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月的生辰
目录：小月在清朝的故事| 作者：山林炊烟| 类别：都市言情
十月二十五的那天，小月生辰。因为年羹尧早些时候就跟年遐龄汇报过今天的安排了，所以年府没有太过张扬小月的生辰，也免得总有些官僚商贾借机给年遐龄送礼。
早起的时候小月就发现今天的阳光很好，让她想起了两年前的自己。那天也是个好天气，她疲惫的坐在自己的书房里，静静的看着日出日落，直到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刻。
年羹尧来接小月出府的时候，小月正对着窗口发呆，沉浸在自己离世前的那一刻，浑身散发着一股悲伤而不自知。
年羹尧不知道自家小妹在想什么，但他还是轻轻地走过去，抱起了小月，摸着小月柔顺的头发，温柔的对小月说：“想什么呢，二哥今天带你去逛街。”
小月把头埋在年羹尧的怀里，闷闷的道：“二哥身上有阳光的味道，很温暖。”两周岁的小月，已经从心里认同了年羹尧的存在，真心地把年羹尧当成了亲人，贪婪的从年羹尧身上汲取着上一世丢失的亲情。
年羹尧看着自己怀里的小不点小月，心里满满的，暗自决定要尽一生的努力去守护着这个妹妹，不让任何人伤害他。
年羹尧抱着小月，先去了张氏的正院给张氏请安，然后才抱着小月出了府，坐上早已备下的马车，慢慢来到了街上。把马车放到一个安静的街角后，年羹尧抱着小月下了马车。
早晨的街市不是很热闹，各家铺子都还没有开张。小月看着清冷的街道，慢悠悠从自家二哥身上爬了下来。年羹尧看了一眼小月，也没坚持要抱小月，而是紧紧攥着小月的手，一会儿人多了，他还是要抱紧自家小妹的。
“王掌柜，今天天气不错啊，听说昨儿个得了大胖小子，给您道喜了。”小月侧头就见一个精瘦的老者正对着旁边店铺的老板说道。
就听那王掌柜的笑眯眯的回道：“宋掌柜，明天家里宴席，您可得赏脸。”
“一定一定”，宋掌柜边回答着，边走向自家店铺张罗开张去了。
小月继续向前走着，就在这时，听到后面一个小丫环说道：“小姐，就是这家衣服铺子，张小姐的衣服就是在这做的呢，听说年巡抚家的二公子都夸她衣服好看呢。”
小月看了一眼自家二哥，没说话，自家二哥还会引蝶呢。年羹尧瞅了一眼小妹，露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表示自己不认识她们。
就这样，小月一路地走着，平静地看着各家铺子或开张或准备开张，感受着各家老板、伙计、行人的喜怒哀乐。心绪不由得也慢慢平静了下来，消散了一早上的惆怅。
太阳渐渐升高，街道也慢慢热闹起来了，虽说这会儿已入冬，可中午的阳光还是有点烈。
早在逛了半条街时，年羹尧就把自家小妹抱在了怀里，人多了，容易走丢。“再说小月还太小，不能走太多路，回头再累着了。”年羹尧抱的很是心安理得。
小月窝在自家二哥的怀里，只留下两只眼睛在看着外面，觉得挺难为情的。
年羹尧看着小月说：“小月，我们找家店去歇会儿，下午再接着逛。”
“嗯…”小月有些疲累的答应了一声，心里叹道：这副小身板还真的是很容易累到，才走了几步路啊，看来该多锻炼一下身体了，记得年贵妃可是病死的来着，明天就跟着二哥练武，不知阿玛额娘会不会同意，毕竟自己是个女孩。
这时的小月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刚到两岁的小奶娃子，能有多好的体力啊。
“那咱去福星酒楼，那儿做的点心很好吃呢，小月一定喜欢。”
“嗯…”小月迷糊的答应了一声。
就在这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哭声：“各位大爷，您们行行好，家里闹灾荒，小的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您们可怜可怜，赏口吃的。”
小月一下就清醒了，冷冷的盯着前方那个在卖力表演的男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年羹尧也停下了脚步，小月抬头问道：“二哥，怎么不走了？”
年羹尧低头看着小月说：“小月就不好奇吗？”
小月认真地看了自家二哥一眼说：“有什么好奇的，天下闹灾荒的多了，还不是都一样的活着。看他又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没得浪费我的同情心。”
接着小月又说：“二哥，你看他一个人在那哭，可是周围的人，有多少是在看热闹，又有多少是在真心可怜那个人？你不觉得大家就当是在看一场戏吗，只不过，这出戏也许很真实。”
年羹尧说：“或许他有其他苦衷呢？比如为了他的父母不得不乞讨。”
小月说：“二哥，人活一世，谁没有些不得已呢，不是说‘幸福的人都一样，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吗。或许他是被逼无奈，或许它根本就是自愿的，但他的不幸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怎么，二哥，你想帮帮他？”
年羹尧惊奇的看着自家两岁的小妹，心道：自家小妹看着实在太乖巧了，在家还好，不过要是在外面的话，难免会吃亏。现在好了，看着自家小妹没有乱发同情心，年羹尧放心了。
“是啊，该怎么帮呢？”年羹尧嘴角上翘，不由得逗起了小月。
小月瞪了一眼自家二哥，说道：“二哥，我可不记得你有那么丰富的同情心。要么就让人把他带走，要么就什么也不做。天上要是馅饼掉多了，早晚有一天把这个小乞儿砸死。”
年羹尧看着自家小妹，一怔，沉默了：是啊，不劳而获也会成为毁掉一个人的原罪。自己还没小妹看的透彻呢，我只想到了不能让小妹乱发同情心，可小妹却想到了根本。救人不救到底，还不如不救。
其实，这完全是年羹尧多想了，不说小月原先是个杀手，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就算只单纯作为一个尝尽人间冷暖的孤儿，小月也是早没有同情心这种东西的。
虽说不能保证以后有没有，但至少现在小月还不准备学会同情。因为在小月看来，同情、可怜这些感情不会给不幸的人任何帮助。
再说小月现在表现的乖巧只是掩饰自己前世带来的冷情性子，如果现在有人伤害年家，估计小月会让人知道魔鬼是怎么练成的。
最终，年羹尧还是没有带走那个乞儿，他是什么也没做，而是带着小月径直去了福星酒楼。
一进酒楼，就有小二喊道：“呦，是年公子来了，您快三楼请”，年羹尧一边走着一边对小二说：“跟平常一样，今儿再多上点儿点心。”
“得来，马上来。”小二答应着去准备了，心里还纳闷呢，这年家二公子怎么还抱着个孩子呢。
年羹尧脚步没停，径自就上楼去了，小月心想：看来，自家二哥还是这里的常客，对这不是一般的熟啊，都不用小二招呼，自个儿就直奔雅间去了。
一进雅间，就见一溜四扇梅兰竹菊的屏风，墙上挂着幅山水画，靠窗一套红木桌椅，装饰得既典雅又朴素。从窗口看下去视角不错，能全缆外面的街景。
福星酒楼的上菜速度很快，在小月还在跟第三块点心奋斗的时候，他们的酒菜就上完了。看着这些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小月不由得食指大动，胃口全开。奈何小月人小胃也小，又吃了些点心，所以也就是每样菜吃了点，就再吃不下了。
年羹尧看着自家小妹吃的不亦乐乎，就在一边给小月夹菜，还不忘讲些市井传闻。不得不说，年羹尧对照顾自家小妹是无微不至。这顿饭小月是吃的意犹未尽，正想着以后怎么才能让二哥再带自己出来呢，就见一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走了进来。
那白衣公子一进来就说：“亮工，出来一趟也不叫我，太不够意思了啊。”
年羹尧起身，斜睨了那白衣公子一眼，说道：“郭世伯舍得让你出来了。”
然后从容不迫的走到小月面前，把小月抱了起来，又走到自己座位前坐下了，这才对那白衣公子说：“坐。”
那白衣公子丝毫不在意，径直坐在小月的位子上，看着年羹尧怀里的小月粉雕玉琢的，很是可爱，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这会儿，有小二进来，撤下了刚才的酒菜，另外又布了一桌酒菜，送了两壶酒，这才把门关上，退了下去。
小月刚开始听到‘亮工’的时候不由得一愣，后来才反应过来，亮工就是年羹尧的表字。小月看着那个白衣公子，不由得想：这十月天的，还拿把扇子，也不知道是扇风还是摆设。
年羹尧看着自家小妹正发楞呢，就对小月说：“这是湖广总督郭绣家里的公子郭洪郭一水，过两年要和我一起参加科举。”
郭绣和年遐龄的关系不错，算是合作愉快，把湖广两地治理的很好。小月在家时就听说自家二哥和郭家公子郭洪关系不错，还要一同参加两年后的科举。不过，郭绣对这个儿子期望比较高，所以郭洪平日里不经常出门，而是被自家阿玛严令在家里读书。
郭洪见年羹尧煞有其事的对一奶娃子介绍自己，对小月更加好奇了，原先只是看着这小孩很可爱，现在看来亮工很是宠爱这孩子啊。不由得问道：“这是你家的孩子？”
年羹尧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好友，颇有些骄傲的说：“当然，这就是我小妹年如月。”
郭洪一听是年家的小格格，惊奇地问道：“你怎么把你小妹带出来了，年伯母也同意？”
早起的时候小月就发现今天的阳光很好，让她想起了两年前的自己。那天也是个好天气，她疲惫的坐在自己的书房里，静静的看着日出日落，直到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刻。
年羹尧来接小月出府的时候，小月正对着窗口发呆，沉浸在自己离世前的那一刻，浑身散发着一股悲伤而不自知。
年羹尧不知道自家小妹在想什么，但他还是轻轻地走过去，抱起了小月，摸着小月柔顺的头发，温柔的对小月说：“想什么呢，二哥今天带你去逛街。”
小月把头埋在年羹尧的怀里，闷闷的道：“二哥身上有阳光的味道，很温暖。”两周岁的小月，已经从心里认同了年羹尧的存在，真心地把年羹尧当成了亲人，贪婪的从年羹尧身上汲取着上一世丢失的亲情。
年羹尧看着自己怀里的小不点小月，心里满满的，暗自决定要尽一生的努力去守护着这个妹妹，不让任何人伤害他。
年羹尧抱着小月，先去了张氏的正院给张氏请安，然后才抱着小月出了府，坐上早已备下的马车，慢慢来到了街上。把马车放到一个安静的街角后，年羹尧抱着小月下了马车。
早晨的街市不是很热闹，各家铺子都还没有开张。小月看着清冷的街道，慢悠悠从自家二哥身上爬了下来。年羹尧看了一眼小月，也没坚持要抱小月，而是紧紧攥着小月的手，一会儿人多了，他还是要抱紧自家小妹的。
“王掌柜，今天天气不错啊，听说昨儿个得了大胖小子，给您道喜了。”小月侧头就见一个精瘦的老者正对着旁边店铺的老板说道。
就听那王掌柜的笑眯眯的回道：“宋掌柜，明天家里宴席，您可得赏脸。”
“一定一定”，宋掌柜边回答着，边走向自家店铺张罗开张去了。
小月继续向前走着，就在这时，听到后面一个小丫环说道：“小姐，就是这家衣服铺子，张小姐的衣服就是在这做的呢，听说年巡抚家的二公子都夸她衣服好看呢。”
小月看了一眼自家二哥，没说话，自家二哥还会引蝶呢。年羹尧瞅了一眼小妹，露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表示自己不认识她们。
就这样，小月一路地走着，平静地看着各家铺子或开张或准备开张，感受着各家老板、伙计、行人的喜怒哀乐。心绪不由得也慢慢平静了下来，消散了一早上的惆怅。
太阳渐渐升高，街道也慢慢热闹起来了，虽说这会儿已入冬，可中午的阳光还是有点烈。
早在逛了半条街时，年羹尧就把自家小妹抱在了怀里，人多了，容易走丢。“再说小月还太小，不能走太多路，回头再累着了。”年羹尧抱的很是心安理得。
小月窝在自家二哥的怀里，只留下两只眼睛在看着外面，觉得挺难为情的。
年羹尧看着小月说：“小月，我们找家店去歇会儿，下午再接着逛。”
“嗯…”小月有些疲累的答应了一声，心里叹道：这副小身板还真的是很容易累到，才走了几步路啊，看来该多锻炼一下身体了，记得年贵妃可是病死的来着，明天就跟着二哥练武，不知阿玛额娘会不会同意，毕竟自己是个女孩。
这时的小月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刚到两岁的小奶娃子，能有多好的体力啊。
“那咱去福星酒楼，那儿做的点心很好吃呢，小月一定喜欢。”
“嗯…”小月迷糊的答应了一声。
就在这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哭声：“各位大爷，您们行行好，家里闹灾荒，小的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您们可怜可怜，赏口吃的。”
小月一下就清醒了，冷冷的盯着前方那个在卖力表演的男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年羹尧也停下了脚步，小月抬头问道：“二哥，怎么不走了？”
年羹尧低头看着小月说：“小月就不好奇吗？”
小月认真地看了自家二哥一眼说：“有什么好奇的，天下闹灾荒的多了，还不是都一样的活着。看他又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没得浪费我的同情心。”
接着小月又说：“二哥，你看他一个人在那哭，可是周围的人，有多少是在看热闹，又有多少是在真心可怜那个人？你不觉得大家就当是在看一场戏吗，只不过，这出戏也许很真实。”
年羹尧说：“或许他有其他苦衷呢？比如为了他的父母不得不乞讨。”
小月说：“二哥，人活一世，谁没有些不得已呢，不是说‘幸福的人都一样，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吗。或许他是被逼无奈，或许它根本就是自愿的，但他的不幸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怎么，二哥，你想帮帮他？”
年羹尧惊奇的看着自家两岁的小妹，心道：自家小妹看着实在太乖巧了，在家还好，不过要是在外面的话，难免会吃亏。现在好了，看着自家小妹没有乱发同情心，年羹尧放心了。
“是啊，该怎么帮呢？”年羹尧嘴角上翘，不由得逗起了小月。
小月瞪了一眼自家二哥，说道：“二哥，我可不记得你有那么丰富的同情心。要么就让人把他带走，要么就什么也不做。天上要是馅饼掉多了，早晚有一天把这个小乞儿砸死。”
年羹尧看着自家小妹，一怔，沉默了：是啊，不劳而获也会成为毁掉一个人的原罪。自己还没小妹看的透彻呢，我只想到了不能让小妹乱发同情心，可小妹却想到了根本。救人不救到底，还不如不救。
其实，这完全是年羹尧多想了，不说小月原先是个杀手，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就算只单纯作为一个尝尽人间冷暖的孤儿，小月也是早没有同情心这种东西的。
虽说不能保证以后有没有，但至少现在小月还不准备学会同情。因为在小月看来，同情、可怜这些感情不会给不幸的人任何帮助。
再说小月现在表现的乖巧只是掩饰自己前世带来的冷情性子，如果现在有人伤害年家，估计小月会让人知道魔鬼是怎么练成的。
最终，年羹尧还是没有带走那个乞儿，他是什么也没做，而是带着小月径直去了福星酒楼。
一进酒楼，就有小二喊道：“呦，是年公子来了，您快三楼请”，年羹尧一边走着一边对小二说：“跟平常一样，今儿再多上点儿点心。”
“得来，马上来。”小二答应着去准备了，心里还纳闷呢，这年家二公子怎么还抱着个孩子呢。
年羹尧脚步没停，径自就上楼去了，小月心想：看来，自家二哥还是这里的常客，对这不是一般的熟啊，都不用小二招呼，自个儿就直奔雅间去了。
一进雅间，就见一溜四扇梅兰竹菊的屏风，墙上挂着幅山水画，靠窗一套红木桌椅，装饰得既典雅又朴素。从窗口看下去视角不错，能全缆外面的街景。
福星酒楼的上菜速度很快，在小月还在跟第三块点心奋斗的时候，他们的酒菜就上完了。看着这些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小月不由得食指大动，胃口全开。奈何小月人小胃也小，又吃了些点心，所以也就是每样菜吃了点，就再吃不下了。
年羹尧看着自家小妹吃的不亦乐乎，就在一边给小月夹菜，还不忘讲些市井传闻。不得不说，年羹尧对照顾自家小妹是无微不至。这顿饭小月是吃的意犹未尽，正想着以后怎么才能让二哥再带自己出来呢，就见一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走了进来。
那白衣公子一进来就说：“亮工，出来一趟也不叫我，太不够意思了啊。”
年羹尧起身，斜睨了那白衣公子一眼，说道：“郭世伯舍得让你出来了。”
然后从容不迫的走到小月面前，把小月抱了起来，又走到自己座位前坐下了，这才对那白衣公子说：“坐。”
那白衣公子丝毫不在意，径直坐在小月的位子上，看着年羹尧怀里的小月粉雕玉琢的，很是可爱，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这会儿，有小二进来，撤下了刚才的酒菜，另外又布了一桌酒菜，送了两壶酒，这才把门关上，退了下去。
小月刚开始听到‘亮工’的时候不由得一愣，后来才反应过来，亮工就是年羹尧的表字。小月看着那个白衣公子，不由得想：这十月天的，还拿把扇子，也不知道是扇风还是摆设。
年羹尧看着自家小妹正发楞呢，就对小月说：“这是湖广总督郭绣家里的公子郭洪郭一水，过两年要和我一起参加科举。”
郭绣和年遐龄的关系不错，算是合作愉快，把湖广两地治理的很好。小月在家时就听说自家二哥和郭家公子郭洪关系不错，还要一同参加两年后的科举。不过，郭绣对这个儿子期望比较高，所以郭洪平日里不经常出门，而是被自家阿玛严令在家里读书。
郭洪见年羹尧煞有其事的对一奶娃子介绍自己，对小月更加好奇了，原先只是看着这小孩很可爱，现在看来亮工很是宠爱这孩子啊。不由得问道：“这是你家的孩子？”
年羹尧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好友，颇有些骄傲的说：“当然，这就是我小妹年如月。”
郭洪一听是年家的小格格，惊奇地问道：“你怎么把你小妹带出来了，年伯母也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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