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从知青到中南海秘书:黑月亮 正文 股海船长—金宇轩(3)

正文 股海船长—金宇轩(3)

目录:从知青到中南海秘书:黑月亮| 作者:零下| 类别:历史军事

    (.com)    黄浦江畔,最昂贵最傲人的大楼,从“人民的怀抱”里,重新回到了银行家的“怀抱”里。

    两个月后,那幢楼最显眼的门楣高处,亮出金光灿灿的八个字:上海浦东发展银行。紧接着,象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黄金地段的外滩西岸一条街,几乎一夜之间,成了中外银行家的办公长廊,象征着财富的精心设计的银行标志,如同一个又一个小太阳,又象一颗又一颗夜明珠,闪耀着骄傲灿烂的光亮。是不是天公有意造设?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就在与黄浦江西岸的银行长廊隔江相望正面的陆家嘴,就象唱对台戏一样,耸立起来的几十幢摩天大楼,成了新的现代化的银行长廊。无以伦比的,别出心裁的设计和一掷千金的建筑,成了银行家和金融家固若金汤的战壕,据点与碉堡。金宇轩脚下的这幢大楼,就是以一家国营银行命名的大楼,仅此这家银行,每年就向上海输送上千亿人民币的“血液”。西岸的银行大楼象几世豪门贵族,东岸的陆家嘴,象新崛起的爆发户,个个腰缠亿贯,已经成为一个充满活力,充满朝气,充满野性,充满疯狂**的新上海的金融区。西岸的银行每天微笑着迎接朝阳升起,吸纳无数上海人的金钱;东岸的银行每天目送夕阳落下,滚动的点钞机会忙到夜幕笼罩,华灯初上——有人计算过,黄浦江两岸,三百米长的银行街长廊和三百米长长的金融区的楼房,共同执掌着和管理着全上海三分之二的财富。

    在金宇轩看来,黄浦江东西两岸加起来总共六百米的“金融距离”,就是新上海的“新冒险家的新乐园”。“金融距离”这个词,是金宇轩自己创造的。让人愉快的事情就是,无论昨天还是今天,再加上明天,冒险家总能在上海找到自己的乐园。

    上海的土壤和气候,好象天生就是给这些“奇花异草”的冒险家准备的!?

    金宇轩虽然并不庆幸,自己已经是这新冒险家的新乐园中的新的一员,但他还是很满意自己的脚和手都在这六百米的“金融距离”里自由地行走和比划。尽管他不是银行家,他是一条股市的鳄鱼——不是一条普通鳄鱼。虽然达不到尼罗鳄的凶猛程度,至少也不是一条人工圈养的身长两尺的小小扬子鳄。

    今天,很少有人知道金宇轩过去的生活。正如他自己认为的那样:那段生活是一节被掰断的藕,已经烂在时光的泥沼之中。现在的他,是生活在另一节藕里——饱满多汁、营养丰富。过去的那节只存在于记忆中:点点滴滴,片片断断,零零星星,象一盘炒藕丝,现在的是一盘完整的糖藕。他当锅炉工时,就被经济大潮掳走了心,刮走了情,吸走了魂。他倒卖过冰箱票,彩电票,做过华侨商店门口兑换外汇券的黄牛贩子,南下深圳,沙头角贩送过打火机,电子手表,衣服——一个没有本钱的锅炉工能挣钱的活,他都干遍了。他被厂里点名批判过,被公安局当作投机倒把分子拘留过。金宇轩与所有疯狂寻觅钱财的人,有一点本质的不同,那就是,金宇轩在最初的,原始带罪的,辛辛苦苦的金钱积累中,也可以说是不择手段,坑蒙拐骗,斑驳点点,劣行丝丝。可是,难能可贵的是,他总是不停的在读书——读有关经济的书。他知道:赚钱就要象滚雪球一样才能成大业,仅靠一捧雪一捧雪的堆积,最终的结果就是全部化掉,融掉,漏掉。金宇轩是个聪明人,他在锅炉的火焰里就能看到:追逐金钱的大潮已经排山倒海般的滚滚而来,势不可挡,无人能置身于其外。赚大钱的男人必定是做大事的男人,做大事的男人必须是读书的男人。他以对经济知识几乎是零的起步,象一块海绵吸水那样去读每一本能借到的,能找到的,能买到的有关经济的书。他几乎比那时候所有的银行行长更早的知道: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是私人股东的,不是美国政府的——自由汇率是香港经济的繁荣命脉——广场饭店协议,是日元升值的协议,也是日本经济灾难的开始——廉价的劳动力,贬值的人民币,是中国当今唯一的发展手段——

    十二年前,金宇轩终于等到了他盼望和期待的致富之路——路上铺满了血汗与尸骨的金光大道。

    一九九一年,上海证券交易所敲响了第一锣。

    锣响的当天,一位战功赫赫,满身弹孔的将军疾声大喊警告:新一代的资本家和新一代的无产阶级都将在这个锣声中诞生。

    如果不是忿言,而是预言,多么准确啊!

    金宇轩就是一个在锣声中诞生的新一代资本家。他的成长,伴随着一批又一批初尝小康之味的股民,重新变回为新一代无产阶级的过程。

    一个国家和一个社会同样:金钱越多,产生的贫困就越多。许多人,甚至党和国家的一些领导人,也无法理解这个深奥而又浅显的道理。

    金宇轩懂得,懂得非常深刻。

    此时,已经十一点一刻,离约定徐月宁见面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离股市上午收市的时间,也只有十五分钟。在这之前,金宇轩不准许任何人来干扰自己的思维。

    他的目光缓缓的随同墙上四个伟人的目光一起投向右边:六十英吋的液晶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上证指数和深成指数,各种数据和信息图案把屏幕切割成大小不同的画面里,滚动着的象波浪翻滚一样的上市公司名称,还有股价,象是一片绿色的阿拉伯字母浪花——

    “又是一个做空的日子!”

    每当大屏幕上出现一片绿色的时候,四个伟人很严肃,金宇轩却很欣喜,会从心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一种难以抑制的亢奋。他喜欢做空。“空”就是有空间,干什么事情都要有空间,那样才有机会啊!人“有空”就可以做事;股市有“空”就能轻易挤进去。世界上,做事做人赚钱,最忌讳的就是一个“满”字!满,在股市里就叫做“多”!满了就会溢出,水会溢出,钱也会溢出,溢出就是流走,就是流到别人的口袋里。他最希望看到的是一个星期的五个交易日里,四天深绿,一天浓红。红绿之间的距离越大,他的机会就越大。他内心深处常常把股市想像成自己当年烧的锅炉。真象!一铲七千大卡热量的煤粉,能在几分钟内把一锅炉水烧得沸腾,但几分钟后就会冷却下来,而几块六千大卡热量的煤块,能让一锅炉的水保持一夜的温度。同样,尽管是七千大卡热量的煤粉,只要掺和了水,就把炉火压得淡红无力,奄奄一息,让锅炉只能保持微微的热气——他很深地体会到,什么叫“洞若观火”?所以,他最清楚股市的火,是用什么样的煤烧红的?能维持多久?

    股评人和股民给金宇轩起了一个他不喜欢的名字:金百万!这是十年前的事。当年金宇轩义无反顾地辞去锅炉工的工作,跳进股海,成为专职的炒股人。在那时的上海还是罕见的。第一个五年,他竭尽全部积蓄带进股市的一万元,变成了一百万元。所以,人们称他“金百万”。这是当年股市的一个奇迹,一个神话。金宇轩在沉默中延续了这个奇迹和神话:又一个五年,他的一百万变成一个亿,最初的一万元整整翻了一万倍。最近几年里,金宇轩又让一个亿翻了十倍——成为了十个亿。不过,这是个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数字,没人知道,连他的六个助手也都不清楚。金宇轩的资金,象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他的六个助手,就如同他指挥下的六个方面军,各司其职。总战略意图,总兵力调动,只有金宇轩一个人掌握,这是他的公司,他的内心最核心最要命的机密。他让他的金钱部队,有的守卫着已购在手的股票,有的潜伏在收购的证券公司里,有的成为上市公司的股份,有的作为战略预备队,随时等待出击的命令,有的则招摇过市的挂在帐上以遮人耳目。

    金宇轩自己也无法能够凿凿确认,那就是:这些年来,他从股市里捞来的钱,究竟是普通百姓的血汗钱?还是国有资产流失的钱?亦或是经济发展的红利钱?也许都有。不过,他还是倾向于,这些钱大多都是普通百姓的血汗钱。国有资产,本来就是某些集团利益拥有者在股市中掠夺钱的武器。

    每每思索到这个问题时,金宇轩总会有点无奈,又有点痛苦的摇摇头。

    战场上是一将成名万骨枯,股市里是一人发财千人穷。股海,真的是世界上最无情,最冷漠,最狂暴的海,每分钟都会淹没和吞噬无数财富,也可能是一个人的,一个家庭的,一个公司所有的财富。这是一种残酷的财富游戏:有人赢,就必定有人输,有人赢得满钵满袋,就有人输得身无分文。当然,有时候,股海的水也相当温暖,微风荡漾,钱象一层层无穷无尽的浪花,一波一波地涌来。那时候,是小股民做梦的时候——浪下有白鲨。

    有人说:不管奶牛是黑的,黄的,还是花的,挤出来的奶都是白的;不管人的皮肤是黑的,白的,还是黄的,射出来的精液统统是白的;不管穷人,富人,不穷不富的人,手里的百元人民币大钞都是红的,百元美元钞都是绿的——股市面前,人人机会均等,个个财富有份。

    对这种说法,金宇轩嗤之以鼻。

    改革开放应该是全体人民共同的事业。但是,现在逐步演变成一部分人的事情。这就是贫富差距日益拉大的根本原因——得利者越改越起劲,无利者越改越失望。机会的不平等和结果的不平等,彻底动摇和改变了这个社会原本共同的改革愿望。

    如同股市一样。真的人人机会均等吗?个个利益均沾吗?

    金宇轩很愤怒地,很激烈地指责过那些在电视财经节目中做股评时讲这种话的黑嘴。他的指责刻薄而又狠毒。他说:

    “一个拿手枪的人和一个拿木棍的人决斗,下场能一样吗?一个挖好陷阱的人和你一起站在陷阱旁,结果会平等吗?一个埋好地雷的人和你一同走路,利益会均沾吗?”?c=860010-03190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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