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从知青到中南海秘书:黑月亮 正文 禅房心思:是树是藤?

正文 禅房心思:是树是藤?

目录:从知青到中南海秘书:黑月亮| 作者:零下| 类别:历史军事

    (.com)    还记得,初来刚到中南海的一年之时,朴素就摇着脑袋曾对自己说:

    “我发现,这里面的人讲的话,百分之九十七是废话,百分之二是假话,只有百分之一是真话。”

    当时,自己只是笑了笑没回答。自己怎么会不懂这点政治常识呢?自己就是这么做的呀!假话防身,真话伤人,废话一团和气,又无伤大雅。是啊,在海上,水手们之间平时说的不都是些戏言废语吗?只有在船破身亡的时候,才会有人吐露真心真情。

    再说了,这年头有几个人会轻易说真话啊!同志之间不说真话了,朋友之间不说真话了,连子女之间和夫妻之间也很少很少说真话了。从中南海到农村田头,能听到真话,已经是一件最困难的事情了。真话,也快成了比大熊猫还珍贵的濒临灭绝的稀有物种——大熊猫还能够人工繁殖,真话行吗?真话能够人工繁殖吗?人工繁殖出的真话那能叫真话吗?

    他还记得,好象是七八年前,还是在上海时,有人送了自己一本书。是谁送的?自己早已经给忘了——给他自己送书的人太多了,常常是拿起翻两页就放下了,哪有时间,哪有心思,哪有必要去看完啊!。但那本书自己是从头到尾都阅读完的,并且牢牢记住了。那本书的书名已经记不起来,好象是专门关于官场的论述。书中重点是这样的意思:

    自古官场都是两种人的舞台。这两种人是这样区分的:一种人像树,还有一种人像藤。如“树”者,顶天立地,但能不能成为所谓的“中流砥柱”,或“独木支撑大厦”,却要看机会和造化了。总的来说,这种人大多数刚而易折,常常命运多舛。**也曾毫不掩饰地说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如“藤”者,缘树而生,常常是春风得意,枝杆茂盛,叶芽葱绿。他们的得意与幸福,或多或少的,或早或晚的,必然要以牺牲大局或组织的利益为前提。为藤者,之道,之要,之窍,之命,都在于一个“柔”字!观其要诀,首先要做到的是“责任感”或“大局观”,甚至是人性良知的泯灭,时时做到:“缠”须缠得紧;松,必松得快。否则,便不可能在仕途宦海之中,风云变幻之际,尽做一株进退舍取皆自如的“藤”——

    为树者,是不能有缺点的;为藤者,是不需要道义和公理的。人生的“缺点”,在“树”的身上,既便小如一滴黑墨,落在一张巨幅的宣纸上,它的视觉效果也会被几倍,甚至几十倍的放大;同样,人生的“优点”,在“藤”的身上,就像一小滴白漆落在一幅巨大的黑绸上,更能产生无限放大的视觉效果——

    也就是说,人格高尚者,如有一斑“污点”,会使人生疑,因而遭到全盘否定。相反,道德卑鄙的人,如果偶尔显示出一星“优点”,便立即会变得可爱,就会显得不那么可恶,进而赢得全盘肯定——

    “树”的命运总是悲凉的,无论是英雄还是草寇;

    “藤”的发迹最令人深省,无论是攀至树顶还是盘踞树根;

    树不能奈何藤,藤却可以缠死树;

    树可以为藤挡风遮阳,驱寒逐热,而藤却永远不会为树提供一丝一毫的养分——

    当看完这些话后,李荣祖曾是无限感慨地掩卷长思——

    自己做过藤,也做过树;做过小藤,也做过小树;做过大藤,也做过大树——是一直在树与藤之间角色转换的人。

    树做多了,藤也做多了,就会觉得“树”与“藤”之间,其实没有孰优孰劣之分,孰高孰低之差。很多的时候,做“藤”的未必就比做“树”的容易。大人有大人的智慧,小人有小人的艺术;天才有天才的原则,庸才有庸才的法则。再说,做“树”的人未必能做“藤”,做“藤”的人也未必能做“树”。

    “树”弯不下腰,“藤”直不起身,一切都是天造地设,命里注定。

    是的,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墙上的日历也好,桌上的台历也罢,对所有人的作用都是一样的,逝去的岁月不可能再回来。日子不象皮夹子里的钱,花完了还可以想办法去挣,挣不到还可以去借。可是,谁能借到光阴岁月呢?为“树”的人,或者为“藤”的人,有时应该是自己的选择,但是,更多的时候,是无奈的,是被迫的,是性格的必然和命运决定的。

    对李荣祖来说,同样如此,并没有因为他成为中南海里的一员——并且执掌权力而能够有所改变。

    中南海红墙大院的两侧,有许多胡同——安静而又狭窄,狭窄得刚够一辆轿车单行。但是,就是在这些貌似简陋,看似平常的胡同里,颐养着太多的党和国家老一辈的革命家。无论是再高的职务,还是再大的权力,对他们来说,都已经成为一种形式,而不会成为内容。相比他们,自己简直就是海里的一叶轻舟,一艘自己都难以驾驭的小货轮,在政治的波涛涌流与社会的飓风骤雨里,他们才是真正的巨无霸,才是难以摧毁的航空母舰——

    在万千人面前,自己是树,但在他们面前,自己永远是一根藤。

    中南海里的岁月虽然是短暂的,但已经让李荣祖心里一天比一天清醒:在北京,职务并不是最重要的权力标志,党内的资历才是最有威力的。职务是由一张纸决定的——一张纸可以决定你上来,再一张就可以决定你下去。而党内的资力是由岩石铸聚的山,除非“地震”,是永远没有什么力量撼动的。在中国,显赫的,久远的资力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人脉;人脉意味着什么,人脉意味圈子——圈子才真正意味着权力——进入班子而没有进入圈子,职务就等于一件外套,捂不到心。历久不衰的潜规则一再在起着作用:过去,党内和国家的权力,不是由文件和印章体现出来的,而是由一个人或几个人的语言和口气表现出来的——尽管这样的事情和岁月,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甚至渐渐地模糊不清了,但其中的一些镜头却永远是清晰明亮的,时刻警示着后人的:你不要忘记过去,你不能忘记过去,你也不敢忘记过去!这样做,远远不是列宁所说的: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不忘记过去,就是忘记这些有资力的老人;忘记这些老人,就意味着灾难和死亡。李荣祖每年在春节和重阳节的时候,都会和中南海里的其他领导一起去那些深深的,宁静的胡同里,足足用三天时间挨家拜访的登门拜探,恭恭敬敬地聆听“教诲”——这是一个后来者的政治家的必修课和不可缺少的课外作业。

    不管是当年还是今天,无论决定多少人命运——哪怕是将军还是部长的命运,省长还是书记的升降,往往都不是在勤政殿的会议桌前,也不是在景山军委的办公室里,而是在碧波荡漾的游泳池边,是在摞满古籍的书房里,是在深静幽长的胡同里的客厅前,是在千里沃野奔驰的列车中,是在白浪飞卷的北戴河的沙滩上,是在中国最大城市宾馆里的青青绿草地里——人民大会堂,从来就是一个宣布任命的地方,而不是决定任命的地方。谁不懂这点,谁就是官场白痴,他的位置也就象已经竣工的楼,再也不会高出一寸了。

    资历就是资本,拐杖就是权柄。李荣祖知道,当自己正挎着蓝布书包,从乡间小道走向上海求学的时候,那些胡同里的老人,有的已经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有的已经是管理国计民生的共和国部长,有的已经是威震一方的封疆大吏——当看见这些老人聚坐在一起的时候,李荣祖会产生一种怎样的感觉?他的感觉是:自己面对的一座座由高峰组成巍巍的群山。还有什么力量能撼动群山啊!至少,他知道没有这种力量。如果一定要找一种力量,那就是时间的力量。但是,时间的力量是要撼动每一个人的呀!包括自己——

    禅房里李荣祖,此时真的是思绪如飞,如泄,如奔,如腾,如跃,让他无法抑制,无法阻断。<a href="" target="_blan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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