？”
大夫人的眼神一转，马上又恢复自若地笑，“是啊。”
晓曼点点头，心中已经了然，“老爷一定很开心吧，毕竟，你是他的正妻。”
大夫人又是几不可见地一滞，笑道，“什么正妻啊，只要是老爷的孩子，他都喜欢！……只是，苦了妹妹你了，如今老爷这个样子，你这辈子……，唉。”
晓曼眨眨眼，怎么话题扯到她的身上来了？
“妹妹……妹妹一个人就很好。”
大夫人无不怜悯地摇摇头，“女人这辈子，如果不能留下一男半女……，唉，希望老爷快些好起来，也希望这次的子嗣大婚，可以冲冲喜庆，让老爷恢复也说不定啊。”
晓曼抽抽嘴角，就算沐老爷恢复，他那六旬的身体，还能让女人受孕？
“不说这个了，姐姐，你把这个图找出来，是为了在9大婚那日给言兴的吧。”
大夫人摸着那观音送子图，似漫不经心地“嗯”了声，然后又道，“妹妹，小泛那丫头使唤地还好？”
“嗯，我和她如今亲如姐妹。”
大夫人心知肚明，顺着晓曼的话道，“那孩子是惹人怜爱，想当初跟着我时，我就是将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对待的。”
晓曼清浅一笑，心道，那是因为你们是真正的母女啊。
“妹妹，其实，当初你嫁了进来，我是有些不舍将小泛派给你的，毕竟，她跟了我很久……”
“谢姐姐的疼爱。”
大夫人干干一笑，“啊不，不要这样说，我只是……只是有些难以启齿的问题，想要和妹妹打个商量。”
晓曼心想着，该不会是要将小泛要回去吧，也是，快分家了，大夫人处心积虑地，无非是要给小泛一个千金小姐的生活，如今，大婚在即，分家在即，分家之后，她极有可能会与其他无子嗣的夫人们被分到一起，大夫人自然是和沐二少一起，那么小泛……
“姐姐有话尽管说，妹妹照办就是。”
“呃……”看向晓曼似是洞悉一切的目光，大夫人有些犹豫了，踌躇良久，才轻道，“我年纪大了，言兴又要娶妻，俗语云，媳妇婆婆是天敌，我不能指望着言兴以后的妻室对我怎样怎样孝顺，人总是要为自己想想后路，我总想有个贴身的丫鬟在身边，像女儿那样……”
大夫人顿了顿，看向晓曼，想知道对方听到她的话之后的反应，岂料晓曼低垂着头，她什么都看不到，无奈，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妹妹，如果……如果我想……”
“大姐是想要小泛贴身伺候吗？”晓曼笑意盈盈，说出了对方想说的话。
大夫人觉得脸皮有些烧，只因她心里有鬼，才觉得这个理由实在是过于荒谬，“太为难妹妹了，我只是随便……”
“把小泛带回去吧。”
“……啊？”
晓曼笑道，“让她跟着大姐你吧，她毕竟跟着你跟了十五年。”
大夫人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她，“那妹妹你……”
晓曼意味深长地看向大夫人的眼里，别有深意地说了句，“说让我也疼她，想让她过得好呢。”
“妹妹……”
……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鬟，竟可以得到两位夫人的真心关切，这是小泛怎样也想不到的。
此时的她，也在做着近期已成习惯的事。
就见她靠着白花树下，屈膝而坐，小脸搭在膝盖上，声情并茂地絮叨着，“不是我夸口，我家夫人真的很厉害，她的冷静、内敛，我想我一辈子都学不到，七少爷，你相信奴婢的话吗？”
“……嗯。”身边一尺之遥的地方，同样倚树而坐的男人半眯着眼眸，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着。
从什么时候开始，凡他在树下出神的时候，那个小丫头也总会出现呢？
他心里明白，这不是巧合。
可是，也说不上是喜是怒，总觉得有个人在一旁唠唠叨叨地，有些吵他清净，不过，倒也不至于厌烦，毕竟，整个沐家愿意接近他的人，几乎没有啊。
小泛对于身边男人的冷淡不以为然，继续牢骚着，“可是，像我家夫人这么好的女人，命却很苦，你根本无法想象她经历的是怎样的遭遇，我一定会好好对她尽忠的，尽我所能，永远不离开她！”
“……嗯。”
男人慢慢睁开眼，因为小丫鬟的话而微微有些迷惑，丫鬟嘴里所说的夫人，就是那日让小侬吓到晕厥的姨娘吧，三十八姨娘？大概是。那日，也算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地将她看在眼里，好像很年轻的，看样子，似乎比他还小……
“七少爷，奴婢早就想问你一个事了。”
才一晃神间，小丫头又鬼头鬼脑地向他凑近了些，他不明所以地回看向她，“何事？”
“有几次，我从你的身上嗅到了某种香味，掺合着某种药草的香味。……像现在，就可以嗅得到！”据夫人所说，那是夫人在被强暴的当晚所嗅到的味道，其实，她黏着沐七少打探了这么久，今天还是头一次闻到了他身上的这种味道，“是熏香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心底里有种不可名状地恐惧，她本想按下心底，就当做自己没发觉，就当做……当做他的的确确不是那个人，可是，她又觉得，先被她发现，总好过于先被夫人发现……
沐七少微微拢眉想了想，有些后知后觉地“哦”了声，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香囊，“你是说这个吧？”
突突——突突——
小泛觉得心脏快要跳了出来。
天哪，竟然是……鸳鸯香囊！
香囊鲜红的面上，赫然是她最觉得惊心不已的鸳鸯！
小泛捂住了唇，怀着一丝希冀地接过香囊，霎时，掺和着药草和白花清香的味道弥漫鼻尖，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身边的男人，为什么……为什么真的是他呢？
沐七少被她看得不知所以，“怎么，这味道很冲？”
小泛觉得自己的手都发冷了，“这个……是你的？”
沐七少隐隐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他点点头，在面前的女孩脸色泛白的时候，他又补充道，“是四哥送我的，应该算是我的了。”
小泛只觉惊诧不打一处来，“什么？四……四少爷？”
“嗯，这种鸳鸯图案应该是七姨娘的绝活。”他虽自闭，但是并非对沐家一无所知，“香囊里面有助眠的药草，我时常会失眠的，巧的是，四哥也有这毛病，一日聊起时，他就把这送了我，……效果倒是不错，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确实可以催眠。如果你有兴趣……”
兴趣？
她是有兴趣，只是，不是催眠。
沐七少不解地看着对面的小丫鬟蹭的站起，那眼里闪着的光，有些兴奋，也有些……恐惧。
“七……七少爷，我再问下你……”小泛整个人都有些抖了，那似发现某种迫切想要得知的真相后的激动，也似被从未料想的结果打击之后的骇然，“这种有催眠效果的香囊，四少爷也有，……对不对？”
沐七少不明白为何她要提及自家四哥，不过，他还是点点头。
小泛倏地将香囊抓紧，疑似自言自语，“夫人在跟大夫人一起喝茶，我要去找她，去找她……”
“你……”
话未说完，小丫头已跑开了，她竟连告辞的话都忘了说，沐七少看着她的背影，仍旧茫然，隐隐地感到，他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
……
“妹妹，你可谓是我们沐家的媳妇中，最得我心的一位。”大夫人说这话的时候，纯属真心。
晓曼笑笑，不语。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此刻她帮了大夫人，他日，大夫人想要顺利将她送出沐府，应该也是小事一桩，只是，到时没了小泛作陪，心中难免还是有些惋惜。
正聊着，季姑姑有些匆忙地走进来，刚踏入门口，就急急唤了声，“夫人，来了、来了！他……”
一眼发现晓曼也在，季姑姑立时禁了声。
来回不过数秒，晓曼已将这对主仆的神情举止看在眼里。
大夫人在听见“来了”之后，手指不可控制的抖；季姑姑进门时的雀跃，掩也掩不住。
这一切，晓曼都没有忽视，而季姑姑没有说出口的“他”，一定就是让她们反常的人。
晓曼看着她，揣测她的话中深意，面上却似是被她的喜悦感染一般，“于是，你就怀上了……言兴？”
大夫人的眼神一转，马上又恢复自若地笑，“是啊。”
晓曼点点头，心中已经了然，“老爷一定很开心吧，毕竟，你是他的正妻。”
大夫人又是几不可见地一滞，笑道，“什么正妻啊，只要是老爷的孩子，他都喜欢！……只是，苦了妹妹你了，如今老爷这个样子，你这辈子……，唉。”
晓曼眨眨眼，怎么话题扯到她的身上来了？
“妹妹……妹妹一个人就很好。”
大夫人无不怜悯地摇摇头，“女人这辈子，如果不能留下一男半女……，唉，希望老爷快些好起来，也希望这次的子嗣大婚，可以冲冲喜庆，让老爷恢复也说不定啊。”
晓曼抽抽嘴角，就算沐老爷恢复，他那六旬的身体，还能让女人受孕？
“不说这个了，姐姐，你把这个图找出来，是为了在9大婚那日给言兴的吧。”
大夫人摸着那观音送子图，似漫不经心地“嗯”了声，然后又道，“妹妹，小泛那丫头使唤地还好？”
“嗯，我和她如今亲如姐妹。”
大夫人心知肚明，顺着晓曼的话道，“那孩子是惹人怜爱，想当初跟着我时，我就是将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对待的。”
晓曼清浅一笑，心道，那是因为你们是真正的母女啊。
“妹妹，其实，当初你嫁了进来，我是有些不舍将小泛派给你的，毕竟，她跟了我很久……”
“谢姐姐的疼爱。”
大夫人干干一笑，“啊不，不要这样说，我只是……只是有些难以启齿的问题，想要和妹妹打个商量。”
晓曼心想着，该不会是要将小泛要回去吧，也是，快分家了，大夫人处心积虑地，无非是要给小泛一个千金小姐的生活，如今，大婚在即，分家在即，分家之后，她极有可能会与其他无子嗣的夫人们被分到一起，大夫人自然是和沐二少一起，那么小泛……
“姐姐有话尽管说，妹妹照办就是。”
“呃……”看向晓曼似是洞悉一切的目光，大夫人有些犹豫了，踌躇良久，才轻道，“我年纪大了，言兴又要娶妻，俗语云，媳妇婆婆是天敌，我不能指望着言兴以后的妻室对我怎样怎样孝顺，人总是要为自己想想后路，我总想有个贴身的丫鬟在身边，像女儿那样……”
大夫人顿了顿，看向晓曼，想知道对方听到她的话之后的反应，岂料晓曼低垂着头，她什么都看不到，无奈，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妹妹，如果……如果我想……”
“大姐是想要小泛贴身伺候吗？”晓曼笑意盈盈，说出了对方想说的话。
大夫人觉得脸皮有些烧，只因她心里有鬼，才觉得这个理由实在是过于荒谬，“太为难妹妹了，我只是随便……”
“把小泛带回去吧。”
“……啊？”
晓曼笑道，“让她跟着大姐你吧，她毕竟跟着你跟了十五年。”
大夫人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她，“那妹妹你……”
晓曼意味深长地看向大夫人的眼里，别有深意地说了句，“说让我也疼她，想让她过得好呢。”
“妹妹……”
……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鬟，竟可以得到两位夫人的真心关切，这是小泛怎样也想不到的。
此时的她，也在做着近期已成习惯的事。
就见她靠着白花树下，屈膝而坐，小脸搭在膝盖上，声情并茂地絮叨着，“不是我夸口，我家夫人真的很厉害，她的冷静、内敛，我想我一辈子都学不到，七少爷，你相信奴婢的话吗？”
“……嗯。”身边一尺之遥的地方，同样倚树而坐的男人半眯着眼眸，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着。
从什么时候开始，凡他在树下出神的时候，那个小丫头也总会出现呢？
他心里明白，这不是巧合。
可是，也说不上是喜是怒，总觉得有个人在一旁唠唠叨叨地，有些吵他清净，不过，倒也不至于厌烦，毕竟，整个沐家愿意接近他的人，几乎没有啊。
小泛对于身边男人的冷淡不以为然，继续牢骚着，“可是，像我家夫人这么好的女人，命却很苦，你根本无法想象她经历的是怎样的遭遇，我一定会好好对她尽忠的，尽我所能，永远不离开她！”
“……嗯。”
男人慢慢睁开眼，因为小丫鬟的话而微微有些迷惑，丫鬟嘴里所说的夫人，就是那日让小侬吓到晕厥的姨娘吧，三十八姨娘？大概是。那日，也算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地将她看在眼里，好像很年轻的，看样子，似乎比他还小……
“七少爷，奴婢早就想问你一个事了。”
才一晃神间，小丫头又鬼头鬼脑地向他凑近了些，他不明所以地回看向她，“何事？”
“有几次，我从你的身上嗅到了某种香味，掺合着某种药草的香味。……像现在，就可以嗅得到！”据夫人所说，那是夫人在被强暴的当晚所嗅到的味道，其实，她黏着沐七少打探了这么久，今天还是头一次闻到了他身上的这种味道，“是熏香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心底里有种不可名状地恐惧，她本想按下心底，就当做自己没发觉，就当做……当做他的的确确不是那个人，可是，她又觉得，先被她发现，总好过于先被夫人发现……
沐七少微微拢眉想了想，有些后知后觉地“哦”了声，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香囊，“你是说这个吧？”
突突——突突——
小泛觉得心脏快要跳了出来。
天哪，竟然是……鸳鸯香囊！
香囊鲜红的面上，赫然是她最觉得惊心不已的鸳鸯！
小泛捂住了唇，怀着一丝希冀地接过香囊，霎时，掺和着药草和白花清香的味道弥漫鼻尖，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身边的男人，为什么……为什么真的是他呢？
沐七少被她看得不知所以，“怎么，这味道很冲？”
小泛觉得自己的手都发冷了，“这个……是你的？”
沐七少隐隐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他点点头，在面前的女孩脸色泛白的时候，他又补充道，“是四哥送我的，应该算是我的了。”
小泛只觉惊诧不打一处来，“什么？四……四少爷？”
“嗯，这种鸳鸯图案应该是七姨娘的绝活。”他虽自闭，但是并非对沐家一无所知，“香囊里面有助眠的药草，我时常会失眠的，巧的是，四哥也有这毛病，一日聊起时，他就把这送了我，……效果倒是不错，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确实可以催眠。如果你有兴趣……”
兴趣？
她是有兴趣，只是，不是催眠。
沐七少不解地看着对面的小丫鬟蹭的站起，那眼里闪着的光，有些兴奋，也有些……恐惧。
“七……七少爷，我再问下你……”小泛整个人都有些抖了，那似发现某种迫切想要得知的真相后的激动，也似被从未料想的结果打击之后的骇然，“这种有催眠效果的香囊，四少爷也有，……对不对？”
沐七少不明白为何她要提及自家四哥，不过，他还是点点头。
小泛倏地将香囊抓紧，疑似自言自语，“夫人在跟大夫人一起喝茶，我要去找她，去找她……”
“你……”
话未说完，小丫头已跑开了，她竟连告辞的话都忘了说，沐七少看着她的背影，仍旧茫然，隐隐地感到，他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
……
“妹妹，你可谓是我们沐家的媳妇中，最得我心的一位。”大夫人说这话的时候，纯属真心。
晓曼笑笑，不语。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此刻她帮了大夫人，他日，大夫人想要顺利将她送出沐府，应该也是小事一桩，只是，到时没了小泛作陪，心中难免还是有些惋惜。
正聊着，季姑姑有些匆忙地走进来，刚踏入门口，就急急唤了声，“夫人，来了、来了！他……”
一眼发现晓曼也在，季姑姑立时禁了声。
来回不过数秒，晓曼已将这对主仆的神情举止看在眼里。
大夫人在听见“来了”之后，手指不可控制的抖；季姑姑进门时的雀跃，掩也掩不住。
这一切，晓曼都没有忽视，而季姑姑没有说出口的“他”，一定就是让她们反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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