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9

    两个人吻到情意正浓，季郁礼熟稔地拉开抽屉，申苹苹意乱情迷时，终于佩服起季郁礼的谨慎小心。他到底是有可怕之处的，就连这样的投入全部情感，他也是会想到要做安全措施。他说不要孩子，那申苹苹就不会有孩子，这个男人，叫人多失望。

    渐渐平复了一室旖旎，申苹苹累到骨头都散了架，却迟迟入不了眠。虽然季郁礼对她疼爱万分，并且整个过程中既尊重她又照抚她，可惜这远远抵不去季郁礼拿出安全套的画面。他疼爱她，也是井井有条的，不打乱计划。所以，季郁礼永远都不会爱一个人到覆水难收的地步，他不会为谁失控，刚才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

    申苹苹保持着婴儿的睡姿，季郁礼搂着她，察觉她久未入睡。他亦闭眼醒着，凑近她耳边， 轻悄悄问道：“怎么不睡，弄疼你了？”

    申苹苹不出声，过了许久，她才摇摇头。他一直尊重她，很多次，她说不要，季郁礼就不会有半分的强迫。也经常，申苹苹喊痛抓他背，他就会克制自己，收敛动作，不让她痛。

    “那怎么还醒着，在想什么？”季郁礼比谁都心细如尘，他的洞察力，已经远远超出了申苹苹的想像。

    黑暗里，他没有问申苹苹，为什么还不睡。而且，像是对她了如指掌般，了解地透彻又完全。

    申苹苹无言以对，不愿编织谎言去自欺欺人，更不愿把心底里的想法告诉季郁礼。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进退两难，也许人总要有秘密支撑才能过活。

    季郁礼见她沉默，掌心贴着她的小肚腩，她的体温异常温热。她就那么蜷着身子，宛如一只收起爪子的乖巧小猫，顺毛逆毛捋着都不会伤着自己。季郁礼把她搂得更紧些，申苹苹动也不动，维持着最舒适的睡姿，迷迷糊糊间悄然来了睡意。

    这次之后，申苹苹开始惯性排斥这样子的夫妻生活，最近一次倒有借口，正好有大姨妈大驾光临而理由充分。

    将近一个月，申苹苹本能地拒绝了季郁礼每一次的示好，而今年，也在这个月之后，落下帷幕。原本是好好的周五晚上，季郁礼带申苹苹去了附近新开张的广东菜馆，然后又带她去逛街。两个人各自在彼此的眼光下，买了今冬新款，走出室衣间，也是默契十足的察看对方神情是否满意。

    季郁礼给申苹苹挑了好多毛绒绒的衣服，好几件上面的图案都是大卡通，这种衣服穿在身上有种轻松感。虽说价钱不便宜，但丝毫不会有炫富的招摇，反倒让看的人也暖意十足。申苹苹则让季郁礼试了好几件暖色系的线衫，褪去了平日在公司里一惯的庄重，这样的衣服非常适合他，根本就是为他量身定做。

    一晚上都是心情颇高，回到了家也是没有任何问题，两个人陆续洗了澡，天气冷了，窝到床上的时间会早些。可是，申苹苹一再地拒绝季郁礼发出的邀请，这让季郁礼无从想像，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季郁礼不再有所动作，手仍旧伸在申苹苹的小熊睡衣里，没有动静亦不退出。季郁礼耐着性子，以为是前几次自己过分了，尽可能把语气调整到最佳，好脾气地问：“苹苹，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

    “我不想而已。”申苹苹急匆匆打断季郁礼的话，难保他说得多了，把她的心掏出来看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