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疯子作家—东方亮（2）
目录：从知青到中南海秘书：黑月亮| 作者：零下| 类别：历史军事
(.com) 看完东方亮的信，朴凡的心里完全明白了。
“不慎坠楼身亡！”，其实是东方亮精心设计的。
一个精神病患者不慎坠楼的说法，是任何一方面都可以毫无疑问的接受的。同时，也是任何一个人不必承担责任的——这正是东方亮所需要和所期望的结果。而他把“不慎坠楼”的真实情况，明明白白的敢于写在给自己的信里，那是东方亮另一个周全的安排。东方亮很聪明，他特地留言将纸箱交给朴素。因为以朴素的地位——国务院领导的秘书，而且出自于上海，交给朴素的任何东西，是没有人敢拆开看的，所有的人都不清楚他与朴素到底是什么关系，就不敢怠慢了，消息就能顺利通知到朴素。至于朴素会怎样处理他的箱子，东方亮就更加是了然于心了。
这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吗？这是一个疯子的行为吗？
朴凡心想：这根本就是如东方亮自己所说的，他是一个当代的“华子良”。
惊叹和感慨之余，朴凡继续翻阅东方亮的手稿。
接着，他看到的是一迭用长尾夹夹住的稿纸。长夹尾己经落漆斑驳。稿纸也是那种二十年前使用的大稿纸，五百字一页，浅绿色的格子，左下角标着：上海文化出版社稿纸。这样的稿纸，朴凡非常熟悉，过去曾经每天都会使用，但是己经十几年没有见过了，因为现在己经没有人再使用稿纸写作了。东方亮却珍藏着并使用着。实属不易。难能可贵的恋旧和传统习惯。
朴凡拿起这摞稿纸，看见东方亮用粗笔写在稿纸上方的题目：
《一个疯子对一个时代的自白》。
这个惊醒的题目，让朴凡更加聚精会神起来。他仔细而又迅速的一行一行看了起来。
东方亮这样写道：
《一个疯子对一个时代的自白》
睿智的人们，善良的人们，真诚的人们，恶毒的人们，虚伪的人们，无耻的人们，英明的人们，伟大的人们，聪慧的人们，平庸的人们，麻木的人们——无论你是哪种人，当你阅读到我的自白的时候，请千万不要指责我——指责我的思想反动，意识落后；指责我逻辑混乱，思维割裂；指责我理论荒谬，前言不搭后语；指责我奇谈怪论，不合时宜；指责我沉缅历史，污蔑现实，不能与时俱进，；指责我，当别人己经用第三只眼睛在看世界的时候，我却还像一只黑夜林中的猫头鹰，面对大踏步进步的中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的批评，你们的指责，我都会承认，一丝一毫一点不漏地全部接受。我毫不惭愧。也毫无惧色。
我是一个被称之为“疯子”的人！并且也真的在精神病院里有了一席床位。
我想告诉你们的是一个疯子的心里话，那就是：在一个“疯子”的眼里，今天，到底是什么样的时代？
今天，是一个金钱与太阳一样光芒四射的时代！是一个人心和兽心难以区分的时代！是一个兽性大放异彩的时代！是一个人性象星光一样微弱、清凉，而又遥远的时代！
请你们原谅，疯子不说真话，也不讲假话，只会讲疯话——就是糊涂话。不应该吗？讲疯话的人不是因为他脑袋愚蠢，而是为了能够生存。当年在重庆渣滓洞集中营里，讲真话的许云峰和江姐都死了，讲假话的莆志高也死了。唯独讲疯话的华子良活了下来——在波澜壮阔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讲真话的人都“犯罪”了，说假话的人都“清除”了，惟独讲疯话的人都“高升”了——为什么？有几个人能懂其中的奥妙？
千万不要误会，我从来没有诅咒过这个时代，我只诅咒自己生活在这个时代。
我真的没有觉得自己生不逢时，恰恰相反，我更觉得自己生逢其时。
这不是一个狄更斯所写的那样的时代：
这是一个最好时代，这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
这既不是最好的时代，也不是最坏的时代。在这样的时代里，你可以裸露你的身体，一丝不挂的走遍闹市，但千万不能裸露你的思想，你必须坚定地用谎言制成的裹尸布，紧紧地包住你的灵魂；你依然应该把精神藏在床头柜里，再加上三把锁。
在这个时代里，你可以手拿掠夺民众财富的厚厚的账本，得意洋洋地去领取一个“政协委员”的头衔，或者买一张“人大代表”的座席；你还可以凭着抢劫他人的发明创造和偷窃他人思想的证据，大胆无惧地去索要一个专家或学者的最高头衔；你可以仗着生殖器带来的血缘关系——即便是五服之外也不要紧，别觉得羞愧，保证能够得到一个权重位高的职务——混沌模糊的，浓雾笼罩的时代啊，真的是黑白同色，高低同平、善恶同受欢迎——我们已经从一个只有理想、没有**的时代，走进了一个只有**、没有理想的时代。
我并不在乎自己在这个时代里，是不是能够得到一些属于个人的东西，而是在乎在这个时代里，能不能看到一些什么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我非常满足，因为我看到了我所想看到的一切。
“他用剑未能完成的事业，我要用笔来完成。”
这是法国伟大的作家巴尔扎克，题在拿破仑塑像的剑鞘上的一行字。就是这十七个字，深深地久久地激动着我。我和你们一样，有着青春的梦想——当一个作家的灿烂的梦想：做一束灵魂的探照灯，做一把社会的手术刀，做一滴爱情的雨露，做一缕照耀他人人生道路上的灯光——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能做到也罢，不能做到也罢。我带这个梦想，带着生命的全部力量，疯狂的探索，呼啸的前往，永不疲倦的写作，充满热情的讴歌——可是，这条道路怎么那样的漫长，那样的黑暗，那样的蜿蜒曲折，总是黑夜，而没有白天，象无穷无尽的漫长隧道，看不到尽头的一点光亮。我的梦想带着我，走啊，走啊，走啊，从少年走到青年，从青年走到中年，从中年走到壮年。走得让我白发越来越多，走得让我身体越来越弱，走的让我记忆力越来越差。可是，依然没有走出这长长的黑暗的思想隧道。难道是我的路走错了吗？我常常回头在黑暗审视自己的脚印。我的脚印是那么的凌乱不堪，模糊不清，东倒西歪，参差不齐，找不到一点在时代响亮的号角下，唱着雄壮的歌曲，迈着整齐豪迈的如同军人般的步伐前进的痕迹。我无限苦闷，无限惆怅，无限失望。这种苦闷、惆怅和失望，让我走进一个精神的黑洞里，强大的无名的思想旋流让我卷到这个洞中，让我疯狂了，让我拼命在黑洞里呐喊胡叫，希望有人听见黑洞里的声音――一个疯子对一个时代的自白！
曾经的梦，不是噩梦。尽管我疯了。我和祖国，和党，和人民，和无数人一样，做着美丽的梦——用诗一般的语言编织成的梦。梦醒的时候，我惊异地发现：“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确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而“共同富裕”，却是一个迷人的神话。我的祖国啊，短短不到三十年，就从一个穷富最公平的社会，变成了世界上贫富差距最大的国家。占全国总人口百分之二的富人，己经拥有全社会百分之九十九的财富；中国的恩格尔指数己经达到百分之零点五七，是全世界罕见的极限。最可怕的是：三十年来，我们没有发现哪一个富人真正的，心甘情愿的，去帮助穷人实现共同富裕的事例。哪怕一个也行啊，没有，一个也没有！恰恰相反，精神上，我们却做到了“让一部分人先贫穷起来”，然后“共同贫穷”——梦醒之时，我们惊异发现，“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两手抓，两头硬的誓言，原来是一副永不晃动的翘翘板。一头压着金银的石头，另一头是一张薄薄的**中央文明办文件的纸张——纸张何时重过石头？我们自己不也在高喊：义重磐石，情轻如纸。生活中的科学发明，技术成就，在大踏步的，用前所未有的速度前进着，而我们心中的道德水准，却一头栽倒在泥泞的水沟里，躲藏在肮脏的墙角边。资本主义天生的疾病，不远万里的，毫无自私自利的来到中国，开始折磨中国人民：环境污染和道德腐烂……
不对吗？民谣唱着：
让人放心的肉越来越少了，无论是做菜的，还是**的；
让人放心的奶越来越少了，无论是婴儿喝的，还是成人摸的；
让人放心的蛋越来越少了，无论是家禽的，还是男人身上的；
让人放心的鸡越来越少了，无论是饲养的，还是应召的；
让人放心的人越来越少了，无论是家里的，还是单位的；——
你们会说：这是疯话，典型的疯话！是戴着有色眼镜看这个时代——一个沧海桑田，伟大变革的时代！你们会说：打开窗户飞进几只苍蝇，很正常的事；你们又会说：我们国家，一年被贪污掉的钱顶多就五千亿，而全国生产总量二十万亿，五千亿只占百分之二，所以，领导贪污不是一件很大的事。你们甚至建议：继续拉大贫富差距，中国不应该建成福利社会，建议取消养老保险、失业保险、工伤保险、医疗保险——一定要让穷人有危机感、要让他们保持工作热情和盼富动力——你们究竟是怎么想的？你们到底是**还是国民党，国民党也没有这么想过啊？
我愿意承认我讲的都是疯话。一个疯子，杀人都不需要偿命，又何惧讲几句疯话。
我更愿意承认自己是带有色眼镜看这个时代。只要我说的是疯话，胡说八道，梦游乱语，是根本不存在的事实，让我承认是色盲，甚至是瞎子，我也无比的快乐。正由于我是色盲，我是瞎子，而能免去多少人的苦难与不幸啊！
不要责怪疯子。疯子也会用自己视角去看待这个时代和社会。不同的视角一定有不同结果。
从**城楼上俯视**广场，与在**广场上仰望**城楼，所产生的感觉，绝对是截然不同的。?c=860010-03190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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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慎坠楼身亡！”，其实是东方亮精心设计的。
一个精神病患者不慎坠楼的说法，是任何一方面都可以毫无疑问的接受的。同时，也是任何一个人不必承担责任的——这正是东方亮所需要和所期望的结果。而他把“不慎坠楼”的真实情况，明明白白的敢于写在给自己的信里，那是东方亮另一个周全的安排。东方亮很聪明，他特地留言将纸箱交给朴素。因为以朴素的地位——国务院领导的秘书，而且出自于上海，交给朴素的任何东西，是没有人敢拆开看的，所有的人都不清楚他与朴素到底是什么关系，就不敢怠慢了，消息就能顺利通知到朴素。至于朴素会怎样处理他的箱子，东方亮就更加是了然于心了。
这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吗？这是一个疯子的行为吗？
朴凡心想：这根本就是如东方亮自己所说的，他是一个当代的“华子良”。
惊叹和感慨之余，朴凡继续翻阅东方亮的手稿。
接着，他看到的是一迭用长尾夹夹住的稿纸。长夹尾己经落漆斑驳。稿纸也是那种二十年前使用的大稿纸，五百字一页，浅绿色的格子，左下角标着：上海文化出版社稿纸。这样的稿纸，朴凡非常熟悉，过去曾经每天都会使用，但是己经十几年没有见过了，因为现在己经没有人再使用稿纸写作了。东方亮却珍藏着并使用着。实属不易。难能可贵的恋旧和传统习惯。
朴凡拿起这摞稿纸，看见东方亮用粗笔写在稿纸上方的题目：
《一个疯子对一个时代的自白》。
这个惊醒的题目，让朴凡更加聚精会神起来。他仔细而又迅速的一行一行看了起来。
东方亮这样写道：
《一个疯子对一个时代的自白》
睿智的人们，善良的人们，真诚的人们，恶毒的人们，虚伪的人们，无耻的人们，英明的人们，伟大的人们，聪慧的人们，平庸的人们，麻木的人们——无论你是哪种人，当你阅读到我的自白的时候，请千万不要指责我——指责我的思想反动，意识落后；指责我逻辑混乱，思维割裂；指责我理论荒谬，前言不搭后语；指责我奇谈怪论，不合时宜；指责我沉缅历史，污蔑现实，不能与时俱进，；指责我，当别人己经用第三只眼睛在看世界的时候，我却还像一只黑夜林中的猫头鹰，面对大踏步进步的中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的批评，你们的指责，我都会承认，一丝一毫一点不漏地全部接受。我毫不惭愧。也毫无惧色。
我是一个被称之为“疯子”的人！并且也真的在精神病院里有了一席床位。
我想告诉你们的是一个疯子的心里话，那就是：在一个“疯子”的眼里，今天，到底是什么样的时代？
今天，是一个金钱与太阳一样光芒四射的时代！是一个人心和兽心难以区分的时代！是一个兽性大放异彩的时代！是一个人性象星光一样微弱、清凉，而又遥远的时代！
请你们原谅，疯子不说真话，也不讲假话，只会讲疯话——就是糊涂话。不应该吗？讲疯话的人不是因为他脑袋愚蠢，而是为了能够生存。当年在重庆渣滓洞集中营里，讲真话的许云峰和江姐都死了，讲假话的莆志高也死了。唯独讲疯话的华子良活了下来——在波澜壮阔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讲真话的人都“犯罪”了，说假话的人都“清除”了，惟独讲疯话的人都“高升”了——为什么？有几个人能懂其中的奥妙？
千万不要误会，我从来没有诅咒过这个时代，我只诅咒自己生活在这个时代。
我真的没有觉得自己生不逢时，恰恰相反，我更觉得自己生逢其时。
这不是一个狄更斯所写的那样的时代：
这是一个最好时代，这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
这既不是最好的时代，也不是最坏的时代。在这样的时代里，你可以裸露你的身体，一丝不挂的走遍闹市，但千万不能裸露你的思想，你必须坚定地用谎言制成的裹尸布，紧紧地包住你的灵魂；你依然应该把精神藏在床头柜里，再加上三把锁。
在这个时代里，你可以手拿掠夺民众财富的厚厚的账本，得意洋洋地去领取一个“政协委员”的头衔，或者买一张“人大代表”的座席；你还可以凭着抢劫他人的发明创造和偷窃他人思想的证据，大胆无惧地去索要一个专家或学者的最高头衔；你可以仗着生殖器带来的血缘关系——即便是五服之外也不要紧，别觉得羞愧，保证能够得到一个权重位高的职务——混沌模糊的，浓雾笼罩的时代啊，真的是黑白同色，高低同平、善恶同受欢迎——我们已经从一个只有理想、没有**的时代，走进了一个只有**、没有理想的时代。
我并不在乎自己在这个时代里，是不是能够得到一些属于个人的东西，而是在乎在这个时代里，能不能看到一些什么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我非常满足，因为我看到了我所想看到的一切。
“他用剑未能完成的事业，我要用笔来完成。”
这是法国伟大的作家巴尔扎克，题在拿破仑塑像的剑鞘上的一行字。就是这十七个字，深深地久久地激动着我。我和你们一样，有着青春的梦想——当一个作家的灿烂的梦想：做一束灵魂的探照灯，做一把社会的手术刀，做一滴爱情的雨露，做一缕照耀他人人生道路上的灯光——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能做到也罢，不能做到也罢。我带这个梦想，带着生命的全部力量，疯狂的探索，呼啸的前往，永不疲倦的写作，充满热情的讴歌——可是，这条道路怎么那样的漫长，那样的黑暗，那样的蜿蜒曲折，总是黑夜，而没有白天，象无穷无尽的漫长隧道，看不到尽头的一点光亮。我的梦想带着我，走啊，走啊，走啊，从少年走到青年，从青年走到中年，从中年走到壮年。走得让我白发越来越多，走得让我身体越来越弱，走的让我记忆力越来越差。可是，依然没有走出这长长的黑暗的思想隧道。难道是我的路走错了吗？我常常回头在黑暗审视自己的脚印。我的脚印是那么的凌乱不堪，模糊不清，东倒西歪，参差不齐，找不到一点在时代响亮的号角下，唱着雄壮的歌曲，迈着整齐豪迈的如同军人般的步伐前进的痕迹。我无限苦闷，无限惆怅，无限失望。这种苦闷、惆怅和失望，让我走进一个精神的黑洞里，强大的无名的思想旋流让我卷到这个洞中，让我疯狂了，让我拼命在黑洞里呐喊胡叫，希望有人听见黑洞里的声音――一个疯子对一个时代的自白！
曾经的梦，不是噩梦。尽管我疯了。我和祖国，和党，和人民，和无数人一样，做着美丽的梦——用诗一般的语言编织成的梦。梦醒的时候，我惊异地发现：“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确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而“共同富裕”，却是一个迷人的神话。我的祖国啊，短短不到三十年，就从一个穷富最公平的社会，变成了世界上贫富差距最大的国家。占全国总人口百分之二的富人，己经拥有全社会百分之九十九的财富；中国的恩格尔指数己经达到百分之零点五七，是全世界罕见的极限。最可怕的是：三十年来，我们没有发现哪一个富人真正的，心甘情愿的，去帮助穷人实现共同富裕的事例。哪怕一个也行啊，没有，一个也没有！恰恰相反，精神上，我们却做到了“让一部分人先贫穷起来”，然后“共同贫穷”——梦醒之时，我们惊异发现，“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两手抓，两头硬的誓言，原来是一副永不晃动的翘翘板。一头压着金银的石头，另一头是一张薄薄的**中央文明办文件的纸张——纸张何时重过石头？我们自己不也在高喊：义重磐石，情轻如纸。生活中的科学发明，技术成就，在大踏步的，用前所未有的速度前进着，而我们心中的道德水准，却一头栽倒在泥泞的水沟里，躲藏在肮脏的墙角边。资本主义天生的疾病，不远万里的，毫无自私自利的来到中国，开始折磨中国人民：环境污染和道德腐烂……
不对吗？民谣唱着：
让人放心的肉越来越少了，无论是做菜的，还是**的；
让人放心的奶越来越少了，无论是婴儿喝的，还是成人摸的；
让人放心的蛋越来越少了，无论是家禽的，还是男人身上的；
让人放心的鸡越来越少了，无论是饲养的，还是应召的；
让人放心的人越来越少了，无论是家里的，还是单位的；——
你们会说：这是疯话，典型的疯话！是戴着有色眼镜看这个时代——一个沧海桑田，伟大变革的时代！你们会说：打开窗户飞进几只苍蝇，很正常的事；你们又会说：我们国家，一年被贪污掉的钱顶多就五千亿，而全国生产总量二十万亿，五千亿只占百分之二，所以，领导贪污不是一件很大的事。你们甚至建议：继续拉大贫富差距，中国不应该建成福利社会，建议取消养老保险、失业保险、工伤保险、医疗保险——一定要让穷人有危机感、要让他们保持工作热情和盼富动力——你们究竟是怎么想的？你们到底是**还是国民党，国民党也没有这么想过啊？
我愿意承认我讲的都是疯话。一个疯子，杀人都不需要偿命，又何惧讲几句疯话。
我更愿意承认自己是带有色眼镜看这个时代。只要我说的是疯话，胡说八道，梦游乱语，是根本不存在的事实，让我承认是色盲，甚至是瞎子，我也无比的快乐。正由于我是色盲，我是瞎子，而能免去多少人的苦难与不幸啊！
不要责怪疯子。疯子也会用自己视角去看待这个时代和社会。不同的视角一定有不同结果。
从**城楼上俯视**广场，与在**广场上仰望**城楼，所产生的感觉，绝对是截然不同的。?c=860010-03190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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