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找出这个人（4）

    凌斐以为刘国钢会再打电话过来，但他却没有。

    凌斐继续等着，他要看看刘国钢会做些什么，难道他什么都不做，稳坐钓鱼台？那他倒是本事大。可他妈的他要是就只跟人电话联系，不见面，那也不是瞎，傻瓜一个，在这儿傻等。凌斐这时想到早应该去买一个电话窃听器，这类的销售短信很多：你要听到你情人与别人的电话吗？你要听到你的商业对手的电话吗？靠，不知道是真是假，这种东西假的居多吧。

    凌斐想去吃点东西的，他今天不想吃面了，面条吃了好几天，他今天要换换口味，来点米饭，来两菜。这样想着，但他却不敢离开，刚刚打了电话，万一这小子按捺不住找那人见面呢。感觉上刘国钢这样做的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天黑了，各种灯光照得街道亮堂，马路对面的人流在路边店铺里炫目光照的映衬下显得迷离神秘，花坛里的树木被埋在隐蔽处红红蓝蓝的装饰灯照耀，呈现出一种舞台上的阴森效果。凌斐双眼不离那幢楼的门洞，走进走出的人不断，要从其中辨认出刘国钢来还真不能走神。

    楼前的一辆汽车在拥挤的人行道上挪动，慢慢地驶出停车位。凌斐猛然意识到是刘国钢的车，他出动了。

    凌斐直起身子，意识一下清醒了很多，心跳也稍许加快，像是有点害怕似得。他盯着那辆汽车慢慢地驶出人行道，开上马路。

    凌斐转动钥匙，匆匆的启动汽车，好像是他刚刚想起来必须跟上去一样。

    刘国钢的车比较起凌斐的桑塔纳来要好一些，那是一辆日本车，车后的尾灯看起来容易辨识。凌斐赶上去，隔着一辆车的距离，不能太近了，但也决不能跟丢。凌斐想，蛮好打一辆出租的，这样跟起来肯定好一些，最起码没有被他认出的可能。

    此时道路上的汽车正是拥挤的时候，红绿灯多得令人烦躁，凌斐怕他过了绿灯，而自己却被红灯挡住，如果这样，就闯过去，凌斐跟自己说，只要没有警察。

    路边的行人来来往往，一闪而过，光亮里他们脸色奇异，但感觉一个个都开心兴奋，他们好像都不是着急要回家去的样子，都像是着急慌忙的要赶去一个地方好好快乐一阵子的模样。而他却是去跟踪一个人，去找一个出钱让他杀人的人。想到这个，凌斐觉得自己跟车外的这许多人实在是格格不入。

    刘国钢的车拐进一条更宽的马路，又钻进一条黑漆漆的小道，再出来，驶上了高架。看起来他对自己要去什么地方非常明确，道路也很熟悉，他尽量避开车多的马路，绕过多余的线路，

    一路上没有碰到什么麻烦，像是老天帮忙，没有弄出什么事来跟他过不去。最后刘国钢的车停在了一幢大楼的门口。凌斐开车越过，又绕回来，停在对面的路口，看着刘国钢停好了车，走出来，向大楼走去。

    凌斐快速下车，小跑穿过马路。他注意到大楼里有商店、餐馆、茶坊、咖啡馆，这个时候，如果他约了什么人的话，便一定进茶坊咖啡馆什么的。

    凌斐在大楼的门前站住，里面的灯光太亮，他怕刘国钢一回头便能看见自己。幸好，他能看到他，他正在自动扶梯上。等他的身体被楼层遮住了，凌斐快步跟上，踏上自动扶梯。

    在二楼，凌斐看见他进了一家咖啡馆，咖啡馆里人不多，很多座位空着。刘国钢往里走，在走道里东张西望，又拿出手机来打，他往左转，在一个厢式的座位边止步，站着打电话，说了几句，又坐下来说。

    刘国钢要等的人还没到。

    凌斐离开咖啡馆门口，退到远处的角落，他也等着那个人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