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饭馆见闻
目录：天父的忧烦| 作者：虞晓宇| 类别：历史军事
12、饭馆见闻
狄克和助手史泰龙好不容易才在委卢拉结识了一个叫余利的商人，余利的始祖是天国的克隆人，和阿奇尔是朋友，后来跟随阿奇尔来到委卢拉，后代都是为阿奇尔、埃博拉等人推销各种工业产品的推销员。因此，余利是属于那种为数极少的，经过埃博拉等人严格审查的，具有天国国民身份的斯得摩人。
余利现在主要为斯得摩推销各种产品，所以与斯得摩各个关口的人员都很熟悉。狄克通过余利买通了检查站的站长，弄到了两张斯得摩的临时身份证，才顺利进入了斯得摩，而另一名助手仍留在天晶。
狄克和史泰龙找了一家普通的宾馆住下，他们想先熟悉环境，了解一下斯得摩的外围情况，再作下一步打算。
当天，两个人分头到东西两侧熟悉地形，到晚上11点后，狄克和史泰龙才互相碰完了情况。狄克中午后就没吃东西，所以就一个人走出宾馆，想到周围走走，找个吃饭的地方。
狄克住的周边都是平民区，晚上灯光昏暗，他看见前面窄小的巷道里有一家小饭馆还开着门，就走了进去。
狄克看见小饭馆里只有一个老态龙钟，看上去已经50多岁的老头子，于是问道：“老人家，这么晚了，您这里还有吃的吗？”
老头子回答说：“有啊！有啊！先生想吃点什么？我马上就给您弄过来！”
狄克奇怪地问道：“您店里的老板和服务员呢？难道您亲自给我弄？”
老头子回答说：“我就是老板、服务员兼厨师啊。先生不满意吗？”
狄克肚子已经饿得咕咕作响了，他刚才只是奇怪，哪里还管谁是老板或厨师，赶忙就说：“满意！满意！您随便给我弄点快餐，我塞饱肚子就行。”老头子应声就去了厨房。
小店里只摆着四张小方桌，每张方桌配四把靠背椅，桌上一尘不染，环境倒也干净雅致。狄克坐到一把靠背椅上，感觉非常的舒适。
老头子很快就把做好的快餐端到了狄克的面前，狄克尝了一口，感觉味道还很不错。狄克问老头子说：“您这店里有酒吗？”
“有啊！先生喜欢喝什么酒？”老头子问道。
“什么酒我说不清楚，您就带我去看看您的酒吧，我自己来选。”狄克说。
“那您就跟我过来选吧。”老头子带着狄克，打开了旁边的储藏间，狄克看见里面竟然有大量的“二世白”和“库里红”，而且很多是100年前的出产。
狄克心里嘀咕，这些是不是仿造的假酒？但他转念又想，这里就这种条件，我就尝尝这假冒伪劣吧，于是狄克指着一瓶标着360天年出产的“二世白”说：“您就给我一瓶这个吧。”
老头子摆着手说：“不行！不行！‘二世白’和‘库里红’都不卖，这是别人寄存的，其它的酒都可以。”老头子指着一瓶“琼浆”说，“这瓶您可以拿走。”
这些酒在天国都是难得的好酒，这个奇怪的老头子这里怎么这么多？狄克拿着那瓶“琼浆”，疑惑地问老头子说：“您这些都是天国过来的真酒吗？”
老头子得意地说：“是啊！我这里是店小好酒多啊！很少有人认识这些酒的，我看先生的经历一定很不简单，您大概是从天国过来的吧？”
狄克掩饰地说：“我做生意走南闯北，喝过见过的好酒当然多了。您说这酒是别人寄存的，他为什么只寄存却不让您顺便帮他卖点酒呢？”
“这些酒都是几个小姐的，她们年轻时，据说都是二天子和六天子宠爱的红人，后来二天子把她们送给了他一个从天国来的大叔，还红过一阵子，可是那个大叔后来又找了一群更年轻的美女，就把她们这几个给打发了。这些小姐以前大手大脚花钱惯了，本来是从二天子和那个大叔那里得到了不少的钱，可是坐吃山空啊，这些年她们手头紧了，于是又赶快出来做些皮肉生意，接济着过过日子。您看，她们钱虽紧张，酒却要喝好的，早些年她们不知从那里弄来了一大批好酒，于是存了一些在我这里，现在都已经被她们喝去一大半了！真是红颜薄命啊！”老头子感叹地说。
狄克听了，心里既惊又喜，他心想，埃博拉有什么大叔？这个所谓的大叔，十有就是天父要我调查的刘逸士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看来这个老头子这里情报一定不少，我得在这里多探探。狄克立即给史泰龙打了卫星电话，告诉他自己会很晚才回去，不用担心。
狄克对老头子说：“老人家，我最不喜欢一个人喝闷酒了，如果您喝酒，不如我请您，我们一起喝吧。”
老头子说：“那怎么行呢？您这酒也是很贵的，我们平时都喝些委卢拉过来的土酒，价钱只是这‘琼浆’酒的百分之一。”
狄克说：“这算什么？您看我不是忙到现在吗？我今天正好也赚了一笔大钱，我高兴啊，正好和您老人家分享！”
“您又发财啦？那好，我们一起庆祝！”老头子高兴地拿来了两个酒杯，坐在了狄克的对面，他打开了瓶盖，倒满了两杯酒。
狄克端起酒杯和老头子碰杯说：“老人家辛苦了，这么晚了还陪着我。我敬您一杯！”
老头子深喝了一口酒说：“这算什么晚？其实我这店就是为那些个小姐开的，她们如果不陪客人过夜，或者找不到生意，就到我店里喝闷酒，喝醉了再回去睡觉，所以我每天都守到下半夜3点钟，现在还早着呢！”
“这些小姐跟过二天子，年轻时一定很漂亮了，她们干嘛不找一个男人成个家？干嘛一辈子过这种生活？”狄克不解的问道。
“也不是所有的小姐都跟过二天子的，但存酒的这几位就是。不知道她们几个这是命好还是命苦哇！她们只是这么背地里干着，表面上还在为二天子和什么大叔守节呢。她们怕成家以后情况复杂，拖累自己托体重生。据说那个大叔答应为她们托体重生了，所以她们现在这么艰苦，也不敢去向那个大叔要钱。”老头子说。
狄克心想，这个大叔一定就是刘逸士了！狄克又问道：“你们这里的人托体重生还要找什么大叔吗？”
老头子说：“我们虽然是天国的人种，待遇却完全是不一样啊！据二天子说，我们都是因为前世在天国犯了罪，所以被罚到这个岛上来的，所以我们不能离开斯得摩半步，否则灵魂就将永远消失在这里；我们只有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劳动改造，最终灵魂才能够回到天国去。”老头子喝了一口酒说，“我觉得自己一直老实本分，心地善良呀，前世怎么就犯罪了？”
“您很相信二天子说的话，对吗？”狄克问道。
“我们这里的人以前一直深信不疑，现在大多数人都是将信将疑。”老头子说。
“为什么呢？”
“二天子、六天子还有三天女，他们教导我们这也不能，那也不行的，他们说自己是天父派来管教我们的，可是他们自己在斯得摩为所欲为，肆无忌惮地破坏天国的那些天条，他们就不要受到天条的约束？难道天父和天母也像他们一样？就算是他们受到了天父天母的庇护，但是他们身边的那些人呢？难道天父天母也允许这些奴才这样败坏道德，为我们这些犯过罪的人做榜样吗？我就不相信我前世比二天子和他身边的那些人还坏，我为什么还会被罚到这里来受他们欺压盘剥？很多事情我们想不通！”老头子愤愤不平地说。
“那您现在就是不相信二天子的话了。”
老头子听了一怔，他看了看狄克，觉得狄克不像是个二天子的密探，于是说：“我是不怎么相信。那几个跟过二天子的小姐，她们见多识广就更不信了，不然她们怎么那么热衷于托体重生，而不通过好好改造回到天国去？”
“你们这里生活是不是很困难？像您这么一个老人家了，怎么还需要这样辛苦？”
“我们既然是被罚到这里劳动改造的，干活能给多少钱？我辛辛苦苦干了一辈子，也没有积下什么财产，又没有子女，只能靠自己了。我能做一手好菜，那几个小姐就特别喜欢吃我做的东西，所以我就坚持下来了。”
“为什么不成个家？”
“成家？嘿嘿！”老头子苦笑一声说，“我原来是有个老婆，就因为长得好看一点，结果被六天子身边的红人钩走了，后来人家玩厌了，那个该死的女人也是让人家塞了一点钱，就被踢了出来，她回头想再和我一起，那时我已经看透了，一个人孤身自在些。”老头子一副看透红尘的表情。
“我看斯得摩也建了不少的摩天大楼，有钱人也不少啊，普通人的生活难道真像您说的这么艰难？”狄克不解地问道。
“那些摩天大楼？那都是二天子和他身边的奴才，还有奴才的奴才们花天酒地的地方，我活了快50岁了，从来就没机会进去看过一眼。斯得摩很多人是有钱，但是您知道那是怎么赚来的？您得有关系呀，有关系还得懂得怎么做奴才拍马屁呀，二天子或者他身边的奴才觉得您忠心可靠，给一点工厂里的产品让您去卖，那都是土人喜欢的东西啊，还能不赚大钱吗？我就想不通，天父怎么一直让这个二天子管着斯得摩，难道这是天父让他这么干的？”老头子郁闷不解地说。
狄克笑着说：“我看您很有思想的，怎么就没有找个机会发点财？”
老头子苦笑着说：“这地方就不能有骨气，也不能讲良心，更不能有思想。有骨气了，就不甘心低三下四去侍候别人；讲良心了，就不情愿行贿受贿强取豪夺；有思想了，就喜欢乱说话，这就最危险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人家就把你塞进牢房里，悄悄弄死你。我身上这三种毛病都有，怎么能够融入到二天子的圈子里去呢？我今天只是看您像个好人，再说我也活不了几天了，我才敢对您说说这些，发发心里的怨气。”
两个人正说着话，就看见一高一矮，穿着制服、佩戴着枪械，手里拿着电棒的两个巡警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饭馆，老头子赶忙迎了上去，恭敬地询问那两个人是否需要吃些什么。
高个子巡警一手剔着牙缝，一手舞弄着电棒，傲慢地问老头子说：“我们刚吃过了，你这店里还会有什么好吃的？你店里那个人我们怎么从没见过？他是什么人？”
“一个做生意的商人。”老头子回答说。
“这么晚了，他怎么还在这里？”高个子巡警盘问道。
“这里不是经常有小姐吗？生意人嘛，好这口！”老头子解释说。
“他是不是从天国来的？我们要查他的身份证明！”高个子巡警大声说。
“我问过了，他不是从天国来的。哎呀长官啊，您可别把我的客人吓走了！”老头子请求说。
“我们兄弟劳累一整天了，好不容易发现一个可疑的人，我们自然是要严查的。”矮个子巡警说着，凑近狄克斜眼而瞅，狄克只觉他酒气熏熏。
“我知道长官们辛苦，这里有两瓶好酒，长官们拿去巡夜，也好解解乏。”老头子走到储藏间拿出两瓶红酒递给了那两个巡警。
高个子巡警接过一瓶酒说：“你算是个良民了，我们相信你，不过最近上面查得紧，你记住了，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尤其是从天国来的！”说完，两个巡警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老头子对狄克说：“您看吧，二天子就养了一大帮这种流氓，难道他们的灵魂反而可以回到天国去？”
狄克和老头子谈得很投缘，一直谈到深夜3点，狄克估计那几个小姐不会来了，就起身结账，那两瓶送巡警的酒也一起结了。
老头子说：“今晚几个小姐都可能床上有主了，我也可以休息了，谢谢先生啊，陪了我一夜。”
狄克说：“我要谢谢老人家，我就是个夜猫子，没人陪着聊天心里也够烦的。”
回到宾馆，狄克想起天国此时正好是下午，于是就向宙司简单汇报了情况。
宙司表扬了狄克，并希望狄克抓住这条线索找到刘逸士，宙司告诉狄克，天国已经开始对埃博拉等人展开更进一步的秘密调查，要他打好前哨，为后面的行动当好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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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克和助手史泰龙好不容易才在委卢拉结识了一个叫余利的商人，余利的始祖是天国的克隆人，和阿奇尔是朋友，后来跟随阿奇尔来到委卢拉，后代都是为阿奇尔、埃博拉等人推销各种工业产品的推销员。因此，余利是属于那种为数极少的，经过埃博拉等人严格审查的，具有天国国民身份的斯得摩人。
余利现在主要为斯得摩推销各种产品，所以与斯得摩各个关口的人员都很熟悉。狄克通过余利买通了检查站的站长，弄到了两张斯得摩的临时身份证，才顺利进入了斯得摩，而另一名助手仍留在天晶。
狄克和史泰龙找了一家普通的宾馆住下，他们想先熟悉环境，了解一下斯得摩的外围情况，再作下一步打算。
当天，两个人分头到东西两侧熟悉地形，到晚上11点后，狄克和史泰龙才互相碰完了情况。狄克中午后就没吃东西，所以就一个人走出宾馆，想到周围走走，找个吃饭的地方。
狄克住的周边都是平民区，晚上灯光昏暗，他看见前面窄小的巷道里有一家小饭馆还开着门，就走了进去。
狄克看见小饭馆里只有一个老态龙钟，看上去已经50多岁的老头子，于是问道：“老人家，这么晚了，您这里还有吃的吗？”
老头子回答说：“有啊！有啊！先生想吃点什么？我马上就给您弄过来！”
狄克奇怪地问道：“您店里的老板和服务员呢？难道您亲自给我弄？”
老头子回答说：“我就是老板、服务员兼厨师啊。先生不满意吗？”
狄克肚子已经饿得咕咕作响了，他刚才只是奇怪，哪里还管谁是老板或厨师，赶忙就说：“满意！满意！您随便给我弄点快餐，我塞饱肚子就行。”老头子应声就去了厨房。
小店里只摆着四张小方桌，每张方桌配四把靠背椅，桌上一尘不染，环境倒也干净雅致。狄克坐到一把靠背椅上，感觉非常的舒适。
老头子很快就把做好的快餐端到了狄克的面前，狄克尝了一口，感觉味道还很不错。狄克问老头子说：“您这店里有酒吗？”
“有啊！先生喜欢喝什么酒？”老头子问道。
“什么酒我说不清楚，您就带我去看看您的酒吧，我自己来选。”狄克说。
“那您就跟我过来选吧。”老头子带着狄克，打开了旁边的储藏间，狄克看见里面竟然有大量的“二世白”和“库里红”，而且很多是100年前的出产。
狄克心里嘀咕，这些是不是仿造的假酒？但他转念又想，这里就这种条件，我就尝尝这假冒伪劣吧，于是狄克指着一瓶标着360天年出产的“二世白”说：“您就给我一瓶这个吧。”
老头子摆着手说：“不行！不行！‘二世白’和‘库里红’都不卖，这是别人寄存的，其它的酒都可以。”老头子指着一瓶“琼浆”说，“这瓶您可以拿走。”
这些酒在天国都是难得的好酒，这个奇怪的老头子这里怎么这么多？狄克拿着那瓶“琼浆”，疑惑地问老头子说：“您这些都是天国过来的真酒吗？”
老头子得意地说：“是啊！我这里是店小好酒多啊！很少有人认识这些酒的，我看先生的经历一定很不简单，您大概是从天国过来的吧？”
狄克掩饰地说：“我做生意走南闯北，喝过见过的好酒当然多了。您说这酒是别人寄存的，他为什么只寄存却不让您顺便帮他卖点酒呢？”
“这些酒都是几个小姐的，她们年轻时，据说都是二天子和六天子宠爱的红人，后来二天子把她们送给了他一个从天国来的大叔，还红过一阵子，可是那个大叔后来又找了一群更年轻的美女，就把她们这几个给打发了。这些小姐以前大手大脚花钱惯了，本来是从二天子和那个大叔那里得到了不少的钱，可是坐吃山空啊，这些年她们手头紧了，于是又赶快出来做些皮肉生意，接济着过过日子。您看，她们钱虽紧张，酒却要喝好的，早些年她们不知从那里弄来了一大批好酒，于是存了一些在我这里，现在都已经被她们喝去一大半了！真是红颜薄命啊！”老头子感叹地说。
狄克听了，心里既惊又喜，他心想，埃博拉有什么大叔？这个所谓的大叔，十有就是天父要我调查的刘逸士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看来这个老头子这里情报一定不少，我得在这里多探探。狄克立即给史泰龙打了卫星电话，告诉他自己会很晚才回去，不用担心。
狄克对老头子说：“老人家，我最不喜欢一个人喝闷酒了，如果您喝酒，不如我请您，我们一起喝吧。”
老头子说：“那怎么行呢？您这酒也是很贵的，我们平时都喝些委卢拉过来的土酒，价钱只是这‘琼浆’酒的百分之一。”
狄克说：“这算什么？您看我不是忙到现在吗？我今天正好也赚了一笔大钱，我高兴啊，正好和您老人家分享！”
“您又发财啦？那好，我们一起庆祝！”老头子高兴地拿来了两个酒杯，坐在了狄克的对面，他打开了瓶盖，倒满了两杯酒。
狄克端起酒杯和老头子碰杯说：“老人家辛苦了，这么晚了还陪着我。我敬您一杯！”
老头子深喝了一口酒说：“这算什么晚？其实我这店就是为那些个小姐开的，她们如果不陪客人过夜，或者找不到生意，就到我店里喝闷酒，喝醉了再回去睡觉，所以我每天都守到下半夜3点钟，现在还早着呢！”
“这些小姐跟过二天子，年轻时一定很漂亮了，她们干嘛不找一个男人成个家？干嘛一辈子过这种生活？”狄克不解的问道。
“也不是所有的小姐都跟过二天子的，但存酒的这几位就是。不知道她们几个这是命好还是命苦哇！她们只是这么背地里干着，表面上还在为二天子和什么大叔守节呢。她们怕成家以后情况复杂，拖累自己托体重生。据说那个大叔答应为她们托体重生了，所以她们现在这么艰苦，也不敢去向那个大叔要钱。”老头子说。
狄克心想，这个大叔一定就是刘逸士了！狄克又问道：“你们这里的人托体重生还要找什么大叔吗？”
老头子说：“我们虽然是天国的人种，待遇却完全是不一样啊！据二天子说，我们都是因为前世在天国犯了罪，所以被罚到这个岛上来的，所以我们不能离开斯得摩半步，否则灵魂就将永远消失在这里；我们只有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劳动改造，最终灵魂才能够回到天国去。”老头子喝了一口酒说，“我觉得自己一直老实本分，心地善良呀，前世怎么就犯罪了？”
“您很相信二天子说的话，对吗？”狄克问道。
“我们这里的人以前一直深信不疑，现在大多数人都是将信将疑。”老头子说。
“为什么呢？”
“二天子、六天子还有三天女，他们教导我们这也不能，那也不行的，他们说自己是天父派来管教我们的，可是他们自己在斯得摩为所欲为，肆无忌惮地破坏天国的那些天条，他们就不要受到天条的约束？难道天父和天母也像他们一样？就算是他们受到了天父天母的庇护，但是他们身边的那些人呢？难道天父天母也允许这些奴才这样败坏道德，为我们这些犯过罪的人做榜样吗？我就不相信我前世比二天子和他身边的那些人还坏，我为什么还会被罚到这里来受他们欺压盘剥？很多事情我们想不通！”老头子愤愤不平地说。
“那您现在就是不相信二天子的话了。”
老头子听了一怔，他看了看狄克，觉得狄克不像是个二天子的密探，于是说：“我是不怎么相信。那几个跟过二天子的小姐，她们见多识广就更不信了，不然她们怎么那么热衷于托体重生，而不通过好好改造回到天国去？”
“你们这里生活是不是很困难？像您这么一个老人家了，怎么还需要这样辛苦？”
“我们既然是被罚到这里劳动改造的，干活能给多少钱？我辛辛苦苦干了一辈子，也没有积下什么财产，又没有子女，只能靠自己了。我能做一手好菜，那几个小姐就特别喜欢吃我做的东西，所以我就坚持下来了。”
“为什么不成个家？”
“成家？嘿嘿！”老头子苦笑一声说，“我原来是有个老婆，就因为长得好看一点，结果被六天子身边的红人钩走了，后来人家玩厌了，那个该死的女人也是让人家塞了一点钱，就被踢了出来，她回头想再和我一起，那时我已经看透了，一个人孤身自在些。”老头子一副看透红尘的表情。
“我看斯得摩也建了不少的摩天大楼，有钱人也不少啊，普通人的生活难道真像您说的这么艰难？”狄克不解地问道。
“那些摩天大楼？那都是二天子和他身边的奴才，还有奴才的奴才们花天酒地的地方，我活了快50岁了，从来就没机会进去看过一眼。斯得摩很多人是有钱，但是您知道那是怎么赚来的？您得有关系呀，有关系还得懂得怎么做奴才拍马屁呀，二天子或者他身边的奴才觉得您忠心可靠，给一点工厂里的产品让您去卖，那都是土人喜欢的东西啊，还能不赚大钱吗？我就想不通，天父怎么一直让这个二天子管着斯得摩，难道这是天父让他这么干的？”老头子郁闷不解地说。
狄克笑着说：“我看您很有思想的，怎么就没有找个机会发点财？”
老头子苦笑着说：“这地方就不能有骨气，也不能讲良心，更不能有思想。有骨气了，就不甘心低三下四去侍候别人；讲良心了，就不情愿行贿受贿强取豪夺；有思想了，就喜欢乱说话，这就最危险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人家就把你塞进牢房里，悄悄弄死你。我身上这三种毛病都有，怎么能够融入到二天子的圈子里去呢？我今天只是看您像个好人，再说我也活不了几天了，我才敢对您说说这些，发发心里的怨气。”
两个人正说着话，就看见一高一矮，穿着制服、佩戴着枪械，手里拿着电棒的两个巡警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饭馆，老头子赶忙迎了上去，恭敬地询问那两个人是否需要吃些什么。
高个子巡警一手剔着牙缝，一手舞弄着电棒，傲慢地问老头子说：“我们刚吃过了，你这店里还会有什么好吃的？你店里那个人我们怎么从没见过？他是什么人？”
“一个做生意的商人。”老头子回答说。
“这么晚了，他怎么还在这里？”高个子巡警盘问道。
“这里不是经常有小姐吗？生意人嘛，好这口！”老头子解释说。
“他是不是从天国来的？我们要查他的身份证明！”高个子巡警大声说。
“我问过了，他不是从天国来的。哎呀长官啊，您可别把我的客人吓走了！”老头子请求说。
“我们兄弟劳累一整天了，好不容易发现一个可疑的人，我们自然是要严查的。”矮个子巡警说着，凑近狄克斜眼而瞅，狄克只觉他酒气熏熏。
“我知道长官们辛苦，这里有两瓶好酒，长官们拿去巡夜，也好解解乏。”老头子走到储藏间拿出两瓶红酒递给了那两个巡警。
高个子巡警接过一瓶酒说：“你算是个良民了，我们相信你，不过最近上面查得紧，你记住了，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尤其是从天国来的！”说完，两个巡警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老头子对狄克说：“您看吧，二天子就养了一大帮这种流氓，难道他们的灵魂反而可以回到天国去？”
狄克和老头子谈得很投缘，一直谈到深夜3点，狄克估计那几个小姐不会来了，就起身结账，那两瓶送巡警的酒也一起结了。
老头子说：“今晚几个小姐都可能床上有主了，我也可以休息了，谢谢先生啊，陪了我一夜。”
狄克说：“我要谢谢老人家，我就是个夜猫子，没人陪着聊天心里也够烦的。”
回到宾馆，狄克想起天国此时正好是下午，于是就向宙司简单汇报了情况。
宙司表扬了狄克，并希望狄克抓住这条线索找到刘逸士，宙司告诉狄克，天国已经开始对埃博拉等人展开更进一步的秘密调查，要他打好前哨，为后面的行动当好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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