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章 该出手时就出手

    郑府这种大家，尤其是郑老，一向看重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所以郑老没有入座，一众人都没有动筷子。林海挨着郑凌皓坐着，对面就是郑琬晶，昨晚的一幕让两人都有些尴尬，所以自从进入房间以来两人的目光就没有交集，相互躲闪着。这一切更确定了凌皓的推断，他心道，“林海与我姐，肯定有事。这两人太不自然了。”

    这时琬晶之母，郑风将军的爱妻李氏第一次跟林海说起了话，“林校尉，最近在家中生活可曾习惯？如有什么不便之处就跟王管家说，不要见外。”因为林海的到来，她询问过琬晶，得知林海是郑风将军看中的人才。

    林海微微点头，说道，“多谢夫人关心，一切都还习惯。”郑风将军的夫人在林海眼里端庄沉稳话不多，有种家中长媳的威严。

    此时玲珑剔透的郑凌皓接话到，“大娘放心，有我呢，保证林海大哥在咱家以至于洛阳城过的舒服。”众人看着郑凌皓那一丝的江湖义气般的洒脱不禁微微笑道。

    此时郑老正好进来，看着凌皓那夸张的表情和动作，不由的冷哼一声。吓的凌皓立刻安静下来。

    又是一顿无声的早饭，大家都各自吃着，所以很快就用完了早餐，这时下人上茶，郑老说道，“雷儿，这次新军筹建，皇上决心很大。所以能力必须要出众，这也是我同意你暂当统帅的原因。但你要以能力为标准，注意平衡朝局，多为皇上担待些，具体怎么着，想必也不用我多言。”

    郑雷点了点头，“父亲无须多虑，我明白其中关键，会衡量利弊。不会在朝野弄出太大的动静，保证每个缺的人员能力。”

    郑老眯着眼睛，听到郑雷的话，没有开口表示暗许。众人散去，郑雷带着林海、琬晶、凌皓想洛阳皇家学院行去。

    到了学院门前，林海却看到了与京都大学堂风格迥异的建筑。高大富有极其浓重的大陆西方的建筑引入林海的眼帘。富丽庄重的大理石的装饰与雕刻，屋顶处的卷尖，极其高大的拱形门。这种新奇的建筑特色吸引着林海的目光。进入学院，随处可见小型的花园，精致的石雕。

    郑雷看着林海的吃惊的表情，呵呵一笑，“这坐洛阳皇家学院是西方的客人在洛阳四方阁居住时设计的。秉承了大陆西方的建筑特色。而学院的教学方式也更倾向于西方那种根据学生的能力培养独立专业的特殊人才，不像我们老祖宗那样传统的教育，所有人都是同一的教育标准。这个在京都大学堂课业的分类上你应该感觉的出来。”

    林海听着郑雷的解释，细细看着这洛阳皇家学院，这里是帝都多了一份富贵气象，却没有燕京城京都大学堂的那种浓郁的军事气息。这里没有校场，只有一个长约三十丈，宽越二十丈的操练场。此时郑凌皓在林海身边说道，“这操练场时常举行马球比赛的。咱们齐国重武，又与草原人常有摩擦，所以对于马术十分看重。”

    “二叔，我先上楼去了。马上过年了，今天要考核。”郑琬晶给郑雷行了一礼，自行离去。此时郑凌皓也悄悄的跑了。

    “林海，今日武科考核，你随我参加。大致和京都大学堂一般，考较个人实力的对战，于沙场对战。这里没有京都的练兵场。却是沙盘上的演练。你小子在京都就是看多练少，今日给我选出些年轻的人才，几日后各地的武官选拔总表兵部就出来了，我会确定各级武官。”郑雷说道。

    “什么？先生，你要让我也当考官？”林海瞪着眼看着郑雷，他刚出学堂一年，怎么能当考官。本来他也就是抱着走马观花的态度来的，没想到郑雷将军给他弄了这一出。

    “有何不可？忘了皇上的谕旨？你可是唯一个协助我的人。”郑雷呵呵一笑，“对了，我发现你太不把皇上的赏赐当回事了，皇上赏你的剑呢？为何不带？”

    “呃王管家放到我屋子里，我还没来得及看呢”林海低着头说道。

    “你呀就是这么随性。”郑雷说道。

    林海“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再二人交谈的时候所有武科的学生全部在操练场上集合了。林海放眼望去，果真比京都大学堂的学生要不少，大概有四百多人。此时郑雷迈着虎步走向了队伍的前面于一众武科先生相互致礼。林海跟在郑雷身后给，在郑雷的介绍下一一给先生们行礼。

    此时学生队伍中已经有不少人认出林海，自然就是在洛水阁的那夜有过摩擦的两派纨绔子弟和围观的个别人，他们在队伍中纷纷小声议论。

    此时一位先生黑着脸说道，“肃静，下面有郑雷将军训话。”

    郑雷向前走了一步，“大家不必拘谨，毕竟相处了半年多，咱们相互了解了许多。这次皇上筹建新军，特地对于燕京与洛阳的两大学堂下旨，新军的大门为你们中的每一位敞开。”话到此，四百多人爆出热烈的欢呼声。这筹建新军就是他们登堂入室的捷径，不需要去参加那严格的科举考试。

    “这次会选出一些人才直接破格提升，没有被选中的人如果从军也会有特殊的安排。保证你们学以致用。正好今年的武科考核来临，这次选拔就以你们的武科成绩为准。考官除了学院固有的先生外，这次多处一位就是皇上亲封得仁勇校尉。他和你们一样，是京都大学堂的学子。”郑雷话音刚落，队伍中一片哗然。一个学生怎么可能被皇上亲封校尉，还是连跳三级。大家都在猜测着林海的家事背景。

    此时，队伍中的李彦等人自然知道林海的功绩，但是普通的学生根本不明情况。此时丁健与郭天德对视一眼，会心一笑。他们早想试试这林海的斤两可苦无机会，现在机会就来了。在他两的带动下，队伍里发出质疑的声音，不明情况的学生在丁健等人的带动下怀疑起林海的身份来。

    队伍前面的一众先生面色骇然，这样下去局面会很难控制。学生们会怀疑朝廷的用人制度，同样也是藐视皇上的威严，在帝都洛阳天子脚下，如果消息传到皇上耳朵里，靠着国库供养的学院会受到严厉的处分。林海此时却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郑老所说无误，麻烦果然来了。面对这一片的质疑声，他不知该怎么应对，向郑雷投去询问的眼光。

    郑雷却微微一笑，在林海耳边说了一句，“该扬威的时候别藏着，今天你不打压住他们，以后在新军你的日过更难过。别弄伤他们，小小教训一下。”

    林海会意，微微点头。既然一切都已经定性了，何必自寻苦恼。心中笃定，林海向前一步眉头清蹙，“我叫林海，虽然跟你们年龄相仿，可能其中有些人必我的年纪还要大一些。但..是...今日我是奉郑雷将军军令当你们的考官。介于我年龄小，初入洛阳，你们怀疑也不无道理。这是在学院，我给你们机会来验证我当这仁勇校尉够不够资格，看看皇上用人的眼光是否正确。以后入了新军如果再有人提出疑问，不论你什么身份，别怪我不讲情面。”

    众先生也没有想到林海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就连郑雷都等大了眼睛，滴水不漏不愧是儒生。此时队伍中突然安静了下来，这群学生第一次仔细看着队伍前站立的林海，一袭书生打扮，白色的长袍，宽大的袖口，一点都没有武者的感觉，却透着丝丝儒气，这让众学生大敢意外，但林海眉宇间那束杀伐果断的目光却震慑着说有人。此时很多人听了林海的话在心里都在打着鼓，刘子恒等人以为林海在告诉他们，军法不讲情面。而丁健等人此时却心跳加速，好像林海在专门针对他们几个一样，要杀鸡儆猴。

    “我在京都大学堂武科修习一年，参加过一次武科考核。明白其中细节。这样吧，去年武科考核前五十名留下，其他人散开退到场外。”林海一语如同一声闷雷响彻操练场，众人目瞪口呆，连林海身后的众位武科先生都对林海抱有了怀疑的态度。郑雷微微一怔，却看见林海对他轻轻点头示意无碍，这时心里才有了些底。

    队伍中的学生短暂的失神后，五十名开外的学生自行退到操练场边。林海此举惊动了洛阳皇家学院，学生和先生们纷纷停下手中之事，想看看皇上亲封的校尉到底是大言不惭还是胸有成竹，操练场外人越聚越多。虽然洛阳皇家学院发扬了西方的教育思想但官职依然是国子监的官员，此时学院的祭酒、各科博士、太学也纷纷来到练兵场，黄山下了谕旨鼓励学院培养人才，之中点到京都大学堂的林海，这次武科考核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自然要亲临，一来怕出现混乱，而来也想看看这京都大学堂培养出的人怎么会比天子脚下的洛阳皇家学院强。

    林海看着身前五十人不乏一些熟悉面孔，心道“这些豪门贵族的子弟看似纨绔，没想到有些本事。”脸上微微一笑，说道，“武科考核无外乎，个人对战与两军操练。你们五十人是洛阳皇家学院的精英，可随便站出一位，咱们切磋一番，点到为止。”

    此时五十人的眼光齐刷刷的看向刘子恒、李彦、丁健这长期占据武科三甲的人。丁健心里打着鬼算盘，林海敢如此妄为，肯定有所持。而且二人有过摩擦，他可不想成为林海打击的对象。所以没有冒头。刘子恒却一脸微笑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李彦却是个豪爽脾气，看着众人无动于衷，又听其父说林海神勇异常一人就将潜入晋阳郡的突勒克精锐小队全部屠杀，此时他心动了，“既然没有人来，也不能冷场，我就向林校尉讨教一番。”

    刘子恒此时“噗嗤”一笑，心道，“就知道你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