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0 讽刺的表演
目录：我的独占神话| 作者：丹东大米汤| 类别：历史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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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此时的元璋就只用等着欣赏徐达一觉醒来之后的表现，而在他的心里，这个表现几乎就是徐达能否再安全地活下去的标准。这样的窥视或许也只有元璋能够设计出来，他就好似一个狡猾的猎人，手里握着上了膛的的机枪，而他的脑子里正掂量着走狗的分量，扣不扣扳机，其实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次日，徐达迷糊地睁开眼睛，当他发现自己在王府里的时候，几乎震惊得失去了所有的大将风度。他踉跄地跌下床，匍匐到地上放声大呼：“死罪。”
元璋的虚荣心和猜疑心在徐达狼狈的呼喊里得到了无限的满足，他忍不住拊掌大笑，仿佛看见了什么精彩的演出一样兴奋。他愉快地大步走进房间，站到徐达面前，仰着头说：“天德，朕相信你的忠诚。”
徐达还是埋着头，驯服般地说：“臣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
“朕不罚。”元璋蹲到徐达面前，笑着说，“朕不但不罚，还就要把这宅院赐给你，这是圣旨，你不得抗命。朕还要让人在门口立一个‘大功坊’，以彰你的功勋和忠诚。”
徐达顿首：“臣徐达叩谢陛下隆恩。”
试探结束了，表演也结束了，虽然结果有点像皆大欢喜，但其中苦涩的滋味或许只有徐达一个人心里清楚。
他回来的时候好像体力被抽干了一般，只能疲惫地斜倚在门廊的柱子旁，神色黯然地望着远方落寞飘零的黄叶。
我好奇是什么刺激能让他也有如此衰颓的一面出现，就像心灰意懒的落日，即使还是红色却早没有了温度和耀眼的美好。
“爹，您身体不好，当心再着凉了。”允恭这时走到他身边，为他披上一件外套。
徐达动容地转头，仔细打量儿子那张日渐成熟的脸，突然问：“恭儿，进了朝廷，习惯吗？”
“刚开始的时候还真不习惯，我从来都不知道朝廷里也有小党小派，而且奉承拍马、送礼请客倒还是不属于贪污的‘习俗’，人人都会一两招理所当然的疏通之道。爹，您也会吗？”允恭问。
徐达笑着，嘲讽地反问：“要是爹不会，怎么能站到今天？”
“这么说在官场里学点这些圆滑之道是必不可少的？”
“要学，但是不能学得过头。”徐达严肃地盯着儿子，语气中肯地嘱咐，“你的父辈都吃过贪官恶吏的苦，因此知道要是官员只一心富贵升迁那对于百姓是多大的灾难。可惜官场大了就什么人都有，它就像一个汇集了各色人物的染缸，爹不求你能一生白白净净，但是有一条，你的良心一定要干净，这样才对得起君王和百姓。”
“是，儿子记住了。”允恭郑重地向父亲抱拳保证。
我相信他是记住了，否则，他不会在朱棣大张旗鼓要“靖难”的时候依然坚定地站在朱允汶这边，甚至当朱棣的军队已经践开了应天城门，当朱棣的剑刃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还是毫不畏惧地跪在父亲地祠堂，坚持着当初的承诺，至死也没有改变忠君的美名。
他是一个难得的虎子，是徐达真正的骄傲。
徐达喟叹地点头，虚弱的神态透露而出。
“爹，您看上去好像很累，我扶您去休息吧。”允恭忙搀扶住他，说。
徐达点头，倚靠住儿子的手臂。
在卧房门口，徐达还是松开了儿子的手，他温和地说：“行了，爹自己进去。”
允恭会意地抿嘴笑着：“好，爹，您好好睡一觉，明天见。”
“明天见。”徐达也微笑着说。可是，当他看着允恭远去的背影，他却再也支撑不起勉强的笑容了，他怅然地喘息着失落，擒着沧桑的眼泪悄声说：“爹真的累了，心累了，爹是该走了…”
我躲在墙角边，疑惑地分析他如昏夜一般深沉的表情，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我看得出，他真的很疲惫，仿佛被人抽干了灵魂一样，无助而孤独。
在那个忠君的年代，皇帝就是君主，君父和君王，既然是主人，父亲和王者，他们就是每一个为人臣的“纲”，在臣子的心里，他们甚至能够驾御自己的灵魂。
徐达此时的落寞对于我来说是不可能完全明白的。
不用说，此时的元璋就只用等着欣赏徐达一觉醒来之后的表现，而在他的心里，这个表现几乎就是徐达能否再安全地活下去的标准。这样的窥视或许也只有元璋能够设计出来，他就好似一个狡猾的猎人，手里握着上了膛的的机枪，而他的脑子里正掂量着走狗的分量，扣不扣扳机，其实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次日，徐达迷糊地睁开眼睛，当他发现自己在王府里的时候，几乎震惊得失去了所有的大将风度。他踉跄地跌下床，匍匐到地上放声大呼：“死罪。”
元璋的虚荣心和猜疑心在徐达狼狈的呼喊里得到了无限的满足，他忍不住拊掌大笑，仿佛看见了什么精彩的演出一样兴奋。他愉快地大步走进房间，站到徐达面前，仰着头说：“天德，朕相信你的忠诚。”
徐达还是埋着头，驯服般地说：“臣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
“朕不罚。”元璋蹲到徐达面前，笑着说，“朕不但不罚，还就要把这宅院赐给你，这是圣旨，你不得抗命。朕还要让人在门口立一个‘大功坊’，以彰你的功勋和忠诚。”
徐达顿首：“臣徐达叩谢陛下隆恩。”
试探结束了，表演也结束了，虽然结果有点像皆大欢喜，但其中苦涩的滋味或许只有徐达一个人心里清楚。
他回来的时候好像体力被抽干了一般，只能疲惫地斜倚在门廊的柱子旁，神色黯然地望着远方落寞飘零的黄叶。
我好奇是什么刺激能让他也有如此衰颓的一面出现，就像心灰意懒的落日，即使还是红色却早没有了温度和耀眼的美好。
“爹，您身体不好，当心再着凉了。”允恭这时走到他身边，为他披上一件外套。
徐达动容地转头，仔细打量儿子那张日渐成熟的脸，突然问：“恭儿，进了朝廷，习惯吗？”
“刚开始的时候还真不习惯，我从来都不知道朝廷里也有小党小派，而且奉承拍马、送礼请客倒还是不属于贪污的‘习俗’，人人都会一两招理所当然的疏通之道。爹，您也会吗？”允恭问。
徐达笑着，嘲讽地反问：“要是爹不会，怎么能站到今天？”
“这么说在官场里学点这些圆滑之道是必不可少的？”
“要学，但是不能学得过头。”徐达严肃地盯着儿子，语气中肯地嘱咐，“你的父辈都吃过贪官恶吏的苦，因此知道要是官员只一心富贵升迁那对于百姓是多大的灾难。可惜官场大了就什么人都有，它就像一个汇集了各色人物的染缸，爹不求你能一生白白净净，但是有一条，你的良心一定要干净，这样才对得起君王和百姓。”
“是，儿子记住了。”允恭郑重地向父亲抱拳保证。
我相信他是记住了，否则，他不会在朱棣大张旗鼓要“靖难”的时候依然坚定地站在朱允汶这边，甚至当朱棣的军队已经践开了应天城门，当朱棣的剑刃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还是毫不畏惧地跪在父亲地祠堂，坚持着当初的承诺，至死也没有改变忠君的美名。
他是一个难得的虎子，是徐达真正的骄傲。
徐达喟叹地点头，虚弱的神态透露而出。
“爹，您看上去好像很累，我扶您去休息吧。”允恭忙搀扶住他，说。
徐达点头，倚靠住儿子的手臂。
在卧房门口，徐达还是松开了儿子的手，他温和地说：“行了，爹自己进去。”
允恭会意地抿嘴笑着：“好，爹，您好好睡一觉，明天见。”
“明天见。”徐达也微笑着说。可是，当他看着允恭远去的背影，他却再也支撑不起勉强的笑容了，他怅然地喘息着失落，擒着沧桑的眼泪悄声说：“爹真的累了，心累了，爹是该走了…”
我躲在墙角边，疑惑地分析他如昏夜一般深沉的表情，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我看得出，他真的很疲惫，仿佛被人抽干了灵魂一样，无助而孤独。
在那个忠君的年代，皇帝就是君主，君父和君王，既然是主人，父亲和王者，他们就是每一个为人臣的“纲”，在臣子的心里，他们甚至能够驾御自己的灵魂。
徐达此时的落寞对于我来说是不可能完全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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