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PART.101

    ( )    “寐儿，你知道我不会骗你，我不想说。”圣夏叹了口气。

    “说！”月寐儿只用了一个字来表达她的坚持。

    “或许听起来匪夷所思，但却是事实。”圣夏还是说了，“你母亲，是邻朝献给我朝的，父皇将她赐给了你父亲，也就是月将军，后来邻朝向我朝立下战术，我朝应战，却一直处于劣势，一切行动邻都知道，并防备着，偶然一个机会，月将军知晓你母亲竟然是邻朝的密探，他将此事禀报给父皇。父皇看月将军满目萧然，不忍揭开你母亲的身份，只是在你出生后，下了一道密旨，赐丝绸，与‘赐死’为谐音，传到外界的消息却是你母亲死于难产。月将军自然记得这份情，在战场上拼尽全力，打败邻朝，却也没能在回来……”

    月寐儿不曾想到，圣夏隐瞒的会是这样一个事实，所以，是自己，毁了先帝安排的这一切。

    “我……我毁了母亲的清白……”先帝如此仁慈，自己是那么残忍。

    圣夏金口一开，这件事便不再是秘密，月寐儿母亲是密探的事实，也见光。

    “寐儿……”圣夏心疼，想要扶住月寐儿，不让她倒下。

    平儿也摇头：“竟然会是这样。”

    圣夏柔声说道：“寐儿，现在，你可以回来了吗？”

    月寐儿不语，只是眼前一片茫然。

    最后，月寐儿还是走了，是在大婚第二天，只留下一句话：夏，我走了，不用找我，三月后，我会用另一个身份出现，这三个月，我唯一的要求，只希望后宫雨露均沾。

    跟着消失的，还有宫邑，平儿却留了下来。

    等一切安静下来的时候，莲城终于再次向平儿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平儿却微笑着摇头：“莲城，不可以，我不可以跟你走。”

    莲城愕然，但没有放弃，而是在皇宫住下，等待月寐儿回来，也是在等平儿改变心意。

    圣夏会宫后，便是吩咐小西子吩咐下去，做绿头牌。

    别的皇帝，只不会做独宠妃子的绿头牌，但圣夏，从登基开始，便只宠月寐儿，所以根本没有绿头牌。

    小西子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让圣夏有如此大的改变，但还是吩咐下去了。

    当绿头牌呈现在圣夏面前时，圣夏才发现，自己原来曾经封过这么多妃子，其中通过每三年一次的选秀女进宫的便有六人，还有其他献上的女子，丞相之女、将军之女等其他重臣之女也都在其中，圣夏心中不经浮起一丝感动：自己冷落其女，他们却还如此衷心。

    大婚之日给大臣们的解释，也只是含糊应对，却没有一人不满，甚至疑问面对失踪的皇后与宫梦，也没有人生疑，圣夏感受到为天子继月寐儿后有一份温暖。

    三月的第一天，圣夏临幸了文丞相之女：文薇。

    次日早晨小西子问圣夏“留不留”时，圣夏看着文薇期待、欢喜的脸庞，却还是说出了“不留”，文薇的眼中，也只是闪过一瞬间的落寞，然后，微笑着饮下鸠药，喝下失去孕育帝王子嗣的机会。

    那一刻，圣夏的心，漏了一拍。

    自己，身为帝王，却还是无法做到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