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6.一记耳光
目录：红颜祸三国| 作者：宁怡| 类别：玄幻奇幻
黄昏时分，刚刚用过晚餐的王志成、大少奶奶、王丽琼、貂蝉、王伊婷和王志坤围坐在火盘旁取暖闲谈，东厢房内温暖而安谧。王志成想起一件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大少奶奶看。
大少奶奶阅读完毕，将信转给貂蝉，疑惑地望丈夫：“怎么会这样？上次父亲来信时还说，很快就会回来的。”
貂蝉接过信，详细地阅读起来。王丽琼、王伊婷一左一右扒在貂蝉肩膀上，姐妹三人一同阅读父母从长安捎回来的信。起初，貂蝉、伊婷抿嘴而笑，显得难为情，再往下看她们就不自觉地皱眉了，阅读完整封信时，都怔怔地。王丽恰好相反，她先是皱眉观看，后来喜上眉梢，等阅读完后，高兴地叫嚷：“太好了，父母叫我们到长安看望他们。”
“在这里就很好，为什么要到长安去？”王志坤看王志成和貂蝉、伊婷，三人都在沉思没有回答，他从貂蝉手中接过信，断断续续地念。
王允在信上先夸赞了貂蝉和伊婷替兄长分忧，然后说告老还乡的请辞没有批准，已经重新上朝，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回老家了，让几个子女有空到京城去探望他们。
貂蝉心中纠结，父母前一封信中说长安杀机四伏，他们会尽快脱身回老家，劝儿女给他写信时注意用词，小心让人截获惹祸。两封信相距不过十几天，父亲怎么就转了口气，让儿女去探望他们？貂蝉望王志成、大少奶奶和伊婷，他们都沉默。
“太好了，可以回京城了。”王丽琼欢呼着，遇到王志成阴郁的眼神，缩了缩脖子，转看貂蝉和伊婷，“貂蝉妹妹，伊婷妹妹，趁天晴，我们明天就动身回长安去。要不遇到雨雪天气，就难上路了。”
貂蝉眉头紧了紧，这个王丽琼，只想到京城的繁华，就没有想过长安城内潜伏的危机。吕布带人搜查王府的惊恐，她就抛到脑后了？看到王志成正反复研究来信，貂蝉就劝说：“大姐，我们好不容易脱身回来，不会轻易到京城去的。居住在这里不好么？无忧无虑的。”
“你们是无忧无虑，去不去长安无所谓。”王丽琼撇了撇嘴，怪貂蝉自私，“貂蝉妹妹你的呢，快要嫁人了，这五个月在哪里度过都一样；伊婷妹妹等着做崔家大少奶奶，留在这里正合适。这里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你们不去，我是必定要回京城的。”王丽琼偷眼看王志成，窥视他的反应。
王志成逐句逐句地阅读信上的话，大少奶奶探头就丈夫手中看信。
貂蝉和伊婷讪讪地，王丽琼说对了一半，她们不想回长安，一方面是因为要避开是非凶险，另一个方面也是因为心上人都不在长安。貂蝉定了定神，继续劝说王丽琼：“大姐，我们回来原就是要避祸的。你实在要去，怎么也得等一年半载才可以去京城的。”
“你们要是害怕不去，是你们的事。我可是要去的，之前你们拦阻不让我去，没有理由现在父亲让我们去，你们还不让我去京城的。”王丽琼是铁了心要去长安。
方嬷嬷看厢房内气氛不对，不等王丽琼把话说完，使个眼色，带领侍候的人退出外面。
“你吵嚷什么！亏你是长姐，做事不经过头脑的。”王志成抬头盯住王丽琼，晃了晃手中书信，说出自己的打算，“我派人到京城探望父母亲，看那边的情形到底怎样。我派出的人回来之前，你给我老实呆在家中。现在这种时局，小心谨慎为好。”
王丽琼不敢再大声，低了头不甘心地嘟囔：“大哥，要是貂蝉妹妹要去，你肯定会同意的。是我要去，你就不准，偏心眼。”
王志成眼中射出寒光，大少奶奶在旁边轻轻拉了他一把，王志成脸色稍缓和，沉声说：“这种话，亏你说出口。你身为一个长姐，不为家中分忧，两个妹妹操持家中事务，你还给她们找茬。你不自己反省，好意思说我偏向妹妹。”
王丽琼顶撞说：“这家中分明有嫂子，凭什么要我们这些没有出阁的姑娘操劳？”
王志成气得说不出话来，胸脯急促地起伏。大少奶奶涨红了脸，抚摸高高隆起的腹部，委屈地看丈夫。
“大姐，你说这话就糊涂了。”貂蝉看大哥不好为嫂子分辨，生气地看王丽琼，“嫂子现在身体不适，是要静养的，就是在京城里，不论家中有多繁忙母亲都不让嫂子操劳。我们闲着无事，帮着照料家里，也正好可以跟嫂子学习理家，有什么可埋怨的？大姐本就没有帮着料理过事务，很不必为这个埋怨嫂子的。”
大少奶奶缓过气，冷冷地望王丽琼：“原来丽琼妹妹不满我不理家。你不必出言埋怨，由两个妹妹操持，从来没有亏过你什么东西。丽琼妹妹你若是安分守己，你两个妹妹就不会那样劳累了。”
王志成轻轻拍了拍大少奶奶的肩膀，宽慰说：“别理会这个糊涂东西，小心气坏了身子。”然后转看丽琼妹妹，脸黑黑的：“你太叫我失望了！你远远比不上貂蝉妹妹。”
王丽琼看大哥将自己与貂蝉相比，贬低自己，气极之时就忘记了忌讳，冷笑说：“大哥，在你心里，这世上没有谁比貂蝉更好的了。要不在几年之前，你怎么会吵闹着要娶貂蝉为妻！”
厢房里的人都惊呆了。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王丽琼脸上多了一个掌印。
王志成铁青着脸，狠狠地盯住王丽琼，憋了半晌才冷声问：“你疯了！貂蝉是我的妹妹，一如你和伊婷，我怎么可能要娶她为妻。”
貂蝉气得发抖，王丽琼此时此刻将几年前的事抖出来，是影射大哥跟自己关系暧昧，才会特别器重自己，嫂子、伊婷和志坤投来那怪异的眼神，刺得她浑身不自在。貂蝉要大声告诉在场的人：大哥与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我们间不可能存在暧昧的关系。但是貂蝉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陷于两难境地：要是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在王家必将引来震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要是继续隐瞒，显出王志成与自己间关系暧昧。
不，不能陷于被动局面。
吸了吸鼻子，貂蝉飞快地整理纷乱的思绪，盯住王丽琼：“大姐最好不要胡乱编造谎言。我承认，大哥向来关心我，那是他看我无依无靠的多关照我一点。谁会相信大姐的谎言？大哥要是对我有非分之想，我整天在眼前晃来晃去，会不影响大哥与嫂子的感情？大哥处处为嫂子着想是有目共睹的，可见大哥的心思全在嫂子身上，仅是将我当成妹妹看待。大姐，你是看到这里没有人支持你闹事，就编造谎言来挑拨离间。”
大少奶奶听了貂蝉的话，怒斥王丽琼：“这种谎话你都说得出口！太无耻了。”
伊婷和志坤都用遣责的目光看王丽琼。
貂蝉怒视王丽琼，柳眉轻挑：你说的是事实，我偏说是编造的，他们都相信我的，你能怎样？王志成看貂蝉，赞同地点头，现在这情形，能够不公开貂蝉的身世最好。
王丽琼看众人对自己怒目而视，知道触犯了众怒，是悔之无及，再想起父母亲严禁家人再提起这事，更是惊慌。不过，说出的话收不回来，要是可以让其他人相信自己的话，貂蝉和大哥将处于尴尬的境地，不好再阻拦自己回长安了。为了回长安，王丽琼顾不上许多了，跺脚叫嚷：“嫂子，说谎的是我大哥，他心里有鬼。陈嬷嬷就亲听到这事。”
陈嬷嬷被唤进来，跪于地下吓得哆嗦，这个久居宅院的老狐狸衡量再三，咬牙说：“大小姐，奴婢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事。你是打哪里听来的？”
王丽琼惊愕地看陈嬷嬷，胸脯急剧起伏，脸色紫涨，许久才咬牙说：“好，好，陈嬷嬷，没想到你也不帮我。”
“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唯恐天下不乱，搅得这个家不得安宁，别怪我这个哥哥不客气。”王志成阴霾着，命陈嬷嬷与方嬷嬷送王丽琼回她的庭院，没有他的允许不准离开半步。
貂蝉、伊婷、王志坤都告辞离开。
王志成苦恼地搓揉头脑，向大少奶奶叹气：“我咋会有这种亲妹妹？！”
大少奶奶沉默许久，问丈夫：“无缘无故的，丽琼哪里来这些话？”
．．．．．．
貂蝉回到自己的阁楼上，思虑刚才的事，心中纠结不已。往最坏处想时，不过是陈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憎恶自己，可她远在长安奈何不了自己，就算是陈夫人现在身旁，有父亲和大哥在，平安度过这五个月不会成问题的。貂蝉放宽心，沐浴休息。
王丽琼的庭院里可热闹了。王丽琼拿起鸡毛掸子狠狠地抽打陈嬷嬷，怪她刚才不为自己说话。陈嬷嬷起初还分辨求饶，见到王丽琼没有住手的意思，恼羞成怒地夺过鸡毛掸子扔到地上，狠狠地说：“我说出这事，原是为了提醒大小姐，不要指望大少爷会站在你这边整治二小姐。大小姐你不知好歹当众说出那样的话，大少爷因你戳他痛处恨你是自然的，二小姐当你在羞辱她也会恨之入骨。大小姐不要忘了，当年就是老爷和夫人严禁不准再提此事的，老爷和夫人要是知道你当众说出来，会怎样？再把这事闹大了，奴婢是罪责难逃，大小姐你也脱不了身。”
王丽琼焉了，想了想重新抖擞精神，满有信心地说：“这事只要我们不说，他们不会主动对外宣扬的。你等着瞧，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这个村子回长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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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奶奶阅读完毕，将信转给貂蝉，疑惑地望丈夫：“怎么会这样？上次父亲来信时还说，很快就会回来的。”
貂蝉接过信，详细地阅读起来。王丽琼、王伊婷一左一右扒在貂蝉肩膀上，姐妹三人一同阅读父母从长安捎回来的信。起初，貂蝉、伊婷抿嘴而笑，显得难为情，再往下看她们就不自觉地皱眉了，阅读完整封信时，都怔怔地。王丽恰好相反，她先是皱眉观看，后来喜上眉梢，等阅读完后，高兴地叫嚷：“太好了，父母叫我们到长安看望他们。”
“在这里就很好，为什么要到长安去？”王志坤看王志成和貂蝉、伊婷，三人都在沉思没有回答，他从貂蝉手中接过信，断断续续地念。
王允在信上先夸赞了貂蝉和伊婷替兄长分忧，然后说告老还乡的请辞没有批准，已经重新上朝，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回老家了，让几个子女有空到京城去探望他们。
貂蝉心中纠结，父母前一封信中说长安杀机四伏，他们会尽快脱身回老家，劝儿女给他写信时注意用词，小心让人截获惹祸。两封信相距不过十几天，父亲怎么就转了口气，让儿女去探望他们？貂蝉望王志成、大少奶奶和伊婷，他们都沉默。
“太好了，可以回京城了。”王丽琼欢呼着，遇到王志成阴郁的眼神，缩了缩脖子，转看貂蝉和伊婷，“貂蝉妹妹，伊婷妹妹，趁天晴，我们明天就动身回长安去。要不遇到雨雪天气，就难上路了。”
貂蝉眉头紧了紧，这个王丽琼，只想到京城的繁华，就没有想过长安城内潜伏的危机。吕布带人搜查王府的惊恐，她就抛到脑后了？看到王志成正反复研究来信，貂蝉就劝说：“大姐，我们好不容易脱身回来，不会轻易到京城去的。居住在这里不好么？无忧无虑的。”
“你们是无忧无虑，去不去长安无所谓。”王丽琼撇了撇嘴，怪貂蝉自私，“貂蝉妹妹你的呢，快要嫁人了，这五个月在哪里度过都一样；伊婷妹妹等着做崔家大少奶奶，留在这里正合适。这里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你们不去，我是必定要回京城的。”王丽琼偷眼看王志成，窥视他的反应。
王志成逐句逐句地阅读信上的话，大少奶奶探头就丈夫手中看信。
貂蝉和伊婷讪讪地，王丽琼说对了一半，她们不想回长安，一方面是因为要避开是非凶险，另一个方面也是因为心上人都不在长安。貂蝉定了定神，继续劝说王丽琼：“大姐，我们回来原就是要避祸的。你实在要去，怎么也得等一年半载才可以去京城的。”
“你们要是害怕不去，是你们的事。我可是要去的，之前你们拦阻不让我去，没有理由现在父亲让我们去，你们还不让我去京城的。”王丽琼是铁了心要去长安。
方嬷嬷看厢房内气氛不对，不等王丽琼把话说完，使个眼色，带领侍候的人退出外面。
“你吵嚷什么！亏你是长姐，做事不经过头脑的。”王志成抬头盯住王丽琼，晃了晃手中书信，说出自己的打算，“我派人到京城探望父母亲，看那边的情形到底怎样。我派出的人回来之前，你给我老实呆在家中。现在这种时局，小心谨慎为好。”
王丽琼不敢再大声，低了头不甘心地嘟囔：“大哥，要是貂蝉妹妹要去，你肯定会同意的。是我要去，你就不准，偏心眼。”
王志成眼中射出寒光，大少奶奶在旁边轻轻拉了他一把，王志成脸色稍缓和，沉声说：“这种话，亏你说出口。你身为一个长姐，不为家中分忧，两个妹妹操持家中事务，你还给她们找茬。你不自己反省，好意思说我偏向妹妹。”
王丽琼顶撞说：“这家中分明有嫂子，凭什么要我们这些没有出阁的姑娘操劳？”
王志成气得说不出话来，胸脯急促地起伏。大少奶奶涨红了脸，抚摸高高隆起的腹部，委屈地看丈夫。
“大姐，你说这话就糊涂了。”貂蝉看大哥不好为嫂子分辨，生气地看王丽琼，“嫂子现在身体不适，是要静养的，就是在京城里，不论家中有多繁忙母亲都不让嫂子操劳。我们闲着无事，帮着照料家里，也正好可以跟嫂子学习理家，有什么可埋怨的？大姐本就没有帮着料理过事务，很不必为这个埋怨嫂子的。”
大少奶奶缓过气，冷冷地望王丽琼：“原来丽琼妹妹不满我不理家。你不必出言埋怨，由两个妹妹操持，从来没有亏过你什么东西。丽琼妹妹你若是安分守己，你两个妹妹就不会那样劳累了。”
王志成轻轻拍了拍大少奶奶的肩膀，宽慰说：“别理会这个糊涂东西，小心气坏了身子。”然后转看丽琼妹妹，脸黑黑的：“你太叫我失望了！你远远比不上貂蝉妹妹。”
王丽琼看大哥将自己与貂蝉相比，贬低自己，气极之时就忘记了忌讳，冷笑说：“大哥，在你心里，这世上没有谁比貂蝉更好的了。要不在几年之前，你怎么会吵闹着要娶貂蝉为妻！”
厢房里的人都惊呆了。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王丽琼脸上多了一个掌印。
王志成铁青着脸，狠狠地盯住王丽琼，憋了半晌才冷声问：“你疯了！貂蝉是我的妹妹，一如你和伊婷，我怎么可能要娶她为妻。”
貂蝉气得发抖，王丽琼此时此刻将几年前的事抖出来，是影射大哥跟自己关系暧昧，才会特别器重自己，嫂子、伊婷和志坤投来那怪异的眼神，刺得她浑身不自在。貂蝉要大声告诉在场的人：大哥与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我们间不可能存在暧昧的关系。但是貂蝉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陷于两难境地：要是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在王家必将引来震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要是继续隐瞒，显出王志成与自己间关系暧昧。
不，不能陷于被动局面。
吸了吸鼻子，貂蝉飞快地整理纷乱的思绪，盯住王丽琼：“大姐最好不要胡乱编造谎言。我承认，大哥向来关心我，那是他看我无依无靠的多关照我一点。谁会相信大姐的谎言？大哥要是对我有非分之想，我整天在眼前晃来晃去，会不影响大哥与嫂子的感情？大哥处处为嫂子着想是有目共睹的，可见大哥的心思全在嫂子身上，仅是将我当成妹妹看待。大姐，你是看到这里没有人支持你闹事，就编造谎言来挑拨离间。”
大少奶奶听了貂蝉的话，怒斥王丽琼：“这种谎话你都说得出口！太无耻了。”
伊婷和志坤都用遣责的目光看王丽琼。
貂蝉怒视王丽琼，柳眉轻挑：你说的是事实，我偏说是编造的，他们都相信我的，你能怎样？王志成看貂蝉，赞同地点头，现在这情形，能够不公开貂蝉的身世最好。
王丽琼看众人对自己怒目而视，知道触犯了众怒，是悔之无及，再想起父母亲严禁家人再提起这事，更是惊慌。不过，说出的话收不回来，要是可以让其他人相信自己的话，貂蝉和大哥将处于尴尬的境地，不好再阻拦自己回长安了。为了回长安，王丽琼顾不上许多了，跺脚叫嚷：“嫂子，说谎的是我大哥，他心里有鬼。陈嬷嬷就亲听到这事。”
陈嬷嬷被唤进来，跪于地下吓得哆嗦，这个久居宅院的老狐狸衡量再三，咬牙说：“大小姐，奴婢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事。你是打哪里听来的？”
王丽琼惊愕地看陈嬷嬷，胸脯急剧起伏，脸色紫涨，许久才咬牙说：“好，好，陈嬷嬷，没想到你也不帮我。”
“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唯恐天下不乱，搅得这个家不得安宁，别怪我这个哥哥不客气。”王志成阴霾着，命陈嬷嬷与方嬷嬷送王丽琼回她的庭院，没有他的允许不准离开半步。
貂蝉、伊婷、王志坤都告辞离开。
王志成苦恼地搓揉头脑，向大少奶奶叹气：“我咋会有这种亲妹妹？！”
大少奶奶沉默许久，问丈夫：“无缘无故的，丽琼哪里来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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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蝉回到自己的阁楼上，思虑刚才的事，心中纠结不已。往最坏处想时，不过是陈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憎恶自己，可她远在长安奈何不了自己，就算是陈夫人现在身旁，有父亲和大哥在，平安度过这五个月不会成问题的。貂蝉放宽心，沐浴休息。
王丽琼的庭院里可热闹了。王丽琼拿起鸡毛掸子狠狠地抽打陈嬷嬷，怪她刚才不为自己说话。陈嬷嬷起初还分辨求饶，见到王丽琼没有住手的意思，恼羞成怒地夺过鸡毛掸子扔到地上，狠狠地说：“我说出这事，原是为了提醒大小姐，不要指望大少爷会站在你这边整治二小姐。大小姐你不知好歹当众说出那样的话，大少爷因你戳他痛处恨你是自然的，二小姐当你在羞辱她也会恨之入骨。大小姐不要忘了，当年就是老爷和夫人严禁不准再提此事的，老爷和夫人要是知道你当众说出来，会怎样？再把这事闹大了，奴婢是罪责难逃，大小姐你也脱不了身。”
王丽琼焉了，想了想重新抖擞精神，满有信心地说：“这事只要我们不说，他们不会主动对外宣扬的。你等着瞧，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这个村子回长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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