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个“想”字

目录:从知青到中南海秘书:黑月亮| 作者:零下| 类别:历史军事

    (.com)    从内蒙回到上海的当天晚上,已经是深夜了,朴凡还是忍不住给白薇打了电话:

    “小薇,我回来了。我说过会很快的。”

    “快吗?我怎么觉得你去了有一个月。”电话那头,白薇的声音是幽幽的,怨怨的,有气无力的。

    “连去带回,在北京和内蒙总共才七天啊。“

    “是吗?这日子过得好快,又过得好慢。”

    “想我了吗?”朴凡听懂了白薇的话中之话,便直接了当问道。

    “恩——你呢?”白薇声音很轻很快速地反问了一句。

    “想,很想!”

    话筒里突然变得沉寂无声,只听见一下一下短促的呼吸声。

    朴凡断定,白薇此时说话不方便——她的小丈夫肯定就在她的身边。于是,他怀着充满怜惜情感的口吻对着话筒说了一句:

    “我每天都会想到你的——”

    没等白薇再回答,朴凡就挂断了线。

    象朴凡这种历经过万花筒般情场的中年男人,也始终没能弄明白一个爱情的基本原理:男女之间,到底是先有爱,还是先有想?到底是想在先爱在后,还是爱在先想在后?正如那个被嚼烂了的,最普通的问题一样: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是风把云刮来的,还是云将风引来的;是先有孩子,还是先有父母?是先有高山,还是先有海洋?是饿了想吃,还是想吃才觉得饿了?

    从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简单地去理解:女人对于男人,所有的想,都是因为爱而生出来的;男人对于女人,所有的爱,都是因为想而生出来的。

    一个“想”字,是男人与女人感情之间一座有形的高山和一道无形的桥梁。这个“想”字,并不仅仅完全是表达思念。更不单单如同一首歌中唱的那样纯正:想念你的吻,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的袜子,想念你身上的气息,想你手指间淡淡的烟草味道!

    想!今天的社会里,已经成为一种左右和主宰情感的思考。

    思考,原本不属于在爱情范畴中的词句,现在却显得分量太重了,而且越来越重!男女之间都会思考些什么?思考容貌,思考身体,思考财富,思考人品,思考脾气,思考工作,思考地位,思考学历,思考家庭,思考着彼此内心的思考。总之,需要思考的东西太多了,多得就是容纳不下感情。

    不管多么冷酷与坚强的男人,无论多么贤淑与羞涩的女人,只能抑制和藏匿住自己的情感,不让其外露。但无论如何也无法抑制,藏匿和扼杀心中的一个“想”字。男女之间,只要有了“想”字——不管想什么和怎么想,便一定就会有思考,有了思考——不管思考什么和怎么思考,便一定会发生必定发生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止。

    何况,对于朴凡和白薇来说——一棵高高的,枝繁叶茂的情树,一朵艳艳的,芳香娇嫩的情花。他们自己都无法阻止自己,更不要说别人了。

    自从有了“龙柏晚餐”的特别对话,一个“想”字,就象晨雾那样,在他俩的心头笼罩弥漫开来,又象一粒浸泡在水里的豆,仅仅几滴水也能顽强地生长出尖尖的嫩牙。彼此虽然还不能很清楚地猜测到对方在想什么,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俩的想,犹如一棵大树分别伸向天空的两枝树杈,根是连在一起的;又象天空中飘向同一方向的两片云朵,早晚会交融成一团雨水。

    最初,是朴凡先将自己到博物馆“补课”赋予了新的内容——变成与白薇的约会。刚开始时,朴凡和白薇都一样,还要拼命地为自己找各种各样见面的理由,以宽慰自己的心。没过多长时间,很快就变成心照不宣地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和时间,一起去吃晚饭,去喝咖啡,去看美国大片,去郊外散步。不过,他们之间还没有发生男女之间总要发生的事情。那是因为,他们彼此都还要伪装得更庄重一些,矜持一些。尤其是朴凡,他在极其耐心等待和细致观察。他这个年纪最害怕的就是:不慎轻易地踏响一颗“情感的地雷”。

    不过,他俩每见一次面,就自然而然地剥去一件貌似彬彬有礼的外衣;每一次约会,都情不自禁地撕掉一层贴在心头的透明胶布。

    他俩之间的谈话内容,早已经没有了青铜器的影子。话语渐渐地从广泛抽象变得具体明确;谈话的方式从相互小心翼翼的试探,变成坦诚直率地表白;谈话的语言也从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言下之意和话里有话,变得不加化妆,不讲修饰,**裸地充满个人情感色彩。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个人情感色彩?他俩心里似乎都很明白,嘴上却都又不敢断定:朋友?红色的或者兰色的知己?亦或是只差一步之遥,一纸之隔的情人关系?

    不管是什么样的个人情感色彩,不管是什么样不明不白的关系,朴凡和白薇都无比快乐地,无比兴奋地沉醉和享受着他俩之间的每一次谈话。

    比如,在去北京的前一天,朴凡给白薇送去一盆花时,俩人这样对话:

    “什么花呀?这么好看。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花?”

    “月亮花,”

    “还有月亮花?也没听说过啊!”

    “是朋友从云南香格里拉带来的,生长在玉龙雪山上。你瞧,花瓣雪白雪白的,一片片弯弯的象新月。当地人就叫它月亮花,你数数上面每朵花有多少花瓣?”

    的确是一盆奇特罕见的花。有着绘画艺术天分的白薇,一下子喜欢上了这盆月亮花。她也不知道这个花的名字是真的叫月亮花,还是朴凡自己编造出来的。

    “一片,两片,三片——正好十二片,没有绽放的花骨朵,好象是一只只玲珑的小灯笼,密密悬挂在鲜嫩的绿叶里,哦,真的很美。”

    “每朵十二片的花瓣,表示每年有十二个月。”

    “你很会挑花。你是不是总给女人送花?除了这盆月亮花,还会编出什么太阳花啊,星星花啊,云彩花啊?”

    “天地良心,这是我第一次给女人送花。”

    “你是不是很喜欢花?”

    “噢,一语双关,有点水平。我喜欢好看的花,值得花的花。”

    “你的眼睛就很花,里面有许多许多花瓣,有已经开的,还有没绽放的,就象这盆月亮花。”

    “我的两只眼睛就是两个花匠,花儿朵朵,岂止几片花瓣?有个山里的老人告诉过我,象你这样的大眼睛,春光尽泄,只有象我这样的小眼睛,才能锁住万紫千红。”

    “你的花花眼到底是双眼皮,还是单眼皮?怪物。”

    “一点不怪。见了男人是单眼皮,见了女人就变成双眼皮了。”

    “为什么?

    “还要问为什么吗?女人不是都喜欢男人浓眉大眼的双眼皮吗!”

    “老土老土啦!上海乡下人。现在的年轻女人,早就已经喜欢单眼皮男人啦!只有象我妈妈那一代的老女人,才会使劲爱男人的浓眉大眼,眼皮象吊起的窗帘一样的双眼皮男人,多烦人。”

    “我算明白了,女人的爱好就象猴子的脸,说变就变。反正我是个背运的男人。二十年前,女人发疯似地赞美和喜欢浓眉大眼的双眼皮男人的时,我是单眼皮;现在,女人都义无反顾地,发狂地喜欢单眼皮男人了,我啊,***,干吗又变成双眼皮了呀?|”

    “哈哈,真会搞笑。眼皮还能变?你整过容啊?”

    “自动变的呀!你傻啊?男人年纪一大,眼皮就往下耷拉,单眼皮不就变成双眼皮了吗?”

    “有点道理。我爸爸也好象变成双眼皮了。”

    “告诉你个秘密。我三十年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年轻时和我一样,也是单眼皮。后来,走完长征就变成双眼皮了。”

    “我才不相信。**的眼皮比我的眼睛还双呢!”

    “真苯。还是搞美术的呢?你去看看**去安源的照片,眼皮比我还单呢!”

    “你喜欢我的眼睛吗?”

    “喜欢。非常喜欢。”

    “因为象你的那个婴婴的眼睛吗?”

    “开始是的。但是,现在不完全是。”

    “警告你哦,千万别把我当她的替代品啊!那样的话,我会恨死你的。我不想做大克鼎的仿制品。”——

    第二天,刚吃过午饭后,朴凡突然接到白薇打来的电话。朴凡猜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因为白薇几乎从来没有主动往自己的公司里打过电话。?c=860010-03190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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