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或有隐疾
目录：还珠格格之弱水三千| 作者：予苏筠琪| 类别：历史军事
这天回去以后，小燕子就开始忙碌了，她要好好想想，怎么把萧剑正大光明的弄进宫来。一会儿打算去设计个杂耍节目，一会又想到了戏曲表演。总之，就是伤神了很多天，想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点子。甚至，有一天，大晚上的她也不睡觉。突然，决定要去扎个超大的纸鸢，让萧剑在乾隆生日那天表演空中飞人。
永琪对于她的热情，有些不能理解，小燕子跟萧剑不过是结拜的兄妹，怎么会对萧剑的事情那么上心？这一下子提醒了他，是啊萧剑是以小燕子结拜兄长的身份，被引进宫的。万一，方家的冤屈不能洗脱，萧剑最终还是只能带着晴儿远走高飞，那老佛爷一定会追究的。萧剑和晴儿一走了之了，小燕子在宫里，岂不是成了替罪羔羊。老佛爷本来就已经不喜欢小燕子了，再加上害她老人家失去了晴儿，她肯定会把小燕子恨死，整死的。那到时候，他们两口子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永琪这样一想，才突然发觉，那时候答应帮萧剑实在是太冲动了。当时只觉得这是萧剑一个人的事情，尽力，能帮忙最好，不能，也算了。可是却没有联想到，万一不成功，这件事情最后连累的只会是小燕子，他这么做，不是把小燕子推进水深火热里去了吗？这对于他们的未来是一个极大的隐患啊
事到如今，后悔来不及了，既然已经答应帮萧剑了，唯一能让小燕子安全的办法，就是一定要帮到底。翻案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他和尔康的辈分不对，不能贸然去提这件事情，否则，会引起皇上和太后注意，去调查他们身边的人，怀疑他们结交了乱党余孽。那目前来看，就只能找个辈分合适，看起来又和他们这群人毫无瓜葛的人出面了。
景阳宫
鄂弼感觉有些奇怪，上次坦白了砚儿的身世，这一年多来，五阿哥跟他都没有过任何来往。今天怎么会突然主动邀他到景阳宫去。
虽然心里很疑惑，还有些紧张，但是，也忍不住有些欢喜。毕竟也是去自己女婿府上，或者顺路还可以看见女儿呢。
果不其然，天随人愿。
鄂弼进门就看到了院子里舞刀弄枪的小燕子。
“还珠格格吉祥”鄂弼给小燕子作揖行礼。
小燕子停下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对这个人似乎没什么印象，随意回了一句：“大人，不必多礼。你来找永琪的？他在书房。你自个儿进去啊，我就不招呼你了。”说完，就继续练上了。
鄂弼愣愣的看着她出神，心里直嘀咕：砚儿长的真像兰馨，只是她比年轻时候的兰馨活泼好动多了。
这时候，永琪出来，看到了鄂弼，朗声招呼道：“西林觉罗大人，随我到书房坐坐”
鄂弼急忙跟着永琪进了书房。
房门一关，鄂弼就跪倒在地，满脸恳切的说：“谢五阿哥保砚儿一命看到砚儿现在这么快乐的活着，老臣心里真的好安慰。”
永琪急忙拉他起来，“大人，你好歹是小燕子的父亲，那就是我的岳父了，怎么老动不动就对我磕头下跪的，永琪怎么受得起啊？快起来快起来”
鄂弼摆摆手，“五阿哥是君，老朽是臣，行礼是应该的。至于私下来讲，五阿哥这个女婿，老臣是不打算认了，也不需要认了。此生此世，只要看到砚儿幸福，老臣就了无牵挂了。”
永琪笑了笑，“那你今天看到小燕子了，你觉得她过得幸福吗？”
鄂弼点头，“当然”
永琪的语调有些暗示：“她现在幸福，不代表她将来也能一直这么幸福。”
鄂弼惊愕道：“五阿哥此话怎讲？”
永琪谨慎的说着：“有件事情会威胁到小燕子以后在宫中的安全。不说安全，至少，会威胁到她在宫里的地位。”
鄂弼紧张的望着他，“请五阿哥明示”
永琪的说得很简略：“小燕子有个结拜兄长叫萧剑，他和太后身边的晴格格情投意合了。但这个萧剑是当年**的乱党余孽，他的身份上不了台面，不能和晴格格在一起。除非，有人能够帮他翻案，改变他罪臣之后的身份。如若不然，萧剑就会带晴格格远走高飞，到时，把他引进宫来的小燕子就会成为替罪羔羊。老佛爷失去了晴格格，一定会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到小燕子身上，到时，我即使保得了小燕子的安全，却也保不住她在这宫中的地位。”
鄂弼叹了一口气，“五阿哥的意思是让老臣去帮萧剑翻案？为什么五阿哥不直接提出来要彻查当年的**呢？抑或是找福伦大学士出面，你们诸位在皇上面前说话的分量，都不是老臣可以望其项背的啊”
永琪早就猜到他会有此一问了，镇定的分析道：“当年的事情毕竟不是我这个辈分的人应该了解和关注的。我不想惹老佛爷怀疑，来彻查我身边结交了些什么人。小燕子和紫薇是结拜姐妹，褔家和我关系亲厚，已经是人尽皆知了。福伦的任何动作，都难保不会联想到我们几个小辈身上。所以，只有跟我们毫无瓜葛的西林觉罗大人，才是去提醒皇阿玛彻查此案的最佳人选。”
鄂弼点头，“老臣定当尽心竭力办好此事，只是，五阿哥说的情况很含糊，有没有详细一点儿的资料，最好是有卷宗。”
永琪笑了笑，“当然。我和尔康已经把资料整理好了，全部在纪晓岚手里。你只要跟他说，你要看看方之航的案子，他就会全力协助你的。纪师傅是个正直的人，他也想还含冤者一个公道。只是，你要记住，你有任何进一步动作的打算，都要事先跟我商量，最后的决定由我做，你只需要出面在皇阿玛面前说就行了。”
鄂弼点头，此事算了了。
猛然，他又抬头，望着永琪，“五阿哥，只怕还有一件事情比萧剑的事儿，更会威胁到砚儿在宫中的地位。”
永琪愣愣的问；“什么事儿？”
鄂弼的声音变得很小，鼓足了勇气似的说了一句：“老臣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永琪有些疑惑：“大人，但讲无妨。”
鄂弼的声音瑟瑟发抖：“请问五阿哥与砚儿新婚可好？”
永琪很疑惑，鄂弼到底想说什么？‘可好’，应该是问小燕子和他的闺房生活。想当初，刚提出要娶小燕子时，鄂弼就怀疑过自己‘不行’，现在他可能还在担心自己的女儿守活寡呢。被人这样质疑，永琪觉得伤到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里有些不悦。故意较劲儿似的，高声回了鄂弼一句:“西林觉罗大人多虑了我和你家砚儿琴瑟和谐，如胶似漆，夜夜颠鸾倒凤，恩爱得很”
鄂弼的反应更激烈了，声音突然变得很浑厚,“五阿哥，这就是我说的，会更加威胁到砚儿的事情啊你们已经成婚超过半年了，砚儿却没有一点儿有喜的征兆，难道，五阿哥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从来没有担心过吗？”
永琪突然反应过来，他和小燕子结婚半年了，虽然，开始的三个月没有行房。但是，近两个月他们‘办事儿’的频率真的很高，几乎除了她月事儿来不方便的几天，其他的日子，两人都溺在一起。居然，小燕子真的没有一点儿有喜的征兆。前几天，她信期刚至，那就证明，这个月又没怀上，只能等到下个月了。
看到永琪愣愣的出神，鄂弼进一步说道：“五阿哥，相信你也清楚。在宫里，女人有喜不一定就代表她受宠，但是，如果一直没有喜的话，砚儿再受宠，她在宫里也永远不会有什么地位。相反的，如果砚儿有喜了，即使萧剑的事儿真的东窗事发，她也有孩子这张皇牌，不至于受太多苦。”
永琪点了点头，“不只是因为萧剑的事儿，还有苬泞的问题，总之，有很多理由，逼着我和小燕子快点儿生个孩子。其实，我们真的已经很努力了，但是，就是没有消息啊”
看到永琪懊恼的神情，鄂弼的表情变得很严峻，“五阿哥，请恕老臣直言。你和砚儿如胶似漆了这么久，居然没有好消息，那就肯定是你们某个人的身体出了问题。不是你，就是砚儿，或者是你们两个都出了问题。你是否应该考虑，尽快让太医确诊一下？不管怎么说，砚儿曾经伤过你，此事儿不假。男人的身体，能人道，不代表就一定能生育。”
永琪听到这句话，顿时觉得五雷轰顶，他以前从来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可是现在，这么残酷的现实，已经摆在了面前。他和小燕子之中，肯定有人身体出了问题。而且最大的可能性，问题在他身上。
永琪真的不敢去确认，万一确认出来了，问题真的在他身上，那以后小燕子怎么在他面前自处？这就等于承认了一个事实——小燕子一脚就踢掉了两人未来的希望。将来无论他们多恩爱，这辈子他们可能永远都不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永琪在房间里被鄂弼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半天都没有反应。这样在他旁边待着，鄂弼也觉着很尴尬，就径自出来了。
见他出来，小燕子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大人，你这么快就要走啦？永琪还在忙吗？”
鄂弼心想，这个时候，应该也只有夫妻相守，才能化解他心中的郁结。随即笑道：“老臣有事儿要先走了，五阿哥在屋里没事儿了，格格可以进去，跟他聊聊。”
小燕子阳光灿烂的笑了，“好啊大人，慢走。我不送啦”转身就往书房跑去了。
推门进去，永琪失魂落魄的坐在书桌前，小燕子走近他身边，他居然还是没有反应。忍不住伸手摇了摇他，小心翼翼的问：“永琪，你怎么了？”
永琪猛然抬头，眼里泛着点点泪光。
小燕子急了，俯下身，一把抱住他，慌慌张张的问：“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永琪，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永琪原想马上紧紧把小燕子抱住，但偶然发现自己坐着，她是站着的，角度好别扭，顺势拉了她一把，让她跌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用手把她裹在了怀里，低低的说了一句：“我没事儿，你不要紧张。”
小燕子不相信的盯着他：“永琪，你不要哭嘛。以前，我每次哭，你总跟我说，你的心都揪起来了。那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哭，我的心也会跟着揪起来的啊”说完，她抚着永琪的脸颊，轻轻的，温温柔柔的吻了一下永琪眼角的泪痕。
这么体贴的一个小动作，顿时，让永琪心情平复了很多，他要跟小燕子好好的谈一谈。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她，认真的问：“小燕子，你喜欢孩子吗？你想不想拥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小燕子想了一下，歪着脑袋回答：“无所谓喜不喜欢嘛，你喜欢，我给你生一个就好啦”
永琪觉得没有收到满意的答案，继续问：“我是问你，你自己喜不喜欢孩子？不是我。”
小燕子这次的回答得更绝了，看着永琪的眼睛，用坚定不移的口吻说着：“你喜欢，我就喜欢你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永琪，说真的，我对孩子没什么兴趣。你一定要问我喜不喜欢，那我告诉你，就算将来我喜欢我们的孩子，那也是因为他是你跟我生的啊。你知道吗？永琪，其实，我喜欢的是你我只喜欢你如果随便弄个别人家的孩子来，我会觉得很心烦的，逃都来不及了呢。”说完，迅速缀了一下永琪的嘴唇，咧嘴，逗他笑笑。
这一刻，永琪的心的真的被震撼了，他紧紧抱住小燕子，把她嵌在自己怀里，好像两人已经合二为一，是一个整体，永远都不会分开了。过了好久，才开口，“小燕子，那万一我们以后一直都没有孩子，你会不会觉得生活很无趣啊？”
“不会啊我们现在不是也没有孩子吗？一样过得很精彩啊以后没有也一样。就我们两个人，一辈子快快乐乐的在一起就好啦干嘛非得弄个孩子出来，掺和在我们中间啊？”小燕子道。
永琪无奈的笑了笑，“是啊多个孩子掺和在我们中间，那晚上‘办事儿’多不方便啊!是不是？”
小燕子也笑了，撒娇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永琪，你好坏喔”
两个人相互打趣的笑笑，刚才的阴霾就云开雾散了。
这天下午，永琪就去了太医院，跟胡太医耳语了很久。
晚上，胡太医就到了景阳宫，给小燕子诊脉。小燕子觉得自己又没病，不需要太医来诊病，起初很不配合。后来，看着永琪微怒的表情，她就不敢造次了，安安分分的配合了太医好久。
其实，她心里是很不理解的。太医问了她很多尴尬的问题，信期准不准，来月事儿会不会肚子疼，每月的葵水量多还是少，等等。甚至，太医还问到了，她和永琪行房的一些细节，小燕子被问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太医终于走了，她才舒了一口气儿。
永琪居然那么积极的送太医出门，小燕子觉得肯定有蹊跷。就偷偷跟去看看，永琪和太医进了书房，在里面一阵低声的交谈，小燕子就趴在了窗边，听着。
“胡太医，你坦白告诉我，小燕子的身体，究竟有没有问题？”永琪问得和直接，很急切。
“启禀五阿哥，就微臣目前的诊治来看，格格的身体挺好，只是有些虚寒，没有什么先天的不足，以后只要注意适时的温补，生育不成问题。这怀孕的门道，女子的身体好比是孕育的土壤，而男子则是提供这孕育过程中最关键的种子。”胡太医道。
永琪盯着他，“你的意思是，小燕子的身体没问题，她没有怀孕，问题在我身上？”
“也不尽然。格格暂时没有怀孕，可能跟她身体虚寒有关。今日老臣为五阿哥详细检查之后，臣敢断言，外在来讲，五阿哥真的没什么问题。根据格格刚才的描述，您不止没问题，还很健康只是，能否生育和能否人道是两回事儿。老臣没有什么办法确认，目前的不孕，究竟是您的问题，还是格格的问题。”胡太医说的很诚恳
永琪有些按耐不住了，急问：“那要怎么样才能确认，问题究竟出在了谁身上？”
胡太医思考了一下，慢慢道：“五阿哥不必惊慌，也不一定就是问题出在了谁身上。也许，格格跟您身体都没问题。恕老臣直言，劝您一句。男子的精血毕竟有限。臣可以理解，您与格格是初婚，这新婚燕尔，情怯了一些也情有可原。但夜夜颠鸾倒凤，会阳亏体虚，进而，就很难受孕了。”
永琪顿有所悟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问：“假设以后我们已经服药调理了身子，也减少了行房的次数，但是，还是一直没有好消息，那该怎么办？你到时有没有办法确认究竟问题出在了谁身上。”
胡太医面有难色，“这个…恕老臣无能，真的没什么办法确认。除非，五阿哥您亲自去验证。”
永琪好奇，“我怎么验证？”
胡太医说的很简略：“五阿哥只需要跟格格以外的女子行房，之后看看她们是否怀孕，就知道问题所在了。如若能让其他任何一个女子受孕，那问题就不在您这儿，肯定是格格的身体出了问题，反之，亦然。”
听到这里，永琪猛然一惊，暗道：怎么可以这么做？
他还没有来得及回胡太医的话，就听到了窗外‘砰’的一声，像是有人砸了窗子。
永琪急急忙忙出门，小燕子已经飞跑出景阳宫大门口了。
使了轻功，永琪飞身过去，落在了小燕子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你要去哪里？”
小燕子眼里有眼泪在打转，吼道：“你管我去哪里？你要跟别的女人生孩子，你就生去以后，我要死要活，不用你管”吼完，立马向前跑。
永琪一把从后面抱住她，低声的劝道：“这不是在景阳宫，大晚上的，你不要在外面吵吵闹闹，好不好？跟我回去”
小燕子拼命挣扎，大声喊：“我不要我不要我再也不回你的景阳宫了你嫌我生不出孩子，你就休了我假惺惺的来追我干嘛？你放开放开听到没有？放开我”
小燕子手脚并用的攻击他，永琪觉得现在身上疼一下倒是无所谓，只是她这么一闹，宫里太监宫女看到了，要是把这个事儿传到老佛爷那里，后果会很严重，所以，要马上把她拎回景阳宫才行。不理她的挣扎，把她一提，顺势一甩，扛到了肩膀上。
小燕子被甩了这么大的一个弧度，惊了一下，愣住了。
永琪马上开口威胁道：“你要是再敢乱动，我立马松手，让你尝尝，这么高，摔下来，究竟什么滋味儿”
小燕子还在拼命扭，永琪哼了一句，“你不信？可以试试反正，你现在肚子里又没孩子”
小燕子不敢动了，乖乖被永琪扛着，回了景阳宫。
进门，看到胡太医还在院子里候着，永琪用闲着的左手，轻轻摆了摆，示意他可以走了，胡太医立马闪人。
永琪一脚踢开卧房的门，刚进去就顺势向后一抬腿，左右一勾，房门‘砰’一声，关上了。
走进床边，手一松，小燕子就滚落到了床上。望着永琪冷酷严峻的脸，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永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冷冷的问了一句：“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要去跟别的女人生孩子啦”
小燕子咬了咬嘴唇，壮着胆子回了一句：“就有，就有你说了就不承认了，还敢跑来凶我？你以为，我就这么好欺负么”说完，就泄了气，委委屈屈的哭了起来。
永琪原本打算板着脸吓吓她，等她老老实实听完了解释，再慢慢哄她的。可是，她这眼泪一滚出来，永琪就投降了。一下子瘫坐到了床上，无奈的说了一句：“我不是凶你，是你脾气太撅了，我不这样，你怎么会乖乖跟我回来？我不是欺负你，我是欺负我自己，好不好？”
小燕子一看永琪脾气软下来了，一下子就变得嚣张跋扈起来，大声嚷着：“不好不好就不好你都要去跟别的女人生孩子了，还在我面前装什么装啊”
永琪有些怒，猛然抓住了她的肩膀，用力摇着：“你要我说多少遍我没有要去跟别的女人生孩子我答应过你，这辈子不会让第二个女人看到我的身子，怎么还会去生孩子啊难道我们以前说过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
小燕子愣了一下，“那你刚才跟太医又这么说。”
永琪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把她揽到了怀里，“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么？是胡太医说，如果我们以后一直没有孩子，就可以那样子确认一下，找出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不是我说的啊”
小燕子仰头看着他，声音很哀怨：“那你将来就真的打算去跟别人试试喽？如果你敢这么做，以后就不要进我的房了，我不会要一个跟别人睡过的永琪的。”
永琪有些得意，又有些伤感，声音变得很温柔，“不会的，我不会跟别人睡的，我发誓，这辈子，只要你一个，只跟你一个人睡。”
小燕子歪着脑袋问：“那万一我将来真的生不出来孩子呢？你还只要我一个？即使别的女人能帮你生，你也不要么？”
永琪笑了笑，“你能不能生孩子，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我不会去验证，不想去验证，更不必去验证。那种所谓的‘验证’，其实就是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本质还是一种赤裸裸的背板呐。如果连身体都出轨了，那还谈什么‘相守’，谈什么‘唯一’啊我们就顺其自然，孩子有了，是上天对我们的眷顾，没有，也不必强求啊”
小燕子点头，两人就这样约定，以后再也不为孩子的事情伤神了。
永琪对于她的热情，有些不能理解，小燕子跟萧剑不过是结拜的兄妹，怎么会对萧剑的事情那么上心？这一下子提醒了他，是啊萧剑是以小燕子结拜兄长的身份，被引进宫的。万一，方家的冤屈不能洗脱，萧剑最终还是只能带着晴儿远走高飞，那老佛爷一定会追究的。萧剑和晴儿一走了之了，小燕子在宫里，岂不是成了替罪羔羊。老佛爷本来就已经不喜欢小燕子了，再加上害她老人家失去了晴儿，她肯定会把小燕子恨死，整死的。那到时候，他们两口子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永琪这样一想，才突然发觉，那时候答应帮萧剑实在是太冲动了。当时只觉得这是萧剑一个人的事情，尽力，能帮忙最好，不能，也算了。可是却没有联想到，万一不成功，这件事情最后连累的只会是小燕子，他这么做，不是把小燕子推进水深火热里去了吗？这对于他们的未来是一个极大的隐患啊
事到如今，后悔来不及了，既然已经答应帮萧剑了，唯一能让小燕子安全的办法，就是一定要帮到底。翻案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他和尔康的辈分不对，不能贸然去提这件事情，否则，会引起皇上和太后注意，去调查他们身边的人，怀疑他们结交了乱党余孽。那目前来看，就只能找个辈分合适，看起来又和他们这群人毫无瓜葛的人出面了。
景阳宫
鄂弼感觉有些奇怪，上次坦白了砚儿的身世，这一年多来，五阿哥跟他都没有过任何来往。今天怎么会突然主动邀他到景阳宫去。
虽然心里很疑惑，还有些紧张，但是，也忍不住有些欢喜。毕竟也是去自己女婿府上，或者顺路还可以看见女儿呢。
果不其然，天随人愿。
鄂弼进门就看到了院子里舞刀弄枪的小燕子。
“还珠格格吉祥”鄂弼给小燕子作揖行礼。
小燕子停下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对这个人似乎没什么印象，随意回了一句：“大人，不必多礼。你来找永琪的？他在书房。你自个儿进去啊，我就不招呼你了。”说完，就继续练上了。
鄂弼愣愣的看着她出神，心里直嘀咕：砚儿长的真像兰馨，只是她比年轻时候的兰馨活泼好动多了。
这时候，永琪出来，看到了鄂弼，朗声招呼道：“西林觉罗大人，随我到书房坐坐”
鄂弼急忙跟着永琪进了书房。
房门一关，鄂弼就跪倒在地，满脸恳切的说：“谢五阿哥保砚儿一命看到砚儿现在这么快乐的活着，老臣心里真的好安慰。”
永琪急忙拉他起来，“大人，你好歹是小燕子的父亲，那就是我的岳父了，怎么老动不动就对我磕头下跪的，永琪怎么受得起啊？快起来快起来”
鄂弼摆摆手，“五阿哥是君，老朽是臣，行礼是应该的。至于私下来讲，五阿哥这个女婿，老臣是不打算认了，也不需要认了。此生此世，只要看到砚儿幸福，老臣就了无牵挂了。”
永琪笑了笑，“那你今天看到小燕子了，你觉得她过得幸福吗？”
鄂弼点头，“当然”
永琪的语调有些暗示：“她现在幸福，不代表她将来也能一直这么幸福。”
鄂弼惊愕道：“五阿哥此话怎讲？”
永琪谨慎的说着：“有件事情会威胁到小燕子以后在宫中的安全。不说安全，至少，会威胁到她在宫里的地位。”
鄂弼紧张的望着他，“请五阿哥明示”
永琪的说得很简略：“小燕子有个结拜兄长叫萧剑，他和太后身边的晴格格情投意合了。但这个萧剑是当年**的乱党余孽，他的身份上不了台面，不能和晴格格在一起。除非，有人能够帮他翻案，改变他罪臣之后的身份。如若不然，萧剑就会带晴格格远走高飞，到时，把他引进宫来的小燕子就会成为替罪羔羊。老佛爷失去了晴格格，一定会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到小燕子身上，到时，我即使保得了小燕子的安全，却也保不住她在这宫中的地位。”
鄂弼叹了一口气，“五阿哥的意思是让老臣去帮萧剑翻案？为什么五阿哥不直接提出来要彻查当年的**呢？抑或是找福伦大学士出面，你们诸位在皇上面前说话的分量，都不是老臣可以望其项背的啊”
永琪早就猜到他会有此一问了，镇定的分析道：“当年的事情毕竟不是我这个辈分的人应该了解和关注的。我不想惹老佛爷怀疑，来彻查我身边结交了些什么人。小燕子和紫薇是结拜姐妹，褔家和我关系亲厚，已经是人尽皆知了。福伦的任何动作，都难保不会联想到我们几个小辈身上。所以，只有跟我们毫无瓜葛的西林觉罗大人，才是去提醒皇阿玛彻查此案的最佳人选。”
鄂弼点头，“老臣定当尽心竭力办好此事，只是，五阿哥说的情况很含糊，有没有详细一点儿的资料，最好是有卷宗。”
永琪笑了笑，“当然。我和尔康已经把资料整理好了，全部在纪晓岚手里。你只要跟他说，你要看看方之航的案子，他就会全力协助你的。纪师傅是个正直的人，他也想还含冤者一个公道。只是，你要记住，你有任何进一步动作的打算，都要事先跟我商量，最后的决定由我做，你只需要出面在皇阿玛面前说就行了。”
鄂弼点头，此事算了了。
猛然，他又抬头，望着永琪，“五阿哥，只怕还有一件事情比萧剑的事儿，更会威胁到砚儿在宫中的地位。”
永琪愣愣的问；“什么事儿？”
鄂弼的声音变得很小，鼓足了勇气似的说了一句：“老臣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永琪有些疑惑：“大人，但讲无妨。”
鄂弼的声音瑟瑟发抖：“请问五阿哥与砚儿新婚可好？”
永琪很疑惑，鄂弼到底想说什么？‘可好’，应该是问小燕子和他的闺房生活。想当初，刚提出要娶小燕子时，鄂弼就怀疑过自己‘不行’，现在他可能还在担心自己的女儿守活寡呢。被人这样质疑，永琪觉得伤到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里有些不悦。故意较劲儿似的，高声回了鄂弼一句:“西林觉罗大人多虑了我和你家砚儿琴瑟和谐，如胶似漆，夜夜颠鸾倒凤，恩爱得很”
鄂弼的反应更激烈了，声音突然变得很浑厚,“五阿哥，这就是我说的，会更加威胁到砚儿的事情啊你们已经成婚超过半年了，砚儿却没有一点儿有喜的征兆，难道，五阿哥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从来没有担心过吗？”
永琪突然反应过来，他和小燕子结婚半年了，虽然，开始的三个月没有行房。但是，近两个月他们‘办事儿’的频率真的很高，几乎除了她月事儿来不方便的几天，其他的日子，两人都溺在一起。居然，小燕子真的没有一点儿有喜的征兆。前几天，她信期刚至，那就证明，这个月又没怀上，只能等到下个月了。
看到永琪愣愣的出神，鄂弼进一步说道：“五阿哥，相信你也清楚。在宫里，女人有喜不一定就代表她受宠，但是，如果一直没有喜的话，砚儿再受宠，她在宫里也永远不会有什么地位。相反的，如果砚儿有喜了，即使萧剑的事儿真的东窗事发，她也有孩子这张皇牌，不至于受太多苦。”
永琪点了点头，“不只是因为萧剑的事儿，还有苬泞的问题，总之，有很多理由，逼着我和小燕子快点儿生个孩子。其实，我们真的已经很努力了，但是，就是没有消息啊”
看到永琪懊恼的神情，鄂弼的表情变得很严峻，“五阿哥，请恕老臣直言。你和砚儿如胶似漆了这么久，居然没有好消息，那就肯定是你们某个人的身体出了问题。不是你，就是砚儿，或者是你们两个都出了问题。你是否应该考虑，尽快让太医确诊一下？不管怎么说，砚儿曾经伤过你，此事儿不假。男人的身体，能人道，不代表就一定能生育。”
永琪听到这句话，顿时觉得五雷轰顶，他以前从来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可是现在，这么残酷的现实，已经摆在了面前。他和小燕子之中，肯定有人身体出了问题。而且最大的可能性，问题在他身上。
永琪真的不敢去确认，万一确认出来了，问题真的在他身上，那以后小燕子怎么在他面前自处？这就等于承认了一个事实——小燕子一脚就踢掉了两人未来的希望。将来无论他们多恩爱，这辈子他们可能永远都不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永琪在房间里被鄂弼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半天都没有反应。这样在他旁边待着，鄂弼也觉着很尴尬，就径自出来了。
见他出来，小燕子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大人，你这么快就要走啦？永琪还在忙吗？”
鄂弼心想，这个时候，应该也只有夫妻相守，才能化解他心中的郁结。随即笑道：“老臣有事儿要先走了，五阿哥在屋里没事儿了，格格可以进去，跟他聊聊。”
小燕子阳光灿烂的笑了，“好啊大人，慢走。我不送啦”转身就往书房跑去了。
推门进去，永琪失魂落魄的坐在书桌前，小燕子走近他身边，他居然还是没有反应。忍不住伸手摇了摇他，小心翼翼的问：“永琪，你怎么了？”
永琪猛然抬头，眼里泛着点点泪光。
小燕子急了，俯下身，一把抱住他，慌慌张张的问：“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永琪，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永琪原想马上紧紧把小燕子抱住，但偶然发现自己坐着，她是站着的，角度好别扭，顺势拉了她一把，让她跌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用手把她裹在了怀里，低低的说了一句：“我没事儿，你不要紧张。”
小燕子不相信的盯着他：“永琪，你不要哭嘛。以前，我每次哭，你总跟我说，你的心都揪起来了。那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哭，我的心也会跟着揪起来的啊”说完，她抚着永琪的脸颊，轻轻的，温温柔柔的吻了一下永琪眼角的泪痕。
这么体贴的一个小动作，顿时，让永琪心情平复了很多，他要跟小燕子好好的谈一谈。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她，认真的问：“小燕子，你喜欢孩子吗？你想不想拥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小燕子想了一下，歪着脑袋回答：“无所谓喜不喜欢嘛，你喜欢，我给你生一个就好啦”
永琪觉得没有收到满意的答案，继续问：“我是问你，你自己喜不喜欢孩子？不是我。”
小燕子这次的回答得更绝了，看着永琪的眼睛，用坚定不移的口吻说着：“你喜欢，我就喜欢你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永琪，说真的，我对孩子没什么兴趣。你一定要问我喜不喜欢，那我告诉你，就算将来我喜欢我们的孩子，那也是因为他是你跟我生的啊。你知道吗？永琪，其实，我喜欢的是你我只喜欢你如果随便弄个别人家的孩子来，我会觉得很心烦的，逃都来不及了呢。”说完，迅速缀了一下永琪的嘴唇，咧嘴，逗他笑笑。
这一刻，永琪的心的真的被震撼了，他紧紧抱住小燕子，把她嵌在自己怀里，好像两人已经合二为一，是一个整体，永远都不会分开了。过了好久，才开口，“小燕子，那万一我们以后一直都没有孩子，你会不会觉得生活很无趣啊？”
“不会啊我们现在不是也没有孩子吗？一样过得很精彩啊以后没有也一样。就我们两个人，一辈子快快乐乐的在一起就好啦干嘛非得弄个孩子出来，掺和在我们中间啊？”小燕子道。
永琪无奈的笑了笑，“是啊多个孩子掺和在我们中间，那晚上‘办事儿’多不方便啊!是不是？”
小燕子也笑了，撒娇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永琪，你好坏喔”
两个人相互打趣的笑笑，刚才的阴霾就云开雾散了。
这天下午，永琪就去了太医院，跟胡太医耳语了很久。
晚上，胡太医就到了景阳宫，给小燕子诊脉。小燕子觉得自己又没病，不需要太医来诊病，起初很不配合。后来，看着永琪微怒的表情，她就不敢造次了，安安分分的配合了太医好久。
其实，她心里是很不理解的。太医问了她很多尴尬的问题，信期准不准，来月事儿会不会肚子疼，每月的葵水量多还是少，等等。甚至，太医还问到了，她和永琪行房的一些细节，小燕子被问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太医终于走了，她才舒了一口气儿。
永琪居然那么积极的送太医出门，小燕子觉得肯定有蹊跷。就偷偷跟去看看，永琪和太医进了书房，在里面一阵低声的交谈，小燕子就趴在了窗边，听着。
“胡太医，你坦白告诉我，小燕子的身体，究竟有没有问题？”永琪问得和直接，很急切。
“启禀五阿哥，就微臣目前的诊治来看，格格的身体挺好，只是有些虚寒，没有什么先天的不足，以后只要注意适时的温补，生育不成问题。这怀孕的门道，女子的身体好比是孕育的土壤，而男子则是提供这孕育过程中最关键的种子。”胡太医道。
永琪盯着他，“你的意思是，小燕子的身体没问题，她没有怀孕，问题在我身上？”
“也不尽然。格格暂时没有怀孕，可能跟她身体虚寒有关。今日老臣为五阿哥详细检查之后，臣敢断言，外在来讲，五阿哥真的没什么问题。根据格格刚才的描述，您不止没问题，还很健康只是，能否生育和能否人道是两回事儿。老臣没有什么办法确认，目前的不孕，究竟是您的问题，还是格格的问题。”胡太医说的很诚恳
永琪有些按耐不住了，急问：“那要怎么样才能确认，问题究竟出在了谁身上？”
胡太医思考了一下，慢慢道：“五阿哥不必惊慌，也不一定就是问题出在了谁身上。也许，格格跟您身体都没问题。恕老臣直言，劝您一句。男子的精血毕竟有限。臣可以理解，您与格格是初婚，这新婚燕尔，情怯了一些也情有可原。但夜夜颠鸾倒凤，会阳亏体虚，进而，就很难受孕了。”
永琪顿有所悟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问：“假设以后我们已经服药调理了身子，也减少了行房的次数，但是，还是一直没有好消息，那该怎么办？你到时有没有办法确认究竟问题出在了谁身上。”
胡太医面有难色，“这个…恕老臣无能，真的没什么办法确认。除非，五阿哥您亲自去验证。”
永琪好奇，“我怎么验证？”
胡太医说的很简略：“五阿哥只需要跟格格以外的女子行房，之后看看她们是否怀孕，就知道问题所在了。如若能让其他任何一个女子受孕，那问题就不在您这儿，肯定是格格的身体出了问题，反之，亦然。”
听到这里，永琪猛然一惊，暗道：怎么可以这么做？
他还没有来得及回胡太医的话，就听到了窗外‘砰’的一声，像是有人砸了窗子。
永琪急急忙忙出门，小燕子已经飞跑出景阳宫大门口了。
使了轻功，永琪飞身过去，落在了小燕子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你要去哪里？”
小燕子眼里有眼泪在打转，吼道：“你管我去哪里？你要跟别的女人生孩子，你就生去以后，我要死要活，不用你管”吼完，立马向前跑。
永琪一把从后面抱住她，低声的劝道：“这不是在景阳宫，大晚上的，你不要在外面吵吵闹闹，好不好？跟我回去”
小燕子拼命挣扎，大声喊：“我不要我不要我再也不回你的景阳宫了你嫌我生不出孩子，你就休了我假惺惺的来追我干嘛？你放开放开听到没有？放开我”
小燕子手脚并用的攻击他，永琪觉得现在身上疼一下倒是无所谓，只是她这么一闹，宫里太监宫女看到了，要是把这个事儿传到老佛爷那里，后果会很严重，所以，要马上把她拎回景阳宫才行。不理她的挣扎，把她一提，顺势一甩，扛到了肩膀上。
小燕子被甩了这么大的一个弧度，惊了一下，愣住了。
永琪马上开口威胁道：“你要是再敢乱动，我立马松手，让你尝尝，这么高，摔下来，究竟什么滋味儿”
小燕子还在拼命扭，永琪哼了一句，“你不信？可以试试反正，你现在肚子里又没孩子”
小燕子不敢动了，乖乖被永琪扛着，回了景阳宫。
进门，看到胡太医还在院子里候着，永琪用闲着的左手，轻轻摆了摆，示意他可以走了，胡太医立马闪人。
永琪一脚踢开卧房的门，刚进去就顺势向后一抬腿，左右一勾，房门‘砰’一声，关上了。
走进床边，手一松，小燕子就滚落到了床上。望着永琪冷酷严峻的脸，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永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冷冷的问了一句：“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要去跟别的女人生孩子啦”
小燕子咬了咬嘴唇，壮着胆子回了一句：“就有，就有你说了就不承认了，还敢跑来凶我？你以为，我就这么好欺负么”说完，就泄了气，委委屈屈的哭了起来。
永琪原本打算板着脸吓吓她，等她老老实实听完了解释，再慢慢哄她的。可是，她这眼泪一滚出来，永琪就投降了。一下子瘫坐到了床上，无奈的说了一句：“我不是凶你，是你脾气太撅了，我不这样，你怎么会乖乖跟我回来？我不是欺负你，我是欺负我自己，好不好？”
小燕子一看永琪脾气软下来了，一下子就变得嚣张跋扈起来，大声嚷着：“不好不好就不好你都要去跟别的女人生孩子了，还在我面前装什么装啊”
永琪有些怒，猛然抓住了她的肩膀，用力摇着：“你要我说多少遍我没有要去跟别的女人生孩子我答应过你，这辈子不会让第二个女人看到我的身子，怎么还会去生孩子啊难道我们以前说过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
小燕子愣了一下，“那你刚才跟太医又这么说。”
永琪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把她揽到了怀里，“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么？是胡太医说，如果我们以后一直没有孩子，就可以那样子确认一下，找出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不是我说的啊”
小燕子仰头看着他，声音很哀怨：“那你将来就真的打算去跟别人试试喽？如果你敢这么做，以后就不要进我的房了，我不会要一个跟别人睡过的永琪的。”
永琪有些得意，又有些伤感，声音变得很温柔，“不会的，我不会跟别人睡的，我发誓，这辈子，只要你一个，只跟你一个人睡。”
小燕子歪着脑袋问：“那万一我将来真的生不出来孩子呢？你还只要我一个？即使别的女人能帮你生，你也不要么？”
永琪笑了笑，“你能不能生孩子，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我不会去验证，不想去验证，更不必去验证。那种所谓的‘验证’，其实就是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本质还是一种赤裸裸的背板呐。如果连身体都出轨了，那还谈什么‘相守’，谈什么‘唯一’啊我们就顺其自然，孩子有了，是上天对我们的眷顾，没有，也不必强求啊”
小燕子点头，两人就这样约定，以后再也不为孩子的事情伤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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