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落叶秋林

    林子里，永琪和小燕子并肩走着。

    这会儿，已经快入冬了，所以，时不时的,会有几片落叶飘下来。秋风萧瑟落叶飘零，自有一番别样的景致。

    不过，并肩走着的两人，似乎没有什么心情去欣赏周围的景致。

    永琪打量着一身太监服的小燕子，感慨着，“我不得不承认，女子穿太监服，确实别有一番韵味啊难怪当初皇阿玛会对令妃娘娘那么着迷了。”

    小燕子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你的审美有问题？我穿着这身衣服，哪儿还有什么韵味儿嘛？别整天拿令妃娘娘当年说事儿了，当初，皇阿玛到底是不是被那身衣服吸引的还说不一定呢。宫里人就会捕风捉影，以讹传讹。谁真的去问过皇阿玛这件事儿么？我看，没人敢问”

    永琪点了点头，“小燕子，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话，确有几分道理唉”

    小燕子扯了他一下，“永琪，别研究衣服了，我们言归正传。今天，我约你出来，是想跟你继续谈谈‘皇位’的事儿。刚才来的路上，我把你昨天对我说的话，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遍，我觉得好像很多地方有矛盾唉”

    永琪看了她一眼，“哪里矛盾了，说来听听”

    小燕子的表情很严肃，“昨天，你告诉我，你起初对皇位感兴趣，是因为权力和女人。后来，你是被宫里勾心斗角的女人给吓到了，所以，你就变得对皇位没多少兴趣了，是不是？”

    永琪点了点头，“是啊”

    小燕子很认真的看着他，“永琪，既然你起初对女人那么感兴趣，你还说什么，仅仅是为了这辈子有要不完的女人，你就对皇位充满激情了，那你怎么不在跟我结婚前就收几个侍妾呢？你娶我的时候，已经二十了，这在皇室子弟里面算是晚婚了？可你，到了跟我圆房那天，居然还是懵懵懂懂的，这太奇怪了嘛”

    永琪笑了笑，揽了一下小燕子的肩膀，“你简直得了便宜还卖乖嘛这会儿，我这个人已经是你的了，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如果，我真的在娶你之前，就碰了别的女人，只怕大婚那晚，你就已经撞墙了。你不是说，你不会要一个和别人睡过的永琪吗？这会儿，又发什么谬论啊难不成，你怀疑，我在你之前，有过别的女人不成？”

    小燕子摇了摇头，“不是我知道，你只有过我一个人。我们大婚那晚，你连在哪儿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在我之前有过别人呢？只是，我觉得，你说得那些事儿，有些不合情理罢了。”

    永琪认真的解释着，“小燕子，我说的事儿都很合情理。对女人很感兴趣那会儿，我才十来岁，就是我刚刚发育的时候，那会儿，我只能算个半大不小的男孩子，根本还没到时候娶什么侍妾呢。后来，我长大了，可以纳妾了，可是，我也已经被宫里那些恶毒的女人给吓傻了。所以，成年后的那几年，我对女人，几乎是绝缘的，压根儿半点儿兴趣都没有。直到，遇见了你，你的心无城府，让我卸下了心底的防备，你的天真无邪，让我又一次，开始对女人有兴趣了。之后的日子，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我一门儿心思全在你身上了，那我肯定只对你一个女人感兴趣嘛其他女人，我看都不会去看一眼啦所以，直到跟你大婚，我都没碰过别的女人，很合情合理啊。”

    小燕子盯着他，一脸不解，“永琪，你告诉我的这些，怎么让我觉得你这人这么没出息呀？你对皇位有没有兴趣，居然是因为女人。而且，你还被皇宫里的那些女人给吓傻了。我觉得你好没前途唉”

    永琪瞥了她一眼，“这关前途什么事儿啊？我成长过程中，心里有过些什么想法，谁会知道？我不娶侍妾，人家只觉得我这人正派，不贪恋女色。谁会想到，我其实是被宫里那些女人给吓傻了至于皇位嘛，吸引人的无非就是权力和女人啦我是个阿哥，以后，就算不做皇帝，至少也会是个亲王，权力小不到哪里去的。说到底，权力的意义就在于帮人完成历史使命嘛。我的历史使命，就是要为国家尽忠，要对皇阿玛尽孝。就算我不做皇帝，我也一样可以完成这个使命啊。那我在考虑要不要做皇帝这个问题的时候，当然，只需要考虑女人这个因素就可以啦”

    小燕子很鄙视的瞅了他一眼，“永琪，就你这么个没前途的家伙，皇阿玛居然还把你当个宝似的，对你器重到不行，他的脑袋绝对是让门夹了”

    永琪敲了她一下，“你的脑袋才让门夹了呢我心里的想法没前途，不代表我这个人就没前途啊皇阿玛器重我，自然有他的道理。一直以来，我虽然对皇位没多少兴趣，但是，事实上，从小到大，我真的很勤奋，文治武功，我一直都是众多阿哥当中最出类拔萃的。你知道的，我额娘过世得早，皇阿玛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了。从我记事儿起，皇阿玛就在对我的教育上倾注了无数的心血。为了不让他失望，长年累月，我坚持不懈的刻苦努力。终于，我学有所成，在众多阿哥当中的脱颖而出了，为此，皇阿玛感到很安慰，我很开心。不过，这也不可避免的，引起了宫中各方势力的注意，他们觉得，我锋芒毕露，是在为将来争夺皇位的事儿做准备。但是，事实上，不是这样的，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让皇阿玛高兴罢了。另一方面，我也希望，自己可以真正长点儿本事。这样一来，万一，将来的某一天，皇阿玛有需要了，我才有能力帮他呀。我说的帮他，不是要接手这万里江山的重担，我只想做个辅政亲王，帮皇阿玛和他选定的那个继承人，好好守住爱新觉罗家的这份基业。说到底，从小到大，我所做的一切，纯粹只是一个儿子在对他的父亲尽孝而已。

    小燕子的面色很凝重，“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你把自己弄得那么引人注目，难道，你一点儿都不害怕吗？且不说宫里的各方势力，会想法设法来害你了。现在，就只说皇阿玛。你不打算接手这万里江山的重担，你告诉过他吗？现在，你表现得那么好，你又没告诉他你不打算接手的事儿，那皇阿玛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就把你排除在候选名单外呢？难道，你要等有一天，皇阿玛已经下旨，正式侧立你为太子了，你才跑去求他收回成命吗？”

    永琪严肃的看着他，“小燕子，其实，两年以前，我就已经打算对皇阿玛摊牌了。可是，偏偏那时候，你和我都陷入了水深火热里，那时候，我突然很深刻的明白了，无论是谁，要在宫中立足，必须得到皇阿玛的信任与器重。只要皇阿玛对我寄予厚望，宫中其他势力就会忌我三分，这样一来，不仅我安全，你也安全了。你知道的，你和这个皇宫八字不合，你在这个宫里随时都会有危险，我是你唯一的依靠，唯一的保护伞。试问，我没有无上的权力，我怎么保护你？我没有顶着未来储君的头衔，我又凭什么保护你？我曾经想过，直接摊牌，让宫里每个人都知道，我无心皇储之争。以此，来避免各方势力对你我的迫害。但是，事实上，这个根本行不通。现在，我在朝中的影响，已经不可与先前，同日而语了。目前，我的势力，可以威胁到，任何一个已经成年的阿哥。他们当中没有哪个会放心，在朝中留下我的。只要我一宣布我放弃皇位，他们一定会对我斩草除根不仅我死，你也得死所以，暂时，我只能继续表现出一个阿哥该有的样子，在皇阿玛面前好好表现，似乎对于继承皇位有些许期待，这样才能掩人耳目啊”

    “暂时是这样，那以后怎么办？总有一天要说的，不是吗？”小燕子一脸担忧的望着他。

    永琪深吸了一口气儿，“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早就打算好了除了你，我只跟令妃娘娘说过，我无心皇位的事儿。你知道的，一直以来，令妃娘娘对我都不错，加上，她的十五阿哥年纪还小，目前，她会很支持我暂时先顶着未来太子这个头衔的。这样，对她，对我都好日后，等她的十五阿哥长大了，这个太子之位我就可以拱手相让了。十五阿哥天资过人，将来，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目前，皇阿玛春秋鼎盛，他一定能等到十五阿哥成年的。至于我嘛，只要，多年以后，真正继位的是十五阿哥，我就不会有被迫害的危险了。令妃娘娘很了解我们之间的感情，她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分量。说到底，我就是个‘拱手河山，博你一笑’的阿斗，我对十五阿哥压根儿构不成威胁的。更何况，我在朝中有稳固的势力，必要的时候，我还可以帮十五阿哥上位。总之，只要未来的皇帝是十五阿哥，就天下太平了我们的下半辈子，都会在荣王府里度过。我可以继续为朝廷尽忠，为皇阿玛尽孝。同时，我还可以守住对你的‘唯一’，一切都会很完美”

    小燕子笑得很开心，“永琪，你把什么都想好了那我只要安心养好身子，以后，帮你生孩子就行喽”

    永琪也笑了，“是啊是啊我的历史使命很沉重，左边是朝廷，右边是皇阿玛，中间还得加个你你就轻松多了，只要帮我生两个孩子，你就完成使命了”

    “两个？永琪，你是说要我帮你生两个孩子吗？为什么是两个啊？怎么不是一个，或者是三个呢？”小燕子急问。

    永琪笑了笑，“两个够了？一儿一女，我觉得这样刚刚好唉多了浪费，少了嘛，我们只有一个孩子，他太孤单了”

    小燕子扯着他问，“你不想让我帮你多生几个孩子吗？紫薇告诉我，中国人都讲究多子多福的”

    永琪盯着她，“紫薇这套理论，把尔康害苦了，你别听她的紫薇真是的，她自个儿喜欢生孩子，就生好了干嘛还要拖你下水啊我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不想你帮我生太多孩子。以后，我们最多就生两个孩子，如果第一胎就生了个男孩儿，那我们只要一个孩子就够了，你听明白没有？”

    小燕子很不解，“为什么呀？难道你怕我痛，不舍得让我多生啊？”

    永琪笑了笑，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呀少自作多情了谁为了你啊我是为了我自个儿”说完，永琪迅速跑开了。

    小燕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边儿上的林子里，两棵树之间，有个秋千，永琪刚过去，就一屁股坐了上去，悠然自得的荡了起来。

    小燕子急急忙忙追过去，站在永琪面前，“永琪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你荡什么秋千啊”

    永琪停了停，“小燕子，这荡秋千和回答问题有什么相干啊我又不是用嘴巴荡秋千。刚才走累了，我打算在秋千上歇会儿你过来，陪我一块儿荡，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我不想你多生几个孩子。”

    小燕子上前，跟永琪并排坐在了秋千上。

    永琪脚下用力一蹬，两人就甩到老高了，小燕子有点儿紧张，急忙抱住他，大喊：“永琪别闹小心摔了小心摔了”

    永琪顿了顿，两人荡得温和了点儿，小燕子就开始催他了，“永琪，快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我帮你多生几个孩子啊？”

    永琪看了她一眼，轻声问，“小燕子，你知不知道？生孩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怀胎十月，加上坐月子，生一个孩子，至少，要耽搁上一年呢”

    小燕子点了点头，“我知道啊紫薇生冬儿就耽搁了一年嘛”

    永琪贴近她耳边，低声道，“我说的耽搁，是说，不能办事儿了你想啊，你整天忙着生孩子去了，那我们，岂不是一年就只能办一次事儿了。就算不是一年办一次，中间那几个月，胎稳了，我们是可以偶尔来一下。但是，你挺着个大肚子，很多姿势都不能用了，而且，办的时候还得特别小心，动作不能太激烈，更不能进去太深什么的。这样诸多避讳，这房事儿，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呐？到时候，为了不伤到孩子，你肯定直接办都不跟我办了，那我岂不是要被憋死啦更何况，人生在世，青春年华，就这么几年，一个孩子耽搁一年，试问，我们有几个一年可以用来耽搁呀？难不成，你打算，等生够了孩子，再慢慢去享受闺房之乐么？到时候，你都多大年纪了？你还有力气去‘乐’吗？所以呀，孩子这种东西，有没有，有，就行了多了，没意思的”

    小燕子扑哧一笑，“永琪，你的想法好实际喔”

    永琪扬了扬头，“那是人就是应该活得实际点儿嘛”

    小燕子急忙扯了他一下，“你昨天还没回答我那个问题呢。现在，你该回答我了你为什么说娶了我，你就彻底对皇位没兴趣了？你给我解释解释嘛”

    永琪急忙安抚了她一下，“听了我前面那些话，你应该已经明白了，朝堂上的事儿，不管我是皇帝，还是亲王，我都可以参与。也就是说，我要对国家尽忠，对皇阿玛尽孝，跟我做不做皇帝压根儿没什么关系。那剩下的，唯一能影响我做决定的因素，肯定就是女人啦说到底，我对皇位没兴趣了，是因为我对于这辈子要一大堆女人这件事儿没兴趣了。不过，想想也真是的，原本，这是全天下男人都感兴趣的事儿啊可我偏偏那么另类，居然就不感兴趣了，仔细想想，都是拜你所赐唉”

    小燕子觉得永琪是在指责她，她有点儿不高兴了，“永琪，你这话什么意思嘛？你后悔跟我在一起啦？你那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说得通俗点儿，就是吊死在一棵树上以前，为了我这棵树，你放弃了整片森林，可现在，你突然发现，我居然是棵歪脖子树所以，你后悔了，你打算回森林里再转两圈，重新找棵直点儿的树，吊上去，是不是？”

    永琪觉得好冤枉，急喊：“不是不是我压根儿就没后悔，我已经打定主意了，管你是歪脖子树，还是直脖子树，这辈子，我都一门儿心思，吊死在你这棵树上，不回头了我怎么可能会打算回森林里再转两圈嘛？皇阿玛在森林里兜兜转转了大半辈子，这会儿，他都迷路啦看到他转悠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打定主意吊死在哪个树上，我都同情死他了我怎么可能还会让自己去走他的老路啊”

    永琪那么会说，小燕子被他逗得忍不住了，她扑哧一笑，随即，给了永琪两拳，“你呀你瞎说些什么呢？什么叫皇阿玛在森林里迷了路嘛？”

    永琪握住她的手，轻轻抚着，“小燕子，你真没听明白，在森林里迷了路是什么意思啊？那我给你解释解释好了皇阿玛这一生，有过无数的女人，可是，如果你问他，他最爱的是谁，他绝对答不出来。说到底，这是一种悲哀啊一个人，一生，谈了无数场恋爱，到最后，却不知道，自己的至爱是谁，那他岂不是和一场恋爱都没谈过的人一样么？所以，有时候，我真的很为自己庆幸，我不仅，在有生之年，遇到了你，而且，我遇到你的时候，还是我人生中最璀璨的花样年华。我们可以携手共度那么漫长的一生，我对上苍，真的充满了感恩”

    小燕子瞥了他一眼，“这会儿，又感恩啦？刚刚，你不是才说什么拜我所赐吗？”

    永琪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小心眼儿你还真够记仇的”

    随即，轻轻环住了她的腰，贴近她耳边轻声说着，“小燕子，我对要一大堆女人这事儿没兴趣了，真的是拜你所赐，我不是信口开河的。除了你，我不打算碰别的女人，那个誓言，只是个精神原因。另外还有两个现实原因，一个是因为我怕，另一个是因为我懒，说到底，这两个原因都和你有关。”

    小燕子急问，“你怕？你怕什么？怕碰别的女人啊？”

    永琪点了点头，“是怕碰别的女人，确切的说，是我害怕，碰除你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你知道吗？你初夜时的反应，实在太让我刻骨铭心了。一想到，你痛得眉头紧锁，喊得撕心裂肺，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我就会发自内心的自责和害怕。在我看来，跟一个处－女－行－房，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更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不想做，也不敢做。我觉得，这辈子，已经让你痛了，就够了，我不想再去祸害别人了…”

    小燕子给了他一拳，“你少在那儿装好人了这会儿，你表现得多怜香惜玉似的。祸害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手下留情点儿啊？折腾了我整整一夜，你还真是好体力”

    永琪握住她的手，“小燕子，你别调侃我了当时，我没什么经验，一时兴奋，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你别怨我了，行不行？不过，你要想一想，如果当初我手下留情了，你心里就不会有阴影了。那我们婚后，我对你的调教自然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话，你只是个不懂什么‘房－中－术’的普通女人，你凭什么迷得我晕头转向，你靠什么弄得我对你欲－罢－不－能呢？说到底，我懒得去碰别的女人，还不是因为你有足够的魅力嘛这魅力可不是天生了，你的魅力，都是我辛辛苦苦调教的结果。”

    小燕子反应过来了，“永琪，刚才，你说，你懒。你的意思是说，你懒得去碰么？”

    永琪摇了摇头，“不仅是懒得去碰，还懒得去教呢在我看来，女人都一样，我喜欢你，娶了你，那这辈子，我要你一个就够啦其他女人脱光了，也就跟你大同小异嘛。我何必那么麻烦非得去重新换一个呢？更何况，换的结果，十之八九还不如你呢。你想想，你是我花了多少心血才调教出来的。你现在的‘功夫’已经好得不得了了。随便抓个女人来，跟你，肯定是没法儿比的。如果非要让她达到你的水准，那就意味着，我得从头开始调教她一番。那我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嘛放着个现成的不用，非得去重新调教一个出来，我吃饱了撑的啊？”

    小燕子笑了笑，勾住了他的脖子，“永琪，幸好，你没有吃饱了撑的这样听来，你还真的是挺懒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懒呢”突然，她迅速缀了一下他的唇，“可是，我好喜欢你的‘懒’噢…”

    永琪得意的笑着。

    “只是，一辈子，守着我，就这么过了，你会不会觉得遗憾啊？”小燕子有些担心的问。

    永琪抱紧她，“有什么好遗憾的？你长得好功夫好对我也好能找个这样的，我很知足了”

    小燕子扭头，想了想，笑问，“永琪，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人家给你一个现成的，功夫很好的呢？你不需要让她痛，也不需要专门去调教，那你要不要？”

    永琪拼命摇头，“不要不要这种，更是打死都不能要了都不知经了多少人的手，想想都觉得恶心，更不要说碰了一个不小心，还会得病呢”

    小燕子在永琪怀里笑得前俯后仰的，“哈哈，原来，你还有洁－癖呀”

    永琪抱紧她，贴近她耳边，柔声说着，“反正，说来说去，只有你最好，就是了。你的第一次是我的，这一生，你都只属于我一个人。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纯洁无暇的，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跟你比。你是我亲自调教出来的，你知道我的好恶，你了解我的习惯，你可以很轻易就让我很舒服，和你在一起，我真的觉得其乐无穷。这辈子，就和你一个人办事儿，我都不会烦还有一点，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儿，我是真心的喜欢你，爱你，在乎你。我的整个精神世界里，只住着你一个人。所以，我的臂弯里，自然也只会有你一个人。这辈子，我心甘情愿的许给你一个美丽的誓言——一生，只要你一个女人”

    小燕子已经被甜言蜜语冲昏头了，她靠在永琪怀里，整个人没有了半点儿反应。

    永琪抱着她，轻轻的荡着秋千。

    人生短短数十栽，时光易逝，青春易老。

    这一刻，秋风萧瑟，落叶飘零，天地间，是一片‘花自飘零水自流’的落寞。

    还好，秋千上，有人儿一对，草地里，有影儿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