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理智
目录：唯变幻| 作者：子曰快跑| 类别：都市言情
见到唐娜如此轻描淡写的言语，身后的泰尔早就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至于那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的乔伊，则是一脸笑意地看着凯西和他手上的剑。身为好友，乔伊当然十分明白凯西的实力，虽然他才仅仅只有五岁，但是在前一次的决斗上，凯西可是打得另一个八岁的孩子满街跑，更加不要说对上一个甚至比他的年纪还要小的女孩。
事实上，乔伊已经开始担心，等会回家的时候该怎么向自己的父母开脱，自己并没有插手伤害这名可怜的小奴隶。
空气在两人的对峙下显得凝重起来，连流动的风都仿佛遇到了阻力，迟滞着缓缓前进。金色的太阳被遮了半张脸孔，如同娇羞的少女，凝望着地下的一切。
“怎么了，还不刺？”唐娜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凯西，这家伙居然敢出言侮辱自己的母亲，本来她还想看在对方只是个孩子的份上饶过他，可是现在...随手脱下手臂上的雪白色长筒手套丢到一边，四周的水元素随着精神的集中而缓缓汇聚起来。
凯西扭了扭手里的贵族细剑，一抹汗水自脖颈流下，这名年纪才刚满五岁的小贵族虽然满口说要一剑刺死唐娜，可实际上他从来也没有杀过人，顶多就是砍掉人家的一块肉，或者一根手指。至于夺人性命这种事情，距离他这个年纪来说或许还是太遥远了些。
看着面前表情坚定的女孩，凯西的身体开始略微发抖，莫名其妙地有了怯意，手里依旧举着剑，可两腿却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
“害怕了？”唐娜微微笑着朝前一步，开始低声吟唱起水箭术的咒语。
另一边，正舔着棒棒糖的海伦脸色刷地变得苍白如纸，手里的棒棒糖也啪地掉到了地上，下一刻，这小女的两腿开始缓缓地朝后迈动。
“你...你...你不要逼我啊！”面对咄咄逼人的唐娜，凯西感觉全身一阵凉意，刚想继续后退几步，忽然感觉裤子一热，一股骚臭味紧接着便弥漫在了四周的空气当中。
这味道令靠得近的几人均是迅速皱了皱眉头。
“哇啊！”小贵族终究忍不住大哭起来，丢掉手里亮晶晶的崭新贵族细剑，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哭特哭，很快，那晶莹的眼泪水就抛洒了一地。
“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唐娜悻悻地将咒语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魔法反噬令她脸色顿时有些苍白。刚才因为凯西辱骂自己的母亲，愤怒过头的唐娜的确是起了杀意，这才准备用尽全力把这该死的出言不逊的小家伙给弄死，然后自己再趁乱逃出侯爵府。
可是现在，平静下来的她突然对自己的这一想法吓了一跳。逃出去了又怎么样？逃出去了，就算能够躲过追捕，可留在这里的朋友们，例如海伦、亚桑姐弟，甚至是小泰尔，他们怎么办？
深呼吸一口，唐娜开始咒骂起自己的不理智。
要知道凯西可不是街上随处可见的平民，或者是地位低下的奴隶，正如他自己所说，他的父母都有很大的背景，若是就这么贸贸然把他给杀了，那么自己的这些朋友怎么办？不说海伦和亚桑姐弟与自己的亲密关系，就说把凯西请到侯爵府来的泰尔，恐怕也会被牵连进去，死罪倒是不至于，可一连串的盘查肯定少不了。
为了一己私仇，就这样连累他人。这样的人，又和辱骂母亲的凯西有什么区别。
一切都源于冲动，无论是前世为了报母亲的仇而无所顾忌地拎着西瓜刀满街跑，亦或是今天这样，只为了一点点愤怒而准备动手杀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冲动。
尿了一身骚的凯西少爷很快便被玛维拉家族派来的人给领了回去，而乔伊则在此之前就由一同跟随而来的仆人驾车离开了侯爵府。
一干幼年奴隶早已跑得没了影子，至于所谓的老鹰捉小鸡，就更加是连想都不要想了。
......
夜，深沉而寂静。屋前的假山仿佛黑夜里的一尊巨人，牢牢地站在那里，守护着身后的一切。
在泰尔的屋子里，有一个小号的隔间，是专供贴身女仆使用的。
隔间内，小桌子上刚刚被熄灭的蜡烛顶端依旧闪着一星火花，如同漆黑中的一只清亮眸子，凝视着不远处正躺在床侧的小唐娜。
“果然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啊！”看着那一点正在逐渐变暗的火花，唐娜悻悻地叹了口气。
屋外月色皎洁而明亮，漫天星斗肆意点缀着看似沉默的夜空。一道黑影忽然自窗外闪过，不为人知地发出轻微的几下“沙沙”声。
“是谁！？”唐娜立刻警觉地从床上弹跳而起，水系元素迅速汇聚于身周，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发射而出。
“是我啦！”一个熟悉的女孩声音随着轻敲窗户的笃笃声传入了唐娜耳内，她这才大松了一口气，将高度集中的精神力缓缓散开。
在窗下垫上一张椅子，唐娜勉强将半个身子翻过窗户沿，接着纵身跳下...
“咕咚”一下屁股着地，幸亏下面是烂泥而不是青石板，否则唐娜很可能要休病假了。
夜色下，两个女孩靠在窗户下并肩而坐，似乎是由于一路跑来的缘故，海伦的小脸显得有些泛红，月色映衬下仿若鲜嫩多汁的红苹果，看得人心里痒痒的恨不得轻轻咬上一口才好。
“这大半夜的，除了我，不然你还以为能是谁？”海伦的表情不太好，似乎有些不太开心的样子。
“凯西今天在我面前大丢面子，身为高傲的贵族，你说他会不会找人灭我口？”拔起地上的一根小草，捏在指间轻轻旋转着。
“你说的这个可能，除非凯西今年不是5岁，除非他有找到杀手的能力，除非他的智商和你一样低。”海伦毫不客气地抨击着唐娜的顾虑，脑海里却浮现出白天身边这小女孩那威风凛凛的模样，嘴角不由得往上翘了翘。
对于海伦的讽刺，唐娜毫不在意地自嘲一笑：“海伦，我刚才...真的是差一点点就把凯西给杀掉了，抱歉...我实在是太生气了，谁叫他别的不提，偏偏要...”话说到一半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小巧的手指忽然在胸前的吊坠上捏了捏，嘴角莫名地浮现起一丝温馨的笑意。
身体突然被一双娇嫩的手臂轻轻抱住，只听海伦的美妙嗓音在耳边低低徘徊：“小娜娜，泰丽阿姨的事情我最近查到了一些内幕，根据那天在广场上的人所说，他们亲眼看到了本来负责清扫的泰丽阿姨悄悄偷了一杯酸牛奶，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掉在地上打破了，接下来她很快就被附近的广场卫兵给带走了。之后的事情，我想我能够猜得不离十。应该是克里斯那个死胖子，为了那一杯酸奶就把泰丽阿姨给发配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不过...”
“不过什么？”
“事情还有疑点。”小海伦轻抚着光滑的下巴，视线默默看着怀里小唐娜的焦急目光，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在心里面轻笑起来。
“按照克里斯的说法，泰丽阿姨是被发配边疆。可当时的你才半岁，按照奴隶法规定，为了保证奴隶的世代繁衍，刚出生的小奴隶无论如何，必须跟随母亲直到三岁，或者母亲死亡，包括母亲被关进监狱或者发配，未满三岁的小奴隶也必须跟随。”海伦看着唐娜，眨了眨眼睛：“那么，你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逃过跟随母亲被发配边疆的命运呢？”
“其实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可所谓的法律，对于贵族来说又有多大的约束力呢？”
看着天上的月光，小唐娜心里面越发惆怅起来。要知道她能够坚持着在奴隶住所生活了三年，吃着猪食般的饭菜活到现在，这其中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为有泰丽这个慈祥和蔼的母亲存在。
“可问题是，抛开其他因素，克里斯为什么要不惜违反奴隶法，而硬是把你留在侯爵府里呢？”海伦说到这里，轻轻笑了笑，继续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这里有三个推论。一，泰丽阿姨许诺给了克里斯某些好处，这个好处大到了令死胖子不顾一切的地步，不过这可能性显然不大。第二，泰丽被克里斯私自卖去了某个地方，这对于克里斯来说，有很大的利益收入。第三点，排除利益方面的原因，我们来分析一下人性...”海伦的声音忽然停顿下来，看着身边的唐娜，轻轻咳嗽一声：“咳...小娜娜，你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
一道流星划破天际，唐娜只感觉浑身的汗毛瞬间全部立了起来，她瞪大眼睛看着一脸笑意的海伦，嘴巴因为惊讶而张得大大的：“你...你的意思...”
话到一半，嘴巴突然被一个稚嫩的小手给用力捂住，小海伦在她耳边轻骂：“你是傻瓜吗，现在是大半夜，叫这么大声难道想死啊？”
比格爱特城的夏夜微风清爽得好像一碗刨冰，在星空下席卷而过，摩擦着树木发出??声，与蝉鸣交缠在一起，扭动着翩翩起舞。窗户下，唐娜与海伦两个小女孩的影子一高一低，斜斜映在清凉的泥土地面之上。
小海伦倾侧着脑袋，红润的双唇凑在唐娜耳边低语：“娜娜，相信我，我绝对会想办法让我们都离开侯爵府这个鬼地方。离开比格爱特，离开莱特王国，总有一天，我们会找到属于我们的自由联邦。可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忍！”
事实上，乔伊已经开始担心，等会回家的时候该怎么向自己的父母开脱，自己并没有插手伤害这名可怜的小奴隶。
空气在两人的对峙下显得凝重起来，连流动的风都仿佛遇到了阻力，迟滞着缓缓前进。金色的太阳被遮了半张脸孔，如同娇羞的少女，凝望着地下的一切。
“怎么了，还不刺？”唐娜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凯西，这家伙居然敢出言侮辱自己的母亲，本来她还想看在对方只是个孩子的份上饶过他，可是现在...随手脱下手臂上的雪白色长筒手套丢到一边，四周的水元素随着精神的集中而缓缓汇聚起来。
凯西扭了扭手里的贵族细剑，一抹汗水自脖颈流下，这名年纪才刚满五岁的小贵族虽然满口说要一剑刺死唐娜，可实际上他从来也没有杀过人，顶多就是砍掉人家的一块肉，或者一根手指。至于夺人性命这种事情，距离他这个年纪来说或许还是太遥远了些。
看着面前表情坚定的女孩，凯西的身体开始略微发抖，莫名其妙地有了怯意，手里依旧举着剑，可两腿却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
“害怕了？”唐娜微微笑着朝前一步，开始低声吟唱起水箭术的咒语。
另一边，正舔着棒棒糖的海伦脸色刷地变得苍白如纸，手里的棒棒糖也啪地掉到了地上，下一刻，这小女的两腿开始缓缓地朝后迈动。
“你...你...你不要逼我啊！”面对咄咄逼人的唐娜，凯西感觉全身一阵凉意，刚想继续后退几步，忽然感觉裤子一热，一股骚臭味紧接着便弥漫在了四周的空气当中。
这味道令靠得近的几人均是迅速皱了皱眉头。
“哇啊！”小贵族终究忍不住大哭起来，丢掉手里亮晶晶的崭新贵族细剑，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哭特哭，很快，那晶莹的眼泪水就抛洒了一地。
“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唐娜悻悻地将咒语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魔法反噬令她脸色顿时有些苍白。刚才因为凯西辱骂自己的母亲，愤怒过头的唐娜的确是起了杀意，这才准备用尽全力把这该死的出言不逊的小家伙给弄死，然后自己再趁乱逃出侯爵府。
可是现在，平静下来的她突然对自己的这一想法吓了一跳。逃出去了又怎么样？逃出去了，就算能够躲过追捕，可留在这里的朋友们，例如海伦、亚桑姐弟，甚至是小泰尔，他们怎么办？
深呼吸一口，唐娜开始咒骂起自己的不理智。
要知道凯西可不是街上随处可见的平民，或者是地位低下的奴隶，正如他自己所说，他的父母都有很大的背景，若是就这么贸贸然把他给杀了，那么自己的这些朋友怎么办？不说海伦和亚桑姐弟与自己的亲密关系，就说把凯西请到侯爵府来的泰尔，恐怕也会被牵连进去，死罪倒是不至于，可一连串的盘查肯定少不了。
为了一己私仇，就这样连累他人。这样的人，又和辱骂母亲的凯西有什么区别。
一切都源于冲动，无论是前世为了报母亲的仇而无所顾忌地拎着西瓜刀满街跑，亦或是今天这样，只为了一点点愤怒而准备动手杀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冲动。
尿了一身骚的凯西少爷很快便被玛维拉家族派来的人给领了回去，而乔伊则在此之前就由一同跟随而来的仆人驾车离开了侯爵府。
一干幼年奴隶早已跑得没了影子，至于所谓的老鹰捉小鸡，就更加是连想都不要想了。
......
夜，深沉而寂静。屋前的假山仿佛黑夜里的一尊巨人，牢牢地站在那里，守护着身后的一切。
在泰尔的屋子里，有一个小号的隔间，是专供贴身女仆使用的。
隔间内，小桌子上刚刚被熄灭的蜡烛顶端依旧闪着一星火花，如同漆黑中的一只清亮眸子，凝视着不远处正躺在床侧的小唐娜。
“果然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啊！”看着那一点正在逐渐变暗的火花，唐娜悻悻地叹了口气。
屋外月色皎洁而明亮，漫天星斗肆意点缀着看似沉默的夜空。一道黑影忽然自窗外闪过，不为人知地发出轻微的几下“沙沙”声。
“是谁！？”唐娜立刻警觉地从床上弹跳而起，水系元素迅速汇聚于身周，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发射而出。
“是我啦！”一个熟悉的女孩声音随着轻敲窗户的笃笃声传入了唐娜耳内，她这才大松了一口气，将高度集中的精神力缓缓散开。
在窗下垫上一张椅子，唐娜勉强将半个身子翻过窗户沿，接着纵身跳下...
“咕咚”一下屁股着地，幸亏下面是烂泥而不是青石板，否则唐娜很可能要休病假了。
夜色下，两个女孩靠在窗户下并肩而坐，似乎是由于一路跑来的缘故，海伦的小脸显得有些泛红，月色映衬下仿若鲜嫩多汁的红苹果，看得人心里痒痒的恨不得轻轻咬上一口才好。
“这大半夜的，除了我，不然你还以为能是谁？”海伦的表情不太好，似乎有些不太开心的样子。
“凯西今天在我面前大丢面子，身为高傲的贵族，你说他会不会找人灭我口？”拔起地上的一根小草，捏在指间轻轻旋转着。
“你说的这个可能，除非凯西今年不是5岁，除非他有找到杀手的能力，除非他的智商和你一样低。”海伦毫不客气地抨击着唐娜的顾虑，脑海里却浮现出白天身边这小女孩那威风凛凛的模样，嘴角不由得往上翘了翘。
对于海伦的讽刺，唐娜毫不在意地自嘲一笑：“海伦，我刚才...真的是差一点点就把凯西给杀掉了，抱歉...我实在是太生气了，谁叫他别的不提，偏偏要...”话说到一半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小巧的手指忽然在胸前的吊坠上捏了捏，嘴角莫名地浮现起一丝温馨的笑意。
身体突然被一双娇嫩的手臂轻轻抱住，只听海伦的美妙嗓音在耳边低低徘徊：“小娜娜，泰丽阿姨的事情我最近查到了一些内幕，根据那天在广场上的人所说，他们亲眼看到了本来负责清扫的泰丽阿姨悄悄偷了一杯酸牛奶，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掉在地上打破了，接下来她很快就被附近的广场卫兵给带走了。之后的事情，我想我能够猜得不离十。应该是克里斯那个死胖子，为了那一杯酸奶就把泰丽阿姨给发配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不过...”
“不过什么？”
“事情还有疑点。”小海伦轻抚着光滑的下巴，视线默默看着怀里小唐娜的焦急目光，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在心里面轻笑起来。
“按照克里斯的说法，泰丽阿姨是被发配边疆。可当时的你才半岁，按照奴隶法规定，为了保证奴隶的世代繁衍，刚出生的小奴隶无论如何，必须跟随母亲直到三岁，或者母亲死亡，包括母亲被关进监狱或者发配，未满三岁的小奴隶也必须跟随。”海伦看着唐娜，眨了眨眼睛：“那么，你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逃过跟随母亲被发配边疆的命运呢？”
“其实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可所谓的法律，对于贵族来说又有多大的约束力呢？”
看着天上的月光，小唐娜心里面越发惆怅起来。要知道她能够坚持着在奴隶住所生活了三年，吃着猪食般的饭菜活到现在，这其中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为有泰丽这个慈祥和蔼的母亲存在。
“可问题是，抛开其他因素，克里斯为什么要不惜违反奴隶法，而硬是把你留在侯爵府里呢？”海伦说到这里，轻轻笑了笑，继续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这里有三个推论。一，泰丽阿姨许诺给了克里斯某些好处，这个好处大到了令死胖子不顾一切的地步，不过这可能性显然不大。第二，泰丽被克里斯私自卖去了某个地方，这对于克里斯来说，有很大的利益收入。第三点，排除利益方面的原因，我们来分析一下人性...”海伦的声音忽然停顿下来，看着身边的唐娜，轻轻咳嗽一声：“咳...小娜娜，你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
一道流星划破天际，唐娜只感觉浑身的汗毛瞬间全部立了起来，她瞪大眼睛看着一脸笑意的海伦，嘴巴因为惊讶而张得大大的：“你...你的意思...”
话到一半，嘴巴突然被一个稚嫩的小手给用力捂住，小海伦在她耳边轻骂：“你是傻瓜吗，现在是大半夜，叫这么大声难道想死啊？”
比格爱特城的夏夜微风清爽得好像一碗刨冰，在星空下席卷而过，摩擦着树木发出??声，与蝉鸣交缠在一起，扭动着翩翩起舞。窗户下，唐娜与海伦两个小女孩的影子一高一低，斜斜映在清凉的泥土地面之上。
小海伦倾侧着脑袋，红润的双唇凑在唐娜耳边低语：“娜娜，相信我，我绝对会想办法让我们都离开侯爵府这个鬼地方。离开比格爱特，离开莱特王国，总有一天，我们会找到属于我们的自由联邦。可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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