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从知青到中南海秘书:黑月亮 正文 伟人目光下的阴谋(6)

正文 伟人目光下的阴谋(6)

目录:从知青到中南海秘书:黑月亮| 作者:零下| 类别:历史军事

    紧挨着古铁坐着的是徐月宁。

    整个桌前,徐月宁显得最是春风得意。

    他穿着一套在香港专门为参加这次会议定做的西装,据说,这种布料里嵌着银丝的西装,每套的价格都在三十万港币以上,搭配的是淡黄色的衬衣和喜气洋洋的红色丝绸领带。只是徐月宁还不懂得,那套昂贵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虽然很合身,但裹得太紧――那是香港人的穿法,比起美国人的宽敞的西装穿法,就显得很拘谨,很小气,象个可怜的兰色小肉粽子。他那张保养很好的脸上,比起前几年来,已经略略的胖了一点。但依然是皮肤洁净而光滑,脸如满月,与他的实际年龄有些不符,似乎更年轻了。两条细长乌黑的眉梢由于喜悦和兴奋,而高高的悬翘在额角上,清秀的眼睛里流动着闪烁的波光,不停地东张西望着,更多的时间是停留在渥伦斯基和施莱因茨的脸上。这也难怪,这是他平生第一次与来之于美国华尔街的金融大亨,与来之于欧洲赫赫有名的金融家族的代表坐得那么的近,甚至还要面对面的,象老朋友那样的一起讨论如何合作,谈论利益分配。还有,能与古铁这样神秘的,国家最高层领导人的儿子一起合谋共事。他要尽量多的引起他们的注意和重视,要留给他们一个良好难忘的印象――徐月宁是一个有修养的,有水平的新一代的金融家。他的心里,突然间也产生了一种顿时身价倍增的感觉,有一种政治与经济的双重无比灿烂阳光照射的自豪――这是他一生都在追求的感觉和渴望的阳光。

    在此次会议的三天前,徐月宁专门与李敏洁见了一次面――他想更详细地了解苏世伦和朴素对他参加会议的期盼和要求。当他把想法对李敏洁说明后,立刻被李敏洁教训了一顿。李敏洁对他说:“你犯糊涂啊?这次会议不是朴素和苏世伦有求于渥伦斯基和红盾家族,恰恰相反。就看你的本事了,怎么想办法和那个美国佬和欧洲佬交朋友?抓住他们,把钱落在上海,既能帮助苏市长创建政绩,又能管住那些可爱的美元,还能让扑素高兴,一箭三雕啊!我告诉你,能不能做到,就看你能不能拉住朴凡。你啊,平时对他们兄弟是狗眼看人,对哥哥看得太高,对弟弟看得太低,殊不知,哥哥之短正是弟弟之长!”

    徐月宁听完李敏洁的话,心里才真正明白苏世伦与朴素,为什么那么地坚持要他参加会议的真正原因,他还心想:这个女人真厉害,的确厉害,政治上不仅眼睛毒,而且心里象镜子一样的明亮,不好惹!不敢惹!不能惹!

    当时,李敏洁并没有以此结束,她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丢给徐月宁:

    “别光盯着自己的几个小钱,好好看看,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资格与他们打交道的。”

    徐月宁接过资料,足足看了十分钟,心里更加震惊和恐慌了。他原先以为,渥伦肆基只是美国著名的《方略》基金会主席,一个口袋里装满钱的,傲慢的华尔街金融大亨,他万万没想到,渥伦斯基竟然是十八年前推翻波兰政权的黑手,是制造东欧脱离苏联统治的颜色革命的黑手,还是美国总统和俄罗斯总统的家中的客人,又是美国历届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的重要资助者。同时,他的手里掌握着国际上黑白两道的数千亿如同精准的巡航导弹一般的游资,随时可以轰炸任何一个国家。渥伦斯基是中国从政府部门到情报部门都想拼命结交的朋友。至于红盾家族,徐月宁虽然耳有所闻,但也是不得其真谛,他看了资料才知道,施莱因茨代表的,斯考特掌门的红盾家族,才是欧洲大地上真正的金钱主人,才是欧元的真正的缔造者看完那几页资料,徐月宁感到震惊,感到不可思议。当时,他的脊背上满是冷汗,双手也变得冰凉。

    坦率地说,今天的徐月宁,早就已经不是五年前的徐月宁了,他不仅是鸟枪换炮了,而且是炮又换了坦克飞机了。在苏世伦和朴素强硬的支持下,又巧妙地利用了“紫圆”的关系,他已经入主了四家上市公司――三家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一家在香港证券交易所上市。他计划在这次会议后,利用强大的美元作后盾,分拆一家公司到纽约纳斯达克去上市。他在财经记者对他的采访中曾经夸口称自己是“上海滩首富”。在他的眼里,以前所说的上海滩是藏龙卧虎的地方,其实也不过是无龙无虎,鱼虾螃蟹横行海滩泥沼而已。他甚至高调地吹嘘:在上海滩的一百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只有他不想办的事。

    徐月宁还真的不是那种见钱眼红,只进不出的乡镇守财奴。他深知自己的命运是被金钱掌握的,所以,他也就要用金钱去掌握别人的命运。他出手大方,一掷千金,用金钱如蜘蛛吐丝般地在上海织成了一张巨大的,无所不包的关系网。这张大网,既是他捞钱的大网,也是他罩人的大网――每个网眼都是一个人名,都是拿过他钱的官员,从十万的到一千万的,至少有将近百人,就连送给苏世伦与朴素的钱,也被他悄悄地记算在这张网里面。他得意地算过一笔帐:如果,把这些官员拿去的钱统统加在一起,够全上海人民――有一个算一个,每个人可以美美地吃一顿带葡萄酒的晚餐。

    自从朴凡将徐月宁带进“紫圆”后,他的脚跟就深深地扎在了上海滩看似松软,实为坚硬的沙地里。五年的时间,是他从敬畏上海到热爱上海,从迷恋上海到憎恨上海的心路历程。上海,这个城市太神奇了,使他资产变得越来越富有的同时,也使他觉得灵魂变得越来越贫穷;使他觉得越来越被人尊重的同时,也使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下贱和堕落。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无形中不可抑制地都显示出不良商人的贪得无厌和利益熏心,就是想拼命克制也克制不了。好几次在醉酒醒来的深夜,他静静地望着窗棂上的月亮,想着九华山老方丈对他说过的话:“钱过亿万,切勿再贪,钱无源头,亦无尽头”。尽管,他知道自己的人格已经淹没在金钱里,良心已经泯灭在中,喝太湖水养就的那一点点纯真,也被金钱强烈的光亮照射干枯了。有一次,他回到家乡太湖边的小镇看望父亲,父亲瞪大了昏花的眼睛干嚎了几遍:

    “你还是我的儿子吗?你还是我的儿子吗?你还是我那个喝过太湖水的儿子吗?爆发户的嘴脸,不犯法的人绝不会有那么多的钱!”

    当了一辈子历史老师的父亲是有眼力的。是的,不犯法的人绝不会有那么多的钱!

    没有人能比徐月宁更深地体会到这点:遵纪守法,固然是难得的美德和稀缺的品行。可是,今天的商场从来不相信诚实的眼泪――金钱不喜欢与诚实打交道,正如官场那样,官运是不喜欢与诚实打交道。在中国,不犯法能赚到钱吗?法律在看住人的行为的同时,也把金钱看得死死的。事实证明,小犯小赚,大犯大赚,不犯不赚。再说了,法律是什么?法律就是一根可长可短,可松可紧,可上可下,可左可右的橡皮筋――勒死胆小的,宽松胆大的。犯法的胆量也不是天生的,而是磨练出来的,越练越大。没有第一次的人,永远不会有第一百次,有了第一次的人,必定有第一百次。有了第一百次的人,是没有回头路可走的。自己不知道脚下的金钱之路何时何地才是尽头,都必须身不由己地一直一直走下去,自己就是不想走,后面也有许多人在拼命推着自己走。不管前面是埋满地雷的方阵;不管前面是两岸风景秀美,中间急流没顶的大河;不管前面是高耸入云的险峰峻岭;不管前面是荒无人烟的大漠自己都要走下去,后退一步就是找死。

    徐月宁既羡慕朴凡与渥伦斯基,红盾家族,以及古铁的那么良好的关系,但也有些看不起朴凡。他认为,朴凡的胆量太小了,一点魄力也没有,捏着大把的钱不敢用,是徒有虚名的,过时的一代人。自己绝不能错过这种天大的机会。他准备狠狠地豪赌一把,表面上为苏市长争取到二十年来上海一笔最大数量的外资,实际上为自己的公司增添最大的实力。他暗地里计算过,五百亿美金,按照官方的牌价,就是四千多亿人民币。四千亿啊!徐月宁被这个数字振奋着,喜悦着,麻木着他觉得,这才是真正的钱的河流,钱的海洋,是自己梦中才敢想的数字。如果今天自己能够争取到其中十分之一,就能够让自己四个公司的股价一飞冲天,坐收十亿!

    徐月宁的心里有点恼怒朴凡。要不是朴凡的反对,这次会议就在自己的公司里召开,绝不会象现在这样冷冷清清,好象是在偷偷摸摸做事似的。自己一定会大张旗鼓的宣传,从楼下到楼顶都拉上横幅,写满欢迎词,甚至花笔钱把电视台和报纸的记者都请过来,让全上海都知道自己与华尔街金融大亨与欧洲的红盾家族是合作伙伴可惜啊,自己没办法做到。

    想到这里,徐月宁悄悄地,长长地叹了口气。更令他沮丧的是,自己为了表达对渥伦斯基,施莱因茨和古铁的敬意,晚上在金茂大厦花了五万元定了一桌酒席,也被拒绝了。晚上,他们都被朴凡拉到城隍庙里去吃小笼包子和三鲜春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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