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肆意余波
目录：还珠格格之弱水三千| 作者：予苏筠琪| 类别：历史军事
苬泞从坤宁宫回来的时候，永琪和小燕子已经快办完事儿了。可是，快办完，就是还没有办完。而且，快办完的时候，小燕子通常都叫得特别夸张。
这次，也不例外。
一进门，苬泞就注意到了书房那边儿的声响，她急急忙忙奔了过去。
房门紧闭，里面的灯是亮着的。
“嗯…啊…永琪…抱紧我快抱紧我”是小燕子的声音。
苬泞贴近了窗边。
“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永琪…我要死了…抱紧我，快抱紧我…啊啊”小燕子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她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舒服，她叫得太大声，声音都有些变了。
苬泞很好奇，她准备去敲门，崔嬷嬷一把拉住她，“福晋，使不得这会儿，想必五阿哥和格格在里面办事儿呢”
苬泞睁大了眼睛，“那怎么可能？这里是书房，不是卧房啊
而且，小燕子的身子，不是不方便么？他们怎么办呐？”
“福晋，他们怎么办，不关你事儿你不要在这里多待了。这会儿，房里都已经没动静儿了，想必，一会儿，五阿哥就会出来。他看到我们杵在这里，会不高兴的我们还是快点儿回房”崔嬷嬷扯着她。
苬泞没挪步，以前，老佛爷老跟她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次，她终于逮到机会，可以实实在在的见一见了。她不会轻易放弃的。她发现旁边的窗纸上有个圆圆的小洞，她将右眼对准了窗纸上的那个小孔。
房里的场景映入眼帘的一瞬间，苬泞整个人摊坐在了地上，她语无伦次的说着，“天呐他们…他们…他们居然来真的。永琪怎么那么下流？以前，我真是看错他了”
崔嬷嬷急忙去扶她，“福晋您先起来”
苬泞站起来，崔嬷嬷帮她拍着身上的灰，好奇的问了一句，“福晋，你刚才究竟看到什么了？你为什么说五阿哥下流啊？”
苬泞不说话，她一动不动的愣着。刚才，书房里的画面，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其实，苬泞凑近窗户看的时候，房里的两人已经办完事儿了。
当时，小燕子无力的躺在书桌上，永琪站在桌边，手撑在书桌上。虽然，两人都有些衣衫不整，但是，他们绝对不是裸着的。想想也知道，永琪肯定会第一时间找件衣服让两人穿上衣服的嘛，不然，这么冷的天，着凉了怎么办。
苬泞之所以会那么惊讶，是因为她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时间去看房里。
今晚实在太刺激了，事后，永琪很担心小燕子的身子出事儿，他觉得，那么激烈，她可能会流血。所以，他打算认真检查一下她那里，如果出血了，就得快点儿宣太医了。小燕子一动不动的躺着，随便永琪把她怎么样。永琪分开她双腿的一瞬间，苬泞的眼睛贴到窗纸上，永琪埋首下去的一瞬间，苬泞跌倒了。总之，一切都是巧合。而且，这种事儿，在苬泞看来是恶心，是下流，可永琪不觉得啊，他认为这是情趣。所以，苬泞跟他真的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崔嬷嬷看苬泞半天都没点儿反应，就扯了她一下，“福晋，快走啦一会儿，五阿哥可能就出来了”
苬泞给崔嬷嬷一扯，没站稳，差点儿又跌倒。幸好，这次没跌到地上，只是倒在了墙上。可是，也有不幸的事儿，发生了。她撞到了窗户，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房里传出了永琪的声音，“谁在外面？”
崔嬷嬷迅速拉起苬泞，扯着她，慌慌张张的，往卧房那边儿跑。还没进门，路过大厅就和明月撞了个满怀。
明月差点儿摔到了地上。可是，苬泞是主子，她不能和她计较的，所以，这事儿，也就很轻易的过去了。
明月刚走到书房门口，就看到了一脸惊慌的永琪。
明月准备行礼，“五阿哥吉…”
永琪摆了摆手，“明月，不用多礼了。你马上去准备洗澡水，等会儿，你去伺候格格沐浴更衣。记住，你一个人伺候她就够了”
“是”明月屈膝，甩了甩帕子。
抬头的一瞬间，明月才注意到了永琪身后的小燕子。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头发是散开的，有些凌乱，她的刘海贴到了额头上，显然，刚才，她出了一身大汗。
明月一脸担忧的望着小燕子，“格格，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么？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看看呀？”
小燕子的声音很低，“明月，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我没事儿的”说完，她贴近永琪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我想回房了，你抱我回去，好不好？”
“嗯”永琪点了点头，把小燕子拦腰一抱，准备走了，突然，他看着明月，随意问了一句，“刚才是你在书房外面么？”
明月摇头，“不是啊我刚从厅里过来的。”
永琪低头，想了一下，“刚才，你出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待在书房外面啊？”
“我出来的时候，书房外面压根儿没人嘛。”明月道。
突然，她想起什么了，补充道，“不过，我过来的时候，在大厅那边儿，遇到福晋和崔嬷嬷了，他们慌慌张张的，福晋还跟我撞了个满怀。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刚从书房外面经过。”
听了明月的话，小燕子脸色骤变，她在永琪怀里扭了两下，“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小燕子奔到了明月面前，她一脸严肃的吩咐着，“明月，你先别去准备什么洗澡水了叫上彩霞，马上去把书房收拾一下。记住，一定要收拾得很干净才行”
明月已经很明白小燕子的意思了，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她和彩霞的房间去了。
永琪靠近小燕子，低声问，“你紧张兮兮的干什么？收拾书房，不用那么急？明天收拾也可以啊”
小燕子望着他，眼里写满了焦虑，“永琪，你不知道，只要我们一办事儿，老佛爷马上就会来检查的。她以前就来过了。”
永琪不解，“老佛爷？她查我们做什么？”
小燕子激动的看着他，“有个秘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我们的生活，早就被人监控了。”
“谁那么无聊，会来监控我们呀”永琪道。
“苬泞”小燕子一脸肯定。突然，她有些体力不支，差点儿摔倒了。
永琪急忙上前扶住她，“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小心一点儿，行不行嘛？你老说我虚，我看你也不比我好多少嘛今晚这样是比较伤元气，可你也不至于动不动就脚软？”
小燕子给了他一拳，“都是你害的你还说？”
永琪无辜的看着她，“我说了抱你回房啦，是你不领情嘛。你自个非得从我怀里下来，我有什么办法？”
小燕子上前，勾住他的脖子，“我现在领情了，五阿哥，您还愿不愿意，屈尊降贵，抱我回去呢？”
永琪眯笑着，抱起她，一言不发的往卧房去了。
进了房间，把小燕子平放到床上，永琪才转身去关门。
回到床边，看着小燕子，低声问，“你到底有没有不舒服？我真的好怕你身子有事儿啊”
小燕子轻轻摇头，“没事儿，我真的没事儿。”
永琪还是不放心，一脸担忧，闷闷的说着，“我刚才仔细检查过了，你真没流血。不过…反正…是…一片狼藉了…都是我的错。”
突然，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小燕子，说实话，今晚这事儿，你不会恨我？”
“傻瓜我恨你做什么呀？我又不是被逼的。只是，你刚才的动作，真的太猛了点儿。进去那么深，你不怕弄疼我么？”小燕子赌气的看着他。
永琪的脸僵了一下，“仔细想想，今晚这事儿，有点儿奇怪我感觉，我们两个似乎都有些身不由己，我几次想停下来的，可是我的身子根本不听使唤。你也是，你不是怕疼么，可是，刚才，你死命的缠着我，根本就没松过手嘛。似乎，我们都兴奋得有些过头了。小燕子，你觉得呢？”
“嗯”小燕子肯定的点头。
永琪猜测着说，“我怀疑，我们被人下药了。”
“下药？”小燕子急喊，“那肯定是苬泞干的她想和你生孩子，都快想疯了她怎么连这么缺德的事儿都干得出来啊”
永琪叹了口气儿，“是啊除了苬泞，我真的想不出，还有谁，会有动机，又有时机，能给我们下药了。仔细想想，今晚这顿饭，苬泞真是用心良苦幸好皇额娘把她叫走了，不然，我就晚节不保了”
小燕子知道永琪是故意逗她，可是，她没有任何笑意，拉起永琪的手，贴近自己的脸，摩挲了两下。
“幸好，你还是你，”小燕子一脸深情的望着他，“永琪，你知不知道？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永琪看着她，肯定的点头，“是我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
突然，他想起来进屋前的事儿，急问，“小燕子，你刚才很肯定的说，我们的生活被监控了，是怎么回事儿啊？”
小燕子靠到他肩上，柔声说着，“永琪，你要相信我。我们的生活真的被人监控了，而且，监控我们的人就是苬泞。我不是乱说的。你记得吗？我刚恢复记忆那天，我们在房里乱来了一下下…”
永琪微怒的看着她，“那是一下下么？不止？小燕子，坦白说，那天，你对我，还真下得去手”
永琪顿了顿，继续说着，“不止，还下得去口呢”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故作严肃状，“你想一想，如果那天，你真把我弄废了。今天，你欲火焚身，你准备找谁帮你灭火去？”
小燕子没空跟他扯谈，“永琪，你扯到哪里去了。我们言归正传，好不好？我告诉你，就是那天，苬泞去老佛爷面前告我的状了，之后，老佛爷兴师动众来景阳宫，就是来找我麻烦的。幸好，我们去学士府了，不然，那天，我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苬泞去老佛爷面前告你的状？她告你什么？告你跟我在房里乱搞么？她是不是疯了？我们是两口子，我们在房里搞破天也碍不着谁啊”永琪一脸的不解。
小燕子轻声解释着，“永琪，你错了。苬泞的目的，不是简单的去告我的状。她是想让老佛爷看看我们办事儿以后留的‘证据’。你很了解老佛爷的，你应该知道。按照老佛爷的思维方式，她一旦发现，理论上来说，我们不能办事儿的时候，我们办事儿了，那她就会认定，我的身子没有不方便，她甚至会怀疑，我压根儿没怀过孕。总之，一件小事儿，就可以让我在老佛爷眼里又变回居心叵测了。以后，在宫里，老佛爷是绝对不会让我有好日子过的。我的好日子没了，那苬泞的好日子不就来了么？”
永琪看着她，“小燕子，你真的相信，苬泞会那么阴险吗？真相，不一定就真的这么阴谋论？”
“我也不确定。只是，我觉得，我开始有些害怕苬泞了。至少，她会下药，不是么？这次，她被皇后叫走了，那下次呢？”小燕子的表情有些无助。
永琪把她揽到了怀里，柔声哄着她，“小燕子，没有下次了，以后，我会很小心的。还有，你记住，这个皇宫里，只要有我五阿哥一天，你就不需要害怕任何人。我会保护你，而且，我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你。”
小燕子温顺的靠在永琪怀里，这一刻，她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小女人。
永琪想起了他最挂心的事情，他有些伤感，“小燕子，如果今晚这事儿，让你怀孕了，你会不会听太医的吩咐，第一时间，拿掉孩子？”
小燕子没说话。
永琪扶住她的肩膀，看着她，严肃的说着，“以前，你不是说过么？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听的。特别是这事儿，你必须得听我的现在，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过些日子，如果你月事儿一直没来，就证明你有了。我们就得马上通知太医，把孩子流掉”
小燕子的脸色很僵，以前，她想过这事儿的，她知道永琪的话都是对的，可是，这会儿，她突然动摇了。她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肚子，仿佛，里面已经有一个新生命了似的。想想上次掉的那个孩子，这一瞬间，她有些不忍心毁掉她和永琪的爱情结晶了。
永琪知道，不管小燕子以前答应得多干脆，都是因为事情没有真正落到她头上。现在，这事儿，真正出了，她的心态可能就变了。
他不想逼小燕子做些她不愿意的事儿，唯有后面这些日子慢慢开导她了。永琪迅速转了一个话题，“小燕子，今晚，你跟我研究李清照的词，她还有一首代表作，也是写得极好，你要不要听听？”
小燕子漠然的抬头，“好啊你念给我听听嘛。”她知道，永琪是故意岔开话题，不让她去想孩子的事儿。
永琪一脸平静的吟着，“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永琪念完了，小燕子愣愣的，没有反应，她脑子都是关于孩子的事儿。
永琪轻轻的推了她一下，“小燕子，你喜欢这首词么？”
小燕子摇了摇头，“不喜欢。”
“为什么？”永琪看着她。
“太伤感了整首词，我只记得一句，怎一个愁字了得？”小燕子轻描淡写的回答。
永琪将她搂在了怀里，轻轻抚着她的手臂。
他知道，小燕子是在说她自己，怎一个愁字了得。现在的她，肯定满脑子都是孩子的事儿，她一定在做艰难的抉择，万一怀孕，究竟要不要留下孩子。
永琪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自顾自的解释着他的词，“小燕子，这首《声声慢》是李清照晚年的名作，历来为人们所称道，尤其是作者那哀婉的凄苦情，不知曾感动过多少人呢。当时，正值金兵入侵，北宋灭亡，她的丈夫病死在任上，南渡避难的过程中，他们夫妻半生收藏的金石文物又丢失殆尽。这一连串的打击使她尝尽了国破家亡、颠沛流离的苦痛。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她写下了这首词。所以，这首词，词风深沉凝重、哀婉凄苦是肯定的。”
小燕子突然来了兴趣，“永琪，照你这么说，这个李清照命运很苛刻嘛。原来，我一直以为，她就是个幸福小女人呢”
永琪无奈的笑了笑，“据我所知，目前，能真正称得上是幸福小女人的，就只有你小燕子了其他的，都各自有各自的苦。李清照起初嫁的那个丈夫确实让她幸福到了极点，可是，后来，她丈夫死了，她的悲剧也就开始了。颠沛流离不说，她改嫁还遇上了一个骗子。她的命运实在曲折极了”
小燕子捶了他胸口一下，“你想用她的命运警示我不准改嫁啊？”
永琪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要警示你什么？”
小燕子扬了扬眉毛，“那你就是拐着弯夸你自个儿好喽表面上说我是个幸福小女人，实际上，就是说你是个好丈夫嘛你当我听不出来啊”
“呀被你发现了想不到，你这只迷糊燕子，突然之间，居然变聪明啦”永琪一脸戏谑的看着她。
小燕子扑哧一笑，“你呀真讨厌”随即，她收敛了笑容，“永琪，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
永琪点了点头，拥着她，上床了。
今天，两人都很疲惫，理论上来说，今晚，他们应该睡得很香甜才对。可是，卧房里的两人，却都睁着双眼，一夜到天明。
小燕子想到，有一天，她可能要亲手结束自己孩子的生命，她就心痛得快断气了。她不停的祈祷，今晚的事儿，千万别让她怀孕
永琪一想到，不久的将来，小燕子很可能得再流产一次，他就恨不得把自己杀了。多早以前，他就已经在防范这件事儿了，可是，莫名其妙的，事情还是发展到了这一步。
思前想后，永琪把所有的帐都算到了苬泞头上。
永琪心里在默念：苬泞，你最好祈祷，今晚的事儿，不会让小燕子怀孕。如若不然，小燕子和我们即将失去的那个孩子，所受的一切苦难，我都会，从你身上，十倍百倍的讨回来<ahref=http://.>
这次，也不例外。
一进门，苬泞就注意到了书房那边儿的声响，她急急忙忙奔了过去。
房门紧闭，里面的灯是亮着的。
“嗯…啊…永琪…抱紧我快抱紧我”是小燕子的声音。
苬泞贴近了窗边。
“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永琪…我要死了…抱紧我，快抱紧我…啊啊”小燕子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她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舒服，她叫得太大声，声音都有些变了。
苬泞很好奇，她准备去敲门，崔嬷嬷一把拉住她，“福晋，使不得这会儿，想必五阿哥和格格在里面办事儿呢”
苬泞睁大了眼睛，“那怎么可能？这里是书房，不是卧房啊
而且，小燕子的身子，不是不方便么？他们怎么办呐？”
“福晋，他们怎么办，不关你事儿你不要在这里多待了。这会儿，房里都已经没动静儿了，想必，一会儿，五阿哥就会出来。他看到我们杵在这里，会不高兴的我们还是快点儿回房”崔嬷嬷扯着她。
苬泞没挪步，以前，老佛爷老跟她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次，她终于逮到机会，可以实实在在的见一见了。她不会轻易放弃的。她发现旁边的窗纸上有个圆圆的小洞，她将右眼对准了窗纸上的那个小孔。
房里的场景映入眼帘的一瞬间，苬泞整个人摊坐在了地上，她语无伦次的说着，“天呐他们…他们…他们居然来真的。永琪怎么那么下流？以前，我真是看错他了”
崔嬷嬷急忙去扶她，“福晋您先起来”
苬泞站起来，崔嬷嬷帮她拍着身上的灰，好奇的问了一句，“福晋，你刚才究竟看到什么了？你为什么说五阿哥下流啊？”
苬泞不说话，她一动不动的愣着。刚才，书房里的画面，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其实，苬泞凑近窗户看的时候，房里的两人已经办完事儿了。
当时，小燕子无力的躺在书桌上，永琪站在桌边，手撑在书桌上。虽然，两人都有些衣衫不整，但是，他们绝对不是裸着的。想想也知道，永琪肯定会第一时间找件衣服让两人穿上衣服的嘛，不然，这么冷的天，着凉了怎么办。
苬泞之所以会那么惊讶，是因为她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时间去看房里。
今晚实在太刺激了，事后，永琪很担心小燕子的身子出事儿，他觉得，那么激烈，她可能会流血。所以，他打算认真检查一下她那里，如果出血了，就得快点儿宣太医了。小燕子一动不动的躺着，随便永琪把她怎么样。永琪分开她双腿的一瞬间，苬泞的眼睛贴到窗纸上，永琪埋首下去的一瞬间，苬泞跌倒了。总之，一切都是巧合。而且，这种事儿，在苬泞看来是恶心，是下流，可永琪不觉得啊，他认为这是情趣。所以，苬泞跟他真的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崔嬷嬷看苬泞半天都没点儿反应，就扯了她一下，“福晋，快走啦一会儿，五阿哥可能就出来了”
苬泞给崔嬷嬷一扯，没站稳，差点儿又跌倒。幸好，这次没跌到地上，只是倒在了墙上。可是，也有不幸的事儿，发生了。她撞到了窗户，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房里传出了永琪的声音，“谁在外面？”
崔嬷嬷迅速拉起苬泞，扯着她，慌慌张张的，往卧房那边儿跑。还没进门，路过大厅就和明月撞了个满怀。
明月差点儿摔到了地上。可是，苬泞是主子，她不能和她计较的，所以，这事儿，也就很轻易的过去了。
明月刚走到书房门口，就看到了一脸惊慌的永琪。
明月准备行礼，“五阿哥吉…”
永琪摆了摆手，“明月，不用多礼了。你马上去准备洗澡水，等会儿，你去伺候格格沐浴更衣。记住，你一个人伺候她就够了”
“是”明月屈膝，甩了甩帕子。
抬头的一瞬间，明月才注意到了永琪身后的小燕子。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头发是散开的，有些凌乱，她的刘海贴到了额头上，显然，刚才，她出了一身大汗。
明月一脸担忧的望着小燕子，“格格，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么？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看看呀？”
小燕子的声音很低，“明月，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我没事儿的”说完，她贴近永琪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我想回房了，你抱我回去，好不好？”
“嗯”永琪点了点头，把小燕子拦腰一抱，准备走了，突然，他看着明月，随意问了一句，“刚才是你在书房外面么？”
明月摇头，“不是啊我刚从厅里过来的。”
永琪低头，想了一下，“刚才，你出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待在书房外面啊？”
“我出来的时候，书房外面压根儿没人嘛。”明月道。
突然，她想起什么了，补充道，“不过，我过来的时候，在大厅那边儿，遇到福晋和崔嬷嬷了，他们慌慌张张的，福晋还跟我撞了个满怀。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刚从书房外面经过。”
听了明月的话，小燕子脸色骤变，她在永琪怀里扭了两下，“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小燕子奔到了明月面前，她一脸严肃的吩咐着，“明月，你先别去准备什么洗澡水了叫上彩霞，马上去把书房收拾一下。记住，一定要收拾得很干净才行”
明月已经很明白小燕子的意思了，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她和彩霞的房间去了。
永琪靠近小燕子，低声问，“你紧张兮兮的干什么？收拾书房，不用那么急？明天收拾也可以啊”
小燕子望着他，眼里写满了焦虑，“永琪，你不知道，只要我们一办事儿，老佛爷马上就会来检查的。她以前就来过了。”
永琪不解，“老佛爷？她查我们做什么？”
小燕子激动的看着他，“有个秘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我们的生活，早就被人监控了。”
“谁那么无聊，会来监控我们呀”永琪道。
“苬泞”小燕子一脸肯定。突然，她有些体力不支，差点儿摔倒了。
永琪急忙上前扶住她，“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小心一点儿，行不行嘛？你老说我虚，我看你也不比我好多少嘛今晚这样是比较伤元气，可你也不至于动不动就脚软？”
小燕子给了他一拳，“都是你害的你还说？”
永琪无辜的看着她，“我说了抱你回房啦，是你不领情嘛。你自个非得从我怀里下来，我有什么办法？”
小燕子上前，勾住他的脖子，“我现在领情了，五阿哥，您还愿不愿意，屈尊降贵，抱我回去呢？”
永琪眯笑着，抱起她，一言不发的往卧房去了。
进了房间，把小燕子平放到床上，永琪才转身去关门。
回到床边，看着小燕子，低声问，“你到底有没有不舒服？我真的好怕你身子有事儿啊”
小燕子轻轻摇头，“没事儿，我真的没事儿。”
永琪还是不放心，一脸担忧，闷闷的说着，“我刚才仔细检查过了，你真没流血。不过…反正…是…一片狼藉了…都是我的错。”
突然，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小燕子，说实话，今晚这事儿，你不会恨我？”
“傻瓜我恨你做什么呀？我又不是被逼的。只是，你刚才的动作，真的太猛了点儿。进去那么深，你不怕弄疼我么？”小燕子赌气的看着他。
永琪的脸僵了一下，“仔细想想，今晚这事儿，有点儿奇怪我感觉，我们两个似乎都有些身不由己，我几次想停下来的，可是我的身子根本不听使唤。你也是，你不是怕疼么，可是，刚才，你死命的缠着我，根本就没松过手嘛。似乎，我们都兴奋得有些过头了。小燕子，你觉得呢？”
“嗯”小燕子肯定的点头。
永琪猜测着说，“我怀疑，我们被人下药了。”
“下药？”小燕子急喊，“那肯定是苬泞干的她想和你生孩子，都快想疯了她怎么连这么缺德的事儿都干得出来啊”
永琪叹了口气儿，“是啊除了苬泞，我真的想不出，还有谁，会有动机，又有时机，能给我们下药了。仔细想想，今晚这顿饭，苬泞真是用心良苦幸好皇额娘把她叫走了，不然，我就晚节不保了”
小燕子知道永琪是故意逗她，可是，她没有任何笑意，拉起永琪的手，贴近自己的脸，摩挲了两下。
“幸好，你还是你，”小燕子一脸深情的望着他，“永琪，你知不知道？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永琪看着她，肯定的点头，“是我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
突然，他想起来进屋前的事儿，急问，“小燕子，你刚才很肯定的说，我们的生活被监控了，是怎么回事儿啊？”
小燕子靠到他肩上，柔声说着，“永琪，你要相信我。我们的生活真的被人监控了，而且，监控我们的人就是苬泞。我不是乱说的。你记得吗？我刚恢复记忆那天，我们在房里乱来了一下下…”
永琪微怒的看着她，“那是一下下么？不止？小燕子，坦白说，那天，你对我，还真下得去手”
永琪顿了顿，继续说着，“不止，还下得去口呢”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故作严肃状，“你想一想，如果那天，你真把我弄废了。今天，你欲火焚身，你准备找谁帮你灭火去？”
小燕子没空跟他扯谈，“永琪，你扯到哪里去了。我们言归正传，好不好？我告诉你，就是那天，苬泞去老佛爷面前告我的状了，之后，老佛爷兴师动众来景阳宫，就是来找我麻烦的。幸好，我们去学士府了，不然，那天，我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苬泞去老佛爷面前告你的状？她告你什么？告你跟我在房里乱搞么？她是不是疯了？我们是两口子，我们在房里搞破天也碍不着谁啊”永琪一脸的不解。
小燕子轻声解释着，“永琪，你错了。苬泞的目的，不是简单的去告我的状。她是想让老佛爷看看我们办事儿以后留的‘证据’。你很了解老佛爷的，你应该知道。按照老佛爷的思维方式，她一旦发现，理论上来说，我们不能办事儿的时候，我们办事儿了，那她就会认定，我的身子没有不方便，她甚至会怀疑，我压根儿没怀过孕。总之，一件小事儿，就可以让我在老佛爷眼里又变回居心叵测了。以后，在宫里，老佛爷是绝对不会让我有好日子过的。我的好日子没了，那苬泞的好日子不就来了么？”
永琪看着她，“小燕子，你真的相信，苬泞会那么阴险吗？真相，不一定就真的这么阴谋论？”
“我也不确定。只是，我觉得，我开始有些害怕苬泞了。至少，她会下药，不是么？这次，她被皇后叫走了，那下次呢？”小燕子的表情有些无助。
永琪把她揽到了怀里，柔声哄着她，“小燕子，没有下次了，以后，我会很小心的。还有，你记住，这个皇宫里，只要有我五阿哥一天，你就不需要害怕任何人。我会保护你，而且，我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你。”
小燕子温顺的靠在永琪怀里，这一刻，她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小女人。
永琪想起了他最挂心的事情，他有些伤感，“小燕子，如果今晚这事儿，让你怀孕了，你会不会听太医的吩咐，第一时间，拿掉孩子？”
小燕子没说话。
永琪扶住她的肩膀，看着她，严肃的说着，“以前，你不是说过么？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听的。特别是这事儿，你必须得听我的现在，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过些日子，如果你月事儿一直没来，就证明你有了。我们就得马上通知太医，把孩子流掉”
小燕子的脸色很僵，以前，她想过这事儿的，她知道永琪的话都是对的，可是，这会儿，她突然动摇了。她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肚子，仿佛，里面已经有一个新生命了似的。想想上次掉的那个孩子，这一瞬间，她有些不忍心毁掉她和永琪的爱情结晶了。
永琪知道，不管小燕子以前答应得多干脆，都是因为事情没有真正落到她头上。现在，这事儿，真正出了，她的心态可能就变了。
他不想逼小燕子做些她不愿意的事儿，唯有后面这些日子慢慢开导她了。永琪迅速转了一个话题，“小燕子，今晚，你跟我研究李清照的词，她还有一首代表作，也是写得极好，你要不要听听？”
小燕子漠然的抬头，“好啊你念给我听听嘛。”她知道，永琪是故意岔开话题，不让她去想孩子的事儿。
永琪一脸平静的吟着，“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永琪念完了，小燕子愣愣的，没有反应，她脑子都是关于孩子的事儿。
永琪轻轻的推了她一下，“小燕子，你喜欢这首词么？”
小燕子摇了摇头，“不喜欢。”
“为什么？”永琪看着她。
“太伤感了整首词，我只记得一句，怎一个愁字了得？”小燕子轻描淡写的回答。
永琪将她搂在了怀里，轻轻抚着她的手臂。
他知道，小燕子是在说她自己，怎一个愁字了得。现在的她，肯定满脑子都是孩子的事儿，她一定在做艰难的抉择，万一怀孕，究竟要不要留下孩子。
永琪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自顾自的解释着他的词，“小燕子，这首《声声慢》是李清照晚年的名作，历来为人们所称道，尤其是作者那哀婉的凄苦情，不知曾感动过多少人呢。当时，正值金兵入侵，北宋灭亡，她的丈夫病死在任上，南渡避难的过程中，他们夫妻半生收藏的金石文物又丢失殆尽。这一连串的打击使她尝尽了国破家亡、颠沛流离的苦痛。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她写下了这首词。所以，这首词，词风深沉凝重、哀婉凄苦是肯定的。”
小燕子突然来了兴趣，“永琪，照你这么说，这个李清照命运很苛刻嘛。原来，我一直以为，她就是个幸福小女人呢”
永琪无奈的笑了笑，“据我所知，目前，能真正称得上是幸福小女人的，就只有你小燕子了其他的，都各自有各自的苦。李清照起初嫁的那个丈夫确实让她幸福到了极点，可是，后来，她丈夫死了，她的悲剧也就开始了。颠沛流离不说，她改嫁还遇上了一个骗子。她的命运实在曲折极了”
小燕子捶了他胸口一下，“你想用她的命运警示我不准改嫁啊？”
永琪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要警示你什么？”
小燕子扬了扬眉毛，“那你就是拐着弯夸你自个儿好喽表面上说我是个幸福小女人，实际上，就是说你是个好丈夫嘛你当我听不出来啊”
“呀被你发现了想不到，你这只迷糊燕子，突然之间，居然变聪明啦”永琪一脸戏谑的看着她。
小燕子扑哧一笑，“你呀真讨厌”随即，她收敛了笑容，“永琪，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
永琪点了点头，拥着她，上床了。
今天，两人都很疲惫，理论上来说，今晚，他们应该睡得很香甜才对。可是，卧房里的两人，却都睁着双眼，一夜到天明。
小燕子想到，有一天，她可能要亲手结束自己孩子的生命，她就心痛得快断气了。她不停的祈祷，今晚的事儿，千万别让她怀孕
永琪一想到，不久的将来，小燕子很可能得再流产一次，他就恨不得把自己杀了。多早以前，他就已经在防范这件事儿了，可是，莫名其妙的，事情还是发展到了这一步。
思前想后，永琪把所有的帐都算到了苬泞头上。
永琪心里在默念：苬泞，你最好祈祷，今晚的事儿，不会让小燕子怀孕。如若不然，小燕子和我们即将失去的那个孩子，所受的一切苦难，我都会，从你身上，十倍百倍的讨回来<ahref=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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