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还珠格格之弱水三千 第一百三十四章 尔康没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尔康没了

目录:还珠格格之弱水三千| 作者:予苏筠琪| 类别:历史军事

    为了赶时间,队伍几乎没日没夜的赶路。前线的战况不断传来,都是一些不利的消息。永琪尔康作为主将,越来越着急,傅恒下令大军日夜不停的赶路,总算在二十天后,大家到达了云南境内。

    云南的气候并不冷,但很潮湿。这让常年在北京的八旗将士很难适应,所以,仗还没开始打,很多士兵就因水土不服病倒了。

    可是,战还是要打。

    大军在离边境一百里的郊外扎营,第二天,傅恒带着精锐部队,去探听战事情况。永琪和尔康,留守在营地。

    当天夜里,众将领研究好了策略:傅恒亲自带兵去攻打必然会出现的缅甸王猛白,永琪尔康则去葫芦口等可能出现也可能不出现的缅甸八王子慕沙。显然,傅恒这么做是想独自揽下重担,保护大清的皇子和驸马于无形。永琪和尔康本想与他再商量商量,但是,军令如山,他们二人只有服从。

    翌日,八旗将士开始了云南境内的第一场战争。

    一早,清军拔营,号声大作,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永琪带着镶白旗,尔康带着镶红旗,军容浩大,声势惊人。而后,他们与傅恒带领的军队兵分两路,朝两个方向进发。

    约摸走了近两个时辰,他们到达了傅恒口中的兵家重地——葫芦口。永琪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抬手大喊:“停一下听这是什么声音?”

    大军暂停,隐约间,有如闷雷的声音传来。

    尔康高声吩咐:“斥候兵去前面看看,有什么动静?”

    几个士兵骑马前奔,奔了一段路,雷声更大,士兵跳下马,伏在地上,用耳朵贴着地面听。只听到雷声逐渐加大,天摇地动。

    斥候兵惊愕抬头,只见前面烟尘大作。尘土飞扬中,一片黑压压的乌云从地上席卷而来。永琪引颈翘望,忽然感到恍如地震,步兵们的枪支都震得嘎嘎作响。

    “这是什么东西?”永琪惊问。

    “可能是地震”尔康猜测着说。

    “地震?不可能你看,那一片黑云是什么东西?”永琪手指前方。

    尔康凝目注视,急呼:“天呐是大象大家注意,准备武器,象兵来了缅甸原来真的有象兵”

    顷刻间,只见烟雾腾腾里,无数的象兵奔驰而来。而其中,身先士卒的正是缅甸王猛白,他骑着大象,举着战斧,十分威武。跟在猛白身边的,是个面貌清秀的青年小伙儿,也骑着大象,舞着长剑。那小伙儿年少英俊,风度偏偏,虽然个子娇小,却行动迅速,他扬着长剑,气势如虹的高喊:“冲啊…杀啊…”

    只见,大象巨大而沉重的脚掌踩过泥土,扬起无数灰尘,长长的象鼻左扫右扫,划破长空。巨象长嘶,声势惊人。大象来得迅速,不等身先士卒的斥候兵反应过来,它们已经用象鼻将人卷起抛向了空中。

    眼见如此惨况,永琪已经顾不得小燕子那些叮咛嘱咐了,身先士卒,冲着象兵一股脑儿飞奔了过去。

    尔康大惊:“五阿哥,不要千万不能冒险傅六叔特别交代过,万一碰上猛白,不可轻易交手,还是先撤退,研究了战略再打”

    永琪回头,冲着尔康大吼:“算了现在撤退已经来不及了杀傅六叔的情报有误,我们不打只能等死”

    尔康仓促应战,与周围的象兵交手。大清的战马,只有大象的一半高度,虽然尔康武功了得,但象兵居高临下,几次三番交手,尔康都没占到好处。

    此刻,两方人马,在漫天的尘土中,短兵相接,杀生震天。永琪已经冲到了猛白旁边,挥舞长剑,永琪正准备擒贼先擒王。

    突然,猛白身边的小伙儿骑着一只巨象向着永琪迎面而来,那小伙儿一面挥舞着兵器,一面用汉语大喊:“我是缅甸王子慕沙你们这群清狗赶快投降”

    ‘原来他就是猛白的儿子,八王子慕沙,怪不得武功这么好,还会汉语看样子,缅甸入侵,是早有预谋了。’永琪一面迎战,一面想。

    两人打了很久,永琪猛然发现,大象和马,不能齐头作战。慕沙手持战斧,居高临下,锐不可当。自己用剑,虽然灵活,可战马太矮,总是打得捉襟见肘。思及此,永琪使了轻功,从马背上飞身而起,准备落到象背上制服他。

    眼见,一道欣长的身影划过长空,慕沙以为永琪想逃,手一扬,数十支金针向空中飞去。

    “你居然会暗器”永琪应声倒地,瞬间,他全身无力,手脚发软。

    慕沙拍拍象头,象鼻忽然举起,扫向永琪。

    永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象鼻扫了个正着,他‘砰’一声落地,整个人被摔了个七荤八素。永琪正在眼冒金星时,一只巨大的象腿朝他踩了过来。

    正在与猛白缠斗得难解难分的尔康,猛然发现了永琪那边的情形,他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大喊:“五阿哥,小心”尔康二话不说抛下猛白,就向永琪的方向飞奔过去。

    恍恍惚惚的永琪听到尔康的喊声,身子迅速一滚,一翻身他避开了大象的第一轮攻击,可是,转眼间,大象的第二轮攻击又来了,大象另一只巨大的脚掌又抬了起来…

    这一刻,心急如焚的尔康,只想救永琪,他不假思索便扑到了永琪身边,使尽浑身力气一把推开他。

    永琪滚出去好远,尔康翻过身,还来不及起来,惨烈的一幕出现了:一只大象的巨蹄如泰山压顶般对着他坚实的胸膛重重的踏了下来…

    “尔康”永琪声嘶力竭的大喊,这时,他体内的毒针起了作用,永琪眼前一黑,‘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尔康这边,他口吐鲜血,视线模糊,身子摇摇欲坠。刹那间,他眼前,掠过无数紫薇的影像:紫薇的泪、紫薇的笑、紫薇的温柔、紫薇的撒娇、紫薇的叮咛嘱咐、紫薇的琴声与歌声…

    “尔康,我在家等着你记着,记着,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尔康眼前是千千万万个紫薇,再也没有战场,再没有流血与牺牲,他疲惫的眼睑慢慢的落下,他感到自己的灵魂在抽离,慢慢飘向了天际…

    同一时间,学士府里静悄悄的,紫薇抱着夕儿在午睡。小燕子搂着冬儿,倚在旁边的卧榻上看着三字经。

    忽然,紫薇从睡梦中惊醒,“尔康…尔康…”

    小燕子整个人惊跳起来,“紫薇怎么了?睡得好好的,你被什么吓醒了?做噩梦了吗?”

    紫薇惊惶的看着小燕子,“我梦到尔康了…他浑身都是血…他还跟我告别,说来生再见…”

    “不会的,不会的,这只是个梦而已。永琪说从北京到云南要走一个多月呢,这会儿,他们肯定还在路上,战都没打,尔康不会受伤,更不会死…”小燕子嘴上这么说,可她心里隐隐的也有不好的预感。

    这时,孩子也被吵醒了,夕儿还小,她还不会说话,只会哭。

    紫薇没管孩子,她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小燕子,急促恳切的说:“小燕子,你告诉我,尔康不会有事,他一定不会有事…”

    “是是是尔康不会有事,永琪也不会有事…永琪答应过我,他一定会好好保护他的脑袋,他们两个都会好好的…我保证”小燕子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说。

    紫薇看着她的眼神有些空洞,又有些茫然若失。

    这时,奶娘小心翼翼的进了屋子,“格格,孩子在哭呢,您没听到么?”奶娘嗔怪的扫了两人一眼,慌忙去床边抱起小夕儿。“天呐,孩子怎么那么烫?”

    奶娘的一声惊呼,唤醒了沉思中的紫薇,“夕儿怎么了?快请大夫,快去请大夫啊”

    此后,学士府里又是一番手忙脚乱。

    同一时间,战场上,硝烟弥漫,尸横遍野,一片惨象。与缅军这一战可谓惨烈,双方均损失惨重。若不是傅恒的援军及时赶到,清军必然惨败,而今,却打了个平手,实在已是万幸了。

    入夜,永琪躺在军毡上,军医围绕着他,正给他解毒,他一直昏迷不醒。

    傅恒一直在旁边紧张的看着,“军医五阿哥的伤势到底怎样?他有没有生命危险?”

    “五阿哥洪福齐天,应该不会有事,他身上的伤口不是很深,至于他身上的毒,目前已经完全解了,可这毒物会侵蚀人的内力。五阿哥醒了,可能会浑身无力,而且,他在短时间之内不宜动武,所以,最好不要让他冲锋陷阵…”老军医毕恭毕敬的说着。

    傅恒舒了一口气,“五阿哥没有性命之忧就好,其他的,以后再说…”

    这时,永琪沉吟了一声,眼睛蓦地睁开,“尔康尔康”永琪一醒,尔康倒下的一幕又清晰的浮现在他眼前。

    “五阿哥,你醒了”傅恒惊喜的盯着永琪。

    “傅六叔尔康呢?尔康在哪里?我看到他受了重伤…现在,他在哪里?”永琪挣扎着要起来。

    傅恒慌忙上前按赶住他,“五阿哥,你先听我说…”

    “你说…”永琪定了定神。

    傅恒悲痛欲绝,“额驸没了”

    “什么?”永琪惊跳起来。

    傅恒扑通跪倒,“五阿哥恕罪额驸为国捐躯,出师未捷身先死,全由老臣错探军情所致,老臣甘愿领罪…”

    永琪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傅恒的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

    “天呐,生命怎么可以这么脆弱,尔康没了…尔康没了…尔康怎么就没了呢?我回去怎么向紫薇交代?紫薇一定会恨死我骂死我…”永琪在自言自语。

    傅恒被他这痴痴傻傻的样子吓得不清,“五阿哥,你别这样额驸虽然走了,可这日子还得过下去,这战咱们还得打下去,所以,老臣恳请您节哀”

    永琪回过神来,慌忙去拉跪在地上的傅恒,“傅六叔,你是主帅,我是副将,在军营里,军令如山,你的所有安排,无论对错,我都要服从。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大清朝的五阿哥,也不是什么荣王爷,我只是你手下一名普普通通的将领。所以,请你不要再对我行礼,更不要再给我下跪,好吗?”

    “五阿哥,你这是变相的怪我吗?”傅恒绝望的问。

    永琪摇头,苦笑,“不我不怪任何人,我只怪我自己,是我害了尔康…”

    “五阿哥,你别这么说,都是老臣的错…”

    傅恒语未毕,永琪打断了他,“好了,我现在只想去看看尔康…让我最后再陪陪他…”

    营帐里,尔康安详的躺在朱红的木棺里面。

    永琪走近,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如睡着般的俊美男人。他怀里揣着的同心护身符,他身上挂着的吉祥制钱,他盔甲领子里的紫薇花…这一切的一切,只让永琪更深刻的体验到生离死别的痛楚。

    顿时,永琪觉得天旋地转,翻开尔康的衣领,赫然看到染着血迹的紫薇花,永琪头痛欲裂,跌跌撞撞奔出营帐,对着夜空,声嘶力竭的控诉:“老天爷,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尔康去了,你要紫薇怎么办?她的世界顷刻间土崩瓦解天崩地裂,你于心何忍?于心何忍呐”

    而此刻,紫薇正在做什么呢?她坐在床边,一筹莫展的守着重病的小夕儿,不停的给她换着毛巾。

    夕儿睡熟了,小脸红扑扑的,她高烧不退已经一整天了。大夫说,如果她一直这么烧下去,以后她很可能会变成哑巴。

    紫薇好怕,真的好怕,她希望自己的女儿健健康康的。可是,京城的名医寻遍了,太医也来看过了,夕儿身上的温度始终没降下去的趋势。

    这时,‘吱呀’一声,房门开了,进来的是小燕子。

    “紫薇,你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先来喝点儿粥?”小燕子端着碗到了床边。

    紫薇一个劲儿掉眼泪,“我吃不下,真的吃不下,现在,尔康生死未卜,夕儿又病入膏肓,你说我怎么还会有心情吃东西…”

    “紫薇,别这样,别这样…”小燕子也被她惹哭了,上前紧紧抱住她,柔声安慰着:“相信我,相信我好吗?尔康没事儿的,夕儿也会没事儿,他们都是那个什么人什么天,总之,玉皇大帝,阎王老爷,观音菩萨,都在天上看着呢。你是这么好的一个人,老天爷不会让你的亲人有事儿的…”

    “小燕子…”紫薇奋力回抱住她,“你知道吗?有时,我真的好害怕。我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真怕我一不留神,它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从当初与你相遇一起闯围场开始,我的人生是那么的顺利,从认爹到指婚,从结婚到生子,我竟从未遇到一丝波澜与困苦,这一切简直有如神助与你相比,我甚至都怀疑自己的运气会不会太好了…”

    “这样不是很好吗?”小燕子轻轻拍着她的背,“能有那么好的运气,是你上辈子积的德,你惜福就是了,整天东想西想什么呢?”

    “可是,小燕子,运气总有一天会用完的,不是么?”紫薇猛然放开她,“我听我娘说,上天是公平的,每个人一生所要经历的痛苦与快乐永远相当,如果你的前半生太幸福,那么后半生注定是困苦…”

    “紫薇,我不许你这么说”小燕子拉住她的手,“你忘啦?我们是结拜姐妹,我们发过誓,这辈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你咒自己不幸福,不是拉着我陪你一块儿不幸福吗?对了不只我,你还拉上了永琪…你呀太坏了害人害己…”

    小燕子淘气的捏了捏紫薇小巧的鼻子,紫薇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尔后,两人守着夕儿一夜到天明。

    云南的深夜亦是无眠。

    清军营地,营火熊熊。帐篷一座座竖立着,士兵在各个帐篷间巡逻。永琪披着一件军氅,脸色惨白的坐在火边。

    傅恒递了杯热茶给他,永琪握住杯子,双手无法控制的颤抖着,他神情悲苦,声音哽咽,“傅六叔,这样的牺牲,未免太惨重了”

    “五阿哥,你身上有伤,内力也没恢复,还是早些休息军中没几个可用之才,我还等着你恢复了为我军冲锋陷阵呢。你这样的身手,若只把你当个文绉绉的军师来用,我会懊恼死的”

    傅恒话音刚落,刘德成奔了过来,肃立着报告:“启禀将军,所有牺牲的弟兄,都已经挖好了坟墓,明天一早就可以用军礼安葬不知道额驸的遗体,是不是也葬在这儿,以后再迁回北京?”

    永琪被他这话问的痛彻心扉,顺手把手里的杯子往石头上一砸,他爆怒的喊着:“怎么可以葬在这里?紫薇还在北京等着他呢…谁也不许动额驸的遗体不许下葬,不许火化,我要带着他走我到哪儿,他就到哪儿我要一路带着他”

    傅恒大惊,瞠目结舌的问:“五阿哥…这…这不大好?仗还没打完,一路带着,不知要带多久?现在是大夏天,南方的气候又潮湿,遗体不马上处理,只怕会…会…”

    永琪狠狠瞪了他一眼,“难道云南就没有巫医吗?我重金悬赏还怕找不到个懂怎么保存尸体的人?”

    “五阿哥,恕老臣直言,就算你找到了人,恐怕也不能一路带着额驸的尸体。这战争才刚刚开始,最后终究要打多久谁也说不准。万一,这战一打就是三年五载,难道你还准备带着额驸的尸体三五年不成?再说了,这巫医存尸的方法再厉害也不过能熬个一年半载,而且,前提还是尸体不宜挪动…”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下去”永琪蒙住脸,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他伤心欲绝的哭喊:“知道吗?我答应过紫薇,一定会把尔康带回她身边。尔康来的时候还生龙活虎,回去的时候居然是一堆白骨,你说紫薇怎么能忍受这个?只要紫薇没见尔康最后一面,我就不能把尔康下葬,更不能将他火化。不然,紫薇一定不会相信尔康真的走了,天涯海角,她会寻他一辈子,找他一辈子的”

    傅恒听着永琪的话,低头沉思,良久,他猛然抬头,“五阿哥,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尽快派人去北京报丧,之后把紫薇格格接到云南来,让她见额驸最后一面。这样,日后便没了紫薇格格寻夫的后顾之忧,而额驸的尸身也可以在一个月内入土为安,这岂不两全其美?更重要的,当下来看,这云南的气候,尸身确实不宜挪动,如果加上巫医的药,或许,紫薇格格见到额驸的时候,额驸的尸身看上去还和现在差不多,总之,不至于太‘慎人’就是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永琪激动的拉住傅恒,“傅六叔,从云南到北京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要半个月以上,看来,我们得抓紧时间了如果你有什么信鸽之类的最好通通用上,我可不想紫薇看到一个面目全非的尔康…”

    “好我马上差人去办巫医的事儿也交给我…”傅恒顿了顿,“那…五阿哥你是不是可以回去休息啦?”

    “嗯,我马上就去休息傅六叔,请给我几天时间,等我养好身体,一定跟你一块儿把缅甸人打个落花流水马革裹尸,本就是军人之所向,我不是贪生怕死的鼠辈,日后的所有战役,我一定一马当先勇往直前”永琪说得豪情万丈。

    傅恒望着他,欣慰的笑了。

    第二天一早,清军安葬了上百位牺牲的弟兄。

    而北京这边,紫薇却不得不去面对一个极其残酷的事实——夕儿病情加重,目前无药可医,如果今晚再不退烧,很可能,她就去了。即使出现奇迹,她突然好了,以后她也是个哑巴,这辈子可能都说不出话了。

    太医回完话,紫薇直接昏了过去。

    可是,此刻,紫薇还不知道,夕儿的不幸,只是她人生悲剧的开始,在遥远的云南还有更大的打击正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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