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
目录：杀手小妾| 作者：久久丫| 类别：历史军事
“呵……呵，不会的，大姐，你不是看言齐死了，就来个死无对证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岂不是满盘皆输，聪明反被聪明误？
“哼！难道，你们就从来没有发现，沐家的七位少爷里，就属言臻和言齐的长相最为相似？”
“……”
世间事就是如此，当事实不被说开时，谁都不会去注意，可是一旦挑明，事实……就是铁铮铮的事实，谁都无力反驳。
“而且，你们不知道吧，言齐可是留给了二十五妹妹一件信物呢，而这信物，终言齐一生，他都没有想过寻回、要回、找回！——阿桂，去叫翠娘！”
季姑姑应了声，便离开了。
晓曼微诧，但又马上了然：是了，难怪翠娘一直关照沐家七少，果然并非毫无缘由。
七夫人则脸色一变：翠娘？
大夫人见状，冷笑道，“七妹，你不会不记得翠娘了吧？”
晓曼一怔：七夫人竟然也认识翠娘？
七夫人脸色变了又变，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大姐，你竟然没有把她驱逐出府？”
大夫人轻笑，“七妹，我毕竟长你几岁，也比你多了几分‘慈善’之心。”
慈善之心？
是阴险之心才对！
七夫人心中连连叫苦，想不到啊，从来都慈眉善目的大夫人竟然这么有城府，留下了她当年安插在二十五夫人身边的人，难怪……难怪她得到的信息不对，原来，翠娘那女人竟早已被大夫人收买了不成？
与此同时，晓曼暗忖：大夫人和七夫人各与沐家的一大支柱管家交好，或许大夫人并不知道七夫人和林管家关系匪浅，可是她却不清楚，从旁敲侧击的流言分析，她隐隐觉得，林管家跟随陈管家去云城，十有是沐老爷怀疑了陈管家与大夫人有染，派林管家去搜寻证据来着，证据有没有搜到姑且不说，以林管家和沐四少的关系，七夫人应该是也知道大夫人和陈管家关系匪浅，所以才整出这么一出戏，拖沐家主母下水。
只可惜，天意弄人。
“七妹，怎么不说话了？”大夫人也有得理不饶人的时候。
七夫人恨声道，“大姐，那妹妹想问一句，二十五妹妹当真是自己投湖自尽？该不是……被人胁迫吧。”戏已经开演，不管最终如何收场，总要闹个人仰马翻再说。
大夫人早料到她会这样逼问，“哼，但凡跟二十五妹妹有过交道的人都知道，她也算是性情刚烈的人，不是我说死人的坏话，这言齐是啥癖性，你们一个个都清楚！”
众人噤声，与沐家大少有染的女人们更是把头埋得极低。
大夫人的言外之意已很明显，当年，二十五夫人定是被沐言齐强迫的。
一思至此，晓曼不禁感同身受，她下意识地抬眸，看向某个男人。
四目再次在空中视线相接。
男人温润的水眸如迷雾，晓曼看不真切内含其中的情感，她只是默默地将自己的淡漠和微乎其微的幽怨传递了过去，之后，便再也不往那个方向投去一眼。
男人垂眸，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轮椅扶手，仿若那木质的触感比自己的双手……还要暖上几分。
而这时，大夫人见自己的话起了效果，遂厉声说道，“如果换做是你们，会让这种荒唐、可耻的事情宣扬出来吗？我永远也忘不掉二十五妹妹投湖前看向我的那一眼，那仿若解脱的一眼，她知道事已至此，别人不会责怪言齐，只会去诬陷她犯了勾引少爷的罪责，定会被浸猪笼，最终，她就像三十二夫人那样，选择了用死亡来逃避一切，也算是挽救了沐家的颜面，只可惜，为了沐家的尊严，我却不敢将她的尸骨打捞，或许，这是她所想的最好的存在方式……。言臻他的的确确是沐家的子嗣，不仅如此，他应该是我们沐家的长孙！”
“……长孙！？”
家业世袭，长子、长孙优先。
七夫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下，她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少爷们各怀心思，皆面无表情，自始至终都无一人加进一句话来。就在厅内死寂之时，季姑姑回来了，而尾随她身后的，就是翠娘。
七夫人见了，心中疑惑不已，面前这个女人她并不认识啊，可是，心思一转，她已然明白，身形迅敏地冲上前，在翠娘脸上一抓——
“嘶——”
赫然一张人皮面具！
晓曼叹为观止，——好精致的易容术。
掩藏在人皮面具下的，是一张并不出色却十分淡然的面孔。
七夫人一见，眼里立时闪过杀意：怪她，怪她自己，这么大意，竟让这女人在沐府里平安过了十七年！
而翠娘的真正样貌被人揭破，她却毫不变色，想来这十七年哑仆人的平静生活已让她看透一切。
大夫人冲着翠娘招了招手，“阿翠，其实，以你监视沐家夫人的行为，而你又是个知晓有辱沐家秘密的人，我早该将你驱逐，甚至是赐死的！”
翠娘低头，恭敬无比。
七夫人咬牙切齿，如今大姐还说这些废话作甚？
大夫人轻叹一声又道，“可是看在你当年并不与你主子同流合污……”
说到此，七夫人狠狠地拧紧了眉，却又无从反驳。
大夫人冷笑道，“总之，你也算是良善之人，而且，还毒哑了自己，以表不会泄露秘密的决心，我姑且将你安置在沐府洗衣房，让你改头换面地继续好好做人……，其实，我不否认当日我另有私心，那就是防着这一天的到来，防止有些不谙内情的人胡乱造谣生事！阿翠，还记得当年你要给我的东西吗？你说，那是大少爷给二十五夫人的定情信物……”
翠娘默默地点点头，好似一切都已经被她预料到一般，从容不迫地从衣袖里掏出一个丝帕，丝帕打开，里面是一枚成色绝佳的美玉。
可是，这不是一般的美玉。
当几位年长的夫人发出惊呼的时候，晓曼便知晓，这不仅仅是玉，而是……权势！
七夫人煞白了脸，“这……这……”
大夫人抬头，冷声说道，“这是沐家的世袭之玉，持有者便为沐家一家之主的初定继承人！”
“呀——”
正厅再次由压抑、沉寂，生生挤入女人们难耐的惊异。
“初定……继……继承人？”
“三十妹妹，我有些不懂了，大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将来的一家之主，如无意外的话，就是言臻！”
“啊？！”
七夫人再也忍无可忍，“这么说，言齐也早就知道言臻是他的儿子？而且竟然早就有意将这么贵重的东西传给言臻？他当年一个十三岁的小屁孩懂得什么？他知道这玉的意义吗？竟然就这样把沐家最珍贵的东西……”
大夫人冷笑，“你又如何知道他不懂？我有说了，言齐这三十多年来，从未想过寻回那玉！哪怕是宗承、宗源出生后，他也没有想过，这是你们的三姐亲自对我所说！——对于年仅十三岁的大男孩，见到了第一个自己心仪的女人，你认为他会觉得哪个更珍贵？至于他是否知道言臻是他的儿子……，我想，二十五妹妹应该是一个人吞下了所有的委屈，当年二十五夫人得知自己有孕后，找了个契机陪了老爷一夜……。你们都没有忘吧，言臻可是‘早产’了一月有余！”
七夫人傻眼了，大夫人所说的句句在理，以沐言齐当年的那个年纪，二十五夫人极有可能是他的初恋，男人对于初恋总有无法估测的宠爱和付出，而那美玉就是无可辩解的铁证。
总之，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当年的真相谁也无从得知，但是如今摆在众人面前的，就是沐言齐将沐家代表权势的象征，间接传给了……沐言臻！
无人发现，在大夫人说那番话的时候，小泛已从外面兜了回来，不知是因为之前言臻的话，还是因为其他，她始终低垂着头，神情肃然……
大夫人见七夫人已经偃旗息鼓，遂冷声道，“七妹，你还有何疑问？”
七夫人咬牙道，“但凡涉及的人都死了，就算有疑问又如何？大姐，这世袭之玉可不是闹着玩的，分家在即，你又将如何处理？”
大夫人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还要如何处理？一切自有天意！这玉注定是言臻之物，当然归他！”
全场哗然。
“哼！难道，你们就从来没有发现，沐家的七位少爷里，就属言臻和言齐的长相最为相似？”
“……”
世间事就是如此，当事实不被说开时，谁都不会去注意，可是一旦挑明，事实……就是铁铮铮的事实，谁都无力反驳。
“而且，你们不知道吧，言齐可是留给了二十五妹妹一件信物呢，而这信物，终言齐一生，他都没有想过寻回、要回、找回！——阿桂，去叫翠娘！”
季姑姑应了声，便离开了。
晓曼微诧，但又马上了然：是了，难怪翠娘一直关照沐家七少，果然并非毫无缘由。
七夫人则脸色一变：翠娘？
大夫人见状，冷笑道，“七妹，你不会不记得翠娘了吧？”
晓曼一怔：七夫人竟然也认识翠娘？
七夫人脸色变了又变，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大姐，你竟然没有把她驱逐出府？”
大夫人轻笑，“七妹，我毕竟长你几岁，也比你多了几分‘慈善’之心。”
慈善之心？
是阴险之心才对！
七夫人心中连连叫苦，想不到啊，从来都慈眉善目的大夫人竟然这么有城府，留下了她当年安插在二十五夫人身边的人，难怪……难怪她得到的信息不对，原来，翠娘那女人竟早已被大夫人收买了不成？
与此同时，晓曼暗忖：大夫人和七夫人各与沐家的一大支柱管家交好，或许大夫人并不知道七夫人和林管家关系匪浅，可是她却不清楚，从旁敲侧击的流言分析，她隐隐觉得，林管家跟随陈管家去云城，十有是沐老爷怀疑了陈管家与大夫人有染，派林管家去搜寻证据来着，证据有没有搜到姑且不说，以林管家和沐四少的关系，七夫人应该是也知道大夫人和陈管家关系匪浅，所以才整出这么一出戏，拖沐家主母下水。
只可惜，天意弄人。
“七妹，怎么不说话了？”大夫人也有得理不饶人的时候。
七夫人恨声道，“大姐，那妹妹想问一句，二十五妹妹当真是自己投湖自尽？该不是……被人胁迫吧。”戏已经开演，不管最终如何收场，总要闹个人仰马翻再说。
大夫人早料到她会这样逼问，“哼，但凡跟二十五妹妹有过交道的人都知道，她也算是性情刚烈的人，不是我说死人的坏话，这言齐是啥癖性，你们一个个都清楚！”
众人噤声，与沐家大少有染的女人们更是把头埋得极低。
大夫人的言外之意已很明显，当年，二十五夫人定是被沐言齐强迫的。
一思至此，晓曼不禁感同身受，她下意识地抬眸，看向某个男人。
四目再次在空中视线相接。
男人温润的水眸如迷雾，晓曼看不真切内含其中的情感，她只是默默地将自己的淡漠和微乎其微的幽怨传递了过去，之后，便再也不往那个方向投去一眼。
男人垂眸，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轮椅扶手，仿若那木质的触感比自己的双手……还要暖上几分。
而这时，大夫人见自己的话起了效果，遂厉声说道，“如果换做是你们，会让这种荒唐、可耻的事情宣扬出来吗？我永远也忘不掉二十五妹妹投湖前看向我的那一眼，那仿若解脱的一眼，她知道事已至此，别人不会责怪言齐，只会去诬陷她犯了勾引少爷的罪责，定会被浸猪笼，最终，她就像三十二夫人那样，选择了用死亡来逃避一切，也算是挽救了沐家的颜面，只可惜，为了沐家的尊严，我却不敢将她的尸骨打捞，或许，这是她所想的最好的存在方式……。言臻他的的确确是沐家的子嗣，不仅如此，他应该是我们沐家的长孙！”
“……长孙！？”
家业世袭，长子、长孙优先。
七夫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下，她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少爷们各怀心思，皆面无表情，自始至终都无一人加进一句话来。就在厅内死寂之时，季姑姑回来了，而尾随她身后的，就是翠娘。
七夫人见了，心中疑惑不已，面前这个女人她并不认识啊，可是，心思一转，她已然明白，身形迅敏地冲上前，在翠娘脸上一抓——
“嘶——”
赫然一张人皮面具！
晓曼叹为观止，——好精致的易容术。
掩藏在人皮面具下的，是一张并不出色却十分淡然的面孔。
七夫人一见，眼里立时闪过杀意：怪她，怪她自己，这么大意，竟让这女人在沐府里平安过了十七年！
而翠娘的真正样貌被人揭破，她却毫不变色，想来这十七年哑仆人的平静生活已让她看透一切。
大夫人冲着翠娘招了招手，“阿翠，其实，以你监视沐家夫人的行为，而你又是个知晓有辱沐家秘密的人，我早该将你驱逐，甚至是赐死的！”
翠娘低头，恭敬无比。
七夫人咬牙切齿，如今大姐还说这些废话作甚？
大夫人轻叹一声又道，“可是看在你当年并不与你主子同流合污……”
说到此，七夫人狠狠地拧紧了眉，却又无从反驳。
大夫人冷笑道，“总之，你也算是良善之人，而且，还毒哑了自己，以表不会泄露秘密的决心，我姑且将你安置在沐府洗衣房，让你改头换面地继续好好做人……，其实，我不否认当日我另有私心，那就是防着这一天的到来，防止有些不谙内情的人胡乱造谣生事！阿翠，还记得当年你要给我的东西吗？你说，那是大少爷给二十五夫人的定情信物……”
翠娘默默地点点头，好似一切都已经被她预料到一般，从容不迫地从衣袖里掏出一个丝帕，丝帕打开，里面是一枚成色绝佳的美玉。
可是，这不是一般的美玉。
当几位年长的夫人发出惊呼的时候，晓曼便知晓，这不仅仅是玉，而是……权势！
七夫人煞白了脸，“这……这……”
大夫人抬头，冷声说道，“这是沐家的世袭之玉，持有者便为沐家一家之主的初定继承人！”
“呀——”
正厅再次由压抑、沉寂，生生挤入女人们难耐的惊异。
“初定……继……继承人？”
“三十妹妹，我有些不懂了，大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将来的一家之主，如无意外的话，就是言臻！”
“啊？！”
七夫人再也忍无可忍，“这么说，言齐也早就知道言臻是他的儿子？而且竟然早就有意将这么贵重的东西传给言臻？他当年一个十三岁的小屁孩懂得什么？他知道这玉的意义吗？竟然就这样把沐家最珍贵的东西……”
大夫人冷笑，“你又如何知道他不懂？我有说了，言齐这三十多年来，从未想过寻回那玉！哪怕是宗承、宗源出生后，他也没有想过，这是你们的三姐亲自对我所说！——对于年仅十三岁的大男孩，见到了第一个自己心仪的女人，你认为他会觉得哪个更珍贵？至于他是否知道言臻是他的儿子……，我想，二十五妹妹应该是一个人吞下了所有的委屈，当年二十五夫人得知自己有孕后，找了个契机陪了老爷一夜……。你们都没有忘吧，言臻可是‘早产’了一月有余！”
七夫人傻眼了，大夫人所说的句句在理，以沐言齐当年的那个年纪，二十五夫人极有可能是他的初恋，男人对于初恋总有无法估测的宠爱和付出，而那美玉就是无可辩解的铁证。
总之，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当年的真相谁也无从得知，但是如今摆在众人面前的，就是沐言齐将沐家代表权势的象征，间接传给了……沐言臻！
无人发现，在大夫人说那番话的时候，小泛已从外面兜了回来，不知是因为之前言臻的话，还是因为其他，她始终低垂着头，神情肃然……
大夫人见七夫人已经偃旗息鼓，遂冷声道，“七妹，你还有何疑问？”
七夫人咬牙道，“但凡涉及的人都死了，就算有疑问又如何？大姐，这世袭之玉可不是闹着玩的，分家在即，你又将如何处理？”
大夫人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还要如何处理？一切自有天意！这玉注定是言臻之物，当然归他！”
全场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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