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7 长城——每一个英雄心中的牵挂
目录：我的独占神话| 作者：丹东大米汤| 类别：历史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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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自己是金刚吗，本来就生病了，咳嗽咳得从年初一直到现在，好不容易回到应天，你不好好地休养一段日子，居然就又要走了！”
“反正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他笑呵呵地说。
我白了他一眼，怏怏地嘟哝：“还不如去建什么关，防御蒙古人对不对？”
“丫头真是聪明，聪明。”
“聪明个头！”我生气地指着他的脸，“你以为你还年轻呐，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学什么拼命三朗，我拜托你就安心地把病养好然后再去北平行不行？反正那些长城又不会突然跨掉，再说了，边关到处是兴建工程的人马，蒙古人还能傻乎乎地在这个时候南下？那不是找死嘛！”
“可是…”
“闭嘴！”我开始野蛮起来，“还有那么多人能守卫，你就真以为少了你不行啊？那阳光和我的帅哥祖宗不是成吃白饭的了。”
“爹。”梦欣娇气地叫了一声，清脆得能让秋日下午的天空更加明亮。
我乐了，操着手说：“你要是能把这位小祖宗说服了，我也就没意见。”
他瘪着嘴巴瞥了我一眼，分明有些为难的表情。
“爹。”梦欣跑进院子，一把挽住父亲，“您怎么又要走了，今天才回来呢！”
“边塞的情况很混乱，爹要回去坐镇啊。”他笑眯眯地说。
“什么情况非得您立刻去啊，您才打完了仗，还不能回家来休息几天了？”梦欣显然不买帐，撅着红嫩的嘴就说。
“爹是大将军，兄弟们还在边关卖力，我怎么能先撤退回来享受呢？”
“正因为您是大将军才不用什么事都操心嘛，交给下属去办多好，您手下也不缺人呐！”
“这是什么话。”他摇摇头。
“本来就是，当头头的不都是挺着腰板指使部下工作的嘛。”
梦欣这丫头，就是这么娇贵。
徐达虽然不同意可也没有开口反驳，他对于梦欣的疼爱在某种程度上有些溺爱的成分，这也是梦欣能够趾高气扬、理直气壮的原因。
“爹，您就再在家里待几天嘛，每次回来的时间都不超过一个月，您到底还想不想女儿了？”梦欣撒娇地摇着父亲的臂膀。
“爹当然想，可是爹也不能不管边境的百姓呐。”徐达为难地笑着。
“百姓百姓，您天天都这么念，看来百姓比女儿还亲，您和百姓在一起的时间可比和我们相处的时间多多了！”梦欣气鼓鼓地嘀咕。
徐达还想解释，却因为太着急着劝慰女儿而弄得自己又开始咳嗽了起来。
“您看看，都生病了还要走，您怎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梦欣心疼地抚着他的背，“您就在家多住些日子不好吗，也让女儿能多点时间服侍您嘛。”
“好孩子，爹答应你，再过几年好不好？”徐达和蔼地看着她，轻声说，“等到边患真的消失了，百姓真的享有了太平，爹一定在家陪着你们好不好？”
“那得是什么时候？”梦欣皱着柳眉，“我们还要等多久呢？”
等，徐达的心被这么简单却意义深刻的字给深深刺痛了。
“小姐。”凌青及时拉住梦欣，微笑着说，“小姐，大将军既然已经答应你了，你就乖乖地听话好不好，青姨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可是爹总是让人等。”梦欣娇滴滴的泪水猛地夺眶而出，“等他征战回来，等他商议完大事，等他把百姓的事放在前面，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是陪梦欣玩的时间呢？”
现场的空气似乎因为梦欣的哭诉而被凝滞了，竟然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爹，梦欣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你说。”徐达蹲到女儿面前，神情在内疚和疼惜中纠集。
“要是娘在，您还会这样吗？您还会不留恋这个家吗？”梦欣抽泣的声音越发响，“虽然我和梦瑶从来都不知道娘长什么样子，可是我老听哥哥姐姐们提起娘，他们总说娘在的时候您每次回来都是带着微笑的，是那种能让他们觉得温暖和安全笑。可是为什么梦欣就从来没有这样幸福的感觉呢？是因为娘不在了，您也不想要我们了吗？是您真的不再留恋这个家了吗？”
“小姐，大将军怎么是不留恋呢？”凌青立刻说，“难道你父亲对你们的爱你还感觉不到吗？”
“可是为什么爹一直要我们等呢？”
“小姐。”凌青瞥瞥徐达，而后严肃地回答，“你知道吗，要是你娘还在的话，她就会等，一直安安静静地等着大将军回来。”
“为什么？”梦欣完全不能体会。
“青姨也说不清楚，但青姨肯定，你娘会这么做的。”凌青说完，便抬眼看徐达。
徐达此时已经百感交集，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深邃的眼睛里好像出现了梓芸浅笑的酒窝，明媚的面庞，这使得他游离的思绪更加无所适从了。
“小姐，咱们别吵大将军了，少爷们一到家都累得倒头就睡，咱们还是让大将军早点回屋休息好吗？”凌青又说。
梦欣虽然还郁结着一些委屈和不理解，可是也不忍心闹得父亲心情不好。于是，她乖乖地冲凌青点头，又对徐达说：“爹，女儿不闹了，您这两天一定要好好休息，我们都会等着您回来的。”
徐达爱怜地伸手搂住梦欣，眼泪竟在眼眶里打转：“好孩子，爹会很快回来的，爹保证。”
梦欣终于被凌青牵走了，即便她的背影是如此眷恋着父亲。
徐达喟叹着要走，他说，他想见见梓芸。
梓芸一直心平气和地陪着他，她脸上冰雕般分明的轮廓在烛光的熠熠照耀下反射出璀璨的光芒，仿佛是一种无言的支持一样，细腻地笼罩着徐达略显疲倦的身体。
我不确定梓芸能否理解他的坚持，可是就像凌青说的，梓芸会等，无论如何这一点是不可能有变化的，因为梓芸这一生好像就一直属于等待的。
9月1日，徐达再次北上。同日，友德则奉命为征南将军，率副将蓝玉出征云南。
似乎他们的天命就是战争，似乎他们的一生注定了要在黄沙漫天，旌旗敝日的战场上度过。不过他们崇尚的不是杀戮，而是在战争之后的和平。也许这便是他们作为一代名将，亦或是作为一个刚毅男人的责任吧。
9月21日，坐落在迁民镇的关隘终于完工。
史载“（城墙）高四丈一尺，周千五百二十八丈，凡八里百三十七步。月城二，水关三居东西南三隅。四门楼，东曰镇东，西曰迎恩，南曰望洋、北曰威远，楼各重键，竖橹，圜铺舍二十有六。池千六百八十余丈，广二丈，深二丈三尺。”——《卢龙塞略》卷3
它固若金汤，雄踞在辽西走廊西端，成为了保卫中原广大沃野的壁垒。
这一天，88下旨设卫，名叫山海卫；卫城定名，名为山海关。
山海卫辖十千户所，南到海，北到寺儿峪，接一片石关（今九门口）。
“以西若喜峰，若古北，大关小隘无虑数百，葺垒筑塞，既壮且固，所以屏蔽东北，卫安军民，厥功甚伟。”——商辂《显功庙记》
徐达沉默地站在城楼上，面色沉重地凝望着关内外的一草一木，握着宝剑的手竟然微微地颤抖起来。我猜，他此时的心情应该是激动而郑重的吧，为了边关百姓的安全，为了北平热土的宁静，也为了自己对于长城的梦幻向往。
长城，任何一个英雄都无法拒绝它的魅力，因为长城象征着气概非凡的英勇护卫，也象征着血汗艰辛的民族意志。
“是不是相当有成就感？”我兴奋地在他耳边放声呼叫着，“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建立的关口可是以后的‘天下第一关’呢！你从此也算是历史名人，你这人真的要发达了！”
“是不是名人那是我死了之后的事，这我根本过问不了。”他浅笑。
“那你过问什么？”
“我想知道，有了这么一座关口，蒙古人还敢不敢再窥视中原。”他面容刚毅地说。
“缮治边陲，万世允赖”，这是人们给他的评价，而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在筑关后的明初一百多年间，蒙古兵的确不敢窥边墙东段，使得百姓得以长享太平。而在明景泰五年（1454年），也就是徐达逝世70年后，山海关乡绅萧汝得等民众请求说：“中山武宁王镇此城池，关隘皆其创建，边陲宁谧，殆将百余年矣。愿立庙祀以报王。”经上奏，景泰帝批准敕建中山王祠（即显功庙），永久纪念表彰他不朽的功绩。徐达庙最终于1471年建成，庙名“显功”，由内阁大学士商辂撰写《显功庙记》。据说，庙成的当日，山海关万人空巷涌到庙中，争相跪拜。
我相信，就好像梓芸曾经说的一样，即便城墙会腐朽凋敝，即便往昔往往在时间的洪流中褪色暗淡，但人的精神却能永恒。我相信，他祈望守护边疆平安的意愿便在百姓们的心中永恒了下来。
太傅提兵出塞还，更因渝塞起渝关。
石驱到海南城堞，垒筑连云北倚山。
辽水至今来靺鞨，蓟门终古镇窴颜。
岁时伏腊犹祠庙，麟阁勋名孰与班？
（嘉靖年间山海关兵部分司主事陈绾所作《显功庙》诗）
“你觉得自己是金刚吗，本来就生病了，咳嗽咳得从年初一直到现在，好不容易回到应天，你不好好地休养一段日子，居然就又要走了！”
“反正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他笑呵呵地说。
我白了他一眼，怏怏地嘟哝：“还不如去建什么关，防御蒙古人对不对？”
“丫头真是聪明，聪明。”
“聪明个头！”我生气地指着他的脸，“你以为你还年轻呐，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学什么拼命三朗，我拜托你就安心地把病养好然后再去北平行不行？反正那些长城又不会突然跨掉，再说了，边关到处是兴建工程的人马，蒙古人还能傻乎乎地在这个时候南下？那不是找死嘛！”
“可是…”
“闭嘴！”我开始野蛮起来，“还有那么多人能守卫，你就真以为少了你不行啊？那阳光和我的帅哥祖宗不是成吃白饭的了。”
“爹。”梦欣娇气地叫了一声，清脆得能让秋日下午的天空更加明亮。
我乐了，操着手说：“你要是能把这位小祖宗说服了，我也就没意见。”
他瘪着嘴巴瞥了我一眼，分明有些为难的表情。
“爹。”梦欣跑进院子，一把挽住父亲，“您怎么又要走了，今天才回来呢！”
“边塞的情况很混乱，爹要回去坐镇啊。”他笑眯眯地说。
“什么情况非得您立刻去啊，您才打完了仗，还不能回家来休息几天了？”梦欣显然不买帐，撅着红嫩的嘴就说。
“爹是大将军，兄弟们还在边关卖力，我怎么能先撤退回来享受呢？”
“正因为您是大将军才不用什么事都操心嘛，交给下属去办多好，您手下也不缺人呐！”
“这是什么话。”他摇摇头。
“本来就是，当头头的不都是挺着腰板指使部下工作的嘛。”
梦欣这丫头，就是这么娇贵。
徐达虽然不同意可也没有开口反驳，他对于梦欣的疼爱在某种程度上有些溺爱的成分，这也是梦欣能够趾高气扬、理直气壮的原因。
“爹，您就再在家里待几天嘛，每次回来的时间都不超过一个月，您到底还想不想女儿了？”梦欣撒娇地摇着父亲的臂膀。
“爹当然想，可是爹也不能不管边境的百姓呐。”徐达为难地笑着。
“百姓百姓，您天天都这么念，看来百姓比女儿还亲，您和百姓在一起的时间可比和我们相处的时间多多了！”梦欣气鼓鼓地嘀咕。
徐达还想解释，却因为太着急着劝慰女儿而弄得自己又开始咳嗽了起来。
“您看看，都生病了还要走，您怎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梦欣心疼地抚着他的背，“您就在家多住些日子不好吗，也让女儿能多点时间服侍您嘛。”
“好孩子，爹答应你，再过几年好不好？”徐达和蔼地看着她，轻声说，“等到边患真的消失了，百姓真的享有了太平，爹一定在家陪着你们好不好？”
“那得是什么时候？”梦欣皱着柳眉，“我们还要等多久呢？”
等，徐达的心被这么简单却意义深刻的字给深深刺痛了。
“小姐。”凌青及时拉住梦欣，微笑着说，“小姐，大将军既然已经答应你了，你就乖乖地听话好不好，青姨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可是爹总是让人等。”梦欣娇滴滴的泪水猛地夺眶而出，“等他征战回来，等他商议完大事，等他把百姓的事放在前面，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是陪梦欣玩的时间呢？”
现场的空气似乎因为梦欣的哭诉而被凝滞了，竟然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爹，梦欣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你说。”徐达蹲到女儿面前，神情在内疚和疼惜中纠集。
“要是娘在，您还会这样吗？您还会不留恋这个家吗？”梦欣抽泣的声音越发响，“虽然我和梦瑶从来都不知道娘长什么样子，可是我老听哥哥姐姐们提起娘，他们总说娘在的时候您每次回来都是带着微笑的，是那种能让他们觉得温暖和安全笑。可是为什么梦欣就从来没有这样幸福的感觉呢？是因为娘不在了，您也不想要我们了吗？是您真的不再留恋这个家了吗？”
“小姐，大将军怎么是不留恋呢？”凌青立刻说，“难道你父亲对你们的爱你还感觉不到吗？”
“可是为什么爹一直要我们等呢？”
“小姐。”凌青瞥瞥徐达，而后严肃地回答，“你知道吗，要是你娘还在的话，她就会等，一直安安静静地等着大将军回来。”
“为什么？”梦欣完全不能体会。
“青姨也说不清楚，但青姨肯定，你娘会这么做的。”凌青说完，便抬眼看徐达。
徐达此时已经百感交集，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深邃的眼睛里好像出现了梓芸浅笑的酒窝，明媚的面庞，这使得他游离的思绪更加无所适从了。
“小姐，咱们别吵大将军了，少爷们一到家都累得倒头就睡，咱们还是让大将军早点回屋休息好吗？”凌青又说。
梦欣虽然还郁结着一些委屈和不理解，可是也不忍心闹得父亲心情不好。于是，她乖乖地冲凌青点头，又对徐达说：“爹，女儿不闹了，您这两天一定要好好休息，我们都会等着您回来的。”
徐达爱怜地伸手搂住梦欣，眼泪竟在眼眶里打转：“好孩子，爹会很快回来的，爹保证。”
梦欣终于被凌青牵走了，即便她的背影是如此眷恋着父亲。
徐达喟叹着要走，他说，他想见见梓芸。
梓芸一直心平气和地陪着他，她脸上冰雕般分明的轮廓在烛光的熠熠照耀下反射出璀璨的光芒，仿佛是一种无言的支持一样，细腻地笼罩着徐达略显疲倦的身体。
我不确定梓芸能否理解他的坚持，可是就像凌青说的，梓芸会等，无论如何这一点是不可能有变化的，因为梓芸这一生好像就一直属于等待的。
9月1日，徐达再次北上。同日，友德则奉命为征南将军，率副将蓝玉出征云南。
似乎他们的天命就是战争，似乎他们的一生注定了要在黄沙漫天，旌旗敝日的战场上度过。不过他们崇尚的不是杀戮，而是在战争之后的和平。也许这便是他们作为一代名将，亦或是作为一个刚毅男人的责任吧。
9月21日，坐落在迁民镇的关隘终于完工。
史载“（城墙）高四丈一尺，周千五百二十八丈，凡八里百三十七步。月城二，水关三居东西南三隅。四门楼，东曰镇东，西曰迎恩，南曰望洋、北曰威远，楼各重键，竖橹，圜铺舍二十有六。池千六百八十余丈，广二丈，深二丈三尺。”——《卢龙塞略》卷3
它固若金汤，雄踞在辽西走廊西端，成为了保卫中原广大沃野的壁垒。
这一天，88下旨设卫，名叫山海卫；卫城定名，名为山海关。
山海卫辖十千户所，南到海，北到寺儿峪，接一片石关（今九门口）。
“以西若喜峰，若古北，大关小隘无虑数百，葺垒筑塞，既壮且固，所以屏蔽东北，卫安军民，厥功甚伟。”——商辂《显功庙记》
徐达沉默地站在城楼上，面色沉重地凝望着关内外的一草一木，握着宝剑的手竟然微微地颤抖起来。我猜，他此时的心情应该是激动而郑重的吧，为了边关百姓的安全，为了北平热土的宁静，也为了自己对于长城的梦幻向往。
长城，任何一个英雄都无法拒绝它的魅力，因为长城象征着气概非凡的英勇护卫，也象征着血汗艰辛的民族意志。
“是不是相当有成就感？”我兴奋地在他耳边放声呼叫着，“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建立的关口可是以后的‘天下第一关’呢！你从此也算是历史名人，你这人真的要发达了！”
“是不是名人那是我死了之后的事，这我根本过问不了。”他浅笑。
“那你过问什么？”
“我想知道，有了这么一座关口，蒙古人还敢不敢再窥视中原。”他面容刚毅地说。
“缮治边陲，万世允赖”，这是人们给他的评价，而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在筑关后的明初一百多年间，蒙古兵的确不敢窥边墙东段，使得百姓得以长享太平。而在明景泰五年（1454年），也就是徐达逝世70年后，山海关乡绅萧汝得等民众请求说：“中山武宁王镇此城池，关隘皆其创建，边陲宁谧，殆将百余年矣。愿立庙祀以报王。”经上奏，景泰帝批准敕建中山王祠（即显功庙），永久纪念表彰他不朽的功绩。徐达庙最终于1471年建成，庙名“显功”，由内阁大学士商辂撰写《显功庙记》。据说，庙成的当日，山海关万人空巷涌到庙中，争相跪拜。
我相信，就好像梓芸曾经说的一样，即便城墙会腐朽凋敝，即便往昔往往在时间的洪流中褪色暗淡，但人的精神却能永恒。我相信，他祈望守护边疆平安的意愿便在百姓们的心中永恒了下来。
太傅提兵出塞还，更因渝塞起渝关。
石驱到海南城堞，垒筑连云北倚山。
辽水至今来靺鞨，蓟门终古镇窴颜。
岁时伏腊犹祠庙，麟阁勋名孰与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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