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一个官员（2）

    他有一些辉煌的过去，比如，一天之中搞了几个；比如，一次同时与多少个女人；再比如，一个晚上他达到过几次**，这些，有的他明白此生已无法企及，成为了记录，有的他向往着有机会创新，有的他认为轻而易举，只是自己已觉得没有意义，失去了再进一步的欲求。

    眼下，他精力尚存，但毫无疑问的变得更加敏锐，挑剔和讲究品质，他更注重效率了，换句话说，他已不把*、周旋当成乐趣了，他没有了耐心再去顾及那些枝节叶蔓，他现在首先要的是对胃口，然后便是行还是不行。

    尹卿就是这样的女人。

    朋友邀请他去酒吧，这种地方他并不常去，可以说几乎不去，他已经过了去这种地方的年龄了，再说了，喝酒泡妞他也用不着去这种地方。可这位朋友是个年轻人，吃完饭，说，别再来老一套了，什么唱歌洗澡麻将，来点新鲜的，活跃的，有气氛，有情调。他去了，好久没上这种地方去了，去看看也好，看看现在的酒吧变成什么样了，与从前过去有什么不同？酒吧里很闹，但确实，年轻姑娘不少，看来也都是煞有介事，一副副高傲冷漠与众不同气质不凡的模样。尹卿出来了，宗惟铭被震了，尹卿展开歌喉，宗惟铭堕落进去，他马上认为这样的姑娘才是应该认识的，应该交往的，应该得到的，应该征服的。朋友告诉她，没问题，一切都可以办到，仍然是金钱，这是他拿手的。

    他看到她了，他心有所动，他要尝试她的味道，要听到她在自己的身体下歌唱。他本能的以为这样的女人这种想法或许只是幻想，一种即时的欣赏，他并没有要为自己的动心付诸于实际的行为，这不是一桩适合他目前状况的行为。可是，事情并不是如此，他能够了却心愿，很容易。虽说他心中有些许的遗憾――如此的女人竟也与买卖搭上了关系，这不得不使他哀叹世道的堕落――但也令他兴奋满意。来吧，又有何不同。

    果然不同。

    当天晚上宗惟铭就认识了她，得到了她。但他清楚，他并没有征服她，征服她需要时间，他愿意花这个时间，他准备好了去花这个时间。

    宗惟铭花钱了，但他感觉到自己得到的不仅仅是性需求。从年龄上来说，宗惟铭可以当她的父亲了，可从心理上他觉得自己是更多的被施与，他从她那儿感受到年轻、新潮与娇顺，她开朗，随意，具有现代性，好像在他们这一年龄里、那一类人当中颇具代表性。她拒绝过他一次，她悄悄地说，我这儿有人，不方便。宗惟铭没有生气，他反而为她这样诚实的推脱感到新奇，一种奇异的、好像曾经埋藏很久、自己却没有发现的感觉突然被挖掘出来了，怪怪的，蛮有趣的。她没有说，我在外面，我和朋友在一起，或者更常见的我身体不方便。她说，我这儿有人，正在进行当中。她的口气很明显，如果不是这种情况，他宗惟铭肯定是首先被考虑的。很奇怪，这使得宗惟铭更加的喜欢她。

    有一次尹卿谈到了她的几个朋友，也从事这方面的交易，并不是职业的，偶尔，看对象，看层次。这种限制，这种选择使得她们更具有吸引力，笼上了一层神秘面纱。

    “哪天帮我介绍一下。”宗惟铭这么说过。

    她做了，她介绍了，一个，二个，三个。每一个宗惟铭都觉得不错，体验到非一般的感受。更妙的是，他可以和这个女人在床上谈论这些另外的女人，过程、细节、感受，无一不可谈。由此，宗惟铭对尹卿的喜爱也在这一次次的介绍中增加。

    她是个需要花钱的女人――有女人不花钱的吗――而他宗惟铭却对她愈加喜爱，不仅是她的年轻漂亮，美妙的身体，还有她快乐、直率的性格。宗惟铭赞叹她的随心、宽容和慷慨，以及那种对**的注重与了解。

    “你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知道，你想得到她们的身体，想从身体上进入她们的心里。”

    说的真好，宗惟铭想。他爱上她了，他觉得又不是，是什么？宗惟铭没法把自己的感受给出一个恰当的归纳。

    这矛盾吗？不，真实的感受，感受的真实，就是这样。

    他有种感激，有种奇妙，有种在欲海里恣意畅游的快意，这个女人可以将他扔进欲海里又可将他轻易的捞起来，他全身紧张、膨胀，却没有负担，无忧无虑，犹如一片树叶，任波涛将他随意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