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二】

    【三十二】

    在南宫淮成功救下离墨公主的时候。江楚歌却正和那个飞羽中最顶尖的杀手短兵相接。

    双方显然都已经使出了各自最强的招式，江楚歌身姿潇然若雁，黄泉剑在手，“七殇”舞得如游龙一般。

    然而，令人吃惊的是，他的对手手持碧色的长剑，竟然使出了和他一样的招式！

    一样的出剑，一样的走势，一样的起、承、转、合，迅速而灵动的，两柄剑在空中流转出光华万千，金铁交击的声音，响彻苍穹。

    生、老、病、死、怨憎会、求不得……

    爱别离。

    舞到第七式的时候，终于有了差别。———江楚歌生生收住了最后的一式，对方的长剑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直取他的胸口。

    青衣的杀手惊呼一声，但剑已然是收不住了，她用尽全力，在最后生生地转开了剑势，然而剑锋依旧穿透了江楚歌的左肩，直从后背透出。

    “已经不需要再确认了……好一式‘爱别离’……果然，是你么？”江楚歌丝毫不去看自己受伤的左肩，而是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摸向对方的耳后。

    凤凰看着自己手中染血的剑，一时僵在原地，任由江楚歌从她耳后开始，慢慢撕下一张易容用的薄膜来。

    “飞羽的画眉……也帮你画过眉吧？真是……一点都认不出呢？这些年……你好不好？不，一定是不好了……对不起……”江楚歌虚弱地摇头，苦笑。

    薄膜终于完全被撕下，露出她原本的脸来，苍白清秀，带着不知所措的表情———这，竟是方才那个妖挠毒辣的凤凰么？

    “我本以为……让‘碧落’穿透我的心脏，也许可以抵消你的恨……可是，你为什么不刺？”江楚歌忽地微笑起来，那笑容却带着说不出的苦涩，“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当年，师尊亲手将两把剑交到他们手中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碧落和黄泉，原本便是双生双璧。

    正在这时，萧忆回、夏青颜、叶若晨三人敌不过尊寒，正退回来，看到那个青衣杀手的面容时，尽皆失声惊呼：

    “韩羽宸！？”