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真相大白

    今夜，萧剑、尔康、紫薇三个人就没有那么安逸了。

    一出房门，尔康就紧张的拉着萧剑，往僻静的角落里走，紫薇也急急的跟了上去。

    萧剑开口：“小燕子和永琪的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紫薇和尔康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还是决定由尔康开口来问。

    “萧剑，你先坦白的，回答我一个问题，九州清晏的火，是不是你放的？”

    萧剑愣了一下，不等他回答，紫薇已经开口了。

    紫薇的语气很肯定：“即使，你不说，我们也知道，火就是你放的。怎么可能那么巧？老佛爷前脚放你走，后脚九州清晏就起火了。你跟皇阿玛有杀父之仇，老佛爷又阻止你和晴儿在一起，你对皇家，早就充满了怨恨与愤怒。加上，那天还是永琪另娶的日子。你一定觉得，你们所有人的命运，都没有随心所欲的掌控在自己手里。而是，被高高在上的皇权，肆无忌惮蛮不讲理的操控着。你要发泄对皇权积怨已久的愤恨，所以，一把火烧了九州清晏。对不对？”

    萧剑点头，“对”

    尔康有些愤怒，“你会不会太冲动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不仅仅是烧了一座宫殿的问题，还会伤害到里面的人啊还是，你根本就没有放弃仇恨，你打算杀了皇上报仇，是不是？”

    萧剑肯定的回答，“不是我早就放弃了仇恨，我根本没有打算去杀乾隆报仇。如果我要找他报仇，我能打晕他，难道，还不能在他晕了之后，杀了他吗？我只想给他一点儿教训，为我们方家出口恶气儿。虽然，我把他扔在了火海里。但是，我知道，一定有很多人，会拼尽全力去救皇帝的，乾隆根本不会死。”

    紫薇好无奈，“萧剑，你好幼稚为了出一口恶气儿，居然做这么冒险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意气用事，后果可能会跟严重啊”

    萧剑很不以为然，“我不认为我这么做幼稚啊而且，后果也没有多严重嘛？乾清宫是大清朝尊严的象征。九州清晏在圆明园的地位，相当于，紫禁城里的乾清宫。我烧的是九州清晏，不是乾清宫。已经很给大清朝面子了。”

    尔康叹了一口气儿，冷声冷气儿的说：“如果可以，我们宁愿你一把火烧了乾清宫，也不愿意，你萧大侠这么给大清朝面子，只烧了个九州清晏。”

    萧剑不解，“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觉得烧九州清晏比烧乾清宫更伤大清朝的面子吗？”

    紫薇的表情好无奈，“我们不关心大清朝的面子，我们只关心永琪和小燕子的孩子。就是因为你萧大侠那么给大清朝面子，才烧了个九州清晏，而小燕子偏偏就是你口中所说的，会拼尽全力去救皇帝的人。所以，就在那场很给大清朝面子的火灾里，她和永琪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

    萧剑目瞪口呆，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过了好久，才回过神儿来，“你们是说，我放的那把火，间接的害死了永琪和小燕子的孩子？”

    尔康，紫薇齐齐点头。

    萧剑如遭当头棒喝，“那怎么办？我现在该用怎样的方法去向他们赎罪？这件事儿，我今天已经跟小燕子说了，不过，她没听明白。我明天就去跟永琪坦白，他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他要杀了我，给他们的孩子偿命，也可以。”

    尔康拍了拍他，“萧剑，听我一句劝。这件事情，你不能告诉永琪。你不了解，那个孩子，在永琪眼里的分量有多重。如果他知道了真相，杀了你，还是轻的，他可能会让你生不如死啊。这样一来，小燕子夹在你们中间，会很难做人的。”

    萧剑道：“如果不说，我心中有愧啊”

    尔康又提醒了一句，“萧剑，你记住，这是一场意外，伤了谁，都不是你的初衷，只是机缘巧合罢了。心中有愧，也不能表现出来。以后，关于那场火灾，一个字也不要提”

    “也许，不用我提，明天永琪就自己来跟我谈这件事儿了。你们能够猜到是我，以永琪的心智，难道，他会猜不到吗？”萧剑道。

    紫薇摇头，“永琪应该猜不到，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老佛爷抓了你，要挟小燕子的事情。他一直以为，小燕子是因为太想要孩子，所以才让他娶苬泞的。因此，你哪天离宫，永琪应该不会去关注。皇阿玛只说纵火的人武艺高强，他不会莫名其妙联想到你的。”

    萧剑满脸歉疚的表情。

    尔康拍了拍他，“你不是有心的，我们大家都了解。如果，你实在觉得对不起小燕子和永琪，要对他们做出补偿。现在，把事情说出来，就真的太不明智了。毕竟，小燕子不适合这个皇宫，在未知的将来，也许他们会不得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样一来，他们到了外面，需要你的时候也许还很多，到时，你再拼尽全力去对他们做出补偿。”

    萧剑点头，转身告辞。

    次日，会宾楼

    萧剑刚进门，永琪就开门见山了，“萧剑，你说小燕子是你妹妹，你是怎么确认的？”

    萧剑开始讲述：“当年，我父亲获罪，家族遭殃，仓卒之中，把我交给了义父，带到云南去养育。我那才两岁的妹妹，就交给了奶娘，抱向北京，要交给在北京的一个世伯。谁知，在路上，奶娘生病，晕倒在一个尼姑庵门口，她醒来我妹妹就不见了。奶娘也没去找，独自就逃回了浙江。我在几年前找到奶娘，然后再找到了那个尼姑庵。据静慧师太告诉我，她确实在那个时候收养过一个小女孩儿，跟我描述的妹妹很相似，但是孩子养育到七岁，就走丢了。我见到小燕子的第一眼就觉得她像我的妹妹，后来的朝夕相处中我越来越确定了这个猜测。我问过小燕子，她真的被尼姑庵收养过，而且她记得静慧师太。”

    永琪摇头，“萧剑，你好糊涂没有确切的证据，你就敢乱认了小燕子是你妹妹”

    萧剑觉得永琪说得太肯定了，“你怎么知道，我是乱认呢？紫薇、尔康、小燕子他们听了我的描述，都没有觉察出有什么问题啊？”

    永琪开始分析：“萧剑，你描述的事情看似合情合理，但是，却有许多衔接不上的关键点。比如，你说，奶娘生病，晕倒在一个尼姑庵门口，她醒来，你妹妹就不见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奶娘晕倒在尼姑庵旁边，你妹妹未必就进了这个尼姑庵，她可能去了别的地方。你又说，那个时候，静慧师太确实收养过一个很像你妹妹的小女孩儿。可是，这个小女孩是奶娘亲手交给静惠师太的么？不是？也许，就是这么巧，你妹妹失踪了的同时，静惠师太就收养了一个和你妹妹很相似的女孩儿进了尼姑庵呢？小燕子是静惠师太收养的那个孩子，我相信。可是，你说小燕子是你妹妹，我根本不信”

    萧剑急道：“永琪，你刚才也说了，那些都是可能，为什么小燕子就不可能是我妹妹呢？偶然不代表不可能啊”

    永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不跟你研究什么，‘偶然不偶然’的概率问题，我要跟你讲‘真凭实据’。开始的时候，你感觉小燕子像你妹妹，就会把偶然看成必然。把一切连接不上的断点忽略，慢慢构思出一个合情合理的故事，放在自己心里。时间久了，你就认定这个构思出来的故事就是事实了。不仅是你，连尔康、紫薇、小燕子也一样，你们都犯了同一个毛病，起初先入为主，然后自我暗示，最后坚定不移除非，你能拿出确切的证据证明小燕子的身份，不然，你的故事再合情合理也没用。”

    萧剑觉得永琪的态度太强硬了，“那你还不是一样，你先入为主的认为，小燕子不是我妹妹，之后就不断的自我暗示，找无数理由，来反驳我的故事。你也没有真凭实据啊”

    永琪瞥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真凭实据？要证明一个人的身份，仅用他的经历和遭遇来做推测，是不够的。毕竟，时间一长，什么偶然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你必须要找到一些不会随环境改变，而发生改变的特征才行。你妹妹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号，比如，胎记或者疤痕，甚至是一颗痣，也行啊。你说出来，就可以确定啦”

    萧剑低头想了很久，“我实在不知道我妹妹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号，当时我还很小，根本不会去注意这些嘛。”

    永琪不出声，让他慢慢想。

    过了一会儿，萧剑突然叫道：“奶娘说起过，小时候帮我妹妹洗澡，看到她小腹靠左边的地方，有一小块红色花瓣型的胎记。这个算不算是特殊的记号啊？”

    永琪很激动，“算这个当然算萧剑，现在，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了，小燕子不可能是你妹妹她身上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个胎记。小燕子的身子，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甚至，我比她自个儿还清楚，她身上什么地方长什么样儿。”

    萧剑很惊讶，“真的？你确定？会不会有什么意外，让那个胎记消失了？会不会受过伤，变成了疤痕之类的。”

    永琪叹了口气，严肃的说道：“萧剑，你又忍不住找理由来说服自己，小燕子是你妹妹了。不过，我还是要再次肯定的告诉你，你说的那些情况不存在。小燕子除了胸口有中箭和挡刀留下的疤痕，身上其他地方，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你说的位置，没有胎记，更没有疤痕。还有件事儿，我要告诉你，小燕子的真实身世。她是鄂弼的女儿——西林觉罗·砚儿。”

    萧剑很意外，“你确定？”

    永琪笑道：“我当然确定，鄂弼告诉我，砚儿左肩下方有一粒朱砂，小燕子真的有。其实，你可以想一想，小燕子是个孤儿，莫名其妙的就取了个‘小燕子’的名字。她自己说，从记事儿起，就被叫这个名字了。那肯定是她本来的名字跟‘小燕子’差不多，人家听她一个小屁孩儿说了，又没太听明白，才会叫了个类似的啊如果，她真的叫方慈，那突然给她取名叫小燕子这个人，思想是不是也太跳跃了点儿？这两个名字，八竿子打不着，一点儿相似点都没有嘛。”

    萧剑已经彻底相信了，想到自己的一时疏忽，介入了他们的生活，给他们添了那么多麻烦，甚至，还让他们莫名其妙的失去了一个孩子，萧剑羞愧难当，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永琪面前。

    声音哽咽，真心的道歉：“永琪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偶然介入，完全打乱了你们的生活，让小燕子在皇宫里变得危机重重。我真的给你们，带来了无数的苦痛与挣扎。我好惭愧”

    永琪被萧剑那么激烈的反应吓坏了，急忙拉起他，解释道：“我跟你说小燕子的身世，不是为了让你羞愧难当，来向我道歉的。我只想确认，你错认妹妹，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既然，现在我知道了，一切都是偶然，那就没事儿了。我今天告诉你，小燕子是砚儿，不指望你把这个事情，告诉任何人，反而，我想让你把这个秘密咽下去。小燕子的真实身世，见不得光，一旦说破，西林觉罗家，劫数难逃。所以，我不会把真相告诉她，免得她一时情急去跟鄂弼相认，反而会惹祸。小燕子认为，你是她哥，你就继续做她哥，她有个身世放在了心底，就不会胡思乱想自己从哪来的了。只要她不添乱，没人会去彻查她的身世，我和她才可以在宫里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啊。”

    萧剑叹了一口气，“永琪，来不及了老佛爷已经去彻查了，她也误认为我和小燕子是亲兄妹，是当年**的乱党余孽，混进皇宫，是处心积虑来报仇的。或许，我可以一走了之，可是，小燕子她认定了你，她不会离开皇宫的。留在这个皇宫里，小燕子很危险，老佛爷将来，可能会借剿灭乱党余孽的名义，除掉她啊。”

    永琪摇了摇头，“老佛爷想用乱党余孽的名义，除掉小燕子应该不会成功。别说她不是你妹妹，就算她真是你妹妹，皇阿玛根本不打算追究**的事儿，皇阿玛不下旨，老佛爷也不能动手啊，所以，小燕子的生命安全，不会受到威胁。”

    萧剑又想到了另外一层，“但是，小燕子毕竟已经跟我扯上了关系。只要我带晴儿离开皇宫，老佛爷就会把这笔帐算到小燕子头上。是不是亲兄妹已经不重要了，是她把我牵扯进宫的，此事不假。老佛爷只要失去晴儿，就要找人出这口恶气儿，小燕子就成了替罪羔羊。即使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杀了小燕子，但老佛爷也不会让小燕子好过啊总之，小燕子在宫里，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永琪点头，“萧剑，你说的问题，我也想过了。但你已经出现了，想阻止小燕子跟你扯上关系，也来不及了。你带走晴儿，是早晚的事儿，我不可能逼你放弃晴儿？事到如今，很多事儿不能改变，反正，小燕子在宫里是怎么都过不舒坦了，只有我尽全力，好好待她，不要让她受太多委屈就是了。”

    萧剑想了一会，抬头望着永琪，“坦白说，我可以不带走晴儿。甚至，我还有办法，可以改变老佛爷对小燕子原有的看法，让小燕子以后在宫里活得舒舒服服的。”

    永琪两眼放光的看着他，“说来听听”

    “既然，老佛爷已经认定了，我居心叵测，那我就遂了她的心意，承认我居心叵测好了。现在不是有个很好的时机么？尔康在彻查九州清晏火灾，我可以假装被擒获，之后招供，火是我放的，目的是为方家报仇。小燕子救了皇上，是我意料之外的事儿，她根本不是我妹妹，我只是利用她混进皇宫而已。我真正的妹妹，是上次寿宴行刺皇上的那个宫女。我们当初唱双簧，方慈为了让我混进混进皇宫，取得乾隆的信任，那次就已经牺牲了。反正，我和小燕子一直以来，对外宣称是结拜兄妹，没有证据，证明我们有血缘关系。这件的事情，我们一个报仇，一个救驾，很明显，就是我利用了小燕子，小燕子是被蒙蔽了。只要小燕子和我站到了对立面，小燕子在老佛爷面前，演再一场恍然大悟，悲痛欲绝的好戏，她跟我就彻底撇清关系了。方慈早就死了，我方严接下来，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处死。小燕子就成了一个完全独立的人，跟方家一点儿关系也没有。老佛爷以后不会再把小燕子和报仇联系到一起。而且，我死了，就不会有人带走晴儿，老佛爷再也不会莫名其妙为难小燕子了，小燕子未来的日子会过得很舒服的。”

    永琪不同意，“这样做，你的牺牲未免也太大了。要用死来解决问题，小燕子不会同意，我也不同意而且，你以为老佛爷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吗？以她惯有的思维，她肯定会觉得，你和小燕子联合起来演戏，目的是巩固小燕子在宫里的地位。你牺牲了自己，却也未必就能换来小燕子以后的安稳日子啊。”

    萧剑好冷静，慢慢的分析着：“永琪，你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次，小燕子不是单纯的救了皇上，她还为此失去了一个孩子啊。这个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据，可以洗脱她的一切嫌疑。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她是演戏，老佛爷也不会。毕竟老佛爷也是个女人，还是个当娘的女人，她知道，没人会拿自己的亲身骨肉当儿戏。女人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不会牺牲自己的孩子。你看看，老佛爷对皇上有多用心就知道了，母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情感。”

    永琪道：“就算你说的合情合理，那我和小燕子，这一生都会觉得对你有所亏欠啊你想让我们在歉疚中过一辈子吗？”

    萧剑深吸了一口气儿，“永琪，我坦白的告诉你。九州清晏的火真的是我放的。虽然，我的初衷很简单，只是想出口恶气儿，但是，我间接的，害死了你和小燕子的孩子，这是事实。我已经给你们的生活带来了太多苦痛了，我的出现，根本就是一个错误请你让我用我的生命，来向你们赎罪，用我的死，除去小燕子的下半辈子生活中的隐患。尔康和紫薇都劝我，不能把真相告诉你，否则，你会马上杀了我，甚至，会让我生不如死。但是，我真的过不了自己那关。永琪对不起我现在向你坦白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永琪的反应有些慢，恨恨的问了一句：“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随即，拔了腰间的软剑，指着萧剑的喉咙，哼道：“仅凭一时冲动，你就去放火？还害小燕子莫名其妙的掉了一个孩子你根本就死有余辜”

    萧剑闭上眼睛，等着他动手，

    良久，永琪没有反应，突然，砰一声，剑掉到了地上。

    萧剑睁开眼，永琪定定的看着他，“萧剑，你欠我一条命我暂且先收着。我同意你说的办法，你要用你的生命来向我和小燕子赎罪，我成全你。只是，这件事儿，有很多细节，需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不然，你是白白死了，却没有保得小燕子万全，那我岂不是亏大了。后面，我们就去跟尔康商量一下，具体的每一步应该怎么做。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一定让你死得其所!”

    萧剑笑了笑，轻松的说着：“死，我真的不怕。我知道，今生，我与晴儿，注定是无缘相守了。活着，我虽生犹死，甚至，是生不如死。所以，你的死得其所，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永琪无语。

    慢慢踱步，回圆明园，心里好乱，他不知道，对萧剑这个人，自己心里，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感。

    起初，纯粹是出于对救命恩人的感激，才开始与他交往的。之后慢慢的相处之中，有了一些像‘落地为兄弟’般的惺惺相惜。最后，他帮忙劫狱，在流亡的途中，与他患难与共，成了真真正正的生死之交。

    可自从他成了小燕子的结拜兄长以后，多多少少的，永琪开始有些不待见他了。永琪是出了名的醋坛子，只要是个雄性物体，接近小燕子，哪怕是一只公苍蝇，永琪都是保持一种充满敌意，严阵以待的神情。何况，是一个能文能武，风度翩翩的萧剑呢。一直以来，永琪觉得小燕子和萧剑只是结义兄妹，小燕子对萧剑是真的有些好过头了，也难怪永琪心里别扭。

    现在，误会总算解除了。小燕子对萧剑好，只是因为把萧剑当成了亲哥哥而已。萧剑和小燕子之间坦坦荡荡，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永琪总算舒了一口气儿。

    可是，突然之间，萧剑却又成了害死他们孩子的罪魁祸首。永琪真的恨不得马上一剑毙了他，偏偏，又下不了手。似乎有些不忍，又有些不愿，总之，好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