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在嫖与爱之间（3）
目录：从知青到中南海秘书：黑月亮| 作者：零下| 类别：历史军事
廊小老板凭着他的经验，只需要几分钟时间，就足够判断出每一个走进他小小发 廊里来人的身份和地位。
小老板心里琢磨着推剪与木梳下的这个中年客人：他神态自然，装束简单，浑身上下见不到一把钥匙，说明他不是从家里出来的，而能在这个时间里从家里走出来的男人，不是下岗的和无业的，便是自己能掌握时间的，能掌握时间的人就是能掌握金钱的人；他没有带包――通常男人出门都要带个小包夹在腋下，说明他不需要携带任何证明自己的东西，也不需要带诸如坐出租车钱啊，买什么东西之类的钱；客人衣着整洁，衬衣领子熨烫得没有一丝皱折――说明他是个有人伺候的男人；他的皮肤白晰光滑，脸无风霜吹打之痕，说明他是个有车的人，无须风吹雨淋；再细细看他的那双手，掌中无茧，手背无褶，是个不干活的男人，在今天的社会里，不用干活的男人是什么样的男人，不言而喻的，不用手干活的男人必定是用脑子干活的男人，用手干活的男人是挣小钱的男人，就象自己一样，用脑子干活的男人才是赚大钱的男人特别是他的眼神，给他理发时，他的双目低垂，若闭若睁，似睡非睡，旁若无人，只是偶尔间抬眼斜目看看挂在右墙角的电视，看后，嘴上显示出淡淡的泠笑――电视里正在播放财经频道关于股市涨跌的报道，一排排红色的，绿色的数字在翻动
小老板心想：无论如何，想尽办法都要留住这个客人。
十多分钟后，理发就完了。朴凡从镜中看了看。他很满意，头发修剪的干净而又匀称，只是并没有剪去多少，稍稍还有点嫌长，看上去只是修了一下，而不是理了一下。朴凡知道，这常常是小理发店的小伎俩，把客人的头发剪去少些，但修得漂亮点，头发就会长得快点，你就要多来几次。
“花花，花花，快过来，你帮这位先生洗头。”理完发后，发 廊小老板忙不迭声地叫着。
应声而来的是三个女子的其中一个。她先让朴凡坐到另一张椅子上，然后在朴凡的头发上滴了洗发液，用手轻轻地搓揉起来，其间，还用细细长长的指甲捋着头皮，不轻不重，让朴凡觉得很舒服。接着，她把朴凡带到洗头椅子上。她让朴凡躺下，自己打开水笼头反复地用手试了试水温，然后再让细细的水朴凡的头发间流淌她的动作熟练而又轻柔。平躺在洗发椅子上的朴凡，微微地睁开眼睛，看着名叫花花的女子，她那细细的腰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肩头，那张瓜子脸就在自己的眼睛前晃动着，离自己非常的近。朴凡看得很清楚，花花那大大的眼睛，细细的眉毛和两片小小的，薄薄的嘴唇好像没抹唇膏，微微的，淡淡的红润，有点象两片初春刚刚绽开的桃花叶瓣，在浓浓洗发液的味中和潺潺的流水声中，可以闻到几丝年轻女人身上的气息
花花边替朴凡洗头，也边用眼睛默默地注视这朴凡，微笑着没有说一句话。
洗完头发回座后，花花用吹风机把朴凡的湿头发吹干，又把落在他肩上的碎头发吹得干干净净。然后，抽出棉签，拉过一把椅子贴紧朴凡的身旁坐下，轻轻地替朴凡掏起耳朵，她边掏边说：
“老板，你的耳朵很干净，是不是经常自己掏啊？”
“是的，没事掏掏。”朴凡从镜中发现花花的笑容很甜。她是个挺漂亮的女子。
别自己掏，那样不好。你以后常来，我帮你掏，好吗，老板。”
“好啊。你怎么知道我是老板？到这里来的你们都叫老板啊！”
“当然，管他干吗的，只要进门我们都叫老板，叫老板多好听啊。不过，真的不多，假的多；大的不多，小的多。”花花说话很坦率。
“那你看看，我是真的呢还是假的？是大的呢还是小的？”朴凡突然心血在来潮，想逗逗花花。
“那还用说，一看就是个真的，不是假的，是大的，不是小的，而且还是大大的。”花花夸张地用双手在空中划了个大圈圈，表示很大。
朴凡快乐地笑了，他觉得发 廊女挺可爱的，并不象有些朋友描述的个个都是见钱眼开，无耻淫 荡的年轻女人。
花花眼里闪动着开心的神情，她将两只手捏成拳头，在朴凡的肩头轻轻地捶打了几下，又俯在朴凡的耳旁悄悄地说道：
“大老板，我帮你按摩一下吧，好吗？很舒服的。”
“你会按摩？你有这个劲吗？”
朴凡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花花。他以前享受过日式按摩，泰式按摩，台式按摩，按摩的有男的，也有女的，但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手脚都非常有力气。眼前的花花，身体纤细瘦小，伸出的两只胳膊象两节白白的细藕。
“有啊！不信你试试。”花花还煞有其事地问：
“老板，你是员吗？”
“员？”朴凡一下子没回过神。
“这和员有什么关系啊？”朴凡想了想还是没有明白，于是问花花。
“如果你是员，我保证把你浑身的筋骨松一松。”花花抿着嘴说。
“为什么你能员可以浑身筋骨松一松啊？”朴凡更糊涂了。
“大老板，你真傻呀，那是李玉和说的呀！”花花咧开小嘴咯咯地快乐地笑了起来。
朴凡这才想起来了，这是革命样版戏京剧《红灯记》里，日本宪兵队长鸠山要对李玉和上刑前说的话。鸠山说：“我的老虎凳可不是吃素的。”李玉和大义凛然，毫无惧色地回答：“你的老虎凳只能把我浑身的筋骨松一松。”
原来花花的话引自于这里。按理说，象花花这样二十六七岁的一代人，应该文 革期间的革命样板戏是没有记忆的。于是，朴凡有点好奇地又问：
“你知道，你刚才说得那句话从哪里来的吗？”
“不知道，是客人说的，我学来的。”花花老实地回答。
“告诉你，这是日本鬼子要给员李玉和上老虎凳时，李玉和说的话。”
“那就更对了。”花花乐得拍着巴掌叫了起来：“今天，就是要让你上上我这个母老虎凳，把你浑身的筋骨松一松。”
“那我就要当一回员李玉和喽。”
“太好了。走，上刑去喽！”
花花把朴凡从坐椅上拉了起来，牵着手往发 廊的里面走。走到尽头，花花的手一拉墙上的把手，一道立门被打开，露出一间小小的房间。花花把朴凡拉进房间。朴凡没有拒绝。他一是被花花的快乐和语言感染着，二是一种好奇的心情驱动着他：这发 廊的小屋，是他几十年经历中不曾去过的角落之一。
这个角落里都隐藏着些什么呢？
小老板心里琢磨着推剪与木梳下的这个中年客人：他神态自然，装束简单，浑身上下见不到一把钥匙，说明他不是从家里出来的，而能在这个时间里从家里走出来的男人，不是下岗的和无业的，便是自己能掌握时间的，能掌握时间的人就是能掌握金钱的人；他没有带包――通常男人出门都要带个小包夹在腋下，说明他不需要携带任何证明自己的东西，也不需要带诸如坐出租车钱啊，买什么东西之类的钱；客人衣着整洁，衬衣领子熨烫得没有一丝皱折――说明他是个有人伺候的男人；他的皮肤白晰光滑，脸无风霜吹打之痕，说明他是个有车的人，无须风吹雨淋；再细细看他的那双手，掌中无茧，手背无褶，是个不干活的男人，在今天的社会里，不用干活的男人是什么样的男人，不言而喻的，不用手干活的男人必定是用脑子干活的男人，用手干活的男人是挣小钱的男人，就象自己一样，用脑子干活的男人才是赚大钱的男人特别是他的眼神，给他理发时，他的双目低垂，若闭若睁，似睡非睡，旁若无人，只是偶尔间抬眼斜目看看挂在右墙角的电视，看后，嘴上显示出淡淡的泠笑――电视里正在播放财经频道关于股市涨跌的报道，一排排红色的，绿色的数字在翻动
小老板心想：无论如何，想尽办法都要留住这个客人。
十多分钟后，理发就完了。朴凡从镜中看了看。他很满意，头发修剪的干净而又匀称，只是并没有剪去多少，稍稍还有点嫌长，看上去只是修了一下，而不是理了一下。朴凡知道，这常常是小理发店的小伎俩，把客人的头发剪去少些，但修得漂亮点，头发就会长得快点，你就要多来几次。
“花花，花花，快过来，你帮这位先生洗头。”理完发后，发 廊小老板忙不迭声地叫着。
应声而来的是三个女子的其中一个。她先让朴凡坐到另一张椅子上，然后在朴凡的头发上滴了洗发液，用手轻轻地搓揉起来，其间，还用细细长长的指甲捋着头皮，不轻不重，让朴凡觉得很舒服。接着，她把朴凡带到洗头椅子上。她让朴凡躺下，自己打开水笼头反复地用手试了试水温，然后再让细细的水朴凡的头发间流淌她的动作熟练而又轻柔。平躺在洗发椅子上的朴凡，微微地睁开眼睛，看着名叫花花的女子，她那细细的腰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肩头，那张瓜子脸就在自己的眼睛前晃动着，离自己非常的近。朴凡看得很清楚，花花那大大的眼睛，细细的眉毛和两片小小的，薄薄的嘴唇好像没抹唇膏，微微的，淡淡的红润，有点象两片初春刚刚绽开的桃花叶瓣，在浓浓洗发液的味中和潺潺的流水声中，可以闻到几丝年轻女人身上的气息
花花边替朴凡洗头，也边用眼睛默默地注视这朴凡，微笑着没有说一句话。
洗完头发回座后，花花用吹风机把朴凡的湿头发吹干，又把落在他肩上的碎头发吹得干干净净。然后，抽出棉签，拉过一把椅子贴紧朴凡的身旁坐下，轻轻地替朴凡掏起耳朵，她边掏边说：
“老板，你的耳朵很干净，是不是经常自己掏啊？”
“是的，没事掏掏。”朴凡从镜中发现花花的笑容很甜。她是个挺漂亮的女子。
别自己掏，那样不好。你以后常来，我帮你掏，好吗，老板。”
“好啊。你怎么知道我是老板？到这里来的你们都叫老板啊！”
“当然，管他干吗的，只要进门我们都叫老板，叫老板多好听啊。不过，真的不多，假的多；大的不多，小的多。”花花说话很坦率。
“那你看看，我是真的呢还是假的？是大的呢还是小的？”朴凡突然心血在来潮，想逗逗花花。
“那还用说，一看就是个真的，不是假的，是大的，不是小的，而且还是大大的。”花花夸张地用双手在空中划了个大圈圈，表示很大。
朴凡快乐地笑了，他觉得发 廊女挺可爱的，并不象有些朋友描述的个个都是见钱眼开，无耻淫 荡的年轻女人。
花花眼里闪动着开心的神情，她将两只手捏成拳头，在朴凡的肩头轻轻地捶打了几下，又俯在朴凡的耳旁悄悄地说道：
“大老板，我帮你按摩一下吧，好吗？很舒服的。”
“你会按摩？你有这个劲吗？”
朴凡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花花。他以前享受过日式按摩，泰式按摩，台式按摩，按摩的有男的，也有女的，但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手脚都非常有力气。眼前的花花，身体纤细瘦小，伸出的两只胳膊象两节白白的细藕。
“有啊！不信你试试。”花花还煞有其事地问：
“老板，你是员吗？”
“员？”朴凡一下子没回过神。
“这和员有什么关系啊？”朴凡想了想还是没有明白，于是问花花。
“如果你是员，我保证把你浑身的筋骨松一松。”花花抿着嘴说。
“为什么你能员可以浑身筋骨松一松啊？”朴凡更糊涂了。
“大老板，你真傻呀，那是李玉和说的呀！”花花咧开小嘴咯咯地快乐地笑了起来。
朴凡这才想起来了，这是革命样版戏京剧《红灯记》里，日本宪兵队长鸠山要对李玉和上刑前说的话。鸠山说：“我的老虎凳可不是吃素的。”李玉和大义凛然，毫无惧色地回答：“你的老虎凳只能把我浑身的筋骨松一松。”
原来花花的话引自于这里。按理说，象花花这样二十六七岁的一代人，应该文 革期间的革命样板戏是没有记忆的。于是，朴凡有点好奇地又问：
“你知道，你刚才说得那句话从哪里来的吗？”
“不知道，是客人说的，我学来的。”花花老实地回答。
“告诉你，这是日本鬼子要给员李玉和上老虎凳时，李玉和说的话。”
“那就更对了。”花花乐得拍着巴掌叫了起来：“今天，就是要让你上上我这个母老虎凳，把你浑身的筋骨松一松。”
“那我就要当一回员李玉和喽。”
“太好了。走，上刑去喽！”
花花把朴凡从坐椅上拉了起来，牵着手往发 廊的里面走。走到尽头，花花的手一拉墙上的把手，一道立门被打开，露出一间小小的房间。花花把朴凡拉进房间。朴凡没有拒绝。他一是被花花的快乐和语言感染着，二是一种好奇的心情驱动着他：这发 廊的小屋，是他几十年经历中不曾去过的角落之一。
这个角落里都隐藏着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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