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 侠盗 1
目录：侠客远离| 作者：梁祎| 类别：玄幻奇幻
楚飞随师傅周淮在门内留了数日。在这期间，时不时门主会把周淮叫进自己房间，两个人在里面一关就是很久。楚飞能感觉到每次师傅从里面出来都会变得心事重重的样子，有次甚至听见里面桌子砰的响了一声，他想进去看看却又不敢，并且师傅与他的话也越来越少。楚飞只好每天跟着婆婆在门庭内做些杂活，而偶尔有人过来拜土地，楚飞就只好藏在后院房间内。
周淮屁股上的伤倒是一天天好了起来，直到一日晚上临睡觉前，周淮对楚飞言到：“这两天咱们就下山，出门办一件事去，我看你在门内的这几天、整日里随婆婆打水扫地，尽做杂务了，修行是不是松懈了？”
楚飞回到：“不是你让我好好谢谢婆婆的吗？”随即意识到这两天师傅不大对劲，情绪不好，又补充道：“我每天也在锻炼的。”
周淮微叹口气：“这次要办的事情，不简单，门主要咱们师徒二人去，还要办利索。你资历太浅，功夫也不到，我……”吧唧了下嘴，鼻中喷出了一口浊气，却止住了话语。
虽然周淮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楚飞能感觉到师傅是在担心他。而前日间师傅与门主关在房内、大约便是为了这次出门要办的事，自己这个不受门主待见的新入门弟子也要一同随去，恐怕师傅近来的情绪也与担心自己有关。楚飞也不好再说什么，感动的话他说不出，此刻调笑也不恰当，房间内静悄悄的，再没人说话。
第二日早上，楚飞随婆婆打扫完院子，婆婆向他招了招手：“随我去林子里摘些核桃吧。”楚飞当然愿意，几日里闷在这座小院内、寸步未外出；院中气氛也压抑的吓人，甚至呆在屋内独自练功都能算作消遣；能随可亲的婆婆去林子里转转，简直能当犯人放风了。
婆婆和楚飞二人一前一后、走在丘陵的林木区间，楚飞一路上尽情观赏自然景物。随师傅来时不觉得有什么的各种树木、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美好，郁郁葱葱，动静皆姿。
婆婆似发觉到了楚飞的舒畅，也语气轻松地问他道：“美吗？”
楚飞兴奋地：“嗯！”
婆婆停下来看着他：“你用修习的五识细细品味一下。”
楚飞随周淮在江上乘船以来，日日修习五识。现在身上各种感觉已不同于常人，纤细灵敏，且时刻机警，不需刻意而为。但听了婆婆的话语，仍是静下心来，调节呼吸，如初时修习般的用心感受。渐渐地竟闭上了眼睛，不再用视觉去感知。
良久后，楚飞深呼一口气：“他们很可爱。”楚飞这样一个大咧咧的小子竟说出了可爱的字眼，并且神情自然，毫无违和感。
婆婆似赞许般轻轻点头，转身继续前行：“你随周淮修五识多长日子了？”
楚飞跟上，随口回答：“快一个月了吧。”心中却不知婆婆问这个干嘛。自己与婆婆这几天来，可说的上朝夕相对，却从未提到过与功夫相关的话，虽然进门伊始楚飞就见到过婆婆的身法。
又前行了一段，来到一小片核桃树下。婆婆止步，背冲一颗高高大大的核桃树，上面枝繁叶茂，果实累累。婆婆：“看好了。”回手一掌击在树干上，树干粗壮，微微震颤，上面的枝叶摇动的相对厉害些，更有上结的粒粒核桃本已成熟，随着摇动簌簌落下。
树下的婆婆并未移动脚下步子，只是身体或前或后的倾斜，却似和落下的核桃商量好了一般，互不接触。婆婆的避让每每恰到好处，既不过轻，使核桃擦身；又不过重，来不及回位避让另一颗落下的核桃；用最小的动作不让任何一颗核桃砸中。
楚飞看的入神，想起当初自己在瀑布下练习触觉的情形，似和眼前婆婆的躲闪身法有相通之处。于是也走近到一棵核桃树下，出掌拍击树干。这棵树不是很粗，树干在受拍打之下晃动颇大，树上枝叶也哗哗作响，但落下的核桃却不是很多。即便这样，楚飞还是被两三颗核桃砸中了肩膀和脑袋。并不是另外的核桃他躲开了，而是落下的位置距他太远，本来就沾不了他的身。
婆婆一笑：“不用急，慢慢来。”
楚飞调息凝神，去除杂念，然后去拍那棵身旁的核桃树。但出手瞬间，一用力就走了神了，又是落下三三两两的核桃，还是该被砸到的仍被砸到。楚飞冲婆婆露出苦笑：“我做不来。”
婆婆过来：“我帮你拍落核桃，你只管用心闪避就好。”
楚飞点头：“谢谢婆婆。”随即进入修习五识的状态中，感受内在的血气走动，仿佛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有了独立的思想。
“啪”婆婆打在了树干上，仍是树干微颤，枝叶晃动，核桃纷纷坠下。
楚飞似乎感受到了自己头顶上方核桃的下落，且周身坠下的核桃密集，离自己较远的位置只有稀稀拉拉的落下。感觉到有核桃即将砸到自己头上，楚飞向前一躲，却正好挨了好几下，看上去倒似是故意去领受那些核桃的撞击。并且楚飞这一躲用力太大，收不回前倾的上身，又挨了几下砸。慌乱下迈出了一小步才站稳，可连续的核桃撞击随即而至，楚飞连刚刚那似乎有的感觉也丢失了。
婆婆倒是不急，只是微笑着，楚飞还能说什么，又一次凝神，等着婆婆拍落的核桃。
就这样，婆婆等楚飞气定神凝下来就拍击一下树干，头顶的核桃快落光了就换一处，反反复复，表现的耐性出奇。两个人一上午的时光就跟这件事情耗上了。到得后来，这片核桃树上的果实基本都被震落，即使婆婆击打，也是落下三三两两的核桃，尤似楚飞刚来到拍打时那样。
不过倒也不是没有收获，楚飞被落下的核桃砸的一头一脸的绿渍，模样狼狈的可以。最后那几下，婆婆拍下的核桃，楚飞也能捕获到它们的下落了，可能是少的缘故吧。但躲避时机往往掌握不好，虽做出相应避让了，要么过早，要么过晚，也会有成功躲过的就是了。比起婆婆在簌簌下落的核桃中，优雅从容、却无一粒沾身，自是差得远了。
婆婆看了看树上零落的残余果实：“摘得差不多了，咱们该回去了。”
楚飞：“我捡一下地上的核桃。”
婆婆从身上取出一块四方方布单，平铺在地下：“我来捡，你把树上剩下的核桃再摘些下来。”
楚飞看了一下满地的核桃，又看了看枝头剩下的个别，还是应道：“我上树去摘。”
婆婆已经在弯腰捡了，甩臂扔出手中刚捡起的一粒。只见核桃出手，劲道十足，打在枝头一粒仍挂于树的核桃上，双双坠地。婆婆：“这么摘。”
楚飞暗道：“今天是教我功夫来了，可能婆婆也知道我们要走了吧。门主不给自己拜见别派的前辈，又不传自己技艺，婆婆倒借着摘核桃教了自己东西。”心中欢喜，捡起地上一枚核桃，瞄准后扔了出去。核桃的准头差了点，力道也弱了点，碰着了枝头的一粒核桃边缘，就飞了过去。树上那粒顾自摇晃开来，却没要掉下的迹象。
婆婆边低头捡地上的核桃，边指点：“瞄准时用上修习视觉的方法，出手时把体内的力气用在腕上，多多练习吧。”
一地的核桃，婆婆捡，楚飞扔，砸下来的核桃没有扔丢的多。将近一个小时，地面上没有散落的核桃了，除了婆婆那块布单包裹的。楚飞不好意思：“婆婆，我扔不见了那么多。”
婆婆把布单系好，抛给了楚飞：“拿上这些，回去了。你以为这些核桃都是咱们的吗，扔不见的就不是咱们该拿的。”
包回来的核桃楚飞一个也没吃上，下午傍晚左右，周淮就带着他离开了。
直到出门，门主都没给过楚飞一个笑脸，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也是训诫：“你师傅让你记的戒律记牢了。”说完还看了周淮一眼，似在同样告诫着他。这让楚飞心中很是不爽，进门刚开始看到门主，心中是有敬畏的，后来觉得他惩罚师傅周淮下手太重，且天天阴沉着脸，弄得师傅也不见了笑容，反而有种叛逆的厌恶在心中滋生。这时甚至想上去和他动手过两招，即使他看着老态龙钟——楚飞知道他并不是年迈好欺，那点尊敬感越来越淡。
楚飞以为出了门庭师傅会变回原样，可一路上师傅简直成了小号门主，整日里阴云密布，不见晴天。一天楚飞翻行李时、发现里面藏有几颗核桃，想必是那天同婆婆摘下的，现已去了青皮，洗净了。楚飞心中暖暖，情绪大好，兴冲冲向周淮搭话：“师傅，吃核桃吗？我这里有，从门内捎来的。”
周淮笑笑：“临来和常婆婆一起摘的？”
楚飞应是。
周淮还是应付道：“我不想吃，你自己吃吧。”
楚飞看了看核桃，想起了婆婆对自己的好，也舍不得吃，重新放回行李内。又不甘心这样闷闷地同师傅继续前行，再开口：“咱们这次到底要去哪啊？你一直不说。”
周淮：“不一定，要找一个人，不是很容易，先去我知道的几个地方看看吧。”说着看了楚飞一眼，“你只当随师傅旅游了还不行吗？”
楚飞故意接道：“那算公费吗？是不是门里出钱啊。”
周淮哑然失笑：“以前门内是很有钱，但都是从怪人会那时传下来的，总有花完的时候。门规的约束使咱们的门人赚钱并不容易，要不我去游泳馆挣钱嘛。”
楚飞一听，就想到了怪人会那时的世态，凭会内奇人们的绝艺赚钱，那还不是手到擒来、方式万千，再想想现在师傅说的苦哈哈的，心中竟有了酸楚感，外带微微钦佩。
周淮接道：“咱们要找的这个人，就是十分有钱的主儿，不过可能现在也够呛了。”
周淮屁股上的伤倒是一天天好了起来，直到一日晚上临睡觉前，周淮对楚飞言到：“这两天咱们就下山，出门办一件事去，我看你在门内的这几天、整日里随婆婆打水扫地，尽做杂务了，修行是不是松懈了？”
楚飞回到：“不是你让我好好谢谢婆婆的吗？”随即意识到这两天师傅不大对劲，情绪不好，又补充道：“我每天也在锻炼的。”
周淮微叹口气：“这次要办的事情，不简单，门主要咱们师徒二人去，还要办利索。你资历太浅，功夫也不到，我……”吧唧了下嘴，鼻中喷出了一口浊气，却止住了话语。
虽然周淮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楚飞能感觉到师傅是在担心他。而前日间师傅与门主关在房内、大约便是为了这次出门要办的事，自己这个不受门主待见的新入门弟子也要一同随去，恐怕师傅近来的情绪也与担心自己有关。楚飞也不好再说什么，感动的话他说不出，此刻调笑也不恰当，房间内静悄悄的，再没人说话。
第二日早上，楚飞随婆婆打扫完院子，婆婆向他招了招手：“随我去林子里摘些核桃吧。”楚飞当然愿意，几日里闷在这座小院内、寸步未外出；院中气氛也压抑的吓人，甚至呆在屋内独自练功都能算作消遣；能随可亲的婆婆去林子里转转，简直能当犯人放风了。
婆婆和楚飞二人一前一后、走在丘陵的林木区间，楚飞一路上尽情观赏自然景物。随师傅来时不觉得有什么的各种树木、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美好，郁郁葱葱，动静皆姿。
婆婆似发觉到了楚飞的舒畅，也语气轻松地问他道：“美吗？”
楚飞兴奋地：“嗯！”
婆婆停下来看着他：“你用修习的五识细细品味一下。”
楚飞随周淮在江上乘船以来，日日修习五识。现在身上各种感觉已不同于常人，纤细灵敏，且时刻机警，不需刻意而为。但听了婆婆的话语，仍是静下心来，调节呼吸，如初时修习般的用心感受。渐渐地竟闭上了眼睛，不再用视觉去感知。
良久后，楚飞深呼一口气：“他们很可爱。”楚飞这样一个大咧咧的小子竟说出了可爱的字眼，并且神情自然，毫无违和感。
婆婆似赞许般轻轻点头，转身继续前行：“你随周淮修五识多长日子了？”
楚飞跟上，随口回答：“快一个月了吧。”心中却不知婆婆问这个干嘛。自己与婆婆这几天来，可说的上朝夕相对，却从未提到过与功夫相关的话，虽然进门伊始楚飞就见到过婆婆的身法。
又前行了一段，来到一小片核桃树下。婆婆止步，背冲一颗高高大大的核桃树，上面枝繁叶茂，果实累累。婆婆：“看好了。”回手一掌击在树干上，树干粗壮，微微震颤，上面的枝叶摇动的相对厉害些，更有上结的粒粒核桃本已成熟，随着摇动簌簌落下。
树下的婆婆并未移动脚下步子，只是身体或前或后的倾斜，却似和落下的核桃商量好了一般，互不接触。婆婆的避让每每恰到好处，既不过轻，使核桃擦身；又不过重，来不及回位避让另一颗落下的核桃；用最小的动作不让任何一颗核桃砸中。
楚飞看的入神，想起当初自己在瀑布下练习触觉的情形，似和眼前婆婆的躲闪身法有相通之处。于是也走近到一棵核桃树下，出掌拍击树干。这棵树不是很粗，树干在受拍打之下晃动颇大，树上枝叶也哗哗作响，但落下的核桃却不是很多。即便这样，楚飞还是被两三颗核桃砸中了肩膀和脑袋。并不是另外的核桃他躲开了，而是落下的位置距他太远，本来就沾不了他的身。
婆婆一笑：“不用急，慢慢来。”
楚飞调息凝神，去除杂念，然后去拍那棵身旁的核桃树。但出手瞬间，一用力就走了神了，又是落下三三两两的核桃，还是该被砸到的仍被砸到。楚飞冲婆婆露出苦笑：“我做不来。”
婆婆过来：“我帮你拍落核桃，你只管用心闪避就好。”
楚飞点头：“谢谢婆婆。”随即进入修习五识的状态中，感受内在的血气走动，仿佛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有了独立的思想。
“啪”婆婆打在了树干上，仍是树干微颤，枝叶晃动，核桃纷纷坠下。
楚飞似乎感受到了自己头顶上方核桃的下落，且周身坠下的核桃密集，离自己较远的位置只有稀稀拉拉的落下。感觉到有核桃即将砸到自己头上，楚飞向前一躲，却正好挨了好几下，看上去倒似是故意去领受那些核桃的撞击。并且楚飞这一躲用力太大，收不回前倾的上身，又挨了几下砸。慌乱下迈出了一小步才站稳，可连续的核桃撞击随即而至，楚飞连刚刚那似乎有的感觉也丢失了。
婆婆倒是不急，只是微笑着，楚飞还能说什么，又一次凝神，等着婆婆拍落的核桃。
就这样，婆婆等楚飞气定神凝下来就拍击一下树干，头顶的核桃快落光了就换一处，反反复复，表现的耐性出奇。两个人一上午的时光就跟这件事情耗上了。到得后来，这片核桃树上的果实基本都被震落，即使婆婆击打，也是落下三三两两的核桃，尤似楚飞刚来到拍打时那样。
不过倒也不是没有收获，楚飞被落下的核桃砸的一头一脸的绿渍，模样狼狈的可以。最后那几下，婆婆拍下的核桃，楚飞也能捕获到它们的下落了，可能是少的缘故吧。但躲避时机往往掌握不好，虽做出相应避让了，要么过早，要么过晚，也会有成功躲过的就是了。比起婆婆在簌簌下落的核桃中，优雅从容、却无一粒沾身，自是差得远了。
婆婆看了看树上零落的残余果实：“摘得差不多了，咱们该回去了。”
楚飞：“我捡一下地上的核桃。”
婆婆从身上取出一块四方方布单，平铺在地下：“我来捡，你把树上剩下的核桃再摘些下来。”
楚飞看了一下满地的核桃，又看了看枝头剩下的个别，还是应道：“我上树去摘。”
婆婆已经在弯腰捡了，甩臂扔出手中刚捡起的一粒。只见核桃出手，劲道十足，打在枝头一粒仍挂于树的核桃上，双双坠地。婆婆：“这么摘。”
楚飞暗道：“今天是教我功夫来了，可能婆婆也知道我们要走了吧。门主不给自己拜见别派的前辈，又不传自己技艺，婆婆倒借着摘核桃教了自己东西。”心中欢喜，捡起地上一枚核桃，瞄准后扔了出去。核桃的准头差了点，力道也弱了点，碰着了枝头的一粒核桃边缘，就飞了过去。树上那粒顾自摇晃开来，却没要掉下的迹象。
婆婆边低头捡地上的核桃，边指点：“瞄准时用上修习视觉的方法，出手时把体内的力气用在腕上，多多练习吧。”
一地的核桃，婆婆捡，楚飞扔，砸下来的核桃没有扔丢的多。将近一个小时，地面上没有散落的核桃了，除了婆婆那块布单包裹的。楚飞不好意思：“婆婆，我扔不见了那么多。”
婆婆把布单系好，抛给了楚飞：“拿上这些，回去了。你以为这些核桃都是咱们的吗，扔不见的就不是咱们该拿的。”
包回来的核桃楚飞一个也没吃上，下午傍晚左右，周淮就带着他离开了。
直到出门，门主都没给过楚飞一个笑脸，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也是训诫：“你师傅让你记的戒律记牢了。”说完还看了周淮一眼，似在同样告诫着他。这让楚飞心中很是不爽，进门刚开始看到门主，心中是有敬畏的，后来觉得他惩罚师傅周淮下手太重，且天天阴沉着脸，弄得师傅也不见了笑容，反而有种叛逆的厌恶在心中滋生。这时甚至想上去和他动手过两招，即使他看着老态龙钟——楚飞知道他并不是年迈好欺，那点尊敬感越来越淡。
楚飞以为出了门庭师傅会变回原样，可一路上师傅简直成了小号门主，整日里阴云密布，不见晴天。一天楚飞翻行李时、发现里面藏有几颗核桃，想必是那天同婆婆摘下的，现已去了青皮，洗净了。楚飞心中暖暖，情绪大好，兴冲冲向周淮搭话：“师傅，吃核桃吗？我这里有，从门内捎来的。”
周淮笑笑：“临来和常婆婆一起摘的？”
楚飞应是。
周淮还是应付道：“我不想吃，你自己吃吧。”
楚飞看了看核桃，想起了婆婆对自己的好，也舍不得吃，重新放回行李内。又不甘心这样闷闷地同师傅继续前行，再开口：“咱们这次到底要去哪啊？你一直不说。”
周淮：“不一定，要找一个人，不是很容易，先去我知道的几个地方看看吧。”说着看了楚飞一眼，“你只当随师傅旅游了还不行吗？”
楚飞故意接道：“那算公费吗？是不是门里出钱啊。”
周淮哑然失笑：“以前门内是很有钱，但都是从怪人会那时传下来的，总有花完的时候。门规的约束使咱们的门人赚钱并不容易，要不我去游泳馆挣钱嘛。”
楚飞一听，就想到了怪人会那时的世态，凭会内奇人们的绝艺赚钱，那还不是手到擒来、方式万千，再想想现在师傅说的苦哈哈的，心中竟有了酸楚感，外带微微钦佩。
周淮接道：“咱们要找的这个人，就是十分有钱的主儿，不过可能现在也够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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